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定时记录一些小故事或者零散的片段或者文案,求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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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5-04 22:56:00 更新时间:2021-01-30 08:31:34

作者:伱瞳  发表时间:2021-01-30 08:31:34
【原创】不定时记录一些小故事或者零散的片段或者文案,求好心人赞助一些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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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伱瞳  发表时间:2021-01-30 08:31:34
(一)少爷和书童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老将军的独子不争气,每日除了眠花宿柳就是打**狗,正经事一件都没做过。老将军今年已经被气病了三次了,皇帝大发慈悲,免了他三日朝堂,允他回府休养。
老将军在亡妻的画像前碎碎叨叨的,直言自己早年宠坏了这个独子。
管家献计:要不给小少爷请个夫子吧,读书能让他静下心来,他也就没功夫出去胡闹了。
老将军一听:言之有理!
夫子刚来的那几天,每日授课的时候,老将军就在一旁监督着,感觉自己的儿子学习态度良好,便面露微笑,背手而去。
当天下学,小少爷便把所有的功课都推给小书童,自己玩去了。
小书童是管家从府外找的,和少爷的年纪相当,家世清贫,中过秀才,正在准备乡试,之所以来给人当书童,是因为将军府给的报酬高,更因为将军府给小少爷请的夫子是翰林院大学士。
小少爷其实是看不起小书童的:酸溜溜的文生一个,整日里都是之乎者也,那手纤细的,连把刀都提不起来,简直是**一个。
小书童其实也是看不起这个小少爷:粗鄙庸俗的纨绔子一个,整日里都是吃喝玩乐,野蛮的连根笔都握不住,简直是**一个。
这天又是小书童在帮小少爷做功课,小少爷在外胡闹的时候,正好被路过的老将军逮个正着。
老将军将儿子拉回府中,骂了一顿之后,表示:去抄一百遍兵书,好好静静心!
老将军不知道的是,他布置的所有任务,都落在了小书童的肩上。
小书童写到一半,发现盘里的墨快干了,便停下笔开始磨墨。在一旁坐着的小少爷赶紧起身走过去道:你写你的,这种事我来就行。
夫子进了书房便看到这一幕:一个小书童坐在书桌前写字,将军府的小少爷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磨墨。夫子气的拂袖而去,留下两个字:荒唐!
小少爷最近外出时间变少了,经常是一整天都在书房,他也懒的看书,往软榻上一躺,自然有人念给他听:“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
小书童读到一半,被小少爷喊停,“这一段是什么意思啊”,小书童耐心的开始解释。
在书房外的老将军捋了捋胡子,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小兔崽子居然知道学兵书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终究是没有白费。

过了一年多,小少爷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却在无意间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小书童和父亲在凉亭里谈话:“将军,草民此程是来辞行的。再有十多天,秋试便要开始了,家中琐事繁杂,草民无暇兼顾小少爷,还望将军允准”。
后面两人说了什么,小少爷也没听清,他只知道,小书童要走了。老将军肯定是会同意的,他父亲的性格他知道,不可能耽误人家的前途。

秋试放榜的前一晚,翰林院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少爷一身白衣,看起来英气非凡,自称是来见恩师的,其实也就是教导了他一年多的夫子。软磨硬泡了好久,终于从夫子那儿提前拿到放榜名单,只见解元那儿赫然写着小书童的名字。

从最后一次见到小书童,已经隔了一个多月了。
夜里的京城还算是比较安静的,没有白日的喧嚣,其实主要是因为太晚了,毕竟城门都已经关了。街上空荡荡的,小少爷骑着骏马缓缓前行,心里天马行空的乱想着,不知道见了面要怎么说。
小书童在自家院里的石桌上点了一盏明灯,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忽然抬头,恍惚看到竹栏外有个人影,赶忙去开门,才发现是将军府的小少爷:“夜深霜重,小少爷前来,可是有要事吩咐?”
小少爷牵着白马,施施然的走进小院,一边将缰绳系在柱子上,一边道:“今日读书,有句话的意思我不是很懂,特意来请教的”
“哪句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后半句的意思不太懂”
“这句诗后半句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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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爷和将军
两国交战正处在白热化之时,统兵大将听着下属汇报的消息,差点掀翻了桌子:那位小祖宗怎么来了!
