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文前：
1.短篇，十章左右完结
2.CP琴新
3.甜少虐多
4.这里小墨

♡ 我曾问过你，你知不知道你毁掉的是什么
你毁掉的是一切我爱上你的可能

“工藤新一，你终于落到我们手里了。”琴酒把玩着手里的鞭子，洋洋得意地说。
少年被绳索吊着，双脚离地，但这样不堪的姿势并没有改变他眉眼中丝毫的自信。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用废话了。”工藤新一眼睛微闭，虽然对自己的结果已经心知肚明，却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所以放弃所有抵抗。
“我当然要做。你把我们组织攻破了，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当然要从你这儿偿还。不过，你也没想到我能活下来吧。”琴酒把鞭子交给身边的人，走近工藤的身边。
“啊，要不是你出去暗杀，恐怕你也逃不了。你的兄弟们倒还真有骨气，没有暴露你去了哪儿。”
“我在暗处，你却在明处。抓你，对我来说实在不是难事。”琴酒抚过工藤的脸，“可惜了，多么帅气又自信的一张脸啊。”
工藤新一转过头不去看他。
“开始吧。”琴酒挥了挥手。
鞭子划过空气，抽在皮肤上，发出骇人的声响，然而与这声响相配的，工藤新一的惨叫却迟迟没有传来。
琴酒看了眼工藤，只见他双眼禁闭，紧咬着嘴唇。
琴酒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真不错呢，工藤新一。
随着鞭打次数的增加，上皮终于也撕裂，血溅射出来，开出点点红花，洁白的衬衫顷刻就被染得看不见本色。
工藤新一淡定自若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不堪，汗水顺着脸颊留下，脊背上也出了冷汗。
像是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行刑手把绳子剪短，工藤落到地上，却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然而，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行刑手拿出了棍棒，和着鞭子一起抽打着工藤。
棍棒的威力自然要比鞭子大很多，工藤身上的很多骨头都被打断了，瘫倒在地，手紧紧抠着地板，强迫自己不惨叫出来。
工藤的肋骨像是被打断了，咳出了一口血，他本能地想去闪躲，却正好撞上鞭子。那鞭子正抽在脸上，在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不知为何，对这些司空见惯的琴酒竟有些许的不忍，转过了身子。耳畔传来鞭子划过空气的声音，棍棒打在身上的声音。
好像，少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没有惨叫？
琴酒不禁对这个少年萌生了一些敬意。
一个行刑手也发现了这个，于是拿起工藤抓在地上，早已血肉模糊的手，用老虎钳钳了下去……
“呜……”
左手手指的骨头被硬生生地剪断，工藤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浑身抽搐着。过大的疼痛使他向后倒去，失神的瞳孔无助地望着天花板。
没有听到令人兴奋的惨叫，行刑手有点失望。
工藤此时想的，就是早点昏过去，或是死过去，可是剧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琴酒示意打手们停下，走到工藤身边，抬起他的脸:“你求我吧，求我让你快些死去。”
工藤的意识已经模糊，好一会儿才明白琴酒的意思。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对着琴酒，笑了。
那笑，无疑是一种释然，琴酒却把它看做了嘲笑。
“先把他关在这儿，明天再来。”琴酒转身离去。
早已在杀戮中丧失理智的打手们就这样把倒在血泊中的工藤丢在地上，一个个扬长而去。
他们太得意，以至于没有把门反锁。
可这又怎么样呢？对于手脚尽断的工藤，他已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这样等死好了。

◆琴酒合上门的那一刻，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平静。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抓到他了，已经可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丝毫欢愉？他，到底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琴酒懊恼地击向墙壁，力度大到让自己的手掌流血。他好像看到伏特加临死前颤抖着拉住自己手，口中喃喃说着：“是工藤新一，是工藤新一，大哥。”说罢，这个和自己搭档了十几年，总是带着一副墨镜，叫自己“大哥”的小胖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深知伏特加的意思，是让幸存的自己除掉工藤新一为他报仇。不，不止是他，是为组织所有的成员报仇，那个傲慢的女人，那个面瘫的老头，那个纹着一只蝴蝶的神枪手……他清晰地记得当自己赶到的时候，贝尔摩得含泪击毙了boss，然后饮弹自尽的场面。他也记得那个咬死CIA的女人用枪指着自己时，伏特加拼尽全力挡住了子弹。
组织有太多的叛徒和卧底，赤井秀一，贝尔摩得，基尔，波本。
昔日的伙伴都去了，只剩下了自己。
还记得多年前，自己的父母早逝，是boss看中了自己的才能，供养自己长大，还找了伏特加作搭档。他们对自己来说，就像亲人一样，然而他们现在不在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少年。
该怎么处置他呢？
琴酒灵光一闪，转过头对一个男子说：“通知组织的大夫，给他治疗。”
男子的脸上闪过一点诧异，但也没反驳什么，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我要让你活着，我要让你活着体验我的痛苦。
琴酒疯狂地大笑着，或许是笑得太过，他竟然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他知道自己疯了，自从组织破灭，自己无依无靠以后，他就知道了。

