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案:作为符篆派唯一一个弟子,且二十几岁才进入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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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11-11 01:18:00 更新时间:2019-11-19 19:50:28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原创】文案:作为符篆派唯一一个弟子,且二十几岁才进入师门,主人公表示:忙碌的生活使我面目全非,学习使我死去活来! 没有时间谈恋爱!进步的感觉让人上瘾!

注:(主角一开始是普通人,半路入道。所以刚开始又怂又弱,且爱吐槽)
作者理科生,文笔弱得一比,只是想写一个自己想要的故事。知识不多,全靠脑洞。
主角有CP,作者心中已定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此时正值夏季,空气在毒辣的阳光下微微颤动,街上的人都步履匆匆,唯恐自己被这太阳摧残。贺文霖踩着人字拖,懒洋洋地走着,左手提着一袋子冰棒,右手正拿着雪糕往嘴里送,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汗水从他白皙的额头划过,贺文霖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辨别着回小区的路。作为一个路痴面临着这个陌生的城市,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沧桑地咬了一口雪糕,在心里流下悔恨的泪水,他到底是有多想不开要来这种小县城体验生活啊?
“爱的魔力转圈圈~想你想到心花怒放黑夜白天……”魔性的手机铃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三口并作两口地吃掉雪糕,把雪糕棍儿一抛,准确无误地扔进了垃圾桶。一看,嘿,是老头儿的电话!
“喂,爷爷”
“小霖啊,怎么样?J县的生活好不好啊?”
贺文霖的舌头扫过口腔,等舌头不再麻木后才回答:“爷爷,我后悔了,我想回家,这破地方简直要我的老命啊!”
“……你个混小子,一点儿苦一点累你都受不了,还好意思说要带我们门派发扬光大,合着你尽吹牛。”
贺文霖抿了抿唇,心中恼怒羞愧的情绪一闪而过,叹了口气:“我没有吹牛,我就是一时适应不了。哎呀,我……我会努力适应的。”又和电话那头寒暄了好一会儿,贺文霖才挂了电话。他四下望了望身边的建筑物,陷入沉思:妈的,到底怎么走啊???
贺文霖今年二十二岁,是个大二学生,尽管生活在科技时代,但他从小对玄学充满了敬畏和向往。大概上天都感动于他对玄学的热爱,在他刚上大一时,因为一次的乐于助人,他遇到了一位玄学高人。
玄学高人为了表示感谢,十分有心机地带他见识了真正的玄学,让贺文霖高兴激动得都快找不着北了,仿佛看到了自己成为绝世高手称霸世界的未来(大雾)。随后,贺文霖便苦求高人收他为徒,期间,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高人努力地(假装)拒绝,最后无奈地(高兴地)收了他做关门弟子——虽然高人活了七十二年只收过一个弟子。
高人妻子死的早,没有留下孩子,他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妻子,所以一直没有再结婚。贺文霖感叹,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唯一一次真爱。
高人表示自己本事不大,只会画符篆,他画出来的符篆效果也不大理想。年轻的时候更是不怎么样,所以能教给贺文霖的也只是比较肤浅的,更深沉的还需要贺文霖自己去研究。
贺文霖思考了一会儿后带着迷之自信,拍着胸脯表示完全没有问题,他一定能带领门派走向辉煌的道路。
然而现实就是,高人梦真不是那么好做的!贺文霖再一次开始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生活,比起高三那段痛苦的时光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反复背诵,反复画符,历时一年才画出了一张带着功效的镇痛符,效果也是一言难尽。然而即使这样,贺文霖也激动得泪流满面。为了庆祝他的成功,贺文霖请全寝室的人去搓了一顿火锅,还刷了一波好感。
好在万事开头难,在成功画出一张镇痛符后,贺文霖能感觉到后面画符越来越轻松了,而且符篆的质量也有所提升。于是,为了奖励自己,这个暑假他没有去打暑假工,而是来到了一个小城市旅游!嗯,旅游能丰富见识,愉悦心情,好处多多啊!呵呵!才怪!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贺文霖万万没想到这个县城能有这么穷!有多穷呢?整个县的建筑大多都又破又旧,而且楼层都不会超过十,没有电梯,没有空调,街上的店铺少之又少。要不是手机还能与外界联系,贺文霖都快以为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县啊。
更别提贺文霖现在所处的小区,那个脏乱差,简直能让人分分钟切腹自尽了好吗?
