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倾心之月)高冷贵公子攻;善良纯朴下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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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4-06 03:26:00 更新时间:2019-04-18 10:32:21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文案
阿月不知不觉喜欢了一个人,可这人是他的公子,是当今丞相之子,还是以弱冠之龄就考取文武状元,当上了兵部尚书的天之骄子。
阿月不能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身份的悬殊让他感到卑微和怯懦,他想,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够了,就算以后看到他娶妻生子,自己也会在心中默默的祝福。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新手渣文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文笔渣,渣,渣,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跳跃性思维,没有任何逻辑,大家不用带脑子去看,多多谅解,多多指点,谢谢了。
撒花;撒花;撒花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清晨,此时还不到五更天,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带着雾气,不大看的清,城东一处大宅子里,一个偏僻又有些破旧的小院子里,左侧的一间屋子亮起了微弱的烛火。

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到处可见斑驳的墙皮,掉漆的门窗,就连屋顶上的瓦片,也长起了青苔,看起来像是许久不住人的老屋子。可是,这个院子里却是奇异的干净与整洁,四周不见一根杂草,甚至在院子的角落,还放着几个瓦罐子,上面开着一些小小的花。

虽不知是什么花,也看起来十分娇弱,仿佛随时一阵风,一场小雨便能将这小花吹落,弱小得禁不起一丝的摧残。可是这些小花却给这破败的小院子添了些许的绿意与生机。

屋子里,起初有些小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穿衣,只是这声音着实太小了,里头的人好像刻意不愿发出一丝的响声,生怕吵醒了什么人。

片刻后,屋子里声音便消失了,随后,那那房门被轻轻的打开,连‘吱呀’声都还未响起,便又又被轻轻的关上了。

从屋中走出来一个少年,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十分的瘦弱,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短襟,这少年长相并不十分好看,但眉目还算清秀,只是脸色微微发黄,眼睑低垂着,连头也微微低着,脸上好似带着一丝怯意。

少年走到一旁的井边,倒了清水在旧旧的木盆里,洗了洗脸,连水也没擦净便已走出了院子。

那少年来到宅子内的另一处院子,这院子看着十分大,和那少年居住的小院子相比,显得开阔又明亮,院子里还堆着许多木材,晒着一些干椒和许多干菜,像是个厨房的样子。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那少年,此时天色尚早,宅子里的下人们都还没起身,那少年挽起袖子,来到院子角落的水井旁,将一旁的木桶打满水,随后一手提起一个装满水的木桶就往院子里走去。

那少年衣袖下的露出的一截手臂瘦弱不堪,那腕子与女子一般纤细,带着病态的苍白,只是却是十分的有力,提着两个装满水大水桶也丝毫不显得吃力,步伐平稳,直到走进屋内,桶里的水也没有被洒出一滴。

这屋子里到处放着蔬菜瓜果,鸡鸭鱼肉等食材,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家中,一旁的角落里放着三个又大又圆的大水缸,此时水缸中的水已经到了缸底,正待被人加满。

那少年将两桶水尽数都倒进了缸里,也不过是让那水浮起了一点点,少年把水倒进缸中,而后又提着两个木桶走了出去,片刻后,少年又提着两桶水进来,将水倒进缸里。

如此反复了几十次,那少年一桶接一桶的水倒进缸中,才终于将那三个大水桶添满了水。

此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院子里也来了几个妇人,看到了那少年,便叫了叫他,温声说道:“阿月,又把水打好了吧。”语气中带着夸奖之意,那叫阿月的少年,听到有人与他说话,低着的头轻轻点了点,小声说着:“是呀”,少年脸上仿佛时刻都带着怯意,此时又带着些羞涩,看着十分乖巧的样子,即便有人与他说话,他也不敢多言。好像生怕会被人责怪一般。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那几名妇人好似都很喜欢这少年,因着他时常在这里帮忙,手脚又十分利索,什么重货脏活都抢着干。就是十分的怕人,除了他娘亲和妹妹,平日里不怎么敢和别人说话。

添完水,阿月便走到府中的一处偏门,那门已被打开,门口停着一辆牛车,车后的的木板上放着满满一车的米面菜,此时已经有两个人把这些东西卸下来扛在肩上,准备搬到府里的厨房去。

阿月连忙走过去帮忙,一肩扛起一个装个米面的大袋子,便往厨房走去,其余卸货的两人都觉得东西有些重,脚下走着有些打颤,阿月却是扛着那两袋沉沉的东西走的十分快,步履也十分平稳,只片刻后就又返了回来,重新从车上卸下两大袋东西往厨房走去。

有了阿月的帮忙,没多久,那满满一车的东西就卸完了,另外那两人看着阿月一人便卸了一大半,心下感激,对他笑道:“阿月,真是谢谢你总是来帮我们的忙。”阿月低着头,不好意思道:“没事,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回到厨房,阿月便看到娘亲和妹妹都在屋子里帮忙烧火做饭,轻轻笑了笑,便去了院子一旁拿起了斧子劈柴,到了吃饭时,阿月走进屋内,灶边放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白粥,碗中还冒着阵阵热气。

看到阿月走进来,那在烧火的妇人脸上顿时笑了笑,招了招手,柔声道:“阿月,来,娘给你盛了粥。”那妇人容貌姣好,只是脸上却带着病态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看起来像是十分虚弱的久病之人。妇人笑时,仿佛瞬间将满身的病气散去了,显出女子的温柔与美丽来,即使一身粗衣麻裙,也显得十分好看。

阿月忙了一早,腹中早有饥饿之意,此时听到娘亲唤他,连忙走了过去,将那碗热粥拿起来,此时屋子里的其他下人也在喝着粥,一个女子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碟咸菜,对着阿月道:“哥哥,王婆婆给了我一点咸菜,你吃些吧。”

阿月对着女子笑了笑,便夹了点菜放进碗中,就着白粥吃了起来,女子手上也拿了碗粥,慢慢吃着,三人就着那碟咸菜,喝了粥,便要重新开始干活,阿月回到院子里继续劈柴,女子便帮忙洗碗擦拭灶台,院子里每个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突然,院子外传来一声大喝,“将那**给我带出来。”。

这声音听起来是个妇人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又尖又厉,语气中带着尖酸刻薄之意。院子里突然走进来一个女人,那女人体态丰腴,穿着一身十分显眼的大红色罗裙,浑身上下都戴着黄黄绿绿的金银珠宝,头上也插满了玉簪金簪,耳朵上还挂着沉沉的金环,看着十分的俗气。