▼躺在病床上的工藤感觉到有什么锐利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很难受。那目光就像是盯上猎物的雕，十足的自信，目不转睛，依稀还能看到一些眼底的笑意。
工藤不得不睁开眼，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努力地找寻着视线的来源……
琴酒！
“醒了？”
工藤偏过头去，可以说是厌恶，但更多的是一种逃避，却又不是畏惧。
琴酒“啧”了一声，自顾自地说道：“你全身的骨头基本都被打断了。在你好之前，你是不可能跑动跳跃，连走路都困难。”满意地看到工藤瞳孔的扩张。
“混蛋！”工藤骂道。开口说话引起了胸腔的起伏，牵动了骨头，招致剧烈的疼痛。
“仇是要慢慢报的，那种遗世独立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伙伴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会让你也体验到！”琴酒拧过工藤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所以我会让你活着。”
工藤已体验过说话的痛苦，所以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把牙齿咬得越来越紧。
琴酒明显不满于工藤的表现，他喜欢看工藤生气，喜欢看他难过，喜欢看他无助。
琴酒一把掀开了工藤身上的被子：“你什么用都没有，只有一具任人摆布的身体！连上厕所洗澡换衣服这种事都是需要别人来做的，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自尊的！”
琴酒扬长而去，也不管工藤失去被子后瑟瑟发抖的身体和寒冷的天气，就离开了病房。
不会有人来帮工藤盖被子的，工藤自己也动不了。感觉着寒气一点点侵入自己的身体，工藤的嘴角露出苦笑。
我居然变成了这样，一个高中生侦探现在任人摆布，一点尊严都没有。那驰骋于案发现场，带着自信笑容道出事件真相的人是谁呢？我吗？工藤新一吗？




琴酒合上了工藤的房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嘴角一点点地勾起，最后竟然笑出了声。

我在干什么？这么的不冷静，真的一点都不像我啊……

“琴酒大人。”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琴酒的笑声。

“怎么了，卡慕？”琴酒止住笑。

“已经准备好了。”卡慕仍然低着头，回应道。

“嗯，那么就定在三天后吧。”

“好的，琴酒大人。那么，我先去了。”

“等等……”琴酒叫住卡慕，后者止住离去的脚步，，“把病房的空调温度调高。”

“我知道了，听说今夜要降温，果然琴酒大人十分关心着组织的伤员啊。那么，我即刻就去。”

琴酒点点头。

于是工藤度过了平淡的三天，每天机械地服用食物，保证睡眠。后来，工藤回想起这三天的时候都会后悔自己没有珍惜，也会不由自主地感激琴酒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因为三天后的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这一天工藤过得和以往完全不同。

习惯了自然醒的散漫生活，今天却是被强制叫醒，而且没有给任何缓冲的时间，就被抓起来带到了大厅，尽管工藤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虚弱的工藤被使劲地摔在地上，两个黑衣人很快地把工藤的手脚锁在相应的位置，四肢张开，就像在猛兽面前待宰的羔羊。

琴酒冷漠地坐在一旁看着，今天他只担任旁观和发号施令的职责。

出乎他意料地，工藤没有说任何的话，包括“放开我”和“你们要做什么”这种话，他只是默默地挣扎，用眼神保持着警惕和那份他专属的孤傲，似乎相当明白自己的立场。

一切已经准备完毕，工藤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工藤之所以如此冷静，其实是因为他明白，这无非又是要上演一场自己被鞭打和虐待的戏剧，就和几天前一样。他清楚自己既然被抓到就已经丧失了一切自由与权利，不过是他们的玩物和发泄工具。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他可以认命，但他没有一刻愿意臣服，他不过是不愿做那些让施暴的人更兴奋的事情罢了。

既然我痛苦着，那么你们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快乐。

他是如此的自信，以至于他看到周围的黑衣人开始脱裤子时的惊讶和疑惑溢于言表。

“为什么？”工藤好久才从惊奇中清醒过来，望向在一旁坐着的琴酒，嗫嚅道。

“看了这个还不明白吗？”不远处一个银发男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当然是轮奸你啊。”

