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变故，夺去了他赖以存活的眼睛。一次抉择，让他的人生轨迹突然转了方向。
“为了你而改变”不是为了你而变，而是因为有了你，我才愿意改变。
“如果只能选一个人共度余生，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你是第一个，我不用眼睛就爱上的人。”


攻是个摄影师，出了事故，不是全盲，可以感光。受算是个北漂那种类型的人。
应该算是相互救赎的故事......
开了新坑，先把文案搬出来这样比较有动力动笔......

嘛...... 先发出来看看会不会删.....一个星期后开始更新~

明天准备放一个序章和第一章……前面罗里吧嗦的，预计攻到第三章才能出场……对就是这样……本来预计写个5万字就结局的，试着写了一点……看样子又得写个10万字左右了(；´д｀)ゞ

序章

8月，A市还在接受炙热的烘烤。街上的油柏路裸露在空气中渐渐扭曲变形，幸好有绿树成荫将烈日投下刺眼的光芒破碎成斑驳能给那些吸在树干上的小生物提供一点阴凉好让他们叫得更加欢快一些。
蒋家大宅却是享受着至尊的空调待遇，不过似乎里面的人也没有很平静。
“元钦你快点啊，全家就等你一个。”这是蒋家老爷的声音。
话一刚落沙发上的手机就响声大作，站在一旁的人顺手拿了起来，看了一眼屏幕，冲着房间大喊：“老弟，她打电话来了！”
“来了来了！”说着房门就打开了，出来的人头发已经梳得整整齐齐，黑色的西服很贴身，将完美的身材比例无限放大。站在门口的蒋夫人看了也忍不住大大夸赞：“你看，你把胡子刮了，头发也剪短了，这样看着人就精神多了。真不知道平时那是什么打扮？”
“快走快走，明明是自己的订婚宴居然动作还是最慢的。受不了了……”站在一旁的老大哥把手机往新郎官身上一丢，那人连忙按下了通话键。
“什么？你们已经到了……好的好的，我们家现在出门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家里的其他几个人使眼色，然后一家四口走出了蒋家大门，门口就是一辆大型保时捷，司机已经在骄阳下恭候多时。见四人过来了连忙将人都请上了车，然后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今天是蒋家的小儿子蒋元钦的订婚日，对方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双方家里都挺满意就很快把事情定了下来。
车上空调也是马力十足，但是蒋元钦因为心情比较激动依旧在冒着细细的汗。
订婚的场地选在了郊区的一个有湖泊的场地，不一会儿车就上了高速，车速一下就飙到了110码，但完全比不上蒋元钦心里的波涛汹涌。
“老弟，你去订婚还自带相机，你是想跟别人拍照吗？还是怎么的？”蒋元明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弟弟参加个订婚宴还要把自己是专业摄影师的职业发挥到极致。

“那你不能这么说，订婚party在室外，肯定有很多拍照素材的，职业病职业病，嘻嘻嘻……”蒋元钦嬉皮笑脸地回应，“就想你现在看见什么房产地产的新闻就马上条件反射地想到一大堆地理成本优势之类的……”
“打住打住，今天这个日子别跟我提让人窝火的事情。”蒋元明立马出声阻止。
“说真的，前段时间城西边的那块地，多少人和咱家抢啊，最后还是老爹厉害。”蒋元钦今天是巨开心，自己喜欢多年的女生要和自己订婚了，所以也顺道夸奖一下自己的老爹，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元钦，你也二十五六了，怎么还是安静不下来，一激动话就特别多，还特别容易激动……家里幸好有你哥，不然我们蒋家的产业算是没有接班人了。”蒋父坐在前排悠悠地说着，然后觉得阳光着实刺眼，就把挡光板给拉下来了。
“我当初学摄影专业就没准备继承家业，让我哥去忙，反正我哥这方面天赋比我高，又是长子……嗯，这么比起来，我和其他富家子弟比起来真是幸福。”说完蒋元钦还得意地吹了吹口哨。
蒋元明在一旁看着，兀自翻了一个白眼。
就是这么其乐融融的场面被突然的一声爆炸一般的声音打断了，还没等所有的人反应过来，车子就失控地冲向了高速的护栏，司机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妈的！别踩……”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慌乱中一车子人突然看见对面冲过来了一辆大型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砰”“砰”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一声是车撞上护栏的动静，另一声是两车相撞的声音。
随后是扬起了的漫天黄沙。
蒋家兄弟两最后的记忆就是蒋夫人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将二兄弟的身子紧紧地护在了自己身下，然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序章就是简单地八一八小攻，下面放正文