“城南线报,王爷是孤身前来,无人跟随”
将军听罢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碎了一地。
王爷到军营的时候,将军正与众副将议事,便在营帐外面等了好久。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晚,才有人陆陆续续走出来。
王爷抬头,刚好看到将军撩起帘子走出营帐。王爷微微一笑,只见将军的面色更冷了,还未开口,便直接被拉进了营帐中。
将军:“你怎么来了?”
王爷:“游山玩水,正好路过”
将军:“这里太危险,赶紧回京”
王爷:“笑话!军营之中何来危险一说?本王又不去战场”
将军:“若是敌军偷袭,我护不住你”
王爷:“无妨,本王护得住自己”
沉默良久,将军走出了营帐,不知去向。等再回来的时候,王爷已经离开了。
将军在案前坐着,但总是心神不宁,便叫来下属问话:“他什么时候走的?”
下属规规矩矩的回答道:“将军离开不到一柱香时间,王爷便走了”
将军:“离开了便好”
下属:“将军,属下方才派人打探过了,四方城的城门守卫说没见到王爷进城,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找找?”
将军沉默不说话
下属:“将军,方才天上起雨了,初秋夜寒,王爷若是着了凉……”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将军起身拿起一件披风向帐外走去,只留下一句:“在我回来之前,军中一切事宜由李副将做主”
将军在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本想再去另一边看看,却正好遇到四方城的守门侍卫,他们是来通报王爷进城的消息的。
王爷在这四方城是有宅子的,来的次数多了,老是住客栈也不方便,这宅子有人看守,每日都收拾,随时都可以住人。
王爷刚进城就开始下雨了,边疆的城镇,天一黑就满城黑,他凭着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宅子,管家看到是自家的王爷,赶忙请了进去。又派人去请了大夫,烧了热水,煮了姜汤。
王爷吃了药,喝了姜汤,正准备泡个热水澡,然后睡觉,这时管家来报:“王爷,门外有人求见”。王爷解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就说本王已经休息了,不方便打扰”
将军在门外听着管家的回话,表示无妨:既然睡了,他便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过了好久,热水已经有些凉了,王爷才起身擦干,换上睡衣,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管家派人来把浴盆中的水倒掉,然后说到:“王爷,那位先生还在门外站着”
“知道了”
管家识时务的赶紧退出去。
王爷坐在桌前,看着烛光摇曳,灯火忽明忽暗:是风吹进来了!今晚的风,的确是有点大。
王爷拿起门旁边的伞,走了出去。将军本来还在想着什么,大门突然吱吖一声开了。
将军看到王爷只穿了睡衣出来,赶忙询问“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冷不冷?”
王爷摇摇头,眼中带着笑意。
将军又问:“不是睡了么?怎么起来了?”
王爷:“被雨声吵醒了”
将军有点内疚的说着:“今天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赶你走,我只是害怕你出事”
王爷脸上的笑更浓了,“我知道”
看着将军手中拿着的衣服,王爷问到:“这是谁的衣服啊?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红色”
“是给你拿的,怕你着凉”
“既然是给我拿的,便送进来吧”
王爷拉着将军的手腕向寝室走去。伞下,一对璧人:纯白的睡衣,黑色的盔甲,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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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在自家府上战战兢兢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堂前坐着的人慢悠悠的喝着茶,不喜不怒,一群人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冷冷的道:“呵,大小姐逃婚了?”
这是圣旨赐的婚,虽说当事人一个不愿嫁,一个不愿娶,但逃婚总归是薄了人家王爷的脸面。这要是传出去,外人指不定以为他是什么豺狼虎豹,把人家小姑娘都吓跑了!
尚书大人噗通跪在地上:“罪臣教女无方,还请王爷恕罪”。虽说王爷向来都不太好说话,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毕竟皇帝陛下更吓人。
“办法也不是没有”,王爷微微抿了一口茶,在尚书大人期盼的目光注视下,继续说道:“圣旨上写的是,本王出生之时,父皇替本王和尚书大人的孩子定了娃娃亲,并未明说是哪一个孩子,也就是说,不必非大小姐不可”
尚书大人的脸上从希望再到失望:“王爷,臣的确还有一女,可她……她今年才六岁,如何能……”
“本王说的自然不是二小姐”他就是再**也不会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尚书大人当真是老糊涂了。
“本王记得,先夫人育有一子,和本王年岁相当”
尚书大人有些犹豫了,两个男人成亲虽说不算常见,但也不是没有。犹豫是因为他一直不待见那个儿子,尤其是续弦之后,两人都不怎么待见,十几年来都没关心过,又如何说服他去代替他妹妹出嫁?
