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帝赐良缘by一捆鹤冲天(小虐\/短篇\/he\/高能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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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30 06:46:00 更新时间:2019-08-06 18:10:12

作者:胯下無物  发表时间:2019-08-06 18: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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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小桦仍没有醒来的迹象,男人直接抱起人就出了楼,大哥去交包月的钱,二人相约在巷口临街处一同回家。
二人正走在街上,一酒肆的伙计冲街上泼了盆污水,污水直往二人脸上泼,气得二人破口大骂。伙计一看污水泼人身上眼疾手快地关了酒肆的门,二人虽气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盆污水除了给两兄弟寻了晦气,倒也泼醒了小桦,小桦挣扎着就要从男人身上下去,男人瞪他一眼,小桦赶紧道:“我自己可以走。”
小桦心里清楚他这是被卖了,昨晚惨无人道的对待让他心惊,他虽是出来卖的,可昨天两兄弟分明是在施暴,不逃掉指不定被他们玩死在家中。
走到人头攒动的闹市,小桦趁着这个机会从男人腋下钻过扎进人堆里,两人一看人跑了,赶忙追上去,嘴里怒骂道:“***!还敢跑!看我抓到我不打死你!”
小桦拼命地跑,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不知是谁有意无意地伸脚绊了下,小桦被绊倒门牙磕在地上吃了满嘴的土,呸出嘴里的土,大门牙却掉了,他已顾不上跌倒的痛,爬起来就要跑。
这时两兄弟已经追上小桦,提起小桦的衣领就是凶狠的两拳,口中骂骂咧咧道:“**!让你跑你跑呀我叫你跑!”捶完两拳还不够解气,也不把人拎着了,摔在地上任凭他哥俩拳打脚踢。
闹市上车马拥挤,一看有人施暴,路人争相围观,一群人围成了个不大不小的圈拦在路中央。
人群里或有打抱不平者上前劝说几句,或是诸事不顺心中郁结者上去踹小桦几脚,拳脚落在小桦身上,他把身子缩成一团尽可能的护住身上重要的部位等待着漫长暴行的结束。
新晋状元郎贺居安骑着高头大马巡游赏花,面上得意,眸里生辉。他年仅二十四岁,年纪轻轻进士及第从此可以别开生面,龙腾虎跃一番了,这怎能不叫人得意?
熙攘人群阻了他的去路,人群中有人高呼救命,贺居安本想绕道而行也走不得了,为避免新官还未上任便落下个冷酷无情的骂声,他只得驾着黑色骏马上前主持公道,他朗声问道:“怎么回事?别打了。”
凑热闹的百姓给状元郎让出条路,兄弟两举起的拳头又收了回去,停止了对小桦的单方面殴打,眼睛冒着怒火还恶狠狠地盯着小桦不肯放过。
四周恼人的议论声还在继续,说马上的公子好像是春榜上的状元郎。
小桦被打的抬不起头,只感到顶上的光突然亮了,一片敞亮,他不禁想那人的声音可真好听,低沉有力,他也听到马蹄撞地声,骏马是黑的,马蹄却是白的,这可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
小桦费力地抬头想看看这位公子是什么模样,贺居安身形高大骑在马上更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他没看缩在地上的小桦,直盯着兄弟两抡起又放下的拳头目光如炬。
贺居安气势逼人吓得两兄弟缩着脖子开口道:“我们本在迎春楼买下了他,可谁知这小子走到一半跑了!捉回来了自然要好好教训一顿……”
贺居安不待他辩白,嘴角挂起抹笑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街道寻衅闹事,造成交通拥堵影响恶劣,败坏社会风气,按我朝律法得送你们去吃吃牢饭啊。”他不管是什么原因,阻他去路又害他劳神,真是麻烦,先吓吓他们束战速决好了。
两兄弟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晓得回家关起门来教训***,也不贪图这一时之快,看来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是一点没错,早上被酒肆伙计浇的一头水,现在搞不好还要蹲大牢。
两兄弟忙跪下来道:“大人!大人饶命啊!”
贺居安见两人认错态度诚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有要为难的意思,挥了挥手让他们快滚打算就此息事宁人,可缩成一团的小桦怎么处置?
放任他躺在地上不管也不是办法,人嘴角都打出血了,面上颧骨肿的老高,被衣裳遮盖的单薄身子底下指不定给打成什么惨样。把人抱回家医治又太麻烦,贺居安犹豫了一会,见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愿出手相助,于心不忍就把人领回家了。
往后两人相遇牵扯出的缘孽,小桦也没能忘掉初见贺居安时,他骑着高头大马破开天光宛若神邸般的英俊恣意,头戴状元帽身着红色官服骑着高头大马向他走来的翩翩状元郎。
埋在他怀里时侧耳听见沉稳心跳里浅藏的温柔,尽管这份温柔是从小缺爱的小桦臆想出来的,贺居安不过是不想落人口舌罢了。
贺居安不过是随手救下了小倌,他都不曾在意,这小倌却红了脸痴想用余生做代价。
满眼爱意的小桦忽略了贺居安沉稳的心跳,脑中只有心上人的温柔。
如果他再细心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心跳是那么激烈,声势浩大地撞击着胸膛要跳出去献给眼前人一样,那么沉稳的心跳会有多爱一个人呢?