然而贺文霖只有心里嫌弃,面上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这房子是一个大佬选的,大佬姓聂,名承,是贺文霖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一个辈分,且能力还要厉害出许多。贺文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跪了,没办法,第一次见到这么牛X的人物,贺文霖表示自己的小心脏遭不住啊!而且聂承的才多大,才二十岁!
我去,贺文霖感受到了来自老天爷深深的恶意。
然而师父为了让贺文霖能实践出真理,硬是求着让聂承和贺文霖同行。没错,现在他俩是一个屋檐下的人了。但是,贺文霖即使迷路,也不愿意打电话给聂承求救,那种面对大佬就紧张到语无伦次,内分泌失调,神经错乱的人伤不起啊!
贺文霖又撕开了冰棒,没办法,他感觉这残酷的天气下缺冰能死人。在走了两个小时又二十分钟后,贺文霖终于回去了,当然,并不是贺文霖找到了路,而是遇到了和他一个小区的“熟人”,说是熟人其实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这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剃了个寸头,脸上带着少年人的稚气,眉目深邃,鼻梁英挺,皮肤呈小麦色,看着很是俊朗。
贺文霖看到他从一个工地出来,提着两个黑袋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从他爆发的肌肉看来,应该挺重的。贺文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转过头看他,一脸懵逼:“你有什么事吗?”
贺文霖十分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那啥,刚来这个地方,找不着回去的路了。我和你一个小区的,我见过你。所以,我想跟着你顺路回小区去。”
少年闻言咧嘴一笑,随即热情道:“那就跟着我走吧!保管带你回去!”
贺文霖看他提着两个袋子,估摸着提回家得废:“你这两个袋子挺重的吧,需不需要我帮你拿一个?”那孩子傻乎乎地笑:“没事儿,不重的,走吧!”
贺文霖一想,万一是啥贵重物品呢?也就不再问了,跟着他走回去。
边走边聊,贺文霖从少年口中了解到他叫季望北,今年十六,在外地读高中,下学期高二了。父母离异,他妈妈离婚后去了大城市,家里现在就他爸和他奶奶。他家人对他期望很大,希望他将来能去大城市念大学,然后走出这地方。
然而他爸爸在工地干活的工资要支撑起这个家庭却不大容易,所以有时候季望北会去工地打工。
贺文霖知道这一家子的生活或许不太好。然而看着季望北那不见一丝阴霾的笑容,又拿不准了。讲真,他要是过这种生活,铁定天天都是苦瓜脸。
“哥,你们那个城市是不是特别大,特别漂亮啊?我特羡慕你们这些大城市出来的人。”少年黝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大城市的向往:“我还没有去过大城市呢。”
贺文霖奇怪道:“你难道不是在大城市读书吗?”