那妇人一身的金子直晃的人眼晕,身后还跟着好些丫鬟下人,走进院子里,盛气凌人的指使身后的下人,厉声道:“你们几个,把屋子里的**给我拖出来。”那妇人一边说着话,脸上便簌簌的掉着粉,那浮肿浑圆的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却还是掩盖不了那满是皱纹的一张脸。

院子里的下人们见了这名妇人,纷纷跪下说道:“见过夫人。”原来,这妇人便是这府中的女主人。

阿月见到这妇人,身子顿时微微颤抖了起来,额上也渗出了冷汗,整个人都瑟缩了起来,仿佛对这妇人十分害怕和恐惧。

那妇人一身令下,身后几名家丁便一齐走进屋内,不一会儿,便拎着一名女子走了出来,将那女子丢在那妇人的脚下,那女子跪倒在妇人脚下,不知发生了何事,抬头看到那妇人,便是一颤,连忙磕了一头,说道:“夫人安好。”

那妇人却是冷冷一笑,轻蔑的说道:“安好,有你这个**在这府里一天,我便不会安好。”妇人一眼扫过,便看到了角落里的阿月,伸出一根长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大喝一声:“你也***过来。”

阿月听到,不敢不从,低着头瑟缩的身子走了过去,跪在了母亲的身旁,一旁的少女看到哥哥和娘亲都跪着,也走过去跪下了。那妇人看着身前三个跪着微微发抖的人,肥胖的脸上笑意渐渐加深,看着三人,好像看着地上的蝼蚁一般,轻蔑又厌恶:“你们这三个**,在我家里面,吃我的喝我的,仗着你们那个没用的老爹撑腰根本不把我这个女主人放在眼里。”

那妇人眼中露出凶意,而后又尖厉的笑了起来,那笑声粗哑又难听,有些渗人,听的阿月肩膀又是一缩,颤抖的更厉害了,那妇人又道:“现在,我看你们还怎么跟我斗,你们那死鬼老爹,死在了回来的半道上,哈哈哈哈哈。”那妇人一脸得意,听到自己丈夫死了,竟没有半分伤心之意,还对着丈夫的小妾得意洋洋,真是蛇蝎一样的心肠。

跪在地上的女子听到此话,呆呆的定住了,原本苍白的脸上又是一白,褪尽了最后的一丝血色,脸上也流下两行清泪,喃喃道:“怎么会,老爷怎么可能死呢?”女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好似天塌了一般,脸上泪水越流越多,她往前一扑,抓住那妇人的衣服下摆,急忙的问着:“夫人,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是不是,你在骗我的,老爷怎么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妇人见她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用那脏手抓她的衣服,当即狠狠一脚踹在女子身上,将那女子一脚踹开,那女子摔倒在地,却没起来,只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会的,不可能,老爷不会死的。”

一旁的阿月也是呆呆的跪着,脸上褪去了那胆怯与羞涩,换上一幅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看到母亲被人踹到在地,才回过神来,将母亲扶起来,怕那妇人还要泄愤再踢,挡在母亲身前。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另一旁的少女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震惊的呆若木鸡,说不出话来,不知如何反应,少女看着母亲大受打击,满面泪水的样子,也不下泪来,

那凶恶妇人看着脚下三人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烦躁厌恶不已,她手一挥狠狠喝到:“别哭了,哭死你们那短命的爹也回不来了,那死鬼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别在这里做出这么一副恶心的模样,没人看。”

那凶恶妇人双手叉着腰,一边说着口水也喷了出来,恶狠狠道:“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你们三个再也别想赖在这里白吃白喝,今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以后也别说是从我府里出去的,免得丢了老娘的脸。”

地上的女子听到妇人要将他们赶出去,顿时慌乱不已,她还没见到老爷的面,怎么能相信老爷已经死了,她连忙求道:“夫人,纵是老爷死了,他的尸首呢,能不能让我见老爷的最后一面,求求你了,夫人,只要见到老爷的最后一面,我们马上就走。”

女子声音中尽是恳求之色,生怕那妇人不肯答应,急忙跪地上磕起头来,地上传来“咚咚咚”几声,声音十分响亮,那头磕的极重,几下地上便沾了许多血迹。

阿月看见母亲如此,急忙伸手去拦,可这平时柔弱的女子此时不知是从哪里生了力气,阿月竟然拦不住那。只能将母亲狠狠抱住,不让她继续磕下去。那恶毒妇人见此,只觉这**的女子就是在惺惺作态,这女子一贯如此**,就会装可怜,才能勾引自己的老爷。

妇人脸上顿时冷笑连连,脸上凶恶之意更甚,辱骂着女子:“我呸,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见老爷最后一面,你这个**,让你走已经是老娘大发慈悲了,赶紧***,少在这里碍我的眼。”

女子原本就已大受打击,听到这话,心下便是绝望了,身上失了力气,眼睛一闭,晕倒在了阿月的身上,阿月见娘亲晕倒了,那张充满怯意的脸上又带上焦急,低低的喊着:“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一旁哭泣的少女也紧紧抓着母亲的手,满脸尽是慌乱焦急之色。

恶毒妇人见此,更是得意的笑了:“今天你们就***,除了你们自己那几件破衣服,任何东西也不许带出府去,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又对着地上的女子嗤笑了几声,而后才带着随从大摇大摆的走了。”

恶毒妇人走了,阿月还在地上呆呆的跪着,手里抱着昏过去的母亲,那瘦弱的脸上终于流下了泪水,低低的哭了起来,哭声中带着像孩子一般的无措与茫然,瘦小的肩膀也颤抖着,耸动着,从里传来了几乎听不到的压抑的哭泣声。

此刻已快到了正午时分,本来众人都应该去吃饭了,此刻却都站在院中静静的看着阿月他们,金黄灿烂的阳光站在他们身上,仿佛像是镀者一层金光,可他们脸上悲戚的神情,却并不让人有什么温暖之意温暖,反而带着淡淡的哀伤。

周围的人见此心中也是极为不忍,他们老爷常年在外经商,平日里夫人便对他们苛责打骂,将二夫人他们当作下人对待,让他们去做那些累最脏的,原本是府中最低等的下人做的事,赶他们住在西厢那早就荒废的小院子里,二夫人本来身子就弱,常年做着那些粗活,身子更是差了,脸色时时都是苍白的。

