【原创&同人】 《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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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19 17:49:00 更新时间:2019-09-23 09:15:43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一楼。
一些。。。自己写的突发奇想吧,片段的故事,供大家自行脑补。
现共有十一篇。
大约两天更一篇。
可能还会继续写。
埋了很多可供大家自由发挥的伏笔。
大家。。自便吧。
不喜勿喷。
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开始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顺序不定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断章【十一】


沉没

无法呼吸。
无法挣扎。
无法逃脱。
无法逆转的沉陷。
冰冷地,黑暗地,沉默地,黏腻地包裹着。
那淹没着前臂的,腐烂着枯叶,尸骨血肉和恶意的,泥浆。
他不想出声,也无法出声。
他只是将自己,缓缓地坠入到这巨兽般的沼中,任它将自己吞噬,消化,最后再将这一缕伤痕累累的残破不堪的无人注视的魂魄囚禁于此。
他能听到,极粘稠的液体碾压流动的声音。以及气泡艰难地挤过浆液发出的,微小如针尖的声音。
他感到绝望,但更多的却是安然。
泥浆冰冷湿滑的掌寸寸抚摸过这具将死的赤裸身躯。
他感到,泥浆似乎是由着千万个毛孔,缓缓渗入了这身体依然温热的内部。
不然,为什么这么冷呢?
是自己要溶化了吗?
刹那间,他的眼前飘出许许多多虚无而飘渺的画面:春天、围墙、遥远的风筝、云朵、白色的药片、伸出的手、模糊的脸庞、烟雾,和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什么呢?
是谁呢?
污浊淹没了手腕。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一片毫无亮光的漆黑中垂死挣扎,他的胸口和头开始钝痛起来,像是被人一下一下地重击着,将他慢慢地推向万丈的深渊,让他喘不上气来。
是什么呢?
是谁呢?
不想了吧。
这时候,他残留在这世间的指尖竟能感受到空气——这种看似乌有又可贵的东西,他感觉到一丝一丝极轻的风自他的指尖拂过,自指纹浅浅的沟壑中拂过,仿佛背生六翼的天使虔诚地吻过垂死的天鹅颈下最细软的绒羽。而沼下,泥浆正灌进心脏的四腔。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希望,能有那么一只手,再次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将他从这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冷压抑中解救而出,那么,他将呼吸,他将流泪,他将感激,他将亲吻那只手,他将真正悔改,真正承诺……
承诺?
承诺。
曾承诺坚不可摧,却终究丢弃了盔甲,落荒而逃。
不是么?
他张嘴,让这世上最肮脏的污秽填满空荡荡的躯壳,向着更深的地狱沉去。
污浊终于淹没了那极力挺直的指尖。
一切又恢复了起初的平静。
死寂如初。沉没如初。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自顶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没人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那我就更了啊
下一篇是同人。
K.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我来拉~前段时间因为在做P大《残次品》的同人耽误了时间,现在我来了。。我用言和洛天依乐正绫乐正龙牙调了《老子名叫林静恒》在B站,欢迎围观~并三连。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下一篇。
民国氛围。
冷漠猜忌疑心狠辣督军攻 X 假笑心机病娇复仇戏子受。
不知道形容得对不对。
欢迎开脑洞。
欢迎猜剧情。
欢迎续写。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断章【八】