季望北苦恼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读书的地方不是大城市,就是我们县的邻居,也是个小县城,不过那儿有一个比较好的高中。我们这儿的高中……嗯,基本就是个职业中学吧。”
贺文霖再一次感叹,他的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一所出名高中的教师。他家的生活算不上富有,却比季望北好太多了。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回到小区后,季望北大大方方地告诉贺文霖他住在哪儿,并且极力邀请贺文霖去他家玩儿。贺文霖心想这孩子真是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就不怕自己是坏人吗?随后委婉表示有时间会去找他的。
进了屋子,贺文霖就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大佬。大佬抬头赏了他一个眼神,随后指了指桌子:“吃饭。”贺文霖眼皮跳地很快,心也跳地很快:卧槽,大佬居然做饭,他居然会做饭,我居然能吃大佬做的饭!贺文霖走到桌子面前,看了看菜样……嗯?就一个番茄炒蛋?算了!贺文霖拿着碗筷边吃边想:能吃大佬做的番茄炒蛋也是一种福气。吃饱饭后,贺文霖打了个嗝儿,颤颤巍巍地向大佬道了谢。聂承看了看贺文霖这没出息的样子皱了皱眉:“我听你师父说你才入门一年多,现在你能到什么水平。要知道学这些可是很花时间的。”贺文霖想了想:“大概只会画二十几种符吧……能用!”聂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贺文霖悄咪咪地打量着聂承,聂承很英俊,皮肤很白,可以说比贺文霖自己都白,然而聂承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弱气,漂亮的眼睛里感觉泛着冷光。贺文霖自小就崇敬优秀的人,自然也很欣赏聂承,不,应该说是到了崇拜的地步!他不禁感叹:长得好,在玄学上的天赋也高,成绩又好,这样的人存在简直没天理了。贺文霖见聂承似乎没有想再聊下去兴趣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还得学习。
看着电脑里自己拍摄的符篆记录,贺文霖只觉得脑壳疼。电脑里储存的符篆类型起码有六十种,然而不过只占了全书的四分之一。贺文霖拼了老命一年也最多学会二十三个符篆,看样子,前途堪忧啊!贺文霖原本以为自己真是老头儿随意在大街上拉的,直到这个暑假他才知道老头儿能看出他的根骨,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才决定要把他收做徒弟。然而还没有开心多久,老头儿又告诉贺文霖,他和其他有根骨的人都不一样。因为凡是有根骨的人都有神眼,而贺文霖没有!所谓神眼和阴阳眼相似,但是却不完全相同。神眼能看见的东西比阴阳眼多太多了。有阴阳眼的人不一定能学玄学,而有神眼的人一定能学,因为他们身体里有神的力量,而神眼就是储存力量的一个容器。要不是贺文霖能画出符篆来,老头儿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看走眼了。一开始老头儿也不知道贺文霖没有神眼,直到有一天他抓了只鬼魂丢到贺文霖面前让他收拾一下,贺文霖茫然地看着他:“我……好像看不见你说的鬼啊!”。于是两个人都方了!看不了鬼自然没有什么,毕竟符篆也不是只为了抓鬼。然而没有储存神力的容器,这就奇怪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贺文霖才干巴巴地说了句:“神力啥的不会储存在其他地方吗?”老头儿严肃地摇了摇头:“闻所未闻!”虽然老头儿最后安慰他没有神眼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贺文霖还是打不死精神来。这种别人都有就自己没有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糟心,感觉他就是个残次品。
残次品贺文霖摸了摸眼睛,悲从中来。他学了二十三张符里,有十八张都是降鬼的。现在突然得知自个儿压根就看不见鬼,别提多郁闷了。然后叹了气,阿Q地想着:看不见那玩意儿挺好的,说不定看见了自个儿就被吓死了。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次日早晨,贺文霖起床的时候聂承已经出门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楼下街坊邻居嘈杂的声音。他住在五楼都能听见一大妈把自己儿子揍得嗷嗷直叫。贺文霖洗漱完毕后就准备干正事了——去山头找找机遇!没错,就是这种龙傲天升级流全凭机遇。
虽然贺文霖也对用这种手法提升实力嗤之以鼻,但是也不可奈何,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
贺文霖带上几瓶矿泉水就坐车去了离小镇最近的一座山。夏季的山头总是显得格外绿些,树木的叶子都闪着白,简直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贺文霖站在山脚下,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整个人都疲惫得很,且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来了。毕竟这山头太大,贺文霖一个路痴不能保证自己成功返回。他不得不对自己用生命作死的勇气竖起大拇指点赞。
