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沧笙踏歌半妖深情攻×人类美人受(美强 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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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1-30 01:40:00 更新时间:2020-01-24 19:19:09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原创】沧笙踏歌
半妖深情攻×人类美人受(美强 1V1)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之前的帖子被删,重新发,想到了就想写出来,完全是为了练笔,觉得在贴吧写比较轻松,所以过来试下水,喜欢的人多就继续,不行就再接再厉重来啰(▼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
往前几百年说起,南尧山以北盘元山以南之地可坐观云烟,繁华三千,云开双阙丽,柳映九衢新,不是帝都胜似帝都,半妖族最繁荣的地带,人称沧都,沧之一字,不是国姓,也非御赐,而是取自当代半妖皇座下灵尊沧歌之名。
古往今来,每任半妖皇都需灵尊辅助,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一旦新任半妖皇继位就得立刻选取合适的灵尊,所谓合适,是愿意将自己的神识和命门完全交付为半妖皇所驱使的强大灵力者,其力可兴国亦可覆国,但是一旦成为灵尊,自身记忆的期限只有三十年,每三十年一忘本然后只能在其辅佐的半妖皇的指引下重新担起灵尊的重任,如此反复,直至当代灵尊的寿命耗尽再选取下任灵尊。
半妖皇族乃岐云脉牟氏一族当政多年,牟三代八百年间,活过了八百个年头的三代皇牟渊终于在一众的皇族子弟的企盼中倒下了,宣布了退位事宜。
退位事宜一宣布,皇位的争夺战避不可免,半妖族没有指定的皇族继承人,成为半妖皇很简单,谁先拥有辅佐自己的强大灵尊即可继位,但是几乎没有强大的半妖愿意献祭自己。
四代继承者总共十三位,但也不是每位都被看好,其中大殿牟徵,三殿牟熵最为出色也最被人看好,当朝权臣也暗自分为两股,大殿一派,三殿一派。
早朝刚下,宫廷内外来往的人流算是极多,互相碰上也是难免的事,一小厮跑的挺急,“诶呦”一声不知是撞了哪位大人身上,还没抬头,就听上方传来呵斥:“大胆放肆,在这宫中如此急行,冲撞了三殿是不想要命了?”
小厮一听是三殿,头也不抬立刻跪倒匍匐在地:“小的知罪,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开恩。”
牟熵挑了挑眉,面对突如奇来的麻烦事极为不耐,抬脚将那小厮踢到一遍:“滚远点!你想……”还没骂完,便看到翻滚过来的小子衣服上的图徽,那是四大家族之首的的东亭苍氏的标志,面前这小子年纪不大,行事畏缩的显然是苍家最低等的家仆但也确确实实是苍家的啊,牟熵心头一跳,家仆在这里,今日这宫中必定有苍家人,只不过这个时候苍家进宫来是干什么?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2
“你是苍家的下人?你家主子呢?”牟熵一双眸色极为阴沉,让小厮连忙爬起来跪好:“回……回殿下,是的,今日我是陪我家小公子进宫来的。”
“小公子?那你家小公子呢?”苍家人大多数名声在外,但这小公子牟熵竟想不起这号人来。
“小的……小的不知,刚刚与小公子走丢了……”小厮都快哭了,他是第一次来这宫里,刚刚不过转个身小公子就不见了,还要命地冲撞了三殿下,真是要疯了!
正感觉到上方的威压越来越可怕时,有身影挡在了他前面:“三殿下,元康刚来府上不久,许多规矩还没来得及学,若是冲撞了三殿下还请见谅。”
“小,小公子!”元康一听,立刻抬头,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练色娱目,流声悦耳,不是自家小公子还能是谁。
见了此人,牟熵反应只怕比元康更大,面前人眉目如画,姿容似雪,色若春晓,清雅出尘,当真是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中人。
愣了有一会儿,“小公子是?”
苍歌浅浅作了一辑,道:“是东亭苍氏苍歌。”淡淡舒雅,疏离得当。
“苍歌?”牟熵对这个名字还是有印象的只是还并未见过,只是没想过苍歌此人竟是此等风华,“那不知小公子今日来宫里所为何事?”
“品庭书阁郎夫子入职学宫前曾是我的启蒙先生,近来听说夫子身体抱恙,学生便想前去看看。”说着提了提隐在宽袖下的绿茶酥,这个牟熵倒是知道,郎夫子不喜甜食,但唯独对这绿茶酥例外,不,应当说是对苍家的绿茶酥例外,当年在苍家做先生,嘴头不免多了不少甜头,逢人便说苍家小鬼头做的绿茶酥甜而不腻,清香自来,才是极品,若是尝过,必定不再想吃其他家的。这样看来,郎夫子所说的苍家小鬼头就是苍歌无疑了。
“那就不耽扰小公子了,不过,本殿对这绿茶酥闻名已久,不知……”牟熵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他相信苍歌也是聪明人。
苍歌听了,便将绿茶酥重新隐在了袖子里,“多谢三殿下体谅,这酥做来是探望病人的还给殿下看了真是好不吉利,不过殿下仁厚,定不会怪罪于我,苍歌这便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带着元康离去了。
“这,这小子太放肆,殿下讨要的绿茶酥他竟然明目张胆地……”一近侍开口。
“你见到本殿讨要了那不吉利的东西了?嗯?”牟熵似笑非笑一语打断,反问道,那近侍瞬间就发现情况不对,但一切已经晚了,手起刀落,一同落下的还有那近侍的脑袋。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3
这边,元康跟在苍歌身后,滔滔不绝:“小公子之前要说探望的故人原来是郎夫子啊,不过,小公子也真是有心,还亲自备了这绿茶酥,您也不告诉元康,让元康帮您提着啊。”
说着,前面的苍歌突然停下脚步,猝不及防,元康一把撞在了苍歌后背上,“小公子,您怎么停下了?”
