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原创】铁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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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1-10-02 21:32:00 更新时间:2022-01-25 10:38:10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小白文笔,欢迎捉虫。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楔子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熟悉的梨园,耀眼的行头,万人拥簇的舞台。年方十八,正值青春年华,青年一展风华。

然而梦终究是梦。大清亡了,时代变了,梨园倒了,他的戏台垮掉了,到底是树倒猢狲散。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曾经的名角落魄至此,可他愤懑,他不甘,他渴求。

“我曾见过许多人的死亡,趟过岁月长河,茕茕孑立,形单影只。”

于是他以猎人的敏锐捕捉他内心的渴求,残忍,果决,他要不留余力地夺取他的猎物,血淋淋地,撕开一道口。

掌中之物。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第一章:仲秋节

秦淮河畔,泛着点点星光。长亭,拱桥,青石子路,连接着这头与那头的人们,也催促着团圆后的人间烟火。

仲秋节将至,他在亭内等人。

一身戎装,坚挺如松柏,顾盼神飞,月夜待故人。卖月团的阿婆吆喝着,摊前的孩子眨着圆滚滚的眼睛,好奇地探手去抓月团。旁边的大人连忙呵斥着小孩没礼貌,向阿婆赔笑道歉。眼前这一幕勾起了陈熠的回忆,当年那个只懂得去花时间练功学戏、左右逢源、算计人心的青年一步一步在傅寅的影响下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夜渐渐沉了下来,月明星稀。

陈熠似乎陷入了漫长的记忆中。记忆长河里,他耐心地捡起大大小小的碎片,认真地琢磨着种种。

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与他争锋相对?

什么时候开始,他淡去了从儿时就一直伴随着他的逐名求利的野心,少些了把掌握人心当作下棋布子的算计?

什么时候开始,他偷偷地学着傅寅的筹谋,暗叹着他的风骨?

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还有人在意自己,原来他也可以不过着被师傅耳提面命,强调着自己要成角的生活?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三年未见,傅寅又会以什么身份站在他的身边呢。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咚!—咚!”"咚!—咚!""咚!—咚!"
一快一慢,落更三声。巡夜的更夫拖着佝偻的身躯,规律性地打梆子。听着落更声,陈熠回过神来,下意识理了理前襟领,捋了捋深蓝袖口的褶子,眸中甚至含了些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傅寅不会迟来的。
他沿着他的方向走来。青石子路上,人群熙熙攘攘,但傅寅很显眼。
标准的中山装,关闭式八字形领口,装袖。衣服前有四兜,代表中华文化中的的礼义廉耻。门襟有五粒纽扣,寄予了革命党人的五权分立。左侧小口袋内装挂着古铜色怀表,表链系于衣扣之上。古铜色的外壳镀了层金边,中部刻的是他信仰的"白日"。
藏青色的中山服,古铜色的怀表,家世显赫的革命者。
陈熠初见傅寅时,他也这般模样。那时的陈熠感到自卑,揣了些顾影自怜的心理。像他这样的人,要不断地向上爬,不择手段地争,才能登上万众瞩目的戏台,参与"金樽清酒斗十斤,玉盘珍羞直万钱"的宴会,换取与贵族间的觥筹交错。而傅寅,出生便是天潢贵胄,拥有了这一切。
人与人,本是不一样的。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文思枯竭,这个坑有点大,慢慢填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第一章:仲秋节
月下清辉,金桂含香,故人再聚。
陈熠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傅寅,仍是剑眉星目,在月光映衬下下颔线愈发精致,仍有着熟悉的贵胄之气。
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同,似乎掺杂了点新的东西,自觉不出,便不再深究。傅寅也有此感。
三年未见,四目相对,二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傅寅总是更主动的那一方,自然地打破沉默:“仲桓,明日仲秋节,跟我回家吧。”
仲桓……仲桓……他总爱这样唤他,那是陈熠年满二十的时候傅寅特意登门拜访他敬重的一位恩师,斟酌良久所取的字,取谦虚谨慎,万事顺遂之意。
"跟我回去。"这是八年前陈熠初见傅寅时他对自己说的话。八分笃定,不留余地。
"跟我回家吧。"这是八年后二人再聚时他对自己说的,七分商量,多了"家"这个字眼。
那是他和傅寅的家吗?在这乱世,他几经波折,如浮萍般随着风雨飘渺的世道四处漂泊,还能有家吗?
种种顾虑,敌不过他的温情。
他很快应道:"好。"
话柄刚落,两人默契相视,唯余笑意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啊不擅长写对白,感觉没之前写的好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第二章:烟火余光
人们常常以许多形式过仲秋节,会买各种口味的月团,会相邀齐去赏月,会在河畔处半蹲着放花灯。一切都营造着团圆的气氛。