山外的温度能让人分分钟成热狗,但是山里头却是凉爽得很。只不过此起彼伏的鸟声太过聒噪,但转念一想,偌大的森林若是没有鸟叫反而显得诡异。聒噪才好,说明这个山头有生机啊。“啪”,贺文霖又打死了一只“吸血鬼”,挠着胳膊上的几个大包,心里直骂卧槽。他身上的血是有多香啊?才能让这些蚊子前仆后继,不畏生死。贺文霖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当初多学点杂符了,好歹还能解决下现在的糟心情况。
贺文霖身上带着个辟邪符以防万一,虽然自己看不见鬼魂啥的,但不能保证自己遇不到,遇到了自己看不到,没办法出手对付这就很悲伤了。
扒开眼前遮住自己视线的树枝,贺文霖看到了潺潺流淌的一条小溪。水面上都是枯黄腐烂的叶子,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息。贺文霖拿枯树枝拨开了树叶,看到下面清澈的水流。水里没有任何活物,连游虫都见不到,用清澈见底来形容都可以说是豪不夸张。把手伸进去,好家伙,冷得他一个激灵。要是以前,贺文霖肯定不会在意这小溪的水凉不凉,但是现在,他想起师父的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有没有妖他也看不到啊,内心一度郁闷,像他这样怎么能找得到自己的机缘。贺文霖愤怒地站起来,顺着小溪往森林深处走去。越到后面路越难走,杂草丛生,泥土也是黏答答湿乎乎的,而且特别阴暗。明明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但是感觉就像是傍晚一样,四周安静得出奇。
贺文霖心里发毛,直觉自己不能再走进去了,这地方一看就没有人来过,要是自己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别说机缘,命都可能玩掉。正这么想着,贺文霖脚步一转,往回走。没办法胆子太小,只得回去另想办法。突然,他感觉自己脚下泥土一松,脑子一片空白,就直直掉了下去……
贺文霖掉在了柔软的泥土上面,除了屁股比较疼,倒没有断手断脚。他连忙从包里拿出电筒,打开的一瞬间,光亮充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贺文霖照了照四周,墙壁上有些青苔和蕨类植物。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盯着四周的景象。脚下的泥土软得不像话,像是被松过土。突然,他感觉自己脚下踩着个硬硬的东西。贺文霖心里砰砰直跳,他缓缓低下头看去。只见一个脑袋正面对着他,脸部肉已经稀烂了,露出了骨头。眼睛只剩下了两个大窟窿,黑得吓人!贺文霖差点就要叫出来了。他立马摸出包里的几个攀山钉钉在壁上,爬到一半,又DuangDuang地钉了几个,蹭蹭地怕了上去,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山下冲去。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我太丢人了!”贺文霖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自我检讨。或许是临危反应,贺文霖这一路下来居然没有迷路,跑得异常顺利。
“不过第一次嘛,可以原谅一下的!”他心里自我安慰道。
金色的夕阳正慢慢地与黑暗交换。四周的大妈大爷抱着自家的孙子往家里赶,一些人好奇的眼神落在了贺文霖身上。
"诶?小娃娃你咋还不回家呢?"一个老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回去吧,天快黑了,不要在街上逛了。”
贺文霖一脸茫然“为什么?”老大爷欲言又止,随后哼了一声“别问那么多,快回去吧!”随后拉着自己的孙女匆匆离去。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只有我。贺文霖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他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盯了十几秒,最后认命地给大佬打了个电话:“大……聂承,我迷路了…啊,这个地方的特征是……”
贺文霖打完电话十分钟后,大佬出现了,聂承看见他愣了一会儿,一时没说出话来。
“你居然在离小区就这么一点点距离的地方都会迷路?”半响,聂承才无语道。
贺文霖既受宠若惊又尴尬,大佬居然对他说那么多话他受宠若惊,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就能路痴到这种地步。
“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路!”贺文霖尴尬得不得了,简直想钻地缝。聂承没有再说什么,双手插兜,沉默着往小区方向走去,贺文霖立马跟了上去。
小区里,仍然热闹非凡,女人的叫骂声,孩子的哭泣声,男人嘻嘻哈哈的笑声。一个光着屁股的、三四岁的小男孩从贺文霖面前跑过,身后一个妇女骂骂咧咧地跟着:“你个崽子给老娘再跑?看我抓住你不打断你的腿。”
天下老妈一个样,贺文霖伤感起来。唉,今年暑假和老妈出去旅游多好啊,简直吃饱了撑的出来找机遇。当然吐槽归吐槽,贺文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自己不甘心就成为一个只会画点鸡肋符咒的小道士。
楼梯里的灯光昏暗得不行,有点儿夜盲症的恐怕连路都看不清。聂大佬仍然是难开金口,一路上沉默不言。
“小北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楼梯上方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夹杂着哭腔。聂承停了下来,像声源处看去。贺文霖不明所以,大佬难不成要留下来听墙角?这不能啊,多毁形象!