少爷和小姐在大夫人常年的打骂中,现在已经见到大夫人都会浑身发抖,做什么是都小心翼翼的,见人都低着头,生怕做错事被责骂,只能拼命的干活。

也只有老爷在的时候,大夫人才会稍稍给他们些好颜色,让他们住回临水阁,也不让他们做那些粗话累活,只是老爷常年在外经商,一年里也在这府中住不到三个月。现在,就连老爷也死了,二夫人他们就更是无依无靠了,真是命苦啊。

下人们都对二夫人他们生出十分同情,可同情又能怎样,又有谁敢多说什么呢?世上命苦之人那么多,况且就连自己家中都还有老小都顾不上,哪有多余的心多管别人的事呢,看了一会儿,众人也都渐渐散去干自己的活了。

一旁的王婆婆平日里对他们照顾有加,此时,见到这幅场景,也难免落下泪来,走过去,轻轻说:“阿月,还是先将二夫人送回房中吧。”如果在大夫人面前叫女子二夫人,那是万万不能的,也只有在私下,王婆婆才敢偷偷这样叫着。

阿月听到王婆婆的话,仿佛才回过了神,看着眼前晕倒的母亲,连忙把眼泪擦干,将母亲背回他们住的那个小院子。

回到院子里,阿月将母亲放在床上,去外面打了盆水要给母亲擦擦脸,少女也跟着哥哥回来,娇小的脸上犹带着泪痕,阿月道:“小柔,你将东西收一收吧,等下娘亲醒来,我们便要走了。”阿月的话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不知所措。

阿月今年才十六岁,那张稚气未除的脸上本该拥有的是属于少年人的恣意与欢快,只是常年在府中干活,他从来很少出去,也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讷与自卑。

他只知道,只有努力的干活,大夫人才不会责骂他,才会让娘亲和妹妹吃饭,因此,他每天都很早起来,府中所有的活他都抢着干,直到到了深夜睡下,一开始,他觉得很累很累,常常感到腰酸背痛,慢慢的,他力气变得很大,不觉得痛了,也不再觉得那么累了。

有的时候,爹爹回来了,会笑着与他说话,还会教他时字,摸摸他的头,还会带一些好吃的糕点和玩具给他和妹妹,娘亲看到父亲,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了,会带着点点的笑意。他们坐在一起吃饭,那些菜都很好吃,是他平时从来没吃过的。每当娘亲笑着与爹爹说话的时候,他都觉得很开心。

在这里,只要努力干活,就能吃饱饭,还能见到爹爹。可是,现在爹爹死了,大夫人要将他们赶出去,阿月心里害怕极了,他不知道在外面要怎么生活,离开这府里,娘亲和妹妹又要怎么活。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可是,爹爹对他说过,他不在家的时候,自己作为男子,要照顾好娘亲和妹妹,这是他的责任。不管他如何害怕,他都要好好照顾娘亲和妹妹。

用帕子将娘亲额头上的血迹擦去,又擦了**亲脸上的汗,阿月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碰到娘亲额头上的伤口,还轻轻吹了口气,希望娘亲不觉得那么痛,妇人感觉到脸上丝丝的凉意,慢慢睁开了过来,只是醒来想到夫君已死,那本就红肿不堪的眼眶又要落下泪来,看到儿子蹲在床前,忍不住紧紧抱过儿子,大哭道:“阿月,都是娘没用,让你和小柔从小便受了这么多苦,如今连你爹爹都走了,我们以后要怎么活呀?”

妇人伤心欲绝,抱着儿子大声的哭着,仿佛要将这许多年的的委屈都一齐哭出来,眼泪如何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在收拾衣物的小柔听到娘亲的哭声,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到了下午,收拾好了东西,三人走出了这个破败的小院子。阿月手中拿着两个不大的包裹,里头除了一些旧衣物,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这便是他们所有的的东西,父亲送给他们的东西,不值钱的,他们便带着走了,值钱的也不敢带走。

走出小院子时,阿月回头看了看,这里能遮风挡雨,他觉得这个小院子很温暖,可是,现在这里也不属于他了,他原本低着的头此时仰起来呆呆的看着这个小院子,那眼睛刚刚哭过,红红的,却非常明亮,只是现在那里头又泛出了泪水,湿润润的。带着不舍,他想多看看这个小院子,因为,以后他可能再也不能回到这里了。

三人从后门走了出去,他们不敢走正门,因为大夫人从来不许他们走大门,说他们根本不配住在这里,更不配走正门,他们的存在,是不为外人所知的,除了爹爹,这府里没有谁会把他们当作是家人。

阿月带着娘亲与妹妹走在街上,街上有很多人,人挤着人,他很少见到这么多人。他一直都待在府里,只有爹爹有时心情好时,会带他们出来。其余时间,阿月便是在帮忙做事,没机会出来。

他原本就害怕与别人说话,大街上的人的目光,让他感到不安,连手都不知该怎么放,他想躲避那些人的目光,便低下了头,那原本就缩着的头此时更低了,阿月几乎是看着自己的脚下走路的。

不知要去那里,在大街上胡乱走着,他们身上也根本没什么钱,也不可能住得起客栈。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了,中午便没吃饭,阿月有些饿了,想到娘亲和妹妹也一定饿了,他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那摊主看他一直低着头,目光闪烁,还奇怪的看了他几眼。

无处可去  ,阿月只好带着娘亲和妹妹走到城外的一处破庙里,他想在这里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房子可以租。

到了晚上,阿月将稻草在地上厚厚的铺了好几层,拿出最厚实的衣服,让娘亲和妹妹在此睡着,自己也在一旁睡下了。夜风有些微凉,吹得人有些受不住,阿月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衣服,身子有些受冻,他蜷缩着身体,反手将自己抱住,好像便好了一些,随后沉沉的睡去了。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了,中午便没吃饭,阿月有些饿了,想到娘亲和妹妹也一定饿了,他在路边买了几个馒头,那摊主看他一直低着头,目光闪烁,还奇怪的看了他几眼。

无处可去  ,阿月只好带着娘亲和妹妹走到城外的一处破庙里,他想在这里先住一晚上,明天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房子可以租。

到了晚上,阿月将稻草在地上厚厚的铺了好几层,拿出最厚实的衣服,让娘亲和妹妹在此睡着,自己也在一旁睡下了。夜风有些微凉,吹得人有些受不住,阿月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衣服,身子有些受冻,他蜷缩着身体,反手将自己抱住,好像便好了一些,随后沉沉的睡去了。