而在我们心中,最珍视的,不是物,是人。

譬如陈熠在外漂泊三年。三年的军旅生涯,他和他的战友们一起过节。可记忆确是带了偏向的。他的三年,淡去了儿时落寞的记忆,与傅寅共处的点滴却如一场海啸过后退潮的海岸线,愈发清晰,如乌云密布下一场秋雨过后放晴的天空,愈发澄澈。

我们习惯用镌刻来形容记忆之深。其实,记忆就像一块未被雕琢的玉石,反复想及的画面就如一把小刀细细地打磨着玉石,渐渐的,由浅到深,就成了镌刻。

而那镌刻于心底的记忆,眼下成了现实。

一夜的休息过后陈熠简单地打理了下,便听见傅寅抑着些欣喜的声音传来:“仲桓,来吃早点。”

这句话如同孩提手里攥着的糖果,含在嘴里是甜的,会自然而然地让孩提有了笑容,如同暖风过寒岸,轻拂着新绿欲生的春草,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陈熠的眸中倦意尽退,步伐变得有些急,带着三年来从未有过的迫切与期待。

推门而入的是扑鼻而来的桂花米酒细细的香味,再走近几步是红木梨花小方桌上摆着的牛肉锅贴、鸭油酥烧饼、糖色金味栗子以及他爱吃的莲蓉蛋黄味月饼。

原来,他的喜好,他都记得。

秋日清晨,浸着几分冷气,发黄的树叶打着密密麻麻的如白色盐粒的霜。他和傅寅都是习惯早起的。晨光熹微,几束光线斜射进屋,散着香气的早点在冷空气下源源不断地冒着蒸腾的热气。

微亮的早晨,餐桌之上,最是人间烟火味。

作者:候斯顿之  发表时间:2022-01-25 10:38:10
第二章:烟火余光

他们曾在高朋满座时把酒言欢,他们也曾在无数争吵中不欢而散。

但时间是最好的见证,就像以营盐为生的阿婆趁着骄阳烈日用古法一遍又一遍地筛去那些暗沉的、劣质的部分,日复一日,滤去种种杂质,在大自然的造化下沉淀出最为纯净、品质优良的结晶。

战时三年,恰如此说。

在陈熠负气离家、执意参军的三年里,傅寅见证了人烟阜盛、花柳繁华的家乡在战争的腐蚀下如同被泼了硫酸一样面目全非。放眼望去,荒草丛生、浮尸遍野、萧条荒芜。身逢乱世,即便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也不得不背井离乡。

而后,一次又一次战乱、一次又一次流离,他一遍又一遍重申着民主与共和的信念,高举着中山先生引领的革命大旗,可又一番又一番地体会到个人力量如蝼蚁,被时代的车轮轻易碾压的失意。

磨难用它的力量掀起风沙尘暴,让原本青春、理想的模样变得黯淡,失去了炽人的光与泽、焰与火。

他开始想念从前与陈熠一同吃晚饭的日子,开始后悔当时一心扑在革命征途上,却将陈熠放置次位。从前,他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而今,他却愈发贪恋餐桌之上的烟火余光。

久别重逢后的饭局,自是被赋予了团圆之意。

傅寅眉目含笑,语气中带了些怀念地感叹道:“仲桓,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过节日了。”

傅寅的语气明明还是一贯的和煦、一贯的沉稳,可在陈熠听来却染了几分愁,藏了几分苦。也许是心境变化,“我们”这两个字在从前不仅仅是他和傅寅,还有每日在后厨前堂穿梭、扎着沾了油渍的围裙的阳姨,在傅寅外出办公、自己百无聊赖时陪着自己打弹弓、论兵法的许志文,还有许多熟悉的面孔,都因为逃难而散,只剩下匆匆的背影了。

陈熠心思细腻,自当晚见到傅寅便觉得有所不同,如今只察这一幕,便知家中变故一二,也不欲再问,避开话题:“钰承,你的厨艺越发好了。改明不从军了,咱俩去开家小吃铺,必定生意兴隆。”
听着陈熠的打趣,傅寅用木筷夹起近处喷着牛肉浓郁香味、褶边整齐的锅贴放入陈熠碗中,语中更增了活泼:“好吃你就多添菜,三年未见,倒见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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