聂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一片冷光:“滚开,别挡我的路!”贺文霖都被他话里的凉意吓着了,要不是他站在聂承的后面,他都要误以为聂承在骂他。
“聂承?你没事吧?”贺文霖轻轻地问。
“你没看见?”
贺文霖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应该看见什么,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然而,聂承不等他开口,便堵住了贺文霖口中的话“我忘了你没有神眼。”随后他径直向楼上走去。
贺文霖木木地跟在后面“我就听见了一个女孩说话,我还以为你要听墙角呢?”回过神来他捂住自己的嘴,操,这话太快,没过脑子。
聂承脚步一停,“你说你听见了声音?”贺文霖点点头。
聂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几眼,随后又闭上了金口不再说话。诶?不是,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儿?有话就直说啊,你那眼神儿是几个意思?
“聂承,我听见的那个声音难道是…”他想到可能,身体抖了抖。
“不知道,我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不知道你听了什么声音。而且鬼魂是没有声音的。”
……
贺文霖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听到的声音是人发出来的?不对,那没道理他听见了而聂承没有听见,但是以前老头抓鬼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确实没听见过鬼的声音。贺文霖挠了挠头,烦躁不已。
午夜,贺文霖被尿憋醒,睡意朦胧的他正在厕所放水,恍惚间突然听见一个人女孩的尖叫声:“季望北,你……”声音太远,贺文霖只听见了季望北这三个字。他啧啧了几声,小弟弟这是惹上情债了?瞧这小姑娘生气得。
突然,他一个激灵,睡意顿消。原因无他,这女孩的声音赫然是今晚那个他听见了聂承却没有听见的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进聂承的屋子去寻找安全感。但是…他颤颤巍巍地提上裤子,脚步发软地向卧室走去。
自己胆子这么小该怎么能做高人?得锻炼,得锻炼,他麻木地想着。
回到卧室的贺文霖找出一张驱鬼的符纸,死死地抓着它,无眠到天亮。
好在贺文霖并没有熬出黑眼圈来,只是眼睛有点点红。他看了看安静吃饭的聂承,憋出了一句:“聂承,你昨晚真的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
好嘛,贺文霖撇了撇嘴,感慨自己真是与众不同。
等到下午五六点左右,贺文霖估摸着季望北小弟弟从工地回来了,便去他的家门口等他。
还好季望北家离他住的单元楼不远,不然,恐怕贺文霖又要迷路了。
季望北远远就看见他的家门口站着个人,走近了看才发现是那个找他问过路的哥哥。
“哥,你在这儿等了多久?”季望北照样提着两个黑袋子,身上都是汗水。贺文霖微微地皱了皱眉,他叹了口气,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有女朋友?管管她吧,昨晚上她的叫声吵醒我了。”
季望北两眼茫然:“哥,你说啥呢?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贺文霖盯着他:“你没有女朋友?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季望北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虽然我们这儿确实有好多像我这么大的男孩都有女朋友了,但是我真没有。”
“不可能啊,你这么热心,这么帅,怎么别人有你没有?”刚问完,贺文霖就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下,操,知道他没有不就得了吗?还问那么多,有病!
季望北坚定道:“没有考上大学,我不想把精力用在其他身上。”
“我估计我昨晚听错了吧,可能是你家周围附近的,我听岔了!”贺文霖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谁的女朋友这么烦?”“哥,你进来坐会儿呗!”季望北打开门,回头看着贺文霖笑。
贺文霖迈步进去,看见里面乱糟糟的摆设,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里合适。
季望北放下手中的东西,不知道从哪扒拉出一个小凳子放在贺文霖的面前:“哥,你坐这个。”随后自己拿个报纸铺在地上坐上去。
贺文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凳子发出嘎吱一声惨叫。贺文霖:“……”
贺文霖的脸扭曲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地压了下去,算了,坏了还可以赔一个新的给他。
行了,该聊正事了。
“小北,接下来这个事儿可能有点儿涉及你的隐私,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其实贺文霖也不是非得多管闲事。但是他觉得季望北是个挺好的人,不想他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缠上。
季望北沉默了一小会儿:“嗯…你先问吧?我看看是啥私事?”