“本王言尽于此,明日本王来接亲,若是从你这儿接不到人,让父皇知道了,大人你可就性命堪忧了”王爷说完便扶手而去,留下一群人在窃窃私语。
大厅里一堆人还在想理由去劝大公子,没人注意到刚刚离去的王爷趁人不注意改变了方向,溜进一座小院之中。
本来在墙角靠着树看书的翩翩少年猛地站起来,惊喜的问到:“先生今日怎是从房门进来的?”
“怎么?我不翻墙进来你有些不习惯?”王爷嘴角上扬,没有了他刚刚那种吓人的表情。
“怎么会呢,先生若是翻墙进来,我还要帮忙搬梯子呢,从门里进来好,稳稳当当的,不会摔着”
王爷摸着大公子的头发,爱不释手。“小家伙,你有没有想过成亲?”
大公子一听,乐了!“哈哈,先生你明明就跟我一样大,还总是叫我小家伙,我看你也是个小家伙”。
王爷静静的听着,没说话。皇室长大的孩子,和这种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们习惯了黑暗,习惯了算计与被算计。
“我啊,我还从没想过成亲,我的父亲应该也不会管我的婚事。不过,听他们说,我妹妹……呃,是大小姐,明天成亲,听说是要嫁给王爷,到时候肯定很热闹,我或许可以偷偷溜出去看看热闹。”
王爷看着大公子一脸期盼,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不用偷偷的,明天我来接你出去”
大公子听到这话,乐的跟花一样,目送着王爷翻墙离开。脸上的笑还没缓下来,便听到有人通报,他的父亲来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毕竟逢年过节也见不到人。
听了来意,大公子内心由大喜转大悲。他觉得这世间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他那个所谓的妹妹离家出走了,他就要去代替成亲?那个女孩,甚至不允许他叫她“妹妹”。
尚书大人劝说不成,便作势要跪下,大公子毕竟心软,再说又是自己的父亲,若是自己真的不去,陛下震怒,整个尚书府都要陪葬。
见到自己的儿子答应了,尚书大人便起来拍拍土,带着人离开了,剩下大公子一个人趴在床上哭了大半夜,最终累的睡着了。
第二天整个人都是萎靡不振的,昏昏欲睡。他本来是想着偷溜出来看热闹的,这下好了,他自己成热闹了。
奏乐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他知道,是那个王爷来接人了。他的眼睛本来就有些红肿,迷迷糊糊的看不太清,又被盖上了红盖头,一下子没踩稳,差点摔倒。
王爷见他摇摇欲坠,赶忙过来一把搂住腰,他觉得大庭广众的这样不太好,正准备推开,没想到搂着他的人在他耳边小声说到:
“小家伙,本王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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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爷和暗卫
王爷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暗卫,虽说是冷冰冰的,看着呆呆傻傻的,但每次看到都会有些悸动。
对于王爷来说,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于是在二十岁生辰这天,在酒醉之后,半是强迫半是引诱的与暗卫发生了关系。
暗卫初经情事,又是被强迫的,自然是浑身酸疼,见王爷熟睡之后,赶忙逃了出去。王爷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床铺是空着的,只当那人是害羞的跑了,也不在意。但是等到中午下朝回来,还是不见人,便有些生气了:现在的暗卫都这么大胆了吗?不经主人同意便擅自离岗!
这时,皇室专门用来培养暗卫的月隐阁阁主前来禀报,说是王爷交代的事,他的暗卫已经出发去做了。王爷愈发糊涂,自己什么时候安排过事情了?