翌日,阿月娘亲给的一些带着一些钱,想找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娘亲与他说东市哪里会贴许多告示,让他过去瞧一瞧,只是阿月却不知东市在那,只能找了许多大街上的人问,阿月性子胆怯,不擅与人交流,只是为了能找到住的地方,他只能逼着自己去问。

娘亲告诉他要挑一些面相看起来没那么凶的,就像王婆婆那样的老一些的人家,那些老人家见一个少年红着脸向他们问路,都比较热心,虽然那少年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还一直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怕人,好似个养在闺阁的小姐一般,不敢与人说话。

但他们还是帮阿月指了路,有些老人家,看到他一头雾水,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还带着他走了几段路帮他找到东市的告示,还热心的帮他找房子。

找了一天,阿月终于在西市找到了一处院子,租金很便宜,一月只需二十文钱。阿月十分开心,他连忙将娘亲和妹妹从破庙中接到那租的院子里。

推开院子房门,便是一股浓重的味道袭来,闻起来有些呛人,看得出这屋子十分的破败,好像已经许久没人住了,连大门的一扇都斜斜的倒在一边,门上的锁也生锈了。

但阿月却很开心,因为有一个地方住了,对妇人说着:“娘亲,这院子是一个好心婆婆租给我的,那个婆婆家做些小生意,后来生意好了,有了银钱,婆婆家就搬走了。”

妇人打量这个院子,心里有些欢喜,能有一个住的地方就很好了,眼角也有了一丝笑意,可这一丝的笑意还没到眼底,就又消失了,染上了淡淡的哀伤,老爷死了,他们被赶了出来,以后就只能靠他们自己活下去,可他们孤儿寡母,要怎么活下去呢?

阿月看着母亲的样子,眼眶一热,就要流下泪来,及时止住了,他扯了扯嘴角,绽开笑颜,低声说着:“娘亲,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爹爹死了,就让我来照顾你和妹妹,好吗?”少年话里带着几分稚气还有莫名的坚定。妇人看着自己小小的儿子和女儿,仿佛对以后的日子又有了一些憧憬。

院子太久没人住,到处长满了杂草,屋子里也落了厚厚灰尘。阿月挽起袖子,在院子里拔草,妇人和少女便开始打扫屋子,一直忙到晚上,这个院子终于变得有了些人气了,变得整洁起来,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

找到了住的地方,阿月便想着要出去找活干,从前在府里,他们只有干活就会有饭吃,可现在,没人给他们饭吃了,阿月知道,帮别人干活,就会有钱,有了钱,就可以买吃的。

他有力气,可以去帮别人搬东西,打定主意,阿月第二日早早就起身了,刚搬进来,家中没有吃的,他想出去买一些,再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干活的地方。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昨日在街上走了一日,阿月已经对街上有些熟悉了,他走到一间卖米的铺着子,想买点米煮粥喝,刚走到门口,阿月便看到有许多壮汉从一辆车上扛着一个个大麻袋往铺子里走,那些壮汉咬着牙把麻袋往里搬,只是车上的麻袋太多了,搬了好一会都还没搬完。

看了好一会儿,阿月心里想着,不知道这铺子里还要不要人搬货呢,阿月心里有些忐忑,打不定主意,慢慢地走进了那铺子里,想问一问,装了小半袋米,阿月走到一旁的掌柜那付钱,那掌柜拿起那半袋子米称了称,然后说道:“五文钱。”

阿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里头装着娘亲给他的钱,他从里面数出了五文钱交给那掌柜,掌柜接了钱,丢进了桌下的柜子里,便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阿月,站在柜台前,有些踌躇,想开口又不知怎么说,扯了扯身下的衣角,那张略显秀气的小脸涨的通红,缓缓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我......”

那掌柜的看他半天不走,开口问道:“你还有事吗?”阿月手攥紧了身下的衣服,擦了擦手心的汗,终于鼓起勇气,说着:“掌柜.....的,我......我想问,你......你们还......还要不要人搬....搬货。”

听到此话,那掌柜抬起头,奇怪的看了看阿月,又看了看门外那些仍在卸货的壮汉们,上下眼睛扫了扫,打量着阿月,而后眼底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这掌柜是个老先生,此时一手捋着下颌的胡须,一边说着:“人吗,我们是要,我们这铺子里每日都要卸很多货的,不过,这位小朋友,你今年才多大啊,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扛的起那些米袋吗?”

听到要人,阿月顿时一喜,连忙说着:“掌柜的,我...我可以的,我力气很....很大的。”那掌柜看着眼前这少年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身形又十分瘦弱,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力气大的。

摇摇头,对阿月摆摆手道:“去去去,你这小孩,赶紧走啊,别打扰我做生意。”阿月见这掌柜不相信自己,还让自己走,心下一急,放下手中的米袋就往外走,阿月走到外面,扛起一个半人高的米袋就往里走,站在那掌柜的身前。

那掌柜的看到阿月真能扛起那大米袋,连忙放下手中的账簿,走到阿月身前,看着阿月扛着一个几乎比他人还要壮的米袋,居然面色如常,面不喘,心不跳的,啧啧称奇道:“小朋友,你还真能扛起这米袋呀,我们这大米袋子,可重的很呢?

听到掌柜这样说,阿月从哪大袋子里抬起头来,期待的问道:“那我可以来这里卸货吗?”掌柜笑说着:“可以啊,你想来,明天就可以来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阿月回答道:“我叫阿月。”那掌柜似乎是很少喜欢捋自己的胡须,一边捋一边说,脸上还带着点点的难以置信,道:“阿月啊,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瘦小,力气这般大嘞?”