“就是你有没有,嗯…关系特别好的女孩,然后她去世了的。”贺文霖吞吞吐吐地说。
“没有啊”季望北认真想了下,随后肯定道:“没有!”贺文霖无语了。没有???难道这个小区还有个季望北同名同姓的人吗?
季望北摸了摸自己的寸头,茫然地看着贺文霖:“哥,到底咋了??”
贺文霖定定地看着他:“我怀疑有鬼缠上你了!”
季望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你咋这么逗?还想吓我啊。”然后还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我知道你不信,不过”贺文霖从包里摸出了一张符纸,“这个你拿着。”这是一张驱鬼符,效果应该是有的。
季望北忍俊不禁地拿着符:“哥,我都要怀疑你是江湖骗子了。”随后他的笑容淡了下来:“哥,说吧,多少钱?”
贺文霖心里咯噔一下,糟,看小弟弟这个样子俨然已经把他当骗子了。
“不要钱,真的。你信我,我如果是骗子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贺文霖严肃地举起手发誓。
季望北收下了符,又笑了起来:“骗子就骗子咯,反正能有骗子和我做朋友我也挺开心的。” 贺文霖不明所以,小弟弟有故事啊。
季望北看着贺文霖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不是,你别瞎想。我真的不是骗子。”贺文霖崩溃,不知道该怎么证明。他身上目前只有一张镇痛符和一张驱鬼符了。
画一张符后他要养气三天,甚至更久。像一张驱鬼符他就要养气一个星期。所以他一般不会带很多符纸在身上,万一不小心掉了,能让他心疼好久。
他颤颤巍巍地摸出镇痛符,心里都在滴血,“你身上有哪儿痛吗?我要证明一下我自己。”
季望北啊了一声,抓起裤腿,往上一拉:“你别说,还真有。”
他的腿上不知道是被什么划了一条又长又宽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只是还会渗出点点儿血液,黑红黑红的一片,看样子挺深的。
贺文霖皱了皱眉,也顾不得心疼符纸了,立刻把符纸往季望北小腿上一拍。季望北只感觉伤口一热,然后……居然真的没有痛感了!!!
“卧槽!”季望北从地上蹦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文霖,又看了看自己的腿,用手按了按,然后结巴道:“这……这真的不是啥麻药之类的????”
贺文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麻药那么好弄?”然后把符纸摊给他看。只见原本写满鬼画符的纸张已经干干净净,上面看不出任何写过字的痕迹。
季望北张着嘴巴,半天才憋出一句:“卧槽。”
贺文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过几天你说不定会见到更加刺激的画面。肯定打碎你的世界观。对了,这个符只能镇痛三个小时。”
回到自己住房的贺文霖还在想着季望北那一脸惊恐的表情,不由自主地乐起来。
“诶?聂承,你说有没有一种能让普通人看见鬼的东西?”贺文霖打算让季望北亲眼看看那个女鬼。
聂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自己用我不会阻止你,但你要是想用在普通人身上…我不会告诉你的。”
贺文霖一噎,“为什么不能用在普通人身上。”
“普通人当中能遇见鬼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大多数鬼没有神志,它们只会毫无目的游荡,然后在百年后进入轮回。可是一旦鬼魂发现有人能看见它,它就会觉醒意识,可能是善,也可能是恶。”聂承顿了顿:“所以,如果一个普通人真的看见了鬼,那么这些鬼就会缠上他。”
贺文霖抿了抿嘴,“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在看不见鬼的情况下被鬼缠上?”
聂承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十恶不赦者!”
贺文霖瞪大眼睛:“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聂承把眼神重新放在了手中的书上:“目前所知,没有。”
……
贺文霖实在想不到季望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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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文霖实在想不到季望北那种邻家小弟弟是怎么十恶不赦的?虽然不是瘦瘦弱弱的,但是眼神单纯傻气,怎么看都不像啊?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黑暗里,幽幽的女声突然在贺文霖的耳边想起。
贺文霖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是在……和他说话?