第一章
裴文歌在来到c城一个月之后才找到了一处栖身之地。这一个月四处做些小零工，又带着自己在家乡的微薄存款算是在街上凑合了30个夜晚，没饿着自己。
在这个日新月异，车水马龙的摩登世界里，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无名小卒，没有人脉，只有高中学历，想要生存下来简直是难如登天。总算是他还会点小技能，没有事的时候就四处接一些比较便宜的小演出，当个钢琴伴奏。人家用了他一个星期觉得他还不错就把人留了下来。看他没地方住，人长得还算老实，就勉强提前支付了一个月的薪水让他先找个蜗居把住处定下来。
这不，就在这个快要拆的烂尾楼里找到了一个空房。房东说了，这个破地方再过一年就要拆了，但是来c城的外地青年越来越多，需求总是有的，又还想再赚点小钱，就把这房子便宜的租了。
裴文歌随着房东上了楼，走廊及其阴暗潮湿，还能看到有很多人把垃圾都放在门口，因为已经是秋天了，所以才没有闻到很浓的酸臭气味。好不容易走到了一个脱了漆的铁门面前，有些肥胖的房东不太便利的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了来。
裴文歌往里面一看估摸着就只有十平米不到的样子，还摆了一张床一张桌子，感觉自己和行李往里面一放，这个房间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环视一周，东西尽收眼底，只有一个一平米都不到的小窗户镶在水泥墙上，上面长期没有人擦，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再厚一点外面的光都透不进来了。
“要吗？之前这屋子因为有个小年轻半夜突发心脏病死在这个房间里，后来就很难租出去了，你要是要进来，我给你便宜点。”房东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房子之前有个乞丐模样的人来都没看中。看着裴文歌，这孩子看着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捯饬得也挺干净的，肯定是住不惯这样的地方。
“嗯，能便宜多少呢？还有厕所和厨房什么的，有公共的地方吗？”裴文歌算了算自己的那点薪资，估计也就只能住这样的地方了。
“啊……”他这个回答明显让房东惊讶了，愣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没有厨房，厕所洗衣池都在走廊的尽头，公用的。别人一个月要交2300的房租，你就给1800咋样？”
裴文歌想了想，觉得还可以接受，现在其他地方的蜗居都是3000起步，这里至少能省一半的钱。房东见他在犹豫什么，又从自己随身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簿子递过去。
“喏，房产证，没问题。”裴文歌接过房产证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确实没毛病，就爽快地签了字把这破房子给租下来了。但是是按月交钱，按年交他还交不起。
房东收好了字据，又把钥匙递过去之后随口问了一句：“要订杂志吗？”
“嗯？”裴文歌似乎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问住了。
“我这里虽然偏了点，但那些周刊报纸什么的我这边也是派送点。这栋楼有好几户人家订了，你要是定的话，正好凑了10户，人家可以免费送，不然每人就要多交一块钱的运送费。”房东寻思着有好多次这个送杂志的钱都是自己找半天零钱才能找到9个钢镚，觉得若是能免费当然就更省事。现在人谁还用现金啊，不都是用手机嘛。偏偏送杂志报纸的是个老爹爹，倔得很，说自己不会用支付宝，只收现金。
“那里有《看客》杂志吗？”裴文歌听完房东的解释脱口而出，这个杂志绝对是他的最爱。
“就是有很多图片的那个吗？”房东好像有点印象。
“对对，上面有很多写得很好的文章和摄影图。”文歌笑开了眼，没想到这个繁忙的大城市里面还有人愿意花点时间看看杂志报纸。他对这个地方有点兴趣了。