听到掌柜说话很和气,还夸了自己,阿月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阿月带着米和一些吃的回到家中,走到正在做饭的娘亲身边,开心的说着:“娘,我找到了可以赚钱的活了。”话语中带着满满的笑意,仿佛做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那妇人听到,也是一喜,转身夸奖道:“是吗?阿月可真能干?”妇人眼角眉梢也带着笑意,轻轻摸了摸阿月的头。

妇人又说:“阿月,今日你说的那位好心的婆婆来了,她看到娘亲身上的香包,说娘的绣工很好,还跟娘说,她们铺子里收绣好的手帕,绣一张有五文钱呢!以后,娘跟小柔可以绣手帕来赚钱。”

阿月听到了,也很高兴,能赚到钱,他们就不会饿肚子,可以继续活下去了。想到这里,阿月又对娘亲笑了笑,妇人看着儿子脸上的笑,不自禁也笑了起来,轻轻的笑声传来,给这简陋的屋子了带来了丝丝暖意,也给这不幸的一家人带来了希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三人终于在这里安定的生活了下来,阿月在米铺里帮忙卸货,娘亲和妹妹就在家中绣手帕,赚的银钱虽然不多,却能吃饱穿暖,有时还可以买些猪肉鱼肉的补一补。

阿月渐渐喜欢上了在外面的生活,不再为自己被赶出来而伤心了,在外面,不会有大夫人打骂他们,吃的穿的也更好一些,娘亲有时吃些好的,脸色也再那么苍白了,有了一点点红润,妹妹也长高了一些,脸上多了一点点的肉,阿月觉得很开心。

又是一天,阿月早早的起来了,这个小院子只有一个房间,阿月让娘亲和妹妹睡着床上,自己在地上打地铺,他轻轻把地上的被褥收起来叠好,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动静大了,会吵醒娘亲和妹妹。

阿月蹑手蹑脚脚的走出房门,此时,天才微微亮,夜色才刚刚褪去,阿月走到井边,用冷水洗了把脸,就走出去了。

米铺离家里有些远,阿月走在大街上时,街上还没几个行人,不过有一些拉着货物的马车过去。等到了米铺,刚好一辆装满米的大马车停在了门前,阿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赶忙走到那马车前,帮忙开始卸货,周围也有许多其他的人一齐上来把那满满一马车的大米卸下来。

阿月一声不吭的干着活,因为卸的货物越多,得到的钱就越多,所以他总是格外的卖力,也不怎么休息,不一会儿,汗水就从头上流了下来,身上穿的麻衣也渐渐被给汗水浸湿了,其他有些觉得累了,便停下歇息片刻,喝口水润润嗓子。

只是阿月却没停下,继续搬着那些米袋,一旁休息的壮汉们都知道这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像孩子一般的少年,干活十分的卖力,比他们这些壮汉子还能吃苦,就是平时不怎么敢和人说话,总是低着头,看起来又些胆小,看这孩子,这么小就出来赚钱,估计是个穷人家的孩子。














作者:wonderky921108  发表时间:2019-04-18 10:32:21

一直到了下午,阿月才终于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喝了口水,准备到掌柜哪里领今天的工钱。

其他人都已领完钱回去了,阿月走到柜台边,掌柜把算好的工钱交给阿月,又伸手从一旁拿了一个布袋子一并给了阿月,掌柜捋了捋胡须道:“阿月,这几个月你干活非常认真,这一袋子米呢,是我送给你的,你收下吧。”

掌柜面色和蔼的说着,阿月听到却连忙摆摆手道:“不不不,掌柜,我娘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拿?”那掌柜听到后,却摇了摇头,一幅教书子的模样,神色严肃的纠正阿月道:“诶,阿月,你娘说是的不错,可这袋米是我送给你的,我既送给了你,这米便是属于你的了,是你的东西,你可以收下,知道吗?”

“啊”阿月脸上神情呆呆的,微微张着嘴,惊讶着,还有几分可爱。掌柜看着阿月一头雾水的样子,也知道这孩子那么老实,估计没听懂,只好将那米袋放进阿月手中,笑着说:“拿好了,回家吧。”

阿月拿着那一袋子米,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有些茫然无措,苦苦思索着。掌柜看阿月还是不肯要,正要长篇大论一番让阿月收下,突然,外面大街上传来了阵阵的惊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掌柜的连忙走到门口看发生了什么,铺子里的伙计们听到了声音也连忙过来看热闹。

原来从大街的一侧,忽然冲进来两匹马,那马儿纵身长啸着,惊到了大街上的行人,一匹马上的白衣男子边驾着马狂奔,边大声喊道:“快让开。”声音中带着恣意与轻快,十分潇洒自如。路上行人听到后。连忙走到了大街的两侧,在中间留出一条路来。

但事发突然,路上还是有些行人躲避不及,站着大街中央,看着那飞快奔跑的马儿,就要冲到自己面前了,吓得连连尖叫,急忙往后退去,生怕那马儿一脚下来,将自己踩扁,两侧的行人也看着路上的状况,紧张不已,只见那马已奔到了一人身前,在那人的头顶,仿佛下一刻便要踩下去了,马蹄下的人瞬间白了脸色,连呼吸都要暂停了。

就在那千钧一发间,那马上的黑衣人身上用力一攥手中的缰绳,将那马儿生生拉住,那马儿被一股大力拉住,仰天一哮,接着便躲开了那行人,往旁边跑过去。

只见那两匹马上坐着一黑一白两名男子,皆是丰神俊朗,英气逼人。

那白衣男子脸上还带几分笑意,仿佛觉得这样十分有趣一般,而那黑衣男子神色冷峻,面无表情,看着马蹄下的行人,也是镇定自若,毫不慌张,那缰绳下的马儿,也是任他差遣,十分听话。

两侧的行人看着这二人骑马飞奔在大街之上,灵活的绕过街上的行人,那衣袍猎猎如风,长发随风飞扬,肆意纵着马向前飞奔而去,那马儿的速度十分快,险些几次就要撞上路上的行人,但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的避开了,看到此,甚至还有行人喝彩鼓掌,似乎觉得这表演十分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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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两匹马儿都跑远了,行人们方才从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中回过神来,随后人群便有人说道,脸上是惊喜的神色:“咦,那不是赵大公子和陈大公子吗?”“啊”人群又是阵阵惊呼,又望了望那跑远的二人,不敢置信,方才人群中没来得及看清的女子们听到那是赵公子和陈公子,都是阵阵的惊呼,不由得懊悔万分。


好不容易才见到了赵公子和陈公子,居然连脸都还没看清人便已经走了。不由得心下想道,早知如此还不如方才就不要躲了,反正也伤不到,还能离二位公子近一些,至少能看清二位公子的模样,到底是不是像传闻中那样英姿飒爽。

“哎”人群中传来阵阵的叹息,都在为没见到二位公子的天人样貌而惋惜,只怪刚刚惊险的一幕幕就在一瞬间,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根本没来的及看人就走远了,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行人们纵然心中懊悔,也只能慢慢散开,各自离去了。

那掌柜的在门口看了老半天,看到那二位公子驾着马惊险避过行人那一幕时,也是不由得拍手惊叹,叹道果真不愧是我朝的少年英雄,气势凛人,不同寻常啊。

一旁的小伙计还好奇的问着:“这两个人是谁啊,如此胆大,皇城之下竟然也敢策马狂奔,不过他们的身手真是好厉害啊,马跑的那么快,人那么多,居然一个人也没伤到。”