从一开始就是小桦单相思的苦恋,谁叫他要先动心也怨不得别人,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贺居安顾忌到伤患,怕把人给颠着便将人箍在怀里,平时策马疾驰现如今只能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连历年状元郎不成文的惯例走马看花都没了心思,顺路还请了个郎中回府上医治。
进了贺府,贺居安把小桦扔给十六,嘱咐十六给小桦弄个客房配个郎中,自己就牵着爱马往马厩去,寻常马夫都碰不得他的踏雪,今日让它载着两人可真是难为它了,踏雪通体黝黑足下雪白是他高中状元父亲赠于不可多得的千里马,这会热乎劲还没过正喜爱的紧。
小桦拽了拽贺居安的袖子,力道微弱被十六看在眼里,十六故意吹了个口哨,挤眉弄眼地掖揄道:“哎呦,还放什么马啊,没看见人家舍不得你走吗?”
贺居安挑了下眉,不以为意道:“你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这个月工钱不想要了是吧?”
介于自家少爷威胁,十六速度把人打横抱起开溜,溜前不忘恶心贺居安,掐着嗓子做作道:“安安哥哥奴家错了,奴家这就下去把人安顿好。”
贺居安:“……”没个正行,奶娘还真是把他惯坏了。
小桦被安置在贺居安院子的隔壁客房,十六办事妥帖,虽是客房倒也干净整洁,座椅床铺一应俱全没附一粒灰。除了郎中上药手法生疏,疼的他嘶哑咧嘴,总的来说小桦是很感谢贺居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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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贺居安让他有理由能光明正大地赖在贺府,给了社会最底层任人践踏的蝼蚁接近神明的机会。正巧嫖客给他赎了一个月的身,迎春楼鸨母那边也没了顾忌,小桦深知凭他和状元的身份悬殊,错过这次机会,状元郎可能这辈子都与他再无交集。
安置在客房的小桦身上虽痛,为了与贺居安多些交集便起身出门转悠,遇上个侍女模样的姑娘,小桦仗着自己是贺居安带回来的,明里打着了解贺府的旗号,实则拐着弯子探听贺居安可有喜欢的姑娘。
问到隐秘处,年轻侍女都羞红了脸,连连摆手说自己不知道,小桦再问,小侍女也不开口了。
别了侍女,小桦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棵老松树下,肩上被谁一拍,回头一看,十六正怀里抱着被褥挑眉看他。
“诶,听刚才雁子说你想了解贺居安?问雁子有什么用,她是新来的,我自小与居安一块长大,他有什么事我不清楚的?你可得问我才算问对人了啊。”
小桦突然觉得躁得慌,他很久没有这羞耻的情绪了,他从小长在众人的白眼唾沫里,一开始他还不服输的与人对骂,他不是克娘亲的妖怪,再长大些也就认了,再骄傲的脊梁也会有被踩塌的时候。
有胆子喜欢上高不可攀的贺居安已经是他得过且过只为寻求一份温饱人生中孤注一掷的勇敢,他看到贺居安骑着马儿向他走来之时就一颗心给了人家,贺居安像一束光破开他孤僻闭塞的内心。
他觉得自己已经问的够隐晦,怎么还是被发现了,他装着糊涂:“啊...你说什么?”
十六嘿嘿一笑道:“你眼里的情意可骗不了我。”
“'嗯。”
小桦是初次喜欢上一个人不假,这人分明是存心拿他寻开心。但小桦迫切地想要多了解些贺居安:他的饮食起居,他的性格爱好,以及他的……心仪之人。
若是被他言语戏弄能得些贺居安的情报也算不赔本的买卖。
十六表情高深,故作深沉地捻着某须有的胡子道:“我家安安啊,自小聪明英俊,不过性子有些娇纵,望你能多多包容他,如今我把安安托付给你,你可要好好待他。”十六巴不得有个人能收了贺居安这尊大佛,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个人来,管他男女能收了贺居安就成。
他倒是心眼大,未觉得两个男人厮混在一起有何不妥。
贺居安俊是俊,桃花却少的可怜,都二十五岁了,寻常男子家的娃娃都会打酱油了,贺居安夫人的位置却还没个着落,这可不得急死十六。
贺居安桃花多也多,就冲贺居安丰神俊朗,貌比潘安的脸蛋,摇摇扇子去街上走一圈,那招蜂引蝶的脸蛋还不得吸的一帮京城名媛小姐哭着喊着非此郎君不嫁。
贺居安年少时醉心学术无心儿女情长,好比寒冬的湖结了层厚实的冰,湖好歹冰底下还有流水孱孱,贺居安可比不得湖。他是一冻到底的潭池水,是千丈山峰上经年不化的霜雪,就算你消融了千年霜雪,雪底下还有硬梆梆的石头在等你。
那干粉红的娇嫩桃花无一例外都没熬过贺居安这严冬,融不开千年霜雪。
一声暴喝从隔壁院传来,“贺十六!赶紧的!把我的被子给我抱过来!”