“有的，这里也有人定，那你自己去找看到一个叫‘知天下’的书店，你去那定，地址就填这儿就行了，每次来了我替你房门口就行。”说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笔，歪歪扭扭地写上了裴文歌的门牌号，又写上了杂志名。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的脸，对方也笑着看着她。“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到102去找我就好了”说完就摇着身子转身下楼了。
裴文歌进了房间之后就开始打扫房间。把窗户擦干净了之后才发现其实光线还是不错的，能看到很美的夕阳。又发现房间没有被子，于是就开始犹豫要不要找房东要床被子——
万一人家自己有洁癖不借呢？再说了自己也睡不惯别人的被子，可是自己现在身上的钱也不够啊……好难决定，要不把买杂志的钱去买被子？不行，精神食粮很重要，绝对不能为了肉体抛弃了精神……
明明只花了3秒钟就决定租下这个房子的裴文歌花了30分钟在被子和杂志之间做选择。
当然他这30分钟也没闲着，边打扫的时候边想问题会让时间变得很快，只不过有的时候打扫完了问题的结论啥也没有是常态。
“我去看看好了，要是我今天晚上上班之前能找到那个书店我就买杂志。没有的话那就是没有缘分，那我就去买被子。”看着已经比较干净的房间，裴文歌这么马大哈的想着就出了门。
城市的夜幕降临，在大街上走着，身旁都是一幢幢高楼大厦，抬头看也看不到顶。有一瞬间他想起了很早之前做过的一篇阅读理解说“老父亲佝偻着背有什么含义？”他记得自己答的是“也是一种在大城市中无法适应，感到陌生的卑微。”那个时候都是老师一板一眼教的。现在若是看到那些东西，说不定真能应景地掉两滴猫尿。
就这么边走边看，总算是在一个学校的对面找到了那个书店。学校应该是高中，都晚上8点了还都亮着灯，应该是在上晚自习。
裴文歌还没走进书店就看到了门口摆着的形形色色的杂志，一眼就能看见立在台面上的《看客》。随手翻开第一面，大的目录上写着的是文章的名字作者和对应的页数，然后在右边有一个框框，那个里面写得是书里面的配图来源和摄影师绘画师的名字。裴文歌仔细的看着那些名字，终是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心下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候他听到背后收银台传来的声音：“帅哥你是对面的高中的学生吗？”
裴文歌放下书，转头去看，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他摇了摇头答道：“不是，我是来这找工作的。”因为学生都在上课所以书店里也比较冷清，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你都来一个月啦？觉得这怎么样？工作找到了吗？”
“挺难找工作的，我现在就在做些零工，想找点长期工。”
那个女孩一听这话似乎是来劲儿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就我这书店旁边就有一个私人的护工中介。他家老板也经常到我这来给他孩子买资料书籍什么的。”说到这里，那个女孩似乎迟疑了一下，“我得问问你耐心怎么样？”
裴文歌想做护工肯定是给残障人士之类的，所以耐心应该是必要条件。他觉得自己超能忍，上学的时候同学也夸他适合当老师之类的，于是他点了点头：“嗯，我应该算公认的耐心比较好。”
那女孩一听立马打开了话匣子：“诶诶诶，那你可以去试试，就他们公司有一老客户，是个盲人，出高价请护工，一个星期7天都要上工，要帮他买东西，做饭，打扫卫生……哦，那人还出过车祸，所以还得照顾他的身体……”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不过，没人和他一起住吗？”裴文歌弱弱地打断了女孩的话，他觉得这个人应该生活什么的非常不方便，难道家里只剩他一个独苗苗了？都没人照顾他。
“据说是父母都不在了，有一个哥哥吧，但是哥哥似乎也因为工作忙就很少见面。”那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突然直起了身子，拍了一下桌子，“我把重点忘了——他脾气巨不好！已经换掉了……额……那个老板说，至少得有……10个人了。老板说要不是他出价高又总是有个态度温和的助理来说情，他早就不接他的活了。”
裴文歌心里一动，小声问道：“他们现在还招人吗？多少钱一个月？”