掌柜听到后,不由得瞥了瞥这小伙计,暗道居然还有如此孤陋寡闻之人,竟连这二位公子是谁都不知,当即就捋着胡须,正了正身,一派老夫子模样,对着那伙计说道:“你可不知,这二位公子,那可都是大有来头的,那位白衣公子,可是户部尚书之子,娘亲是安阳公主,皇上的亲妹妹,正经的皇亲国戚。”掌柜说着,那伙计便惊呼起来,心下道,怪不得那位公子那般嚣张洒脱,原来身份竟是如此尊贵。

掌柜看那伙计惊呼不已,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一幅就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接着又捋了捋须,缓缓说道:“至于那位黑衣公子吗,那可就更是不得了了,那是当今丞相的嫡子,你说这位赵公子,身份都已经如此尊贵了,却半点也不似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自小就天资过人,聪颖无双,这位赵公子不仅文武双全,去年参加科举,居然把文武状元都收入囊中,如今不过弱冠之龄,便已经官至兵部尚书了,如今可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这在咱们朝,可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先例啊!在当今圣上面前,那也是一等一的大红人,听说比皇子还得圣上恩宠呢。”

那伙计已经嘴巴张着好一会了还没闭上,满脸都是震惊之色,那掌柜好似说道这位赵公子,就停不下来了,滔滔不绝道:“你说这赵公子,身份尊贵,天资无双,这也就算了,可偏偏长得又俊美至极,风采过人,还如此的年轻,你不知道,在这皇城里,有多少女子,甚至是那些官员家中的高贵小姐,宫里的公主们,都盼着能嫁给这赵公子呢,去年这赵公子科举夺得双魁,坐在马上,穿一身大红喜袍,头戴紫金玉冠,真真是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啊,绕着皇城游了一大圈,许多皇亲国戚,朝廷要员,都前来观礼了。”

两人说着说着,心下难免生出嫉妒之情,这样的人物,实在让他们有些自惭形秽,却又羡慕无比。掌柜连连摇头,想着这样的人物就算不能结交,能多见两眼,也是修来的福气了。

阿月一人呆呆地站在柜台前,思索了良久,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全然不知,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收下那袋米,他拿着米走到掌柜面前,鞠了个躬,红着脸,低声谢道:“谢谢掌柜的送给我这袋米。”随后又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飞快的走了。

那掌柜见阿月被他说动收下了那米,不由又捋了捋胡须,欣慰的点点头,看着阿月离去。

回到家中,阿月放下了米,想着娘亲应该在厨房做饭,便想过去帮忙烧火,谁知走到厨房,却是妹妹在做饭,阿月便问道:“小柔,是你在做饭呀,娘亲呢?”

小柔看到哥哥回来,红彤彤的小脸笑着,甜甜的说道:“哥哥,你回来了呀,饭马上就做好了,嗯....,娘亲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在床上睡下了。”

“哦哦”,听到娘亲身子有些不舒服,阿月便端着饭菜进了房中,给娘亲送去,偏房中,布置的十分简陋,屋子里除了一张小小的床和一个木头柜子,几个木头板凳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床上正躺着一名妇人,闭着眼,沉沉的睡着。

阿月端着饭菜进来时,便看到娘亲睡得十分熟的样子,以为是娘亲这几日绣手帕太劳累,便不想吵醒娘亲,退出房门,与妹妹吃了晚饭后,洗漱一番,便也早早的吹了灯上床睡觉了。

次日,阿月又早早的起来要去米铺,出门时看了一眼床上的娘亲与妹妹,谁知这一眼却看到娘亲满面通红,额上还冒着冷汗。阿月瞬时心下一惊,神识飞散,忙跑到母亲身旁,一边用衣袖帮母亲擦这汗,却发觉娘亲额头滚烫,好似烙铁一般,阿月更是心惊,当场便快要哭出来了。

用手轻轻摇了摇娘亲肩膀,阿月轻声喊着:“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醒一醒。”脸上是全然的不知所措,一旁睡着的小柔听到哥哥的叫声,慢慢醒了过来,谁知一睁眼,便看到哥哥满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阿月见娘亲浑身烧着,如何也叫不醒,连忙飞奔出去找大夫了,半个时辰后,阿月拉着一个大夫回来,那大夫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被阿月拉着,一路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小朋友,你....你慢点,我都快跑....跑散架了。”

那大夫被拉进屋内,水都没来的及和一口,就被阿月拉过去给娘亲诊脉去了,那大夫只好坐下来,细细诊着床上妇人的脉象,脸上神色却是越来越严峻。末了,轻轻摇了摇头。

阿月看到大夫如此神色,生怕母亲有什么事,忙问道:“大夫,我娘亲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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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又是摇了摇头,略显严肃道:“小朋友,你可知你娘亲本就体质纤弱,又积劳成疾,思虑过重,又没得到好的医治,病情一压再压,现如今,你娘亲的病情已到了十分凶险的地步。”

阿月和小柔在一旁听着听着,只觉得这大夫说的好似娘亲马上就要死了一般,两张小脸顿时一皱,嚎啕大哭起来,整个屋子都要被那哭声给淹没了,那大夫也被吓了一跳,心想,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哭上了。

那大夫看着这两个小娃娃哭的如此伤心,也觉得有些不忍,连忙摆手说道:“你们,你们先别哭啊,我话都还没说完呢。”闻言,阿月顿时止住了哭声,眨着两个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老大夫。

见阿月不哭了,大夫才接着说道:“虽然你们娘亲病得十分严重,不过还是有药可治的,小娃娃,我这就给你开个方子,你们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好好照顾你们的娘亲,别让她太劳累,你们娘亲的身体还是有希望调理好的。”

而后,大夫便写了个方子交给阿月时,只是到了要给阿月之时,却面露了难色,那老大夫往四处看了看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看着两个小孩身上穿的粗衣,有些艰难开口道:“小朋友,你们娘亲病情太严重了,要下重药方才有望治好,因此这个方子上的药材都比较名贵,这几十副要下来,少说也要将近二十两银子,你们家中可有足够的银钱。”

大夫看着阿月长大嘴,极为惊讶的样子,又道:“你们爹爹呢,人在何处?”提到爹爹时阿月和小柔都低下了头,脸上浮现哀伤的神情,仿佛有何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儿,阿月才小声说着:“爹爹,已经死了。”