“什么……”工藤的表情已经从惊讶转为恐惧，“你不能这样做……我……”

“这几个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保证让你爽上天。”银发男子打断工藤的话，“琴酒，可以开始了吗？”

“啊……嗯。”琴酒的回答充满敷衍，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趣。

那一刹那，工藤知道自己完了，自己真的彻底沦为玩物了。

接下来工藤的时光可谓是一生中最难耐的，感受着男人粗大的器官在自己敏感的地方来回抽插，留下白色的污浊和鲜红的血迹，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本来拼命想要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这样的事消磨殆尽。他知道，自从自己被捕后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尊严可谈，更何况自己现在手脚尽断，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地别过头去，不看在自己身上驰骋的丑恶男人的目光，还有，不发出让这些野兽兴奋的叫喊。

然而，他的这个愿望只维持到了第三个人。嘴里的叫喊和眼角的泪水一起溢出，而且已发不可收拾。工藤已经放弃了，他看了一眼剩下的黑衣人数目，不再强制自己，随着撞击发出有节奏的叫喊。

琴酒的心情此时很复杂，他惊讶于在听到工藤那句类似于求饶的话时源于内心的一点……惋惜？或者说是同情。他没有体会到理应体会到的快乐，那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看到对方下跪求饶，却依然轻易毁掉对方珍视的事物从而改变他人命运的那种快乐。他喜欢听猎物在被杀害之前徒劳的求救和被杀害时凄惨的叫喊，这证明了他属于强者，强者具有支配弱者的权利。

他可以看出工藤正在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那个少年眼神里的冷漠和清高逐渐消失，变得异常涣散和颓废，轻轻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

也许是刺激还不够吧。

在所有黑衣人都品尝过工藤身体的甘甜之后，工藤以为自己终于熬过了这一切，却不想，一切仅是刚刚开始。

琴酒从柜子里取出了药品和注射器，他把药品一点点地倒入注射器当中，把针头拧紧，向工藤走来。

工藤努力睁大被白色粘稠液糊住的眼睛，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这……是什么？”没有了以前的傲气，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瑟瑟发抖。

“春药。”简短的回答，却足以让工藤坠至深渊。

“不……不要，你不能……”工藤的身体开始颤抖，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我不要变成那样的人……求你……”

琴酒在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不禁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工藤的心智会坍塌得如此之快。

看来……也许用不上了呢。

琴酒看了一眼手上的针和地板上工藤恐惧的目光，居然笑出了声。

“琴酒，你还等什么？这不是我们一直想要的吗？”银发男子急切地说道，“这个男人害死了贝尔摩德，亏得她还一次次地袒护这个小鬼！”

“是啊，多可笑啊，白兰地。贝尔摩德一心想守护的银色子弹命中了她自己的心脏，那原本是用来杀我的吧……”

琴酒止住笑，一步步靠近工藤，抓过他极力闪躲的右臂，把液体全部注入了静脉。

貌似同人不是很受欢迎呢，而且还是冷CP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亲手划开的。

◆卡慕上前一步，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您这样做会把他毁了。
这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卡慕的喉咙里。
琴酒回到了座位上，一副静观其变，拭目以待的样子托着下巴，嘴角勾起一个看似完美实则牵强的弧度。
卡慕知道，一切都晚了，刚才是组织的特制品，比普通的春药还要强烈许多，一般人绝对挺不过五分钟就会开口求饶，把肚子里的一切情报供出来。虽然这个少年并没有什么情报值得我们去听，他永远不会得到解脱，直到琴酒等人满意为止。
卡慕看了一眼手表。
14:01
工藤的身体开始颤抖，嘴边漂出压抑的呻吟声。
14:17
呻吟变得尖锐扭曲，工藤的身体剧烈颤抖着，额前的发已被汗水全部浸湿。
终于，像是达到极限一般，那个动听睿智的声音发出了凄厉的呐喊，逐渐升高，又消失得细不可闻。
卡慕又看了一眼手表。
14:40
从注射春药开始，一共过去了三十九分钟。
卡慕看了一眼琴酒，后者没有任何表示，倒是白兰地笑得前仰后合，滑稽的笑声混着呻吟折磨众人的耳膜。
卡慕知道，这里最恨工藤的当属白兰地。
白兰地是boss的儿子，曾经他凭着组织过着雍容华贵的生活，现在他不仅失去了全部亲人，还穷困潦倒，家里的财产都被他拿去赌博输完了，而他仰慕的女人也因为心仪面前这个被折磨得没有人样的少年拒绝了他的告白。
他以为他的一切都是被工藤夺走的。
这时，琴酒起身，渡到工藤的身边，带着胜利者的表情居高临下地说：“你求我，我就让他们操你，你也会舒服点。”
工藤沉溺于药物的作用，没有听清琴酒的话，眼睛溢满了泪水，传来刺痛的感觉。
琴酒又说了一遍，工藤才听清，嘴唇张着，好像在小声地说着什么，琴酒只得俯下身去听。
“求求你……”
“求我什么？”琴酒的面容有些狰狞。
“求你杀了我……”工藤喘息着，用尽力气说完这句话，“你杀了我好不好？”