阁主解释之后,王爷才明白,自己的暗卫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回到了月隐阁,给阁主说是王爷有事让他去办,拿了出城令符便离开了,阁主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赶忙告罪然后派人去捉拿。
暗卫本来在月隐阁的实力是前列的,但经过王爷一夜的折腾,终究是受不住。尽管是离开大半天了别人才开始追,但还是在第三天傍晚被追上了,阁主直接拿人,半点不含糊。
在月隐阁,暗卫私逃是大罪,假传命令也是大罪,尤其是像他这种,已经有主人的暗卫。
阁主本来是很看好这个暗卫的,但惩罚起却是毫不留情。阁主判的惩罚是,每天受一百鞭刑,持续一个月。
暗卫以前也受过鞭刑,毕竟难免有做错事的时候,但三十个就已经难以忍受了,只因这次的罪过太大了。
当王爷知道人已经抓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前去月隐阁的牢房里看,暗卫正在受刑。第一天结束之后,已然是奄奄一息,这会儿受刑不停的昏过去,但每次都是被人用水泼醒。
“多少个了?”王爷淡淡的问到,身边立即有人回答:“回王爷,三十二个了”
“继续”
在暗卫不停的昏迷与泼醒之间,艰难的熬过了一百个,这会儿的暗卫已经没意识了。
“到此为止吧”王爷冷冷的吩咐到,“既然是本王的人,本王自会管教”
其实暗卫只要认了主人,便不归月隐阁管了,只是阁主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便只能将功补过。
王爷将人带回去,扔在客房躺了一夜,没怎么处理伤口,但总好过牢房。第二天王爷前来看他,暗卫已经意识清醒了,王爷开始秋后算账:
“为什么要逃?”
“属下已有心仪之人”
“是谁?”
“……”
“不说?那便继续回去受刑吧”
“不知”
暗卫的确不知道是谁,他以前训练的时候,遇到一个慌张跑路的小男孩,怀里抱着糕点,小男孩撞到他之后摔倒了,糕点掉了一地,看着小男孩准备哭,他便将他的肉饼给小男孩了,这本来是他的晚饭,给了之后他便得饿着了,但他也不在意。
小男孩之后每天都来,有时候也会给他带一些点心,他们便经常在一起聊天,一来二去的便熟了。直到有一天小男孩告诉他要离开京城去北疆了,那是这个国家最北的地区,而阁主也告诉他被小王爷选中做暗卫了,之后要加倍训练,等到王爷十八岁的时候直接分派过去。
小男孩最后一次见到暗卫的时候,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告诉他,不许喜欢上别人,不然就死定了!
暗卫也是喜欢小男孩的,这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对他好的人,看着小男孩离开的背影,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轻轻的道了一声:“好”
——————————
暗卫磕磕绊绊的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王爷的表情有些古怪,感情这个笨蛋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
“还请王爷成全”暗卫感觉不妙,不顾伤势,赶忙下床跪了下来。
王爷仰天长叹,唉!“本王……在北疆,跟随大将军浴血奋战数年,终于平定战乱,前两年才回京,第一件事便是将你调过来,你却全然无知”
暗卫脸上一阵绯红,自己居然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暗卫出逃是大罪,便罚你在这儿跪到晚上吧”紧接着慢慢俯下身子,在暗卫的耳边轻轻的说到:“然后,去我房中等着”

作者:伱瞳  发表时间:2021-01-30 08:31:34
初——
他是天启国的七王爷祁怀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自幼远离皇权政治,只负责吃喝玩乐,保一生荣华富贵,这是新帝对他这个幼弟做出的承诺。
京城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听说往来宾客络绎不绝,作为爱好广泛的闲散王爷,他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七王爷上门,酒楼的人惶恐,不敢有丝毫怠慢,小厮一边将王爷引进豪华包间,一边赶忙派人去请掌柜的。
掌柜正在书房理账,听到来人请求,淡淡的说到:“七王爷又如何?跟寻常一般,让侍女们小心伺候着就行了,这种琐事,不必来回我”
门外小厮听到回答,更焦急了,“掌柜的,您就去一趟吧,七王爷在进门之前,已经让把屋内的侍女都请走了,若是他在咱们店喝醉了,或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怎么担待得起啊?”