“嗯……你当然不用上七天，好像是两个人换着来，你隔一天去一次就行。具体的情况你可以去那个地方问问。应该是还需要人的。”
裴文歌仔细的问清楚了地址和营业时间，才说了声“谢谢”。这时他才想起来他是来订杂志的，然后就拿过《看客》说：“我想订一年这个杂志。”
那女孩接过手一看，点点头然后拿出了一个单子填了起来：“一本是15块，一个月两期……就是30块……嗯，你定一年还是半年？”
“还能定半年？”
女孩抬起了头，体贴地提醒：“季度起订，你可以定两个季度。也可以定全年，你才刚来，住所还没定下来吧。到时候换了地方就比较麻烦了。”
裴文歌一想也对哦，于是就说：“那就定两个季度吧。多少钱？”
“我们现在有优惠啊，嗯，原价180来着，可以减10块，你就给170。然后在这个表格上填地址，到时候可以送，就是要交1块钱的配送费，如果你那没超过5人定的话，可能就要交2块钱了。”
裴文歌填好了表格，就把自己身上的钱包掏出来。那个女孩在一旁盯着电脑输入订阅者信息，一边说：“微信还是支付宝？”
“现金……收吗？”裴文歌在23岁的行列里恐怕是唯一一个没有用支付宝微信的人，他一直觉得收钱找钱才有买东西的感觉，叫啥来着，货币等价交换？忘记了……总之那样子才感觉自己是买了东西的。
那个女孩倒是愣了忒久，良久才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这的零钱不多，如果你有零钱不用找的话就没问题。”
裴文歌放心地笑笑，先掏出了加起来有160元的钞票，然后哗啦哗啦地掏出了十个硬币，一起推给了女孩。女孩面露惊讶，挑了挑眉，收了钱然后把发票给他并告诉他，每个月的1号和15号发刊。
走出了书店之后，裴文歌顺道去看了一下那个女孩说的护工中介，门面还比较小，不过处在学校旁边的黄金地段，这个门面大小也相当可以了。看着也挺体面的，走上前看了看门口贴着的开门时间是上午8:00到下午6:00，他又仔细确认了一遍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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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小小房间，拉开了台灯，一屁股坐到了硬板床上。
结果还是没有买到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长期工，在那之前自己手头的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不过想想之前一个月都是裹着衣服在地下通道里过夜的，现在至少不用忍受晚上灌进来的风了。就凑合凑合吧。
裴文歌这么想着，然后就看了看手表，才晚上9点，他的工作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期间还可以做点什么。
对了，今天依旧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裴文歌拿出了电脑开机，WiFi密码都不用问了，就写在水泥的墙面上。连上了之后裴文歌进入网站，熟练地输入了“轻叶摄影师最新消息”然后搜索词条。
“轻叶”是裴文歌最喜欢的摄影师的艺名，之前他的摄影经常拿奖，《看客》前些年有一半的配图都是来自他的相机。文歌喜欢是因为“轻叶”拍的东西很细腻，像是羽毛，落叶，还有后期更为成熟的人像拍摄，都感觉像是穿透了内心一样。去年的时候他发表出来的作品变得很粗犷，有夕阳，日出还有大海这样的意像。好看归好看，但是人气下降了不少，有人说他是无心摄影了，还有人说他出了名膨胀了不好好搞作品。
“轻叶隐退，却又在一年后突然发声，然后永远沉默”这样的标题看得裴文歌好不爽，什么叫永远沉默，不能是调整状态啊……想到自己大学都没有读，在家呆了4年，如果被人这样说他一定是受不了的。
搜了搜轻叶的图，还是那几张颁奖时候的图片，头发很长，胡子也很多，感觉就是故意遮住脸不让人看见的一样。
“可能跟我一样是个内心比较自卑的人吧……嗯……”裴文歌看着他站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气质又觉得“自卑”这个词完全隔了十万八千里。
也是这种神秘感，让裴文歌对这个人永远都保持着初见时的欢喜和好奇。