“那元康以为我是要去见谁?”苍歌背对着他,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
“小的……不知……”元康心里却生出凉意。
“元康,不该说的不要说,说多错多,不该撞的也要避开,免得无辜丢了性命。”此话一落,元康就吓得跪倒在地,“小公子,小公子,小的知错,小的不该冲撞三殿下,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苍歌眉眼微敛,摆了摆手,极为不在意似的:“无碍,三殿下原谅你了。”元康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刚准备站起,却被苍歌一手按住了头顶重新跪下,“不过,你刚刚撞到我了,你说我会不会要你的命?”
不等元康作出反应,压在他天灵盖上的手微微一用力,便让元康疼的五官扭作一团,一丝呼喊都未发出便生生昏睡了过去。再一指发力,一点火星便燎去了元康胸前苍氏族徽的标志。
苍歌如何看不出元康根本是故意撞的三殿,还故意暴露族徽让人发现苍氏的人进宫了,目前虽不能查明元康是哪一方势力派来的但是也不会让他再留在自己身边了。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4
品庭书阁。
“夫子,小公子来了。”佟叔推门进来。
半躺着的郎夫子立刻起身迎上去,步伐太踉跄,还险些摔着,好在苍歌眼疾手快扶住他:“夫子小心,莫要太着急了。”
“小公子,你快别管我了,七殿下在内厢房已等候多时了,你快些去吧。”郎夫子顺手接过苍歌手里递过来的绿茶酥,嘴上还急切叮嘱着。
“是,学生这就去。”将夫子重新扶上床榻,转身退了出去。
走到内厢房门外,苍歌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在门外站定了几秒,若是仔细看他呼吸略有急促,就连隐在宽袖里的手也微微颤抖,全然不似之前从容做派。待重新调整好才推门进入。
推门进来,就能看到一身穿暗纹玄袍的男子背对自己而立,听到有人进来,那男子转过背来,丰神俊朗,恰恰少年郎。
“七殿……”苍歌刚要行礼,却被那双手托起,“好阿苍,不必行礼,你今日能过来,就已经很好了。”
“殿下不必如此,阿苍都是应该的。”苍歌对他浅浅一笑,对他的真诚也全然堆积眼角。
哪怕不是第一次见他笑,牟炀还是不禁暗自感叹为什么有人生的如此好看,但眼下情况已经容不得他想这些了,“阿苍,今日让你冒险前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苍歌看着他并不做答,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牟炀见他如此模样,轻轻吸了口气,闭上眼:“阿苍,我想不再受人欺压。”
“嗯。”
“阿苍,我想要这天下。”
“嗯。”
“阿苍,我想你做我的灵尊。”
“……”
“好。”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声明七殿不是攻,攻两章后出场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5
好’字一落下,牟炀背在身后交握的手紧了紧,侧过身去,半边脸隐在黑暗里,继续道:“我找到了能让你接受灵尊传承的古籍,和普通半妖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苍歌轻轻押了口茶,淡淡问道,好似所说之事和他并无干系。
“你的记忆期限会更短,他们三十年,而你只有五年,还需要献祭一样感官,至于其他的还不确定……”说到最后牟炀的声音有点发颤。
苍歌听他说完,不急不缓站起身,“好,我要怎么做?”
“我们共同完成阵法就可。”
“是要今日吗,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开……”
“你就不会后悔吗?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说啊!只要你说不你就可以完好地走出这扇门了!”牟炀突然转过身来,用力扳过苍歌的双肩,迫使他看向自己,牟炀双目已是一片猩红。
苍歌直视他的眼睛毫不闪避,只是依然是一双他看不懂的眼睛,一字一顿,“若是我说不,你会停下吗?”
牟炀握着他双肩的手越发用力:“不会,我会去找别人!”
“那不如还是我,就今日吧,这段时间想再入宫恐怕有些困难。”
等他说完这一句,牟炀垂下了头,抵在他胸前一言不发,许久,一滴灼热的泪水滴在了苍歌的左手上。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再次申明七殿下牟炀不是攻,是君臣是兄弟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6
尚阳宫。
一暗士在案前跪下:“蔡大人,在宫内一处暗池里发现了元康,还没死,但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苍氏族徽已经除去,应该是被发现了。”
“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毛头小子都盯不住,不必再留着了。”
“是。”
“可还有其他消息?”
“回大人,今日有苍家的小公子苍歌进了宫,路上还与三殿下碰了面,后来去了品庭书阁拜见了郎夫子。大人您觉得有何处不妥吗?”