●琴酒呆住了。
那个倨傲强硬的人，那个全身骨头被打断也未曾呻吟过的人，现在居然哭着求自己杀了他。
为什么？
我做错了吗？
琴酒对上工藤的眼睛，那双眼睛黯淡无光，如同假眼一般，唯一证明它存在的只有那汩汩流出的泪水。
那眼睛看得琴酒很烦躁！
“把他带走。”琴酒低垂着头，命令道。
“可是……”白兰地觉得一切结束得太快，琴酒的态度也转变得太快。
“让你带走听不懂吗！”一向镇静的男人第一次低吼道，“带回他的房间，别忘了把他绑起来。”
“是。”白兰地示意手下把工藤抬走了。
“琴酒大人。”卡慕把手搭在琴酒的肩上，他知道这个男人强硬的外衣即将破裂，暴露脆弱的本质。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伙伴。
“卡慕，我没事。一会儿你把解药送去，要看着他吃下去。”
“是。”
“你说，是我做错了吗？”琴酒看向身旁的卡慕，这个人在组织破灭以后一直担任着相当于伏特加的工作。
“您没有错，琴酒大人。您永远不会出错。”
卡慕按照琴酒的要求带着解药和食物去了工藤的房间，示意看守的人都出去并锁好了门。
工藤没有看向来人，仰面躺着，药物的原因让他浑身颤抖，嘴里溢出低哼。
卡慕觉得有些心疼。
卡慕和工藤没有任何仇恨，是在工藤消灭组织后才跟随琴酒做事。
“工藤先生，我带了解药和食物，吃了会好很多。”
工藤微微一怔，停止了颤抖，看向卡慕，冷哼一声：“又有什么新花样尽管做好了。”虽然是一句很冷硬的话，但工藤的眼角不知为何渗出了眼泪，最后一个字也说得有些颤抖。
极力在压制自己的恐惧吗？
卡慕叹了口气，知道解释也没用，拉过工藤的胳膊想给他注射解药。
但是工藤接下来的反应让他震惊。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工藤的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眼泪像决堤的江河一般涌出来。
卡慕吓得收回了手。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让我死，像开始一样鞭打我，打断我的骨头，或者你把我活埋了，凌迟了，肢解了都可以。对了，你们组织需要做实验吧？我可以让你们活体解剖。只要别让我的尊严尽失，你们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不要再像刚才一样……”工藤的身体缩成一团，哭喊着说道。
“不，工藤先生，你误会了。这是解药，不会再和刚才……”
“你别骗我了！为什么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为什么啊？我是破坏了你们组织，你们完全可以杀了我，可是为什么要羞辱我？为什么？”工藤的哭喊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喊叫让卡慕无法再忍受。
他把药和食物放在桌子上，就急忙从这让人心碎的地方夺门而出。
他正好和在门外偷听的琴酒撞上了。

●“琴酒大人。”卡慕急忙欠身，不等琴酒开口就继续说道，“放心，没事的。”
琴酒的面容由细微的紧张快速转为平静：“嗯。”正要推开门，却被卡慕拦下。
“如果您是希望他活着，最好别去看他。”被琴酒威严的目光扫过，卡慕松开了手，继而帮琴酒把门再次推开。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工藤已经从床上滚落，正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窗户，身体的疼痛让他的行为很慢。

“你下来。”琴酒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感和温度，仿佛面前的人不是要跳楼自杀而是要爬上床午睡一样。