第二章
因为工作到凌晨三点的缘故，回到破楼洗漱完了之后都快4点了。所以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一看，觉得外面的光线不强还以为是早上，结果一看手机，已经是11点了，文歌立马从床上爬起来。
“哎呦喂——”刚一坐起来身上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床板跟个铁板一样，睡得浑身都像散了架一样。
要不是昨天累得像狗晚上肯定睡都睡不着，得赶紧赚钱买个软乎的床垫。这么想着裴文歌就捂着腰去上了个厕所，又把自己捯饬整齐了，才出门去了那个中介公司。
一进公司就看见有个年轻的接待员坐在前台，他走上前去和气地问：“请问，你们这儿现在还招工吗？”那个人本来趴在前台玩手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了裴文歌一会儿：“你什么文凭？”
啥玩意？不是吧，做个护工还要文凭啊？
“额……高中毕业……那个……这里有什么学历要求吗？”裴文歌的脸都红了。那人听后这才笑了笑，抱着手臂靠在了椅子上：“当然有要求，什么人会专门请护工照顾啊？我们这的护工起步就是4000，说不该的，学历不高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什么不良历史，再说了，一般家庭哪有什么能力请护工，我们这的定位就是high level，不好意思，我们这最少学历得是大学。”说完还用手在空中划了划来辅助那个high level。
裴文歌顿时就怂了一样的站立不安，他又想要试试能不能给他个机会，但是又觉得自己学历都不够在这里充什么能啊？一时间竟然紧张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人见裴文歌还不走，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可能不可能，你不管再怎么求都没有用。我们老板也不会雇佣你的。”
裴文歌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觉得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还有什么好怕的，然后硬着头皮说：“我昨天听到说有一个盲人，需要护工……然后……”脾气暴躁四个字裴文歌说不出口了。
听到这里，那个接待员似乎想到了什么，变了些态度。
“谁跟你说的？”还是一副高傲的口吻，但看的出来没有刚刚那么盛气凌人了。
“隔壁的书店里面的那个小女孩。”
“你等等，我去找老板。”说着就撑着桌子起身走进了后面的屋子。
就在裴文歌搓手顿足地在这个小地方里转来转去无比尴尬的时候，总算是听到了脚步的声音。文歌抻着脖子去看发现老板是个胡子大叔。
“是小袁跟你说的这事吧？”那胡子大叔态度还算亲切，“进来吧，我把情况跟你简单说明一下。”
裴文歌立马唯唯诺诺地点点头跟了进去。
“这个人脾气很古怪，还有洁癖，吃饭还有很多规矩，而且因为出过车祸，你还照顾他的日常起居。当然现在二四六有一个人在做，一三五七四天确实都空出来了，前两天他的助理还过来催促我们尽快找个人过去。目前是他的助理在顶替这个职位。你想去试试吗？”老板几乎是一口气将话说完，估计是那个客户换的人太多了，老板这句话已经对不少人都说了这句话，都能倒背如流了。
裴文歌看到这里觉得有点好笑，突然也觉得有点挑战性，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我们现在确实是找不到人给那个人服务了，他一个月会交15000的护工费，然后你帮他买的东西都是他自己给钱。如果你能坚持在他那干下来，你一个月至少能拿到3000的工资。但是若你被他要求换人了，以你的学历，我们这儿也不能留你。你看怎么样？”老板又迅速地把要求都说明白了，他现在是真的想保住这个大客户。而且这个孩子也是挺执拗的，干脆就让他去受受挫，也省了一个浪费口舌跟他解释的麻烦，让他知难而退。
说定了时间之后，又签了字。老板说先做一个星期，客户要是愿意留他，公司再跟他签长期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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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一，所以晚上的班是9点到11点。他的任务就是弹钢琴，因为是大城市，每天晚上加班的人很多，6,点一个高峰期，9点的时候是另一个下班的高峰期。很多人就会选择去酒吧放松一下情绪。
不过裴文歌工作的地方有点意思。和普通的清吧或者迪吧不一样，他这里是两种混合形式的酒吧，周一到周五因为上班都是按照清吧的标准来做，就是钢琴曲配鸡尾酒的那种小调调。然后周末呢就是晚上8点到凌晨1点是迪吧，然后1点清场又一直营业到3点。
别说，可能是因为生活压力大，这种经营模式似乎广受白领们的好评，还有一些学生也是喜欢这种疯狂过后的安静，带来灵魂上的满足。虽然酒吧的那个调酒师和裴文歌说受欢迎就是因为全市就此一家，物以稀为贵。
裴文歌照例提前一个小时到那，坐在吧台前面跟一群人聊天。他来着一个月因为睡地下通道的原因认识了一些“流浪者”，就是街头混混。虽然那些人每天没干什么正事，不过好歹让他觉得不会太摸黑，至少能快点了解这个城市。
“劲哥来了。”聊着就看到一个“精神小伙”一般的人走了进来，此人头发染成了酒红色，是这群混混头的二老大，原名周劲。那人走上来一把薅住了裴文歌的肩膀:“听说你今天去找工作了？找到了吗？在魏哥这儿工作养不活你啊？骚x。”
“吁——”旁边一群人跟着起哄，魏哥是酒吧老板的朋友，真正的老板特别忙，朋友也是个调酒师，所以就叫来帮忙了。
“劲哥你别开玩笑了，我虽然是写过那种东西，但我不是那种人。”裴文歌红着脸解释道。
“啧啧啧，我们的情色小说家靠着这一行当赚了多少？”一旁的人也开起了玩笑。裴文歌之前在网上赚钱，有天看到了这个机遇，就试了试，没想到编辑很欣赏他。他也就这样赚了小几万。这些事他之前也没在意就和这群人说了。工作嘛，不分贵贱，要不是他做了那样的选择，也不会去写这些东西来赚钱。
“别说了，都过去了。我今天找到工作了，给一个盲人做护工。”这话一出口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倒是正在调酒的魏笙有了反应。
“盲人？”他还在擦拭杯子，动作停了下来。
“是啊，听说脾气特别暴躁。要是我能留下来，至少可以有个长期工做一下。”裴文歌要了一瓶啤酒喝了几口。魏笙看他这个样子，有点欲言又止。
盲人，还脾气暴躁，应该就是他了吧……魏笙撇了个八字眉，怜悯了看了一下这个老实孩子，悲痛地说道：“祝你好运。”别被嘴遁死……
裴文歌有些好奇，突然眯了眯眼，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魏哥，你该不会认识这个蒋先生吧？”
蒋先生？那何止认识啊……魏笙干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说脾气暴躁吗？我只是祝你好运，我怎么可能认识什么盲人。瞎子都看不见我的英俊潇洒，我会很苦恼的。”是啊，况且还是个比他帅不知道多少倍的瞎子！
什么鬼？听了魏笙在那自吹自擂，一群人看着魏笙翻了个白眼。
9点钟有人陆陆续续地来了，裴文歌就坐上了琴凳子开始演奏了。他有些小激动，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碰到过盲人，不知道会不会给他无趣的生活带来一点惊喜呢？这么想着本来弹着舒缓《夜曲》的他就换成了比较欢快的《小星星变奏曲》……