“郎夫子最近病弱,作为学生来拜见也正常,不过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般人都会选择避讳,可他还是进了宫……看来他们苍家明面上说着立储一事保持中立,恐怕未必……”
“可他今日接触到的皇子也就只有三殿了,大人是觉得苍家倒戈了三殿吗?但不像啊……”
“怎么说?”
“今日两人碰面本就是元康故意为之,而且两人分开后三殿大怒当场斩首了一个近侍。如此看起来倒不像是盟友啊。”
“糟了,恐怕他们看中也未必是三殿,更不是我们,一定是另有他人,当真是太大意了!快!快派人去向大殿禀明状况!”蔡培士豁然站起,往外走去。
另一边,大殿牟徵一收到了这个消息,片刻也坐不住了,“什么?你说苍家那个小公子进宫了,可恨!·苍家这个不要脸的,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呵,他苍家倒也真是舍得,一送还就送了这么一份大礼,苍小公子!”
“那殿下我们现在该如何?”
“如何?能如何,还不赶快派人前去品庭书阁阻拦,发现一切可疑行迹格杀勿论!”
“是!”暗卫授命一完就准备离开。
“等等,再派卫士去给三殿那边通个口风,打这做贼的人多才有意思。”牟徵整个人都隐在暗处,唯一能看到那嘴角上扬的诡异的弧度。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攻下章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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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
……
牟炀以法印做结,如此就算仪式完成,睁眼看相对面依然静坐的苍歌,便急切问道:“阿沧,你怎么样,哪里可有异常?”
“暂且无碍,殿下不必担心,”苍歌睁开眼,缓缓站起来,“殿下还是快去三代皇面前请示传位诏书吧,我今日入宫时被三殿撞见,不担保会被有心人怀疑,你快点离开这里。”
牟炀仔细看他面算平淡,听他的语气也还算平稳,而且得到传位诏书才是当务之急:“好,那你多加小心!”
“嗯。”
牟炀离开后,苍歌依然强睁着犹如被针刺穿的双眼看着自己肩头的黑发一点点褪成白色,双腿再也站不住了,浑身虚脱就要倒下,但是并没有,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抱住了他瘫软的身体。
苍歌低头看了一把扶在他腰间的那双手,纵然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了,他还是用力看清了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根根有力,用力托他的时候还能看到青筋微露,鬼使神差的,苍歌伸手抓住那双手,毕竟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后看到的东西了,还怪好看的,不错。
那双手被突然握住似乎有点吃惊,微微一愣往后抽了抽,可刚一松开苍歌就往下坠便又立即扶住。
将他扶到座榻上那手才松开,听那人从他身后走到他面前,哪怕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苍歌还是抬头向他的位置点头致意道:“多谢公子。”
“不必。”冷淡至极的音色偏偏让苍歌觉得还挺安心。
疼痛感渐渐遍布全身,苍歌半倚着座榻,身体还止不住颤抖着,冷汗浸湿衣裳,苦不堪言,碍于旁边还有人在苍歌尽力将呻吟声压下去。
旁边人并不作声却也没离开,就一直静静坐在对面。
也许是太过安静,整间屋子里苍歌沉重的呼吸声就极为明显,苍歌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声线略有颤抖:“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对方没有回答,沧歌似乎也没有很想听回复自顾自接着道:“来这之前我怕了好几天,怕成为灵尊怕自己逃跑殿下该如何……”
对方还是毫无声响,也许是已经离开了吧,而人到难过处苍歌也顾不了许多,整个人佝偻到一起无声流泪,因为太疼了。
“唔……”突然,他整个人被揽进怀里,淡淡沉香扑鼻,微微青丝骚耳,苍歌一时都忘记疼了。
“灵尊不必害怕,你庇佑天下,天下众生庇护灵尊。”
“是吗?”
“至少我是。”
“谢谢。”
“不必。”对方顺手挽起苍歌的一束发,继续道:“眉目沾霜,发如迭雪,灵尊容姿,世无其二。”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8
苍歌哑然,世上夸他貌美的成千上万,偏偏没有这一句来得及时来得温暖。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外面传来一片嘈杂声,听脚步声来的人还不少且来者不善。必定是风声走漏赶来查探情况的,虽然牟炀已经先行离开了,但是苍歌此时的模样显然不能被瞧见,他几个时辰之间就变得一头银发,连眉毛与眼睫都是银白一片,双目失明,被谁瞧见也会明白他已经进行了灵尊秘术传承,而此时牟炀还没有得到传位诏书,他就不是安全的。
外面的人越来越近,就在外间了。
“郎夫子安康,听说苍家的小公子今日来品庭书阁拜访了。”是牟徵的声音。
“我先前也确实瞧见他过来了,这会儿怎么不见小公子啊。”要遭,连牟熵也来了。
“二位殿下莫要着急,小公子确实来过,我等照顾不周让他自己闲逛去了,眼下也不知有没有离开,殿下看这品庭书阁也不算小,要待老夫让家仆去寻一番才知晓。”
“这就不必了,我与三殿自己随便瞧瞧就好了,来人,看看小公子可还在阁中,在的话请出来喝杯茶也好。”
“是!”