十六置若罔闻,还扯着小桦叨叨絮絮地抱怨道:“你看吧,春天到了花都开了,我好心给他换了层薄被,他还嫌冷要我给他换回厚重的棉被,大少爷脾气还真是不好伺候。”
十六在抱怨贺居安麻烦,小桦却十分艳羡,羡慕十六可以照顾贺居安的生活,与他一同长大。
他好言相劝道:“天气是热起来了,晚上还凉着。”
“你还不过来?我都喊不动你了?现在都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是吧!”
“哎呀!就来就来!”十六脚下生风赶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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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见贺居安坐在茶几边上一手握书在看,一手捏着杯茶水,俨然一服殿试前备考状态,不解道:“居安,你不是高中状元了怎么还看书啊?”
幼年时,十六顽皮在树上窜,下跳掏鸟窝玩的不亦说乎,整个人一天到晚像是在泥里打过滚一样。
贺家白白净净的小少爷则日日站着木兰雕窗下摇头晃脑也之乎者也的念,十六搞不懂贺居安有什么意思,跟个呆板又迂腐的小教书先生似的,搞得十六总忍不住想去招惹他,一遍遍不耐其烦的问金雕玉琢的小少爷:“这有什么好背的?快跟我去玩吧!”
年幼的贺居安只是摇摇头,一板一眼得答道:“我不跟你玩,我要背书,我要高中状元想让爹爹开心。”
可怜十六一直不知读书何用,他觉得读书道理再多还不如拳头来的实在。
贺居安握着书敲了下十六的木脑袋,道:“笨啊,读书自然是因为想读。”随后又补充上几句,“你刚才跟那谁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十六刚帮贺居安铺好被子,转身回来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道:“居安,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
不等十六说完,贺居安把书一卷推搡着烦人精十六要把他撵出去,皱眉道:“行了,行了。你就此打住,这里没你事了,麻溜的***蛋。”
十六才不计较贺居安把他推出门外,他早就想好法子了。
再回松树下也没看到小桦,十六敲了敲客房的门,笑得一脸猥琐:“嘿嘿嘿……嘿嘿嘿!”
小桦一推开门就看十六笑得不可自拔,他在十六眼前虚挥了几下,十六仍是没有反应还在嘿嘿傻笑,他才出言道提醒:“十六  十六,你怎么了?”
十六被小桦出言一惊才晃过神,他悄悄附在小桦耳边神秘兮兮道:“到了晚上……你就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
十六自觉自己出的主意真是妙极了,肯定能成功撮合他们两。要是成了,看贺居安以后还敢不敢骂他笨了,到时候感谢我都来不及呢。
在房里温书的贺居安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拿帕子擦了擦,继续温书。
十六傻笑地走后,小桦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他没有一技之长,唯一的长处还是青楼楚馆里的闺房之技,贺居安从嫖客手里救下他,又未弃他于不顾还把他救回府里医治。常言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滴水尚且如此,贺居安可是救命之恩,又该如何?