掌柜的受不住小厮的碎碎念,放下账本,走出房门,小厮偷偷抬起头看:他们家掌柜的怎么可以这么好看?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这么惊艳,他一个男的看了都动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眼前的人了。掌柜的注意到小厮的目光,无奈的给了一记白眼,吩咐到:“去地窖将所有种类的酒各盛一盏送过去,让后厨将十金以上的小菜各备一份送过去,精致糕点也看着来几份”
询问了房间之后,掌柜的便缓步走了过去,小厮赶忙去厨房传掌柜的话。
祁怀瑛斜倚在卧榻上,一边品茶一边在想着什么事情,屋内两面开窗,太阳晒进来暖洋洋的,虽是初春,却无丝毫凉意,房中没有摆放火盆,但兰花却是开的明媚。祁怀瑛注意到这不寻常,放下茶碗好奇的走过去,反复瞧这兰花,和往常的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开错了季节而已。
此时门被推开,祁怀瑛转头看过去:那是一位白衣少年,看起来大概刚及冠。腰系玉佩,红色流苏点缀,手持折扇,长发披散在腰间,颈间绣黑色云纹,说明身份不一般。再往上看,整张脸堪称完美,毫无瑕疵,任谁看了都要心动。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祁怀瑛没说话,掌柜的便率先开口:“在下是这酒楼的掌柜,见过七王爷。方才我已派人备了些薄酒小菜,随后便会送来,烦请王爷稍候片刻”
祁怀瑛回过神来,佯装镇定:“本王知道了,你进来吧”
祁怀瑛端坐在桌案的一侧,掌柜的自然而然的在另一侧落座。祁怀瑛又不淡定了,茶也不香了,事也不想了,看着眼前的人不自然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想要打破尴尬,“公子贵姓?”
“小姓白,单名一个玉”,白玉缓缓放下茶杯说到,祁怀瑛一直注视着他,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男人的手。
“白玉!人如其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眼前这位了。
“王爷过奖”

两人接着品茶,谁也没再开口,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过了良久,一阵敲门声传来,“王爷,掌柜的,小的来送酒菜了”
“进来吧”两人同时开口,随即白玉发现自己逾越了,王爷在这儿呢,哪轮得到自己喊,好在王爷也没说什么。小厮进来摆放菜盘,不过巴掌大的小盘中,只在中心盛放一点菜品,好在种类繁多,看着也还算精致。
随即又将酒盏挨个摆放在酒柜上,自带的凹槽正好卡着酒盏不晃动,每一个凹槽的上方悬挂一个小牌,上面标注着酒的名字和年份,放一盏酒,便挂一个牌,约一丈长的酒柜上不密不疏的摆了两排。小厮们忙完之后便悄悄退下了,有掌柜的在这儿自然不需要他们给客人介绍。

王爷看着眼前这挂的整整齐齐的小牌,随意用手拨弄了一个,反面写着酒的名字,“三生缘聚?白公子,此酒何意啊?”
说起酒,白玉便来了兴致,缓步前来,用折扇指着酒盏中酒,“此酒乃是选用三生花作为原料,花开三生,酒酿三载,初年择三年而生的花,次年用两年生的花,末年采用一年生的花,分批次加入,每年都开盖一次,用秘法反复酝酿,三年可得一坛。入口香甜,转瞬辛辣,咽下时复又香甜,此酒甚是浓烈”
王爷又翻到另一个牌子,“那这个呢?桃花诺”“王爷,此酒乃是选用每年春季开的第一波桃花花瓣,再用花瓣上的露水,将十斤花瓣提纯成一斤桃花汁,用秘法密封存储,待来年使用,每年可得三坛。入口涩,转瞬绵柔,咽下时花香浓郁,经久不散”

这顿饭吃到了傍晚,祁怀瑛将几十种酒挨个品了一遍,这会儿已经醉了,桌上的菜也所剩无几,白玉一直陪着他到傍晚,但心里还惦记着早上看到一半的账本:看来今晚要熬夜了!
“王爷,您醉了,是派人送您回王府还是留在此处歇息?”
祁怀瑛脸颊微红,左手托腮,右手拿着酒盅摇晃,丹凤眼看着眼前的白玉,嘴角上扬,慢慢开口道“白公子,烦请你送我回府”
——未完待续——

作者:伱瞳  发表时间:2021-01-30 08:31:34
续——
从那天之后,祁怀瑛便经常来这个酒楼,门口的小厮也不似以往的慌张不安,偶尔还会跟祁怀瑛聊两句“王爷又来用餐了?”“王爷来了?巧了,掌柜的刚回来”直到最后,小厮老远看到祁怀瑛,便朝着里面大声喊“掌柜的!”