门响的一刻，工藤的身体明显地一震，此时琴酒的声音更让他因为恐惧而战栗。

不过他没有下来。

卡慕已经跑到他的身边要把他拉下来，当然，他不会轻易地任他摆布。

“你想让毛利兰给你陪葬吗？”又是一句毫无情感的话，却意外地起了效果。

工藤不再挣扎，任由卡慕把他从窗台上拽下来，放到床上。

“这就对了，居然还妄想自杀，真是可笑。”琴酒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继而勾起工藤的下巴，“如果你死了，我会让刚才轮（爱心熊猫）奸你的人轮（爱心熊猫）奸毛利兰，你经历过的一切我都会让你最爱的人好好品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工藤眼里的锐气一点也看不到了，这个人，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彻底改变了。

卡慕这样想道。

“不要哭。”琴酒用手抚过工藤的泪痕，“为什么你也变得这么软弱了？”另一只手则从下巴缓缓下移到了颈部，然后逐渐用力，看着工藤因为缺氧而满面通红的样子，笑着继续说，“让你死了就太无聊了。”

在工藤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失去知觉的时候，琴酒松开了手，和卡慕一起离开了房间，留下工藤一人因为刚才呼吸困难而咳嗽。

等到呼吸稍微顺畅一点的时候，工藤用自己唯一能活动的右手捂住了脸，无声地哭泣着。

“对不起了，兰。”

工藤望了一眼放在床头的托盘，上面有一杯水和几片面包。本来这样简单的东西是吸引不住自己的，但是在经历了这些天来种种残忍可悲的事情的工藤看来，那杯水引起了他的兴趣。
因为水杯的材质是玻璃。
他哭了很长时间，比他出生以来哪一次的哭泣都要长，然后他说：“对不起了，兰。”
玻璃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自己的灵魂一样，四分五裂。
他拿起一片碎片，没有任何犹豫地，伸向了自己正在跳动的动脉……
第二天前来送餐的卡慕看到了血从少年的脖子上流下，流到地板上，和先前玻璃杯的水混在一起，宛如一片彼岸花海。而那个少年闭着眼睛，面容平静，嘴角甚至还有一点上扬，那个弯度似曾相识，好像就是第一天被拷打时的混杂着释然和无奈的笑。

†“什么？”琴酒的眼底有什么东西悄然出现又迅速消逝，“死了？”

“是的，已经没有呼吸了。”卡慕低着头，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一种习惯的尊敬。

“自杀？还是……”

“自杀。玻璃杯碎了。”或许是跟着琴酒太久的缘故，卡慕也言简意赅道。他相信琴酒可以通过用玻璃片充当凶器而不是匕首之类更明显的东西来推断出真相。

“哦。”琴酒吐出了一个字，就向着工藤的房间走去，脚步看不出心急却能看出焦躁。

推开房门，躺在床上的少年如同睡着一般平静，只是那不再起伏的身体和地上的鲜血都昭示着他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琴酒一边说一边去探工藤的鼻息。

真的死了。

琴酒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该是什么心情。愤怒？因为不能继续折辱他了？喜悦？因为自己把他逼死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似乎只有失落，坦诚一点说，应该是难过。

也许是看到他的坚强产生了感情？也许是看到他恳求自己杀了他萌生了同情心？也许更早，早在看到他侦破一件件案子以后就欣赏他了？

这是禁忌。

喜欢上自己的敌人只会把自己送进地狱，可是自己好像先把喜欢上的人送进地狱了呢。

虽然自己威胁他自杀就杀了毛利兰，但他只是想让他活着，因为他其实很想看到他，即使那双眼睛永远藏着恨意，那张嘴永远不会为自己微笑。

“出去。”

“好。”没有问理由，卡慕退出了房间。

“抱歉。”琴酒缓慢地挪到工藤身旁，眼里满是柔情，“我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大，其实我是想让你绝望，我以为你绝望了就能永远归属于我了。我触犯了我的禁忌，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同时也触犯了你的禁忌，如果我只是拷打你，想必你也不会选择自杀。”

琴酒抚过工藤的脸，落下一吻，没有任何强势，只有温柔。


琴酒离开了房间，对卡慕说：“把他扔到街上显眼的位置。”

“按照组织的一贯的规矩……”

“闭嘴。”琴酒知道为了防止诈死和明确死因，组织会将所有处死或者自杀的组织成员进行解剖。他已经打断了工藤几乎全身的骨头，他不想再让他的内脏被示众。

卡慕望着离去的琴酒，叹了口气。因为琴酒对工藤畸形的爱所以给彼此都带去了痛苦，虽然自己早已看出琴酒对工藤有好感，只是没想到这份好感会浓烈到让琴酒违背组织的规矩。让卡慕更加担心的是琴酒会受这个少年的死多大的影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