驱鬼符呢?贺文霖猛然想起他洗澡的时候把驱鬼符和脏衣服放在一块儿了。原本想去拿结果和老妈打了一通电话再和室友吹会儿牛就给忘了。
操,天要亡我也!!!贺文霖冷汗直掉,随后自我安慰,妈的,反正自己看不见她,不必自己吓自己了。
然而,他只感觉一股力量袭来,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按在窗口边沿。他张口想喊聂承,却被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嘴。
他能感觉到那两只鬼手,却不能看见,而且脖子和嘴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却摸不到,这是何等的绝望。
他看着楼下的路灯在闪烁,也能听见摩托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凉风吹着他那被冷汗打湿的头发。
我要死了,他想。
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把他提起来狠狠地往外一推。贺文霖向下掉去。

“啊呀呀呀,有人跳楼了!!!”一个晚归的妇女惊声尖叫起来。
等到贺文霖醒来时,只见床边坐个人,待仔细一看,原来是聂承。贺文霖摸了摸脑袋,不疼,又在自己上身摸了摸,也不疼。他松了一口气,记得自己掉下来时被二楼的窗板挡了一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正准备下床,腿一动,隐隐的痛苦传来。贺文霖又重新躺在床上。
“暂时不要乱动,你的腿脱臼了,没什么大问题。”聂承看了他片刻,才缓缓解释道:“出门在外,不要瞎管闲事。”
贺文霖一肚子气:“那怎么办?难道留着她害人?”
聂承揉了揉眉头:“冤有头,债有主。我看她不像是单纯怨气深重的厉鬼,不会滥杀无辜的。”他凝视着贺文霖,目光冷淡:“总而言之,你不要管,不要给我惹麻烦。”
贺文霖嘲讽一笑:“我都没死成,你确定她不会找我麻烦,而且她都对我下手了,这还能不叫滥杀无辜?”
贺文霖这个人,时而开朗大方,时而小鸡肚肠,性格时冷时热,典型的双子座。怂归怂,可是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女鬼都杀到他头上了,他还得既往不咎?孙子也不待这么装的!要是他真的毫无办法,他可能继续憋屈下去,可是既然他能和女鬼拼上一拼,那就不好意思了,他贺文霖不吃这个哑巴亏。
聂承看样子也不想和他多说,走到病房外面去了。
此时,贺文霖对聂承的崇拜敬仰之心早碎得一干二净了。
贺文霖摸出手机,给老头子打了个电话。
……
“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贺文霖抬头一看,季望北那小子提着一大包黑不溜秋的东西站在他面前。
“哥,你怎么样了?你咋想不开跳楼了?”季望北愣愣地看着他,满脸疑惑。
贺文霖现在看见他就鬼火起。他恶狠狠地说:“谁他妈跳楼,我遇到那个缠着你的鬼了。妈的,说我多管闲事,要恁死我!”
季望北啊地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是,它它它…”
贺文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它个屁,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不然它为什么缠着你?”
其实贺文霖不相信季望北这娃会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可是老头和聂承的说法一样,既然季望北看不见鬼,鬼就不会无缘无故地缠着他,所以他不禁想着或许是季望北隐藏太深了,他看不出来。
季望北嘴角一撇,目光委屈:“我真不知道我干了啥坏事儿?”