一声令下,沲风灵使们就开始四处搜寻起来。
牟熵眼尖,觉得这内里的隔间房门用的是上乘品:“敢问夫子,这间是?”
郎夫子见他问起额头冒汗,但还是回答道:“回三殿下,这是小儿郎十九的房间。”
“郎十九?可是从小就与关暮行将军出去游离的那位。”牟徵倒是知道郎家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正是。”
“那正好,我倒想看看他跟从关暮行身边这么些年可有长进。”说着牟徵竟要推门而进。
郎夫子心肝都要跳出:“殿下,十九顽劣这会儿恐怕并不在房内,况且十九从小野外生长,品性不比贵胄,不值一见。”
里间二人将外面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苍歌便也明白此时他身边之人恐怕就是那郎十九了,郎家早暗自倒戈七殿下,这样一来对方倒也算是可信之辈。
正想着,郎十九就开口了,“灵尊,可愿意相信我一次。”
苍歌虚弱得紧,想说愿意竟一时没发出声,便只好匆忙点了点头。
“那得罪了。”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9
一听这话,苍歌生出疑虑,但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不过马上就被放下,身下很软好像是床上,苍歌刚想问对方要干什么下一刻身上的衣物就被拉扯开,天气算不得暖和,一股冷意袭来提醒苍歌此时得衣物确实被人扒去了,他下意识伸手去挡,而对方却将他的手拿开交握在上方然后自己趴到他身上,“你……”刚想开口内间的门就突然被人猛地推开,郎十九立刻低头落在苍歌的耳侧,散落下来的头发正好遮住了苍歌的脸。
苍歌此时也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了,即便太过难为情但此时也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苍歌本来肤色就白皙,这样隐隐约约间只能瞧见他裸露在外的肩膀根本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灵尊不是很疼吗,此时不必忍着。”郎十九假意装做在他颈项间来回亲吻低声道,热气喷在他耳侧,苍歌混身一颤竟真的没忍住张了嘴:“呃嗯——”
声音一出,这房间里里外外的的都听得一阵麻酥,暗想好一个勾人销魂的,郎夫子也一时不明状况但眼下好歹算是躲过了一劫,立刻佯装大怒道:“逆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竟然在房内干此等龌龊之事,竟……竟还被被人瞧见,你可是要气死……我……唔,咳咳——”骂着骂着就剧烈咳嗽起来,捂住心口就要倒下。
佟叔眼疾手快跑过来一把搀扶住郎夫子,嘴上劝道:“夫子,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你的病气不得啊!”
牟徵牟熵汗颜,他们可不是来看着闹剧的,正想开口,只见床上那两个交缠的身影停了动作,朗十九略有厌烦的声音响起:“滚!老子的正事还没干完,要死出去嚎去!”
一语喝出,简直霸道蛮横到了头,牟熵两人倒不好再开口,先不管这郎十九是个什么样的主,在此时被打扰都是他们理亏,况且眼下郎夫子犯病,可真是乱作一团,等到搜查的灵使回来复命:“回两位殿下,没有发现异常。”
看来是白忙活了一场,牟徵牟熵也不是来看这闹剧的,只好开口道:“夫子不必生气,贵子也正值血气方刚,无怪乎此,既然小公子不在此处,我等便先告辞了。”
郎夫子此时瘫倒在地,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只得佟叔代答:“多谢殿下体谅,殿下慢走不送。”回完话就又抱着夫子嚎起来:“快叫大夫过来,夫子快不行了!”
简直笑话一场,牟徵冷笑一声也只得与牟熵一同离开了。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0
简直笑话一场,牟徵冷笑一声也只得与牟熵一同离开了。
等一众都撤离出了品庭书阁,有暗卫前来:“大人,二位殿都离开了,暗自留下的也都被解决了。”
“不错,下去吧。”听到此话,郎夫子从地上站起,郎十九起身并将被子拉过来给床上的人盖好才下了床。
“父亲。”郎十九来到郎夫子跟前,谦逊有礼。
“今日幸好有你,不过你……那是何家闺中?”郎夫子瞥了一眼床上,倒有点不好直接开口。
“是灵尊。”郎十九垂首。
“灵、灵尊!”郎夫子大惊,快步上前去,第一眼看到床上人的状况便愣住了,都有点站不住,被郎十九搀扶着才顺了口气:“这……这是小公子?”
也许是受不住煎熬,不知何时苍歌已经昏睡过去,即使房内此时光线并不佳但散落在苍歌身下银白的长发极为刺眼就连眉眼都是白色,若不是容貌还是少年模样,郎夫子定然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小公子的,明明几个时辰前都还是好好的,看了一会儿闭上了眼摆摆手:“舍得,当真都舍得……”喃喃几句,转身缓缓走出去了。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2
“请灵尊登玄武台——”司仪报上,四下目光都纷纷移向了玄武台下方。
过了一会儿,一辆琉璃轿撵从人群外围被人抬了进来,恐怕里面坐的就是灵尊了,原本还安安静静地众位窃窃私语起来,但轿撵上的人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牟炀看了看那边被围的水泄不通便遣了近侍过去:“还请各位大人让出一条道来。”
“故弄玄虚!”道倒是让开了,就是有嘴上不饶人的。
“不愧是灵尊大人,好大的派头!”