他不差廉耻,不如就造十六说的办吧。
小桦卷着贺居安的被子,把头和身子全缩在被子里,躺在贺居安床上一动不敢动。
他只是名义上的出身青楼楚馆,真正实战经验为零,缩在贺居安床上时犹豫忐忑,娇羞期盼。
贺居安读书到很晚,一般不要下人晚上伺候,自己把书房灯熄了就回寝摸黑上床睡觉。
夜已经深了。
贺居安摸黑上床觉得床上很暖和?像是有人睡过一样。
感受到贺居安上床,小桦吓得不敢动弹,呼气都不敢呼重。贺居安迷迷糊糊地楼上他的细腰,脑袋在他软乎胸前乱蹭,嘟囔道:“被子成精了?怎么这么暖还有股药香……”
小桦面上娇红,贺居安的大脑袋蹭得他又痒又可耻的舒服,他强忍着不敢发出声,恐惊醒贺居安。
贺居安没意识地寻求温暖,把小桦当成个大暖炉,四肢并用双手齐上,像个八爪鱼似的扒在小桦身上。
小桦做好了以身侍君的准备,躺在贺居安被褥里的身子是赤赤条条的什么都没穿,被贺居安搂搂抱抱,贺居安下手没个轻重,早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也只得咬牙忍着。
等到耳旁传来枕边人沉稳的呼吸声,小桦不敢再耽搁下去,小心翼翼地拿开缠着他的大爪子,越过贺居安下床去,悄悄关上门之前还细细给他掖好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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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亮,小桦麻溜地起身梳洗,他大清早起来不是为别的正是要回迎春楼。
他昨天被人包月,今早必须得回迎春楼,这是迎春楼的规矩,迎春楼大又杂总要有个规矩管束着楼里的人,让他们回楼也是怕他们跑掉,防止白白损失了银子。
小桦问雁子借了盒胭脂膏粉,手法娴熟地往脸上涂抹,很明显看得出是怎么丑陋怎么来,原本一张俊美的脸化的乱七八糟,雁子看不下去了,皱眉问道:“公子不涂脂粉便已绝色,为何还要往脸上乱抹这些东西?”
小桦点上最后那点媒婆痣,微微一笑道:“当然是为了美上加美。”
把脂粉收拾好还给雁子,立马出了贺府走大街回楼,他都不敢抄近道回去,怕遇着昨日两兄弟报复他,拿麻布袋把他一套,拖进巷子里狠狠打一顿。
走大街要横穿整个京城,迎春楼在京城西街,贺府在东街,幸亏他动身的早,起的晚让鸨母等久了,指不定拿这把扫帚在等他,一想到鸨母凶神恶煞的眼神,小桦不由加快了脚步。
小桦甫一跨进迎春楼,没看到鸨母变冲里屋喊了句妈妈,鸨母方扭着胯向他妖娆走来,小桦从小看到大也就习惯了,他恭敬地叫了声:“妈妈。”
鸨母拢了拢胸前衣襟,瞥了他一眼道:“哟,还晓得回来啦?你说你昨天好不容易接到客,你还把人气走了,昨天中午那两兄弟的态度要把我家楼砸了似的,还吵着闹着要我陪他银子,你说说我迎春楼还要做赔本的生意不成?”
鸨母一番话,小桦在来的路上就料到了,他上前一步,揉捏着鸨母的香肩低声道:“妈妈别生气,昨天那两兄弟把我领回家正走在街上,”小桦低低笑了下,附在鸨母耳边继续道:“不料,状元郎相中了我,还把我抱回了家呢,状元郎贺家是什么家底,什么宝物没有,到时候我孝敬妈妈的还会少吗?”
鸨母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小桦,将信将疑道:“当真?状元郎是东城贺府贺延昌家的小少爷?”
小桦直视着鸨母双眸立马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烟柳街上的摊贩,他们可都看到了。”
鸨母犹豫再三仍是信了他,她看着小桦长大,小时候的粉娃娃怎么越长越丑她心里是有数的,曾经孟凡儿和她同是头牌,明上她们互相较劲水火不容,私底下却情同姐妹要好非常,更是对小桦生父抛妻弃子的行为骂上了百八十遍,怨透了这负心汉。
孟凡儿临终前交代她,替她照看她唯一的儿子,她便纵着小桦化着掩饰容貌的妆尽可能避免接客,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那么多张嘴巴,她不愿小桦顶着张天仙貌美般的脸庞却不去接客被人骂清高,当了**又立牌坊。
外面的世界那么凶险,富贵人家里头的暗涛涌动是他们底下的人所意料不到的,鸨母本想把小桦安护于这一方天地,却没有立场劝他别去,自好放任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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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重重宫门是宏大巍峨的皇宫,如临霄汉,如登天界。这时,日色将照到御座后的障扇上,香雾漂浮在龙袍上,御座上的九五至虽到暮年,皮肤松垮,面色已显老态,但仪容尊贵,不可逼视。
三王爷萧榆跪在老皇帝面前,声音响而亮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请父皇赐婚。”
老皇帝终于是抬了抬手让他起来,缓慢而不失威严道:“你真喜欢贺尚书家的公子?你知不知道你是萧氏江山的继承人之一,整个国家的担子以后都有可能落到你肩上?”
三王爷目光坚毅:“多年前围猎时,我被奸人所害失足落马,是贺居安救我性命,他家底殷实又高中状元,能与他共结连理我自是无悔。且古籍记载皇家萧氏一脉男儿也能孕子……”
“混帐!你给朕住口!萧家男儿岂能承欢他人之下?”老皇帝怒不可遏地瞪着他,随手将案上的玉筒砸在他身上,撞击声闷闷的,笔撒了一地,他低垂着头,坚持道:“儿臣非他不娶。”
老皇帝疲倦地揉着太阳穴,不再搭理他,过了许久,老皇帝开口道:“你先下去吧,让朕好好想想。”
三王爷知道这是老皇帝作出的让步,他不再纠缠,欣喜道:“那儿臣不打扰父皇,先告退了。”
三王爷走后不久,老皇帝低喊了声沈宿九,随即一名身穿黑色紧身布衣,头绑黑色布条的男人从房梁一跃而下,落地即行了个礼,道:“属下在,陛下有何吩咐?”