求顶，自顶~

嘛.......难道是因为......我说了一个星期之后更文所以没有人看吗......求更新动力（手动捂脸）

攻粗来了攻粗来了~

我的天……第三章发不上来，被系统删了……无语?我今天才发现

试试看会不会继续被删掉.....哪里有暴力低俗的场景鸟（黑人问号？？？）

第四章
裴文歌清完了场，把碗放进了消毒柜之后就被叫去了主卧。
明明气温是不低的，房间里居然已经开了一点暖气了。一进房间一种天然的气息扑面而来，纯木质的家具。
裴文歌的父亲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所以他也知道一点，这房间的家具一看就知道是实木打造，一次成型的，书架貌似看上去还是檀木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没想到真的是个富家人。也不知道是祖辈有钱还是他自己白手起家这么厉害。
“你会按摩吗？然后我的眼睛也需要敷药。”蒋元钦已经靠坐在床上，似乎吃完饭之后又去洗漱了一遍。身上还有薄荷牙膏的清香味。
可能是吃饱了，血液流速变慢。那人显出了一种困态，声音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裴文歌一看他想打盹的样子乐了，这人原来也有不那么强硬的时候嘛。
积极地去端了一盆开水，然后又把敷眼睛的药按照指示拿了过来。根据蒋先生自己的描述，自己的手骨和腿骨之前都出现了严重骨折，然后腰也受了伤，所以这些地方每天都要按30分钟。眼睛也要敷半小时，每隔10分钟要热一次药包。
裴文歌之前去做过义工，这些事自然也不在话下。主要是肯卖力，水温稍微降了一点他就把水倒了重新倒开水，手都烫红了。但是特别有效，病人也喜欢他。
以前做义工做这些事没钱拿，没想到现在还派上了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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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元钦两年来从来没睡得这么舒服过，感觉整个人都窝在棉花里一样，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像没有骨头一样酥软。他车祸之后特别怕冷，而且只要一入秋他就睡不安稳，冬天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的精神一直都很欠缺。但今天这一觉他睡得都不愿意醒。
果然，这一觉一直到他闻到了香味才慢悠悠地转醒。
“哟，醒了。”认出了是谁的声音，蒋元钦孩子气地把脸埋进了枕头。假装继续睡觉。
“人家辛辛苦苦跟你做饭了啊，今天晚上吃番茄面，你的最爱。”
“他怎么知道我最爱吃番茄面？”刚刚睡醒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哈？你昨天让人家一女孩子提了4斤番茄回的事你给忘了？”凉凉的声音在耳边飘起，“你以后可以让这个小男孩跟你买东西了。他看上去还挺靠谱的，你别老冲人家发火。”
蒋元钦这才不乐意地起身然后摸索着把裤子穿上，摇摇晃晃地往厕所走去，黎路看着不放心，上前扶了他一把。那人就顺势挂在了他脖子上然后被架着进了厕所。
等从厕所出来蒋元钦摸了摸自己的表，居然一觉睡到了5点半，看来这人还真的有两手。
扶着墙走到了餐桌前然后左顾右盼了一下，应该是想听听有没有脚步声，他刚刚睡醒脑子还有点蒙，所以听觉也迟钝了一些。
“蒋先生你醒了？”裴文歌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他被这没由头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对着声源吼了出来：“你有毛病啊？没有人告诉你神出鬼没的不吉利吗？你想诅咒我吗？”黎路在旁边扶额，这个人活该没人爱啊。
裴文歌下午给蒋元钦按摩了接近两小时，又不停地跟他换开水。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这会儿也没工夫跟他扯，慢慢地说了一句：“黎先生说下面的事他会做，我已经把锅和其他的东西都洗干净了，您吃完了之后黎先生会洗碗。我今天晚上还有班。先走了。”然后还是笑着看了看黎路和蒋元钦，准备出门，最后蒋元钦也没有说什么，只有黎路客气地跟他道了声谢，还和他说了再见。