杂言四起,也不知是哪个无名之辈,轿中人有没有听见在不在意就更不知道了。
待道路让出近侍恭恭敬敬站到一边,半俯首朝轿中道:“灵尊大人,可以了。”
“多谢。”淡然清雅的声音从轿内传来,接着一双手拨开一层层琉璃纱,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轿内探出。
一瞬间,嘈杂一瞬间俱灭。
只见那人半弯着腰掀帘走出,与周围杂色不同,通体白色,白发白眉,白衣白袍,唯眉心一点朱砂,眼尾两抹红影,长发侧编以琉璃金珠与珊瑚玉珠相间的串珠相缠而成,串珠很长和散批的余发垂坠一线落在肩头,阳光落在上头折射出淡淡的光影,每走一步,那斑斑光影都在在他侧脸微微晃动。
通往玄武台还算有点距离,苍歌虽然看不见但走过去还算顺利,走到阶梯边苍歌突然脚步一顿,近侍以为他上楼梯不方便伸手过来给他引路。
“无事。”苍歌没有扶他递过来的手,稳稳踏上楼梯登上了玄武台。
台下,楼梯左侧,朗十九看着台上的身影暗想:“他刚刚……是对这边笑了一下么,他看得到了?”不对,就算看的到他也没见过自己自然认不出他来,是通过什么办法还是无意的?
等走到牟炀跟前,苍歌俯身行礼:“拜见陛下。”
“灵尊请起。”扶苍歌起身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那日做法之后,他这算是第一次见苍歌,当然他也早从郎夫子那听说了苍歌的状况了,但是今日真真切切的见到难免心中难以平静。
牟炀握着苍歌的手用了力,低声问了句:“你真的……看不见了?”
苍歌将手抽出,答非所问,高声道:“陛下,请赐名。”
每任灵尊继位后都会更名,俗称灵号,以示自己将拚弃过往,自此以后都将归属半妖皇。
牟炀看了一眼他最终转过身道:“岐云山脉牟氏四代一年,吾幸得灵尊苍歌,今更其草木苍为海河沧,尊灵号沧歌。”
“谢陛下——”沧歌俯身虔诚道。
牟炀看着他一举一动有些发愣,从前沧歌风尘气度就不似凡人,而白色最是圣洁,让此刻的他看起来竟有一种马上要羽化成仙,乘风而去的感觉,最后停留在他的眼睛处,与全身装扮不同,他的眼眸颜色极深,深不见底,如今也许是看不见了颜色更浓郁了几分,看久了说不定会迷失方向。
“陛下,该让灵尊携灵子跳祭典舞了。”见牟炀似乎停留的时间有点久,司仪官小声提醒道。
继位大典的最后一项仪式需要灵尊引灵子跳祭典舞,寓意也简单为的就是向上苍祈福,保佑百家康健,众生平安。不过祭典舞一旦起舞就不可中断,那代表着不详,灵尊的威信也会受到质疑,众生认为被打断是上苍对其的不认可。所以祭典舞有两重含义,一是祈福,二是认可灵尊。
牟炀这才回神过来,也觉得是时辰了便点头让司仪官取了新鲜的红梅枝递上,沧歌接过,一手缠银铃一手执红梅。半妖族耐寒喜风雪,自比梅花,灵尊执梅起舞,寓意苍生共舞。
“请灵子登台——”
声落,百位灵子从玄武台四方登上来,同穿白色长衫,一手执梅一首缠银铃,在苍歌身后规整排开,这批灵子都是从南尧院挑选的,个个端庄雅正,如果沧歌看得见就会发现在这群灵子之中有个翩翩少年郎正是十九。
乐声起,祭典舞正式开始,红梅点点,银铃飒飒,白衣纷纷,玉面公子,当真是养眼至极。舞步灵动但也极其规范,但一人踏错都会扰乱阵型好在灵子都很谨慎,跳的很稳,很顺利。
眼见祭典舞跳完了一半,牟炀脸上才放松了一点,看来自己的选择是被上苍许可的。
也许上天总是常开玩笑,牟炀刚想完,就有一滴雨落下来,一滴两滴接着落下,看这趋势一场大雨马上就会倾泻而下。
四下也纷纷骚动起来,“下雨了!这大雨将至,偏偏这时候,不详,大不详啊!”
“你说这祭典舞天降暴雨,浇他个落汤鸡,哈哈,真是遭天谴!”
“闭嘴吧,闭嘴吧,这霉雨你待会也要淋上的,真是倒霉!”
“妈的,还祈福,却招来这霉雨给我们,快点重选灵尊给我们去去晦气吧!”