老皇帝沉眉道:“刚才你也听到那逆子说什么了,这几天朕派你暗中盯紧贺府公子贺居安,把他的品行如实上报,朕不能把百年基业断送在朕手上。”
暗卫点了个头,翻窗走了。
月色宜人,小桦躺在床上扣着手指头无心赏月,想着今晚该不该上贺居安的床。
距贺居安读完书上床睡觉的时辰还早,小桦想着反正贺居安睡得那么沉是不会发现自己的,而且他搂着自己睡的时候两人体温揉在一起缱绻缠绵。
他心底隐隐期盼,期盼贺居安把他拥入怀中时突然醒来,这样贺居安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其实像这么抱着喜欢的人睡一觉就好,他不做别的,小桦暗暗对自己说。
在自己屋内洗干净了脸,看着镜子里容颜精致流丽的俏人儿,自言自语道:“我长这么好看,嘴巴是嘴巴,鼻子是鼻子,没道理他不喜欢我啊。”
又轻解罗裳,镜中人白皙的胸膛上两抹开在枝头的嫩红,艳红色的两粒圆润小点挺翘其上,腰细腿长,两根白腿又长又直。小桦独自欣赏着自己浑身上下颇为满意,s诱贺居安绰绰有余。
有十六的帮助,小桦上贺居安的床简直易如反掌。春夜夜凉,他一路赤身裸体走来虽没有旁人,却也被冻得发抖,轻轻掩上门,小桦迫不及待地扑上贺居安的床,滚进他的被褥里,却滚进一个热乎乎的怀抱。
贺居安明显感觉到怀中软糯身子的僵硬,皱眉问道:“喂,您哪位?”贺居安舍弃夜读,闭目躺在床上,为的就是揪出昨夜给他暖床的人。
朦胧光线中,从他推开门发出细微声响时他就睁开了眼,看他想干什么,这人却孟浪的可以直接扑上他床,冲他的怀里来。
虽然行为孟浪,好在是个长腿细腰的美人,贺居安觉得他可以不计较他半夜爬上他的床了,不过他怎么不记得贺府有这么一号美人了?
于是贺居安凑的更近想仔细瞧清小桦的脸,小桦睁圆了杏目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居安的脸离他越来越近,心下一横赴死般向贺居安撞去,一口咬上窥视已久的薄唇。
小桦这一撞,两人牙齿生生撞到一起,贺居安嘴巴发麻想要挣开,小桦死死吸住他的嘴唇不放,小桦试探性地将软舌滑入贺居安口中,他闭着眼,睫毛颤动地像只濒死的蝴蝶,贺居安好笑地想,明明就很怕,还凑上来亲我,不过嘴巴倒是软,也很是香甜。
贺居安呼吸一窒,面上却不露,沉着张脸,严肃道:“……你干什么?”
小桦想着亲都亲了,死而无憾了,答非所问道:“我喜欢你!”
贺居安愣了愣,他对于男色仅止于调戏意淫和动手动脚阶段,喜欢小桦吧?怎么可能他都不认识他,可刚才凑上来亲他那下,他嘴巴软得贺居安还想多亲一会也是真的。
难得遇事果断的贺居安纠结了,他冷静了下道:“你我尚未不认识,如何谈的上喜欢?”
贺居安看到小桦的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他没有停顿甚至没有思考,雀跃道:“我叫小桦,昨天你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我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贺居安无奈:“…………你先从我床上下去,明日再说。”

作者:胯下無物  发表时间:2019-08-06 18:10:12
小桦心知要想拐跑贺居安这件事急不得,把人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小桦决定选择温火煮青蛙这个折中法子,小火慢煨。
首先是对他好,常言道,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再者,夜里不能停,指不定睡着睡着就睡出感情来了呢?
这次他爬的十分理直气壮,潜意识里面昨夜贺居安说的其实是暗示他夜里多多来访,促进彼此感情?
贺居安躺在床上忽觉有人靠近,一惊:“干嘛?”
小桦道:“你说的,我现在在促进彼此感情。”
贺居安额角隐隐抽痛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人是什么脑子啊,看不出他昨晚是敷衍他吗?