出了小区裴文歌就迫不及待地掏出了烟盒，拿出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如今已经是秋天，天黑的比较早，天气也有些凉，树叶随着晚风沙沙作响。裴文歌看了看黑下来的天，裹了裹衣服，朝附近的面馆走去想吃点什么。
楼上的人看见了，对着屋里正在吃面的人说：“你不是也抽烟的吗？为什么不让他抽？看把人家憋的。”
“我不喜欢我的家里出现另一个人的气味，再说我也抽的少。”吃面的人冷冷地回复了一句。
“行吧，两年了也没见你有点长进，真厉害。”说着黎路就坐在了蒋元钦的对面，懒懒地说了一句，“他现在还在魏子的吧里演奏。要不要去看看？”
对面的人没说话，把一碗面吃的精光。而且他还发现某人很贴心地把番茄的皮去掉了。
“你没跟他说什么吧？”蒋元钦伸出三个指头冲着对面的人。
黎路扯了一张餐巾纸放在他的手里，然后看着他擦嘴跟他说：“我跟他说了你在失明之前是个摄影师。让他多担待一点。”
“啪——”桌子被拍的一震，随后想起了咬牙切齿的声音：“你疯了，你是等着他来可怜我吗？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失业。”
“你要么就不要让他进你的房间啊，你不就看见他是男生才让他进房间的吗？你桌子上摆着那台40000多的索尼是摆设吗？”黎路不吃蒋元钦这一套，立马反驳了回去，“不是专业摄影师，住在这种小区的人谁会花那么大个劲儿买那么好的设备？还真不知道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蒋元钦没了声音，眼睛又飘忽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将瞳孔定在了一处，过了一会儿才冷冷地开口：“为什么这次是个男生？”
“哦，我问了中介，这个孩子学历不高，要不是没人伺候你了，他们才不会费那个劲同意他来试试。”
“这事先别跟我哥报备，不然他又要去查人家的背景。”之前每来一个护工他哥都要查人家的盛世背景，可能经商人树敌比较多吧。怕找到了他弟头上。蒋元钦难得遇上一个男生，不想让他哥管。
“嗯，那你对人家好点，我看他长得还行，挺能干的小伙子。”黎路真的觉得裴文歌这孩子不错，他来的时候蒋元钦才刚睡熟，那孩子也没闲着把空调的滤网安上去，又把厕所的窗户给关上，帘子给拉上。想的都还是很周到。
这回蒋元钦是真没什么动静，像是在想什么问题一样，过了好久才抬起头，依旧是无法聚焦，没有神采的眸子，不知道看着哪里说道：“洗碗。我要去听新闻了。”说完就撑着桌子起来了，慢慢的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黎路觉得蒋元钦的背影都有些沧桑了。
明明才28岁，30岁都不到。
听到厨房的洗碗声，蒋元钦才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耳边是电视里的新闻。偶尔能听到他们家公司的名字最近准备开发哪块地。他没心情管那些，倒是阳台没有关严的窗户放了一些花香到屋子里来。
突然想起了今天早上在看书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句浅浅的“居然还有雏菊”随后是深吸一口气的声音。想到那个画面，他有一点点动心。
和我一样喜欢雏菊吗？
前年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只是脑中有血块导致压迫视觉神经，去年才知道原来视觉神经早就受损了，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活在这种模糊只有光感的世界里，最后还有极大的可能完全失去视觉。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相机了。只能靠以前的摄影作品被各种征用赚取一些版权费。
黎路就是他之前人气很旺的时候的助理，现在还是帮着他在处理那些版权和投稿。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了。
这个男孩也有点神秘……蒋元钦这么想着感觉自己又有些困顿了。
另一边。
深夜，一个人盖着自己的厚衣服睡在木板床上，裴文歌想到那个人也是摄影师，黎路跟他说蒋元钦的瞳孔之所以看着比较大是因为神经损坏导致的伤侧瞳孔散大。