一时骂声四起,大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落,玄武台众灵子都慌得要命,可见为首的灵尊仍然没有停动作,脸上毫无动容便也只能跟着继续跳下去了。
一秒两秒过去,雨没有落下,定睛一看,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他们手里拿的哪里是红梅枝,枯枝而已红梅尽数被摘取,千百朵红梅都浮在玄武台上空,随灵力的波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在半空扩散开来,雨还在下,但都落在那梅花障上,能清楚的看到雨打在上面四溅开来的模样,至于雨水流到了哪里就不知道了,反正整个玄武台方圆几里的上空都被屏障隔开以肉眼根本看不到边界在哪里,更没有谁被淋着。
当然,除了乐声,雨声,所有人都安静了,虽然沧歌还在旁若无人的踏着舞步,但谁都能看见他一招一式四周都有灵力的波动,眼前这一切不是他还能是谁。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3
灵尊的能力有多大,众人算是真真切切见识了一回,小可舞梅,大可逆天。
奏乐止,沧歌完成最后一个舞步停下。
“祭典舞终,继位大典礼成!”司仪官高声宣道。
牟炀也被沧歌所拥有的能力震撼了一把,但好在大典也算顺利完成了,面对之前的质疑声,目前的做法无疑是最管用的,多说无益:“灵尊幸苦了,眼下大典礼成还是回去休息一番吧。”
“多谢陛下。臣等告退。”行完礼就带着众灵子退下了玄武台。
一下了台,灵子中一个小姑娘大着胆子开了口:“灵尊大人!”
走在最前面的沧歌听到后就停了脚步:“嗯?”
“灵尊大人!您现在走了这梅花障还管用吗?”小姑娘见沧歌转身过来面对着她,顿时一张小脸羞得通红,但说话还算利索。
“放心,这雨下不了多久,等雨停了这屏障才会消失,我在不在都一样。”沧歌清淡浅笑。
“这样啊,多谢,多谢灵尊指教。”说完,小姑娘都不敢直视沧歌,退到一众灵子里。
身后一是欢脱起来,灵子们七嘴八舌的:“你可真精明,抢先问了,这下我们可找什么法子去和灵尊搭话呢。”
“那可不怪我,谁叫你们脑子不灵光。”
“就你水灵,就你有有胆量行了吧,刚才不知道是谁都不敢正眼看灵尊的眼睛呢。”
那少女脸上又泛起了粉色:“哎呀,不和你们说了,你们等着吧,日后我定不会再这般怂了。”
“呦呦,还日后哩,你可别对我们灵尊大人再出手了。”
“要你们管,嘻嘻。”
“灵尊是好看啦,不过你们有没有看见那个公子也可好看了。”
“哪呢,哪呢?”
“就那个,灵尊身后的那个,是两种不同的好看呢。”
“是不错诶,当真是芝兰玉树,就是看起来不太爱笑的模样。”
“他不是南尧院的灵子吗,之前在院中教学,我可是从没见过这位公子的。”
“南尧院灵子众多,你怎么知道没见过,再说你们可都是女灵子,行事要端庄。”一少年怎不住插了一句嘴。
“当然,那么好看若见过怎么会舍得忘记,你当别人是你啊,见多少次还是记不住,还端庄,我偏不!”少女说完朝那男灵子扮了个鬼脸就溜了。
“罗沅你!”少年脸涨得通红,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你这样日后嫁人定是嫁不出去的!”
少女本来已经上前了几步,听他这么说又折回来,一把拎起那少年平平整整的前襟,俏脸愠色可见:“贾离,你给我听好了,我罗沅就算嫁不出去也会有人上门来娶的!“
……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4
等走到了轿撵边,沧歌停了步子:“你们退下吧,我自己回去。”
“是。”眼下知道他眼疾的并没有几个,所以也没有仆从觉得这吩咐有什么不妥,抬了空轿撵走了。
一个人走了几步,四周除了各种各样的吵闹声沧歌也感觉不到其他,不对,还是能凭其他的感官感觉到的,“郎公子。”沧歌突然开口。
果然身后的脚步停了两步但很快又跟了上来,“灵尊何时认出我的?”玉石之音,果然是他。
“登玄武台时。”沧歌倒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原来那一笑真的是对他笑的吗,那他能看见了,他认得自己?也对,他今天的样子完全不像看不见的样子啊。
正想着,沧歌回过身来,道:“郎公子可是去南尧院,同路的话能否请郎公子引个路,前边声音杂了我的耳朵就不管用了。”
原来还是看不见吗,那是如何认出他?心中疑问虽多,郎十九还是先上前,把一样事物递给了沧歌手中:“那就委屈灵尊牵着这个了。”
沧歌摸了摸手中的东西,正是跳祭典舞需要用的银铃链,觉得有点好笑但也乖乖牵着了,慢慢跟着郎十九的方向继续走。
“灵尊如何认出我的?”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身后人浅浅笑了一声,并不答话。
郎十九回过头去看他,用期望的神情看他,看了一会才想起他是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的,只好回过身去。
“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日后吗,那就当来日方长吧,但眼下并行不说点什么总觉得不太好:“灵尊日后还住在苍家吗?”
也许是仗着沧歌看不见,郎十九看他看得很直白,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都捕捉到,只见他摇摇头:“不了,我如今可能连苍家子嗣都不算了。”
“那灵尊现在住宫中……”
“阿炀……陛下封了以前的灵居眼下正在重建,让我去他偏殿住一段时日。”稍作停顿,他接着道:“不过,他才刚刚登基,我呆在那未免有些添乱。”
“所以灵尊是准备去南尧院。”
沧歌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郎十九不觉放慢了步子,握着一端银铃的手紧了几分:“品庭书阁如何?”