小桦靠上来,伸手揽住了贺居安,低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啊,你昨晚对我说的你那番话,我觉得说的很不错,我们确实应该多交流多沟通。”
贺居安冷眼道:“圣人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忙得很,没时间谈恋爱。”随即又补充到,“我再说一遍,你给我立马下去。”
小桦在他怀中蹭了蹭,道:“我不要,我听不懂什么圣人不圣人的,你别拿这个糊我。”
看他兔儿似的在自己怀里蹭,蹭地贺居安心中萌动,面上却不显:“死下去。”不行,我要控制住自己,不能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半夜爬上男人床,不是良家……少男。我爱美女,我喜欢香香软软的大胸脯……我爱美女,我喜欢香香软软的……
小桦抬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作:“……”
贺居安挣了小桦搂着他的手,翻身过身子,面对着墙睡。
至于自己畏寒半夜转过身来紧紧抱着小桦,却是不自知了。
第三日晚,星星点点。
小桦轻车熟路面不改色地再次爬上贺居安的床。
贺居安则熟练地侧过身子,面向墙壁,关于小桦的行径采取放任不管措施。
反正说了也等于没说,何必浪费口舌呢?时间一久,他在这里碰着钉子,自己自然会走。
小桦认为是自己打动了贺居安,他已经成功了一小步,今晚贺居安不是没赶他走不是吗?
他不能懈怠,定要坚持不懈,明晚还来。
贺居安早醒,为的是读书心切,小桦比他起的更早,为的是回迎春楼。
照常跟鸨母打过招呼,走在回贺府的楼上,却被一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拦住了。
小桦心生警惕,眼看不妙便要跑,那男人看出他想跑的意图,快他一步控制住小桦,威胁道:“想活命就闭嘴,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家大人想见你。”
小桦绞尽脑汁地想他平生得罪过什么人,嫖客的话,那两兄弟不像是有钱能雇人绑他,任小桦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他到底得罪了谁要绑他。
那男人把他带去了一个逼仄小巷,小巷子里倒是干净。
小巷的拐角一个男人在那等着,小桦判断,这男人该是个官老爷,一身富气奢华的绫罗绸缎,不怒自威的脸,寻常商贾大多精明狡诈,眼里闪烁着阴毒的光,他们腰缠万贯可没有骨子里刻着的贵族风范。
官老爷先开口道:“你就是小桦吧。”
小桦疑他明知故问,他若不是小桦还绑来干嘛,但大人物不好得罪,他回道:“是。”
官老爷看了他一眼,小桦分不清这算什么眼神,里面威严居多,有几分和善,但小桦居然看出了哀愁,紧接着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又问道:“你真心喜欢贺府公子贺居安?”
小桦犹豫了番,还是说道:“是。”
那人不再多言,直接对小桦身后的黑衣男点了个头,黑衣男心领神会,揪着小桦的衣领那人打哪来提回哪去了。
二十多年了,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作者:胯下無物  发表时间:2019-08-06 18:10:12
如此,贺府小公子同迎春楼小倌又相安无事地同床共枕了许多天。
小桦贪恋贺居安,这才月上柳梢头便拢了件轻薄纱衣,内里赤裸也不怕被人瞧见,蹑手蹑脚地溜进贺居安屋里。
他那屋里没点灯,黑漆漆的,直到小桦走到床边才在幽暗的屋里看见贺居安脸脸色不大好看,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
小桦吓了一跳,继而喜滋滋地搂上贺居安的脖子坐在他腿上,贺居安这么静悄悄地枯坐在床边上不会是在等我吧?
贺居安冷着张脸,厌恶地把小桦攀在他脖子上的手甩开,道:“起来。”
小桦柳眉一竖,佯装生气道:“这又是良辰侯我又是面若寒霜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贺居安勾了勾嘴角,嘲讽笑道:“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烟花柳巷站街的妓****要脸,我等你?你配吗?”
小桦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高头大马上的英俊青年,同床共枕时对他一忍再忍的温润青年,昨晚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居安,你怎么了?”他还试着用手背触碰贺居安的额头,看看这人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贺居安挥手打掉了小桦尝试触碰的手,无情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滚出贺府,我不想再见到你。”
小桦心中一痛眼眶湿了一片,别人可以,但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他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只不断摇头含着泪拽住贺居安的袖子不肯脱手。
“不肯走是吧?我帮你。”拉拽着小桦细胳膊把人拖出贺家大门,不顾小桦的啜泣哀求,冷硬地关上了贺府大门。
他没把他杀了,算是仁至义尽了。
今日早朝临近尾声,九五至尊居龙椅上隔着冕旒俯视群臣,待最后一位臣子谏言完,他威仪道:“若无要事便退朝吧,贺家父子留下。”
臣子们三三两两地散了朝宫外走去,剩下贺家父子站在朝堂上,贺延昌与贺居安对视几秒,恭敬朝天子鞠了一躬道:“不知陛下有人吩咐?”
老皇帝缓缓道:“吩咐倒是不必,人老了无事做做月老罢了。”
贺居安心里一跳,贺延昌问了出来:“不知陛下给犬子指的是哪门亲事?”
老皇帝不知道,他这做父亲的还能不知?不是他自认为家儿子是天才,别人家儿子都是呆瓜,只是贺居安从小到大从没给他丢过脸面,门门考试只拿第一,性格更是孝顺稳妥。只有一点,让他头痛,性子倔跟他早逝的娘一样说一不二,你要是逼他反而适得其反。
老皇帝卖着关子道:“想来那穿旨的公公也要动身去贺府了,朕也不留你们了,退下吧。”
贺延昌心里七上八下,怕自家儿子死活不答应这么亲事,刚坐上回府马车,贺居安果然不负众望沉着张脸道:“爹,我不想娶。”
贺延昌自上而下摸着自己稀疏的胡子道:“这是你能作得了主的吗?你不想有用吗?那是圣旨,激怒皇帝,你想整个贺府五十多号人都陪你掉脑袋是吗?”
贺居安垂下眼睑不在做声,马车往贺府驱着,路过热热囔囔的市集更称车内静谧压抑无声。
下了马车,果然如老皇帝所说圣旨紧随而来,父子二人和一众仆人跪在贺府牌匾下听福德公公使着尖细的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迎春楼小桦……嫁于贺府贺居安…………即日…………”贺居安听地恍恍惚惚,青楼小倌?
贺居安被贺延昌甩了个耳光,贺延昌怒骂道:“孽子!”甩袖走了,贺居安头被打偏到另一侧,可见贺父下了十足的力道,他紧咬住下唇,死死撑下这份屈辱。
他方才还在怜惜自家儿子,现在那一份仅剩的怜惜都不存了,只剩下滔天怒火,贺居安还真给他长脸,娶哪家名媛闺秀不好,娶个男的,还是青楼楚馆被千人骑万人睡的东西,这叫他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贺居安右侧脸颊发红,他低声吩咐暗卫测查迎春楼小桦,得到个消息那人居然是自己多事带回家的枕边人,而自己不日就要把这人娶回进门,真是何其可笑。
把冻僵蛇捡回家捂暖反倒被蛇咬了。

作者:胯下無物  发表时间:2019-08-06 18:10:12
有道人间四喜乃: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贺居安年少夺魁,已是得了金榜题名一喜,在总人艳羡尚未平息之时,又纳一房美娇娘,可谓是喜上加喜。
然而这位新郎官却不甚欣喜。
贺延昌不愿将事情声张,折损他自愈读书人的风骨。贺府没有大力操办贺居安喜事,整个过程静悄悄的,亲戚好友未曾邀请,整个贺府死寂的可怕,没有一点喜气的红色,断不像寻常百姓那番喜气洋洋的,新娘子坐上灰扑扑的轿子抬进贺府便算作贺家人了。
下人看自家主子脸色,公子身着喜服眉眼却附着了层寒霜,老爷脸色更不好看,皱着眉头看着这对新人走到他面前来,夫家不疼爱,想来小桦往后日子怕是见不得好过。
也没有请媒婆,两人草草拜过天地,两人就算成了夫妻。
此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相濡以沫,恩爱两不疑,当然不可能是他们,或许将来会是,可现在决计不会是。
贺居安很平淡,此时正着喜服坐在书房读书,平时该干嘛干嘛,一点没有为娶了个青楼小倌而伤心发愁,大喜之日书房读书也算天下一奇人。
小桦却做不到淡定如常,他没来由的一股慌张,绣着繁杂花纹龙凤呈祥的喜服一角被他攥在手里握着,握着握着就皱巴成了一团,他低头瞧见后心疼不已,不敢再握,只好两只手纠结的打着结。
十六揭开屋上的瓦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低声朝屋里喊道:“新娘子!”
小桦一愣不知是谁,那声音继续道:“我是十六呀,你放松些,贺居安其实挺好说话的,你可不要怕啊。”
小桦坐在床边紧张局促,好在十六安抚他,叫他宽心,他感激道:“谢谢了。”
十六挥了挥手,小心把瓦片盖上道:“这有什么,我走啦。”
十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走之后,天轻易黑了下来。
一张大圆台木桌,桌上两荤一素一汤,很平常的饭菜,量谁也不知道桌上这人今晚要洞房花烛,父子二人沉默无言,低头闷声吃饭。
吃完各自散伙,贺居安刚跨进书房,十六便神出鬼没地靠在门边,手里拎着一壶酒,对他说:“‘今朝醉’来一杯?”
贺居安点了点头,正巧今晚偏不想回房,不如借着酒醉,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纵情声色一把。
不愧十六和贺居安多年了解,和十六想的一样贺居安很快就答应下来,他可没那个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心思,他只想早早把人灌醉,送人入洞房。
贺居安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面色酡红地叨叨絮絮地跟十六东拉西扯,十六心里默默数着,再有三杯,贺居安就该神志不清醒了。
十六搀扶起贺居安,嘴上抱怨道:“哎,你说这怎会这般沉的压人。”
贺居安不语,只是稍稍往十六身上多施加了些力,他道:“你想……想带我去哪啊?”
十六白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带你去做快乐的事情!”要不是他,想来贺居安该一个人睡在书房了,洞房花烛美人相伴才算不负良辰,唉,要不是他有我这样的好兄弟,恐怕这跟榆木疙瘩都难受美人恩喽!
贺居安被他摔在床上,十六火速离场,这剩下的可要交给他们燕尔新婚的这对新人发挥了。
贺居安脑子里浑浑噩噩跟团浆糊似的,尽管脑子不甚清醒,潜意思里面他觉得他应该是讨厌这身红衣服盖着盖头的人的。
他一把掀开盖头随手一扔,那人唇红齿白的一张脸就猝不及防的露出来,贺居安一看,这不是那个天天没脸没皮上赶着往他床上躺的小倌,最后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倒硬逼他娶他。
小桦闻到他呼吸里带出来的酒气,皱了皱眉,两双白藕似的酥手攀上贺居安的胸膛,替他宽衣,十六往就里面加了点助兴的,让贺居安没被醉倒反而还越发兴奋。
贺居安二话不说就剥了下半身的束缚,随手一抛,紧接着将小桦如羊脂玉似的两双腿折到胸前,小桦乖顺的抱住了双腿,任贺居安动作。
“啊!”小桦没忍住叫出了声,仿佛被人撕裂成两半,一贯穿入体内的硬物便如撒开了蹄子肆意奔腾的野马,在体内横冲直撞,撞得五脏六腑都往嗓子眼里涌。
他仿佛能透过今日贺居安的冷漠看见将来众人的冷眼嘲笑,因为他这样不干净的身份让骄傲的贺居安平白受委屈,连昔日梦寐以求同贺居安相伴一世的愿望实现,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甘愿让贺居安作践自己,好叫自己心里舒坦些。
让贺居安把不满,愤恨,厌恶发泄出来,是不是这样他就会开心些了呢?
忍耐着贺居安在他身体里开疆扩土,肆意践踏,小桦含着泪,颤着手抚上贺居安的棱角分明的脸颊。
贺居安偏开了头,说着难听的话羞辱小桦,“你就是这样勾着老不死的给你赐婚的?”
小桦听不懂他说的话,顶到深处,他只是红眼哭着无助的摇头“……唔嗯我没有……”
贺居安不理会小桦的辩解,粗暴而猛烈地撞击着,到最后小桦甚至被干晕过去。

作者:胯下無物  发表时间:2019-08-06 18:10:12
清晨悠悠转醒,小桦忍耐着身子的不适往旁边探了探,还留有丝丝余温,人却不在了。
痛感仍在,身子里边激战一夜后留下的体液却被弄干净了,身子也干干爽爽的,没有黏腻之感。
小桦突然觉得羞耻的厉害,一头扎进被褥里,死死蒙住了脸,昨晚是居安......帮我清理的吧,居安真是个好人呢,嫁给他真的好幸福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桦惊道:“谁?”
那人盈盈福身答道:“奴婢叫婉春,是少爷吩咐奴婢来为......少夫人梳洗的。”
小桦放下心来道:“那你过来吧。”自己刚才有什么好警惕的,这是贺府,我进了贺家便是居安的妻,我需要什么警惕呢?
婉春心思细腻,见橱子里女儿家的襦裙与公子的衣裳放在一起便明了了,这“少夫人”恐怕还需穿上女装来维护贺府形象,拿了件青墨色襦裙过来伺候。
小桦一看是女儿家的衣裳,“腾”的脸红的飞快,指着襦裙问道问道:“你为何给我女儿家的衣裳?”
婉春柔声安慰道:“橱子里只有这个了,应是少爷不想将娶了男儿之事宣扬出去,少夫人委屈您了。”
既然是居安的意思,我委屈委屈又有何妨?婉春伺候他换上衣裳,手法娴熟地挽好发髻,替他上妆,他也没再拒绝。
婉春边上壮边同小桦说着:“少夫人,您看新妇第一天是不是得见见公婆?”
小桦被人提醒方才记起,可是他是男的,去的话会不会合适?
见小桦沉默,婉春还以为他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是好糊弄的,又继续道:“少爷幼年丧母,都是老爷把他拉扯大,你去见见老爷也能讨得夫家欢心呢。”
他不去