“春花秋月何时了?自古爱恨两苍茫,人鬼殊途终难断,阴阳相隔……”
留声机嗡嗡地转着,那抑扬顿挫地唱着小曲的清润男声在早晨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失真。
这里的灰落得有些厚了。阳光透过五彩的毛玻璃平平地铺在小几上,就如同照在了一层砂纸上,暗沉沉几乎反射不出光来。
他交叠着两条长腿,倚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正虚虚眯着。沙发上也落了灰,在他军绿的外衣上留下了片片白痕,就连那个象征着权利和地位的小小肩章都蒙上了一层细尘。
可他毫不在意。双眉紧锁,却是因为别的东西。
已经不算是人了吧。
留声机转着,突然响起一阵杂音,然后,竟自己缓缓地停了下来,但那唱着戏的声音却没有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清润的男声反而更加真近了。
他轻叩着桌面的手指没停。他仍闭着眼。
他在等着。
等着这场一年一度的残忍酷刑。
“……问君何时还?道是忘川河枯时。奈何桥下独徘徊,万千游魂往兮不见君来……”
幽幽的男声近了。一双散发着丝丝凉意的胳膊轻飘飘环上了他的脖子。
现在正值中春时节,天气阴沉沉飘着小雨,虽不太冷,却仍是料峭,这丝凉意简直让人寒毛倒竖。
他没有动。任凭那声音在耳畔搅起一股股战栗的寒流。
沉默半晌,他才道:
“……放开。”
声音冷冷的。
唱声戛然而止,那双环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却还没有松开的意思。
“呵呵……一年就来这么一次,还……你就真的这样不待见我?”
唱戏的声音轻笑几声,道。尾音微微上挑,听得人心底一麻。
“你觉得,会有人待见自己的敌人吗——你和张先英的密信我都已经截获了。”
他没有动,缓缓道。
那声音却未见丝毫波动,仍是带着笑意,在他身后道:
“我知道,这种人不就是你么,嘴上说着不愿意,可心里呐……你的什么我不知道……所以你才会去找张先英的麻烦,放心,我和他,没什么……”
“闭嘴。”
他忽然坐起身来,挣开那双胳膊,睁眼阴沉沉地盯着墙下的阴影。
身后的凉意渐渐散失在了潮湿的空气里,而那片郁郁的阴影中,一个青年抱臂靠墙而立。
青年低束着长至肩头的黑发,身量略高,一身黑色修身西装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一张惨白的脸上,嘴角正噙着戏谑的笑。不语。
旧沙发上,他克制着自己的拳头不要紧攥起来,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放缓了语气,道:
“……你放心,那日暗杀你的真正凶手,我已经顺着那条线查下去了,现在只需逼他们露出马脚后再……”
闻言,那阴影中的青年微微一怔,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恢复了正常,失声笑了出来,一双狭长的、总看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斜斜的缝隙。
“凶手?”他将这个词咀嚼再三,品味再三,顿觉是十分的可口美味,他一转眼珠,娓娓地道,“我的齐督军啊,那天开枪用子弹穿透我这里的,”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里,赫然一个血肉模糊的焦黑弹洞,“是你啊,你难道忘了吗?”
“那天我站在御景楼二楼临街的窗前,窗台上摆着一盆长势正好的海棠,‘砰’一声消了音的枪响,我就倒地死了呀,你不知道,那滚烫的鲜红的血溅到银星秋海棠的叶上,竟比它本有的银星还要绚丽几分呐……”
“够了!别说了!”他的嗓子哑了几分,五指紧握,额角有青筋隐隐凸现,“那……那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有人逼你了吗?”青年见状,也没有丝毫畏惧,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到了他的面前,弯下腰,凑到他面前,仍是笑嘻嘻道,“又是什么人能把手眼通天无所不能的齐督军逼得亲自动手,斩草除根呢?”
他松开手,凝视着面前这张毫无生气的脸,低声道:
“是你。”
“我?”青年嗤笑几声,又往前凑了凑,挑眉道,“我有那么聪明么?”
他叹了口气,目光穿透了青年的脸庞,可以看到墙面上高高的五彩的毛玻璃,可以看到一粒粒的浮尘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缓缓游动。
“祁印麟。”
“嗯?”
“你已经死了。”
“嗯。”
“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去走一条必死的路?还有张先英那个家伙,又易容成什么样子藏在犄角旮旯里了?”
青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那样细致而风流的眉眼,如同工笔点墨一笔笔描画出的绝世佳作。
“我怎么知道张先英去哪儿了,而且,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去趟你们的浑水,都说了,跟我没关系以及我不知道。不过,我和你还是有关系的,督军,那次可是全城大腕的晚宴呐,人那么多,我妆化那么浓你都能认出来,幸亏宴厅二楼有独立的小包厢不然……”
“现在只有一种解释,”他打断了青年的话,“你,祁印麟,本应该姓齐,你就是当年齐家失踪的那枚弃子。”
“哈哈才不是……你又有什么证据呢?我就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依无靠的小戏子罢了。督军之前可是日日会来听曲儿的啊,不知,如今这日日转着的留声机,可有比我唱得更着韵味?”
青年后靠坐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慢条斯理正了正压着藏蓝花纹的蝶形领结。
“你满口扯谎。你的话不可信。”他紧紧盯着那双轮廓有些模糊不清的眼睛,缓缓道。
闻言,青年眼中的笑意消失了,眸中冰冷如寒潭。
“也是,反正你就没信过我。”
“可你叫我如何去信你!窃听器那次,兰花香囊那次,还有那几个弹壳,哪一桩哪一件不是你在暗中控使?”
“事情就是那些事情,看的是你怎么想了。”
青年的唇角又勾起了,但那双幽黑的眼中却是戾气翻腾。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在这里争论这些事?!”他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外走去。
青年坐着没动,只在他身后淡淡地说道:
“你和我说话,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祁印麟早就死了,尸体也失踪了,就算你想和他再争一句,也说不上了。”
他恍若未闻,大步迈出了这座空房。
屋前,凋敝的花园外,警卫正在车前打着伞朝园内张望,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
“督军明年清明都会来这儿坐上一会儿呢……啊您衣服上好多灰!”
年轻的警卫正要拍掉这些灰迹,被他摆手拦住了。他哑着嗓子对警卫道:
“……去把留声机取回来。”
“是,督军。”
警卫将黑色的长柄雨伞递给他,转身小跑着进屋了。
冰冷的细雨敲打在伞面上,绵绵密密,如有人正窃窃私语,青石的路面淋了水,湿滑软润,远处一只孤鹃立在法国梧桐的枝上,兀自啼鸣,清明的雨水落入它的声音里,生出一丝凄凉悲婉来。
他握着伞,将额头抵在车窗上,疲惫不堪地闭上了双眼。玻璃上蜿蜒滑下的雨痕,就像是谁的泪。
警卫抱了箱子跑回来时,他已经坐进了车里。
警卫钻进驾驶座,摸一把脸上的水珠,扭头问道:
“督军,回总部吗?”
“不,”他的声音又回到了平时的漠然,“去齐家老院。”
“是,督军。”
在上浦名角祁印麟被枪杀后的第四个清明,又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了祁印麟的故居。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续:




年轻的警卫推开门,跺了跺脚,抖了抖身上的雨水。
他从昏暗的门廊径直走进客厅,看到了那台不转的留声机。
他围着那台机子,背着手一连转了好几圈。
“啧啧啧……”
又一连啧了好几声。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啊。只是走了人,落了灰。
直到把自己的感慨抒发完了,他才上前去将那大木箱子抱起来。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那个刹那,他突然停下了动作,耳朵轻轻抖了抖。
二楼楼梯的拐角处,有弱弱的唱声若有若无地传出。
“……此恨痴痴难了,在天难做比翼鸟,只求黄泉共为连理枝……”
警卫回头望去,只见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站在拐角处,身形随着窗外百年老槐的投影飘忽不定。
警卫冲那影子一笑,小声道;
“印麟莫急,看我给你报仇。”
说完,警卫便跑了出去。
楼角仿佛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完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有人就吱一声吧,看到有人回复楼猪才有动力继续码字啊~否则我实在是没心情把纸张上的字字句句敲下来了……给谁看呢……好吧?Thanks♪(・ω・)ノ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最近又开了一个集,叫《森》
写一点鬼气森森的
已经写了一篇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作者:未知来历  发表时间:2019-09-23 09:15:43
断章【三】


“真的……就这样了吗?”
一手攀着朱红城门的青衫女子,咬着娇嫩的下唇,问向城外那人。
“嗯。”
城外人着一身黑衣,一把剑,一只小小的包袱,站在城门外的黄沙中,简短地应声道。
沉默半晌,似是觉得还不够,那人又说了一句。
“余生不必再见。”
漫漫沙漠中的长风卷挟起一片片沙尘,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扑向城外人的身躯,扑向高大古朴的城楼上“隐土”的古匾,扑向千百年来从未褪色的朱红色巨门,扑向门边站着的女子发白的指节。
青衣女子沉默地点点头,澄澈眸中的不舍漾出了层层涟漪,像极了隐土西陌旁那泓不息的清泉。
即将独自浪迹天涯的黑衣游侠扶了扶自肩头滑落的包袱,转身,孑然一身朝着大漠的深处去了。
“……快回去吧,风沙太大……”
砂砾摩挲的奇异啸声中,游侠的这最后一句话被冲得七零八碎。
青衣女子望着游侠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
可她终究没能说出什么来,只是双手慢慢覆到了金色的门环上。
门缝无声地越来越细,城外荒芜的漫天黄沙被庄严的正红色一点点吞噬,最后,只留下一个小小的黑点。
青衣女子最后深深望了游侠的背影一眼,“砰”,厚重的城门合成了一体,不留一丝窥伺的缝隙。
城门一关,立刻,大风和沙尘消失了,炎炎烈日也消失了,隐土境内,又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和谐。
那钉着黄金门钉的沉重大门,阻断了风沙高温,隔离了外来者的入侵,也保住了隐土千百年来不为人知的繁华和生机。
可那古老的门板,分得断思念的愁吗?
青衣女子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抱住了头。天青的衣摆水墨似的在白石的小陌上晕染开来。
她宁愿,能。

那为何荒漠的风中有点点咸涩的水滴在飘?

——完
2018.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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