嗯，这个人会不会认识“轻叶”呢？可是如果说自己直接去问他，知道了他在眼睛没坏之前是做摄影师的，以蒋先生那样的性子肯定又要把自己吼一顿吧。像什么“我做不做摄影师关你什么事”“我眼睛瞎了那也是我乐意”这种倔得不行的话，标准的蒋氏风格。想到这里，裴文歌在深夜里勾了勾嘴角，然后枕着倦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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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歌就一直这么酒吧蒋家这样两边跑，忙了两个星期之后他明显感觉吃不消了，尤其是星期天早晨要去蒋元钦的家里，然后晚上凌晨1点到3点上班，下了班之后睡了不到5小时又要起床去做护工。
好在那个蒋先生对裴文歌的做事还算满意。但是温和的黎助理依然说不要裴文歌签长期合同，蒋先生也不会辞退他，所以中介公司也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到底要不要他继续干下去。裴文歌就只好夹缝求生似的做着这份工作。
这天是星期天，星期六凌晨3点才下班的裴文歌累成了狗，就在酒吧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9:30准时敲开了蒋元钦家的门。
开门的人是黎路，看到是裴文歌，立马笑着把人放了进来。
“我今天要去帮他买东西，明天他哥哥要来，所以你今天收拾干净，明天你就可以休息一天了。”
“他哥哥要在这住吗？”
“嗯，住个两三天。星晴三一大早就走。所以你星期三还是正常来就好。”
裴文歌点了点头进了屋，黎路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今天你要擦小阳台的窗户了，最近风大，感觉上面的灰很多，窗外还沾了鸟屎和虫卵，所以里面外面都要擦。梯子和安全绳都在旁边，你自己找。”蒋元钦的胡子被黎路帮忙刮干净了，头发长了但是也扎起了一个小辫，把端正的五官和因为常年不出门而变得白皙的皮肤都露了出来。当然，眼睛的问题也暴露地越发明显。
他的精神看上去很差，裴文歌想到可能是天气越来越冷的原因，晚上可能睡不好。于是就主动说：“蒋先生，要不我今天早上跟您按摩吧，你可以睡得舒服一点。中午饭好了我再叫您。”
蒋元钦怔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小鬼头竟然发现了。这两个星期的相处蒋元钦倒是挺认可裴文歌做事仔细动作很快，所以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对他吼七吼八的。当然，主要还是，不管蒋元钦怎么吼，裴文歌都始终没做声，还兢兢业业像是拼了命也要留下的样子。
“嗯，不过你别想偷懒。我不喜欢撒谎的人。”嘴上绝对不能饶。
裴文歌笑着说：“您想多了。”疲惫的声音也没有逃过蒋元钦的耳朵。不过想想算了，反正明天他要放假的，今天累就累一点吧。
蒋元钦在文歌的超高按摩技术下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深度睡眠，裴文歌按了一个半小时，出房间前感觉空调房很干燥，就没有把热毛巾的那盆水端出房间，只把毛巾带出了房。

今天鼓起了勇气签约了......然后现在这个小说在豆腐网首发连载中（这都是责编要我说的哈哈哈），嘛，贴吧还是会更新的，只不过.....据说入了v之后就不能发了（入v神马的离我太远了......）所以不用担心，我个人觉得更到结局能不能入v都是个问号，但是为了追求质量，我要开始精修了，所以发文会慢很多......
顺便打个广告（厚面皮蹭一蹭），如果有读者觉得还行然后又恰好注册了豆腐网，希望可以评论一下支持一下~嗯，收藏一下嘿嘿嘿~

大半夜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下了一款盲人游戏……玩着鼻子都发酸了。突然觉得有光感的小攻真的太幸运了……

我的贴.....又被系统删了.....???我写得这么健康居然还能被删帖？？天理何存.....

再来试试.....会不会被删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