听他突然这一句,沧歌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疑问:“如何?”
“我是说灵尊不如来品庭书阁住吧,南尧院灵子众多未免不大清静。”郎十九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沧歌也不客气,“也好,郎公子不嫌我麻烦就好,其实我幼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品庭书阁,不过倒是从来没见过郎公子。”
“自然不会。”郎十九心里倒是一松,还怕他会拒绝呢,“不知灵尊当年入南尧院听学排序第几,我当年是十九位。”「是按入学先后顺序排的,不是实力排名」
南尧院每三年会招收灵力突出者为学员,按入学顺序从一到百排序,授学时按序号认学员,学有所成者南尧院才会重新赐名或者等成年后由家族赐名。
听到这,沧歌笑道:“那十九现在可有赐名了,哈哈。”也许是和郎十九说话真的很放松,连眼尾都是笑意,也不自觉没有再称呼对方为郎公子。
见他这模样,郎十九除了有点好奇他会开玩笑这点外也看得都有点入迷,果然这人长得好看了随便笑笑都是要人命的,“十九既学无所成也没有成年,灵尊可是在笑话我?”
其实郎十九入学不久后就随关暮行将军远行,眼下也并未成年,没人赐名也很正常,并不能代表什么,沧歌笑他也纯属是想逗他玩。
“我有吗?这样吧,我当年在院中排序第二,日后你就叫我二哥,我叫你十九,灵尊叫来叫去也怪累人的。”沧歌说话间眼眸华彩流溢,一点也不像看不见的人。而自此郎十九似乎发现了新大陆,面前这人似乎根本就不是那种会黯然神伤的个性,他不禁有点好奇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看起来正经又温雅的人到底是什么个性了。
“你怎么不说话,叫不出口吗?”也许是对方沉默地有点久,沧歌催促道。
“倒不是,我在想,二哥以前在南尧院中听学时可是叫沧小二。”郎十九也起了坏心眼。
此言一出,沧歌立刻哑然,“那郎公子还是尊我一声灵尊吧。”语气正经了不说竟然还拽着银铃快走了几步远远领先了几步,颇有一副生气了不要你引路的架势但还是抓着银铃没放下。
一向行事规矩的郎十九当真被对方耍小性子的模样逗到了,连忙道:“好二哥,十九错了,错了,二哥,走慢点。”
沧歌这才放缓了脚步等十九上前来与自己并行。
君阳殿。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5
君阳殿。
“殿下,十三殿求见。”
“不见!”牟熵此时哪还有心思见别人。
可惜对方不是看别人脸色行事的人,正主不让就自己推门进来了:“哎哟,我的好三哥,这继位大典才刚结束就一个人躲在这生闷气了。”
“你来干什么,你要是来看笑话的我劝你还是快点滚回去!”牟熵扫了对方一眼,眼里带着嫌恶。
对方大大方方坐下,云淡风轻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你这么丧气做什么,不过是一个沧歌而已。”
原本不打算再理来人的牟熵一听他这话便是真的怒了:“一个沧歌而已?他现在是灵尊,千人瞻仰万人供奉,他臣服谁谁就是天下共主!怎么,牟元,你不会以为就凭你还能挽回什么?”
“能不能挽回当然还是要看三哥自己了,”没等牟熵回应牟元就接着说下去了,“三哥不是说过这天下不能为自己所用的都该毁掉吗?你难道就甘心牟炀就这么压在我们头上,只要毁了那个沧歌,他就再难找到继任的灵尊,你觉得到那时他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多久,嗯?”牟元说着说着原本清俊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有种嗜血的疯狂。
“够了,牟元你别犯病了!”牟熵看他此刻的模样就知道他又犯病了。
果真,牟元突然站起,一把紧紧抓住他:“不够的!哥,不够的,谁都可以,但绝不可以是那个疯女人的**,不能是牟炀,不可以是他,他在那个位置上每坐一天我就难安心一天,母妃也不会的,你也会不得安宁的,对吗,哥?”