那大夫看着这孤儿寡母,心下也是不落忍,慈爱的伸手摸了摸阿月的头,说着:“既如此,我也不要你们出诊的钱了,只是,要治好你们娘亲,这些银钱,却是万万不能少的,恐怕,你们要想法子筹钱了”那大夫说完,又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阿月知道了娘亲还是有救的,终于将紧紧提着的心放下了,可想到大夫的话,娘亲的药要花那么多银子,就又不知怎么办了,阿柔知道娘亲的病要花二十两银子,根本无法相信,她和娘亲绣一幅手帕才能赚五文钱,二十两银子,那要绣多少手帕呢,小柔也想不清了。

就在这时,床上一直沉睡着的妇人终于慢慢醒了过来,嘴里发出些些细语,阿月和小柔听到了,连忙跑到娘亲身旁,欢喜的看着醒来的娘亲,妇人虽醒了过来,那脸色却是极为苍白的,整个人虚弱的靠在床上,仿佛一只孱弱的纸鸢,只轻轻一折就要断了。

阿月急急的问:“娘亲,您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吃些什么?"其实此刻在阿月的心中是极为害怕的,父亲走了,他很怕娘亲也要扔下他和小柔不管了,想到此,阿月死死抓着娘亲的手,不愿放开。

妇人像是知道自己病得十分严重,可能不久于世了,可是在看着自己两个孩子时,却仍然尽力的微笑着,温声说:“阿月,小柔,娘亲没事的,你们不要担心。”

妇人拍拍阿月的手,微笑着说:“阿月,娘亲有东西给你们,你去柜子下面把那个小布包拿给娘好吗?”听到娘亲的话,阿月跑到衣柜子里找出了那个布包交到娘亲手上。

妇人接过那个小布包,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玉镯,几个样式精美的鎏金簪子,还有一串珍珠链子。阿月觉得这些东西亮晶晶的十分好看,又很名贵的样子。妇人仔细看着这几样东西,脸上神情愈发温柔起来,她拿起那个玉镯,,那玉镯光华流转,晶莹剔透,煞是好看,妇人说着:“这个镯子是你们外婆给娘亲的嫁妆,我一直舍不得戴,想把它留给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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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起一个镶金簪子,妇人呆呆的望着这簪子良久,脸上忽现出一丝甜蜜的神情,爱怜的说着:“这金簪子,是你们爹爹给我的定情信物,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

放下那簪子,妇人又望向阿月和小柔,轻轻摸着他们的脸,淡淡说着:“这些东西还值一些钱,本来娘亲想着以后等阿月娶媳妇的时候,可以当了换点银子的,只是现在,不知还能不能等到哪一天。”妇人脸上现出一点哀伤的神情,只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妇人把那些东西都放到阿月手里,说:“阿月,现在,娘亲把这些都交给你,万一哪天娘亲走了,你和小柔,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望着自己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妇人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阿月清秀稚气的脸上也慢慢涌出了泪水,他握着娘亲的手,安慰道:“不,娘亲,大夫说您是可以治好的,你会好起来的。”阿月急急说着,妇人爱怜的摸着他们的脸,深深看看他们,仿佛希望能将他们的样子深深刻在脑里一般。

皇城大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远处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这马车漆金镶玉,看起来精美无比,旁人一看便知这马车之中必定是坐着一位显贵之人,为怕冲撞了贵人,都纷纷避让开来。

马车上坐着一位年轻男子,这男子一身劲装,双目凝神,直视前方。手中握着缰绳,稳稳的驾着马车。马车行至一座茶楼前停下,那驾车的年轻男子翻身下车,从车后拿出一条木凳放至车前,而后上前将车帘掀起。

马车上先踏出一只黑皮紫金靴,而后一名黑衣男子倾身而出,缓缓走下车来,这男子身穿一身暗纹玄金黑袍,墨发披肩,玉冠加冕,广袖负与身后,腰悬一块凌云玉佩,周身尽显华贵之气,而那面容亦是美极冷极,剑眉星目,薄唇轻抿,虽是面无表情,却是隐隐一股不怒自威之感,霸气袭人。

那黑衣男子自马车而下,便径直走进茶楼,这茶楼坐落在皇城最繁华的街市之上,乃是皇城之中高管显贵,皇亲国戚的聚集之地,建造装潢甚是华美,既是茶楼,自然也要附庸风雅一番,在这茶楼之中,处处可见名贵的山水字画,帘幕屏风,玉石摆件等事物。

茶楼中茶香之气四溢缭绕,来往伙计茶客甚多,却是寂寂无声,清净至极。那黑衣男子顺着楼阁间的阶梯一路往上,走到这顶楼最豪华的包间之中。推开房门,目光所至,里头已有三人,正在品茶论事,其中一白衣男子正说到兴处,挥扇掩面,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开门声,白衣男子转身望来,而后从那卧榻起身,笑着说道:“赵倾允啊赵倾允,你可又是姗姗来迟了,待会要如何自罚呢?”那白衣男子语调轻快,透着些许狡黠之意,只是语气中,却着实听不出半分的不满。赵倾允听他调笑,面色如常,并不理会,走至那榻前,伸手拿起了一杯茶饮着。

另一位身着黄金绣袍的男子说道:“子云,要如何罚他,你方才不是早就想好了吗。”这黄袍男子斜倚在一旁,正等着看好戏,于是出言提醒陈子云道。

正轻扇着扇子,拈起一块梨花糕要入口的陈子云闻言,不由笑道:“云风,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想罚他,我们还是不够格的,论才学,恐怕只有若尘能与他比一比;论武功吗?我们可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一直在一旁在斟茶煮水的青衣男子也笑了笑,俊美清雅的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道:“子云,恐怕就是文采学识,我也是比不过倾允的。”陈子云“啪”的一声收起折扇,真诚说道:“若尘,谦虚什么,难道他是文状元,你就不是了。”

三人虽如此说着,语调却是十分轻松,一派调笑之意。一旁静静饮茶的赵倾允终于开口说道:“真想罚我的话,说出来便是,我也未必会推拒。”赵倾允目光淡淡扫过陈子云,微微含笑道。

陈子云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真要说出来,我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算了”元若尘又笑了笑,将泡好的一壶茶放至一旁,才微微正色道:“好了,子云,玩笑开够了,说正事吧?”