每次听到小厮的话,白玉总是一阵头疼。也不知道这王爷是什么癖好,喝酒就喝酒么,非要他在一旁做伴,安排的婢女舞女歌姬全都被赶了出来,待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一般在午膳前就来了,最近直到快要宵禁了才会回去,他已经积攒了一个多月的账本没看了,即使以白玉这么好的涵养,也快要被气吐血了。
祁怀瑛熟门熟路的来到自己的专属豪华包间,现在已经熟到不需要开口,侍人就能立刻将符合王爷口味的酒菜上齐了。看着房内空无一人,侧身对旁边的人说到:“请你们掌柜的过来!”
虽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个官还不小,但白玉好像丝毫不放在心上,从第一次见祁怀瑛便是礼节性的疏远,到现在见了几十次上百次也不见得有多待见,来消费,欢迎;来闲聊,送客!
没一会儿,白玉拿着两本册子进来了,看到端坐在桌前的祁怀瑛,礼貌性的问候“见过七王爷,王爷请就餐吧”不等祁怀瑛开口,便独自走向书案旁坐下,专注的看着手中的账本,旁若无人。
祁怀瑛也不在意,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看着美人,喝着小酒,还挺下饭的。头一次看到专注于工作的白玉,十分的迷人,不自觉的酒也喝的快了,不到半个时辰,今日送来的酒壶便已经空了。摇了摇,听不到响声,晕红的脸颊,迷离着双眼,看向白玉,“白公子,今日这‘南风醉’,喝的格外的快,再给本王上两壶”
“此酒得来甚是不易,如今已所剩无几,更何况此酒过于浓烈,不可多饮,对身体不好”白玉眼都没抬一下,边看账本边解释到。
白玉想的是:剩下的我还要留着卖出高价呢!祁怀瑛想的是:他居然这么关心本王!祁怀瑛起身向着白玉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白玉顺手将账本合上,淡淡的说到:“王爷醉了,我让他们送王爷回府”
准备起身的白玉突然被祁怀瑛从背后按住了肩膀,转头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本想一把打掉,想了想还是没动。
“不必了”
听到祁怀瑛的话,白玉继续摊开手中的账本对账,但现在却是心不在焉的,注意力总是集中不到账本上。
“白公子可曾有心仪之人?”祁怀瑛搭在白玉肩上的手慢慢向着脖颈移动,听到这话,配合这种行为,白玉是完全没心思看账本了,他知道这句话的深意,也知道祁怀瑛这几个月每天都来风雨无阻的目的。白玉深吸一口气,说到:“不曾”
“白公子觉得本王如何?”
“尚可”
“若是本王他日来提亲,下聘,以王妃之位相迎,白公子可愿来府上小住?”祁怀瑛把玩着白玉耳边细碎的头发,爱不释手。
“王爷此话何意?”白玉语气有些冷淡了,王妃?祁怀瑛当他是什么?
察觉有些不妥,可能操之过急了,祁怀瑛悻悻的收了手,“意思是,我心悦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就不信白玉还能继续装傻。
一阵沉默
“我能感觉到,你心里也有我”祁怀瑛继续说到。
又是一阵沉默
祁怀瑛走到白玉侧边,两手搭在白玉的肩上,将白玉扳过来正对着自己,道“你可愿意?”白玉目光下沉,犹豫再三,缓缓开口:“我……唔……放……放开……”
祁怀瑛害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加上酒精的驱使下,猛的吻上了白玉的唇,白玉试图挣扎,却被祁怀瑛顺势抱的更紧了。
白玉挣扎良久无果,便索性放弃了,闭上眼,破罐子破摔。过了一会儿,察觉到祁怀瑛的攻势有些弱了,便一把将祁怀瑛推开,有些生气,还有些羞愤,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回头冷冷的说到“王爷醉了,请回吧!”
祁怀瑛这会儿酒醒了一半,想着刚才的事,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嘴唇,回味无穷:能得这片刻的美好,已足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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