“闭嘴吧,我不知道么,可眼下你要我怎么办,你以为为什么每任半妖皇都需要灵尊的扶持,你以为灵尊说毁了就能毁了吗?你以为……”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人畏惧的灵尊现在目不能视,一身损伤,而且记忆期限只有五年呢?”牟元突然开口打断他。
“你说什么……”
“三哥你暂且别管其他,献祭灵尊后他的缺陷极多,就算我们一时毁不了他,那么我们可以慢慢的将他折磨致死,他本来没错,可他偏偏选择了那个**,那就让他永不翻身吧,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让这一切拱手他人了吗?”牟元整理好仪容将之前丢落在地上的折扇重新捡起,轻轻拍落了上面的灰尘。
不可否认这一席话让牟熵沉寂的心思又复燃了。
“三哥,我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站在你身后的,但是这一次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是会动手的,臣弟告退。”撂下这一句牟元转身推门出去了。
这头,两人一路上东拉西扯时间过得也飞快,不一会儿也就到了品庭书阁,郎夫子一听说沧歌要在这借住一段时日,欢喜得不行,立刻安排仆从去收拾地方。
“夫子不必麻烦,随便住一处就可以了。”沧歌连忙道。
“小公子莫要着急,怎么会麻烦呢,你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不过你这眼睛不方便你又没带近侍,干脆让你住在十九的西亭阁可好?西亭阁环境素雅也最清净你若是不喜旁人打扰我让十九换个其他住处也行。”郎夫子细致思索道。
“不必,夫子有心了,学生与十九同住即可,倒是十九不嫌弃我这个睁眼瞎麻烦就好了。”沧歌本来就觉得来别人这住就够打扰别人了,现下还要别人搬地方让他是个什么道理。
“你哪里的话,他敢嫌弃你,他敢我就让他出去住。”郎夫子一听这话急了,伸手轻轻敲了敲沧歌额头。
一直在旁边沉默许久郎十九听到这忍不住开了口:“我不曾说过嫌弃。”
“好了,我知道知道了,今日祭典大礼小公子也该累了,十九你快带着他去好好休息吧。”郎夫子吩咐道。
“是,父亲。”恭敬行了一礼才带着沧歌退出了前厅。
从品庭书阁正院去西亭阁倒是没多少路,郎十九挑了一间与他相隔的院落让沧歌住了:“我住隔间,有事叫我即可。”
“好,十九你也去歇息一会儿吧,今日多有劳烦。”沧歌闻着院子里浓淡相宜的熏香觉得神经舒缓了不少,人少许地泛了几分困意。
“无碍。”确实都有些疲乏了,郎十九细心地替他掩好窗门才退出去了。

作者:小家炊烟  发表时间:2020-01-24 19:19:09
NO.16
当了灵尊之后,作息上与以往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需要上朝议会了。沧歌不是懒人但也不是个多勤快的主,平日里修习全是随心而为,他讲究举一反三从不按部就班,如今让他每日定时定点来听朝议会还真是有点难为他了。
听朝议会必须要在卯时起,但沧歌凭自己的意志是起不来的。
南尧院的教学时间也较早,郎十九也得卯时起,但这对他来说已成习惯,等收拾好他还未听到隔间有动静,便去敲了门。
敲了几下也是没人应答,又用力重敲了几下。
“唔……谁……”沧歌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
他竟没起?郎十九心中略有惊奇,但还是温言道:“二哥,你可起了,今日你还需上朝议会。”
这回沧歌没答话了,大约过了一小会儿,房内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东西被碰倒的跌撞声,郎十九在门外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果然房门被打开了。
“十九,见笑了。”开门的人眼睛睁得亮亮的,似乎已经起来很久的模样,只是嗓音还是懒洋洋的带着点微哑。
郎十九进屋在选了一处坐下,“无事,我等二哥一道便是。”
“好,那我快点收拾。”沧歌立马去内间更衣洗漱,走的倒是快,只是细细地看不难发现他此时走路与常日里有些不同,步子踏得很虚轻飘飘的感觉,总是不小心碰到这个又扶一下那个,虽然他目不能视,但是感官极其灵敏不至于在自己很熟悉的内室里这样,总有种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感觉。
后来时间长了,郎十九就发现沧歌绝对是起床困难户,虽然初发现他这点懒散时内心也不平静,暗叹此人当真与他以往所听初相见时相差甚远,但郎十九也并不戳破这一点。
刚开始唤一两声他也是能立刻起的,除了刚起感官都不大灵敏容易磕着碰着这一点外也没什么,但后来在门外喊就不见的有多管用了,郎十九也不必每日站在门外敲门了都是直接推门进去拎人。起先沧歌还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到后来脸皮是何物早就被他弃之于不顾了。
与往常一样,郎十九沧歌两人乘马车外出,两人的目的地也算顺路,沧歌总是先下车,然后车夫再绕行一小段路程送郎十九去南尧院。
两人眼下同吃同住感情也算极好了,只是同坐一辆车时却是听不到任何交谈的,连赶车的马夫不免都有点好奇这两人是不是相互膈应,可是如此为何还要天天同乘一辆马车外出。
其实要是马夫掀开帘子就会发现,郎十九安安静静地翻着书看,而沧歌正在安安静静地……嗯……补觉,当真是谁都不打扰谁。
沧歌睡觉时看起来很乖顺,呼吸匀称也不打呼噜,长而密的眼睫毛盖下来有一层淡淡的阴影,偶尔肩发散落下来弄得他有点痒才会轻轻动两下,郎十九见状会伸手帮他撩开。
日子漫不从心地过,总会给人一种就这么一直下去也很不错的感觉。
大约算着一会儿就要到地方了,郎十九将书收起来,轻轻摇了沧歌几下,对方皱了皱眉转眼醒过来:“唔到了?”
“快了。”十九温声道。
沧歌似乎有点不情愿的摇摇自己还不甚清醒的脑袋,垂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哑着嗓子开了口:“今日宫里好像有晚宴,陛下叮嘱过我不可不去,若是今晚我没有回去十九也不必让人寻我的。”
“好,那二哥万事小心。”
“你便放心好了。”马车停下,沧歌答了一句便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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