陈子云听到正事二字,正了正身,敛了几分笑意,却还是漫不经心道:“若尘,是你和倾允谈正事吧,我与云风,不过就是来品茶的,倒是你们两个,堂堂的兵部尚书与侍郎,非休沐日,不去官衙坐镇,反而忙里偷闲来这茶楼里喝茶,扰了我与云风的清净,你说是不是啊,云风。”陈子云挑了挑眉,转身望了望坐在元若尘身旁的楚云风。

楚云风却并不理会陈子云,拿起一旁刚泡好的茶替元若尘斟了一杯,末了,又帮赵倾允和陈子云各斟了一杯。陈子云见楚云风并不理会他,也只好落坐,继续饮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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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倾允如此说,陈子云连忙道:“倾允,你又不是不知,云风和我一样,喜欢无拘无束,不喜欢勾心斗角,对那太子之位,真是半点也不感兴趣的。”陈子云出声了,赵倾允也不再说,只淡淡望了一眼楚云风,便继续喝茶了。

四人在茶楼里待了半日,谈完了事,便要各自回去。只是三人起身时,赵倾允却还是坐在原地,在那三人要走出房门之时,才轻声道:“云风,我还有话想和你说。”楚云风登时身体一僵,立在原地。

元若尘刚要开口说什么,赵倾允便说道:“放心,我只是随便和他说几句话,没什么的。”如此,元若尘二人只好先走了。

见房门轻轻关上,楚云风才慢慢走回去,坐回榻上,抬头看着楚云风,见他一脸云淡风轻,不知要跟他说什么,心中有些不安。赵倾允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好笑道:“怎么了,云风,你怎么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楚云风微微缩了缩肩,不自在的说:“哪有,倾允你多想了。”其实,楚云风还真的有些怕赵倾允,不知为何,他明明跟自己差不多大,身上却总有一股霸气和傲气,压着你让你紧张不安,就像见到父皇时候的感觉,不,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倾允比父皇还可怕,好像他总是轻易就能看透别人的内心,仿佛每个人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一般。

赵倾允看着他,慢慢道:“云风,我知道你对朝堂之事没有兴趣,因为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上面,是吗?”赵倾允投来一道了然的目光,楚云风被那目光猛的一刺,连忙道,:“是啊,倾允,你也知道的,我喜欢骑马,划船,画画这些有趣的事,不喜欢整日算计,而且我天资愚钝,没有什么大才,本就不适合在朝中。”

茶已经喝完了,赵倾允拿着那茶杯,低着头,细细端详,仿佛想要看清那上面道道纹路,低沉的声音从那茶杯处传来,带着调笑之意:“哦,云风除了玩乐还喜欢别的什么吗?”楚云风神色已经开始乱了,眼睛乱撇,轻笑着说道:“我.....我还有很多喜欢的,比如....比如品尝....”

“不”赵倾允忽地抬起头,打断了楚云风,道:“我想问,你最喜欢的,云风,你最喜欢什么,嗯。”楚云风脸上勉强维持的笑也快要绷不住了,却还是冷静的答着:“我最喜欢什么,倾允,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啊。”

看着楚云风脸上不甚自然的表情,赵倾允还是笑着问道:“云风,你最在乎什么,最喜欢什么,怕是在很久之前你就已经十分清楚了,是吗?”

楚云风没维持住脸上神情,隐隐显出些些怒气,僵硬的道:“倾允,你究竟在说什么,难道只是喝茶,你也醉了吗?”看着好友质问自己,赵倾允却反而笑了起来。

他嘴角勾起,三分调笑,七分认真,缓缓道:“云风,你就是这样,凡事都很随意,凡事都无所谓,但只要一提到他,你就阵脚大乱了。”楚云飞再次开口,话中已带了几分怒意:“倾允,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说这些。”

赵倾允起身,从榻上下来,站在楚云风面前,认真地道:“云风,你喜欢若尘,作为你们的朋友,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我会为你们高兴。”赵倾允话音刚落,楚云飞就猛地从榻上起来,抓着赵倾允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胡说什么。”看到楚云风震怒,脸色大变的样子,赵倾允突然神情一冷,淡淡道:“我说错了,云风,难道你想跟我说,你从来都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你希望他早日娶妻生子,早日与别人恩爱厮守,是吗?”

赵倾允神色冰冷,看着楚云风,楚云风被他脸上的神色一震,缓缓放开了手上的衣领,一步步往后,含糊不清道:“我.....我.....”赵倾允神情严肃:“云风,我知道你喜欢若尘,我可以支持你,我可以帮你,可是,你这个懦夫,却连承认都不敢。”

看着赵倾允脸上满满的讥讽之意,楚云风自嘲说道:“你要如何帮我呢,倾允,你说,你要如何帮我,我才能让他也喜欢我,我才有可能可以和他在一起”楚云风越说越大声,他抓住赵倾允的肩膀,红着眼望着他,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赵倾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云风,你不敢和他说,是因为怕他拒绝你,是吗,你受不了他的拒绝,所以,你选择藏在心里,因为”赵倾允淡淡说着:“你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而已。”

仿佛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什么,楚云风脸色大震,指着赵倾允,问着:“倾允,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倾允却是神色一凛,狠狠抓住了楚云风,收起脸上的调笑,十分认真地说:“云风,我告诉你,如果你想和若尘在一起,就必须要登上太子之位,甚至是登上皇位。”

“我.....我.....怎么可能,倾允,你.....”楚云风难以置信道,赵倾允打断他的话,道:“怎么不可能,云风,你有没有想过,若你不去争这个太子之位,让给你那两个哥哥得,他们登上了皇位,你觉得以你那两个哥哥心狠手辣,玩弄权术的种种手段,将来,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楚云风被赵倾允抓着,脸上的神色已经是无比的慌乱,艰难道:“可是,我根本就做不了太子,我......”,“我知道,你不在乎太子之位,不在乎这个天下,甚至不在乎你自己,你心中在乎的,只有若尘。”赵倾允面对面看着楚云风,抢过了他的话,而后又缓缓道:“可是,你知道若尘最在乎什么吗?你知道的,云风,若尘他入朝为官,不辞辛劳,就是希望能用自己的努力,为这天下百姓的安定和乐做出自己的贡献。”

望着已经有些呆了的楚云风,赵倾允终于神色微缓,说话略轻快起来,不再那么步步紧逼:“若尘他风华过人,容色无双,待人谦和有礼,温柔贴心,谁会喜欢上他都是很正常的。”赵倾允不经意看了一下楚云风,见他虽暗做镇定,面无表情,脸上却泛起了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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