贺文霖也不指望他了,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里面的符篆,冷笑起来。
在医院这几天,贺文霖驱鬼符不离身,洗澡都不脱内裤那种,因为内裤上缝着符。
季望北因为贺文霖帮他而被鬼缠上愧疚不已,主动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医药费全包,并且任贺文霖使唤,时间久了,贺文霖对他的埋怨也消了。
“哥,怎么样?你还疼吗?”季望北把手伸得老长,生怕贺文霖走着走着跪下来。
“不疼了,感觉生龙活虎!我报仇的日子来了。”贺文霖活动着脚腕,面无表情。
季望北这几天真是被贺文霖吓得够呛,他一直以为贺文霖是那种温温柔柔的性格,结果这些天,贺文霖动不动就发脾气,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拉着个脸,吓人得很。
贺文霖他能不生气吗?莫名其妙被那神经病鬼惦记上。在医院这几天,好多次都发现那鬼的动静,要不是那驱鬼符,他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而且身边这个傻子还毫无察觉。
一想到这个贺文霖就恨得牙痒痒,那鬼不对季望北出手,就使着劲儿和贺文霖过不去。贺文霖想收拾它很久了,这下正好,腿好了,符篆有了。
贺文霖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回到了小区住房。没有理会聂承那诧异的眼神,刷刷地画了张符,随后用手一握,符纸便顷刻成灰。
贺文霖面不改色地把那撮灰吞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用食指在自己的额头中心,两方太阳穴点了几下。
再睁开眼时,只见贺文霖棕色的眸子变成了纯黑色,看起来十分诡异吓人。
贺文霖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所

作者:19990621HWL  发表时间:2019-11-19 19:50:28
有自己以前所画的符纸,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女鬼来访。
聂承看着贺文霖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头。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一闪而过。有些人啊,总喜欢自以为是。
聂承对贺文霖毫不客气地说,十分不看好。要不是贺文霖的师父对他有恩,他怎么可能会答应陪贺文霖来寻找机遇。
一个没有神眼的人,在他们那里看来,就已经是个废人了。只会画符篆,又有什么用?看不见鬼,摸不到鬼,又怎么制服鬼?如果说贺文霖有点自知之明也就罢了,可是就他这点皮毛的功夫竟然还想和鬼拼一个高下,这已经不是送死了,这是找死!
聂承叹了口气,脑海中回想起清冷高贵的师兄,罢了,贺文霖于他而言并不完全是累赘。
贺文霖坐在黑暗里,视力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天花板上那个小小的蜘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摸着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到女鬼的所作所为,他又愤怒起来,只想抓住它狠揍一顿。
虽然打女人不是男人所为,但这是个鬼就另当别论了。
贺文霖一想到他胖揍女鬼的场面有些小激动,竟然不感到害怕了。
凌晨一点钟,贺文霖打了个哈欠,但是眼神明亮,仍然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突然,他看到对面的墙缓缓凸起,逐渐形成一个人的轮廓。贺文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面部腐烂不堪的女鬼显形出来。
卧槽,脸烂成这样,季望北那傻子铁定认不出来。
贺文霖看着她惨不忍睹的脸,扭曲的四肢,一阵恶心。再想到自己被这玩意儿掐过脖子就更恶心了,日,什么玩意儿?拿你那脏手碰老子!
他掏出一张镇鬼符跳起来冲着女鬼脸部袭去,女鬼裂唇一笑,一下子就不见了。
贺文霖心头一凉,暗骂句操!
正当他四处寻找女鬼的身影时,那玩意儿猛然出现在天花板上,一下子向贺文霖的头抓去。
贺文霖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傻?”
刚说完这话,女鬼的手猛然停留在距离他二十厘米的地方,然后呲地一声就被贺文霖身边无形的火焰灼伤了。
贺文霖恶意满满地看着她:“老子身上这么多驱鬼符你也敢直接上手,我敬*****。”
女鬼狠狠地看着他,嘴巴张得老大,恨不得一口把这男人吃了。然而,它的头一转就想跑……
贺文霖一下子冲到它的面前,扯住它的头发,用力把它按在地上,女鬼被他身上的火焰烧得滋滋作响。
贺文霖也被手里的真实触感震惊了,但来不及多想,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看了看女鬼被烧的发红发光的身体,耳边是女鬼撕心裂肺的惨叫。
贺文霖纠结起来,放开它,它就会跑,可是不放,它就要被烧成灰了。那还怎么弄清楚它和季望北弟弟的爱恨情仇。
他想了想,一咬牙把身上二十个驱鬼符扔得远远的,火焰一小,女鬼立刻剧烈的挣扎起来,贺文霖扬手就给了它一巴掌:“你给我老实点儿!”女鬼的动作小了下来,贺文霖改掐住它的脖子,一把把它提了起来。
是时候带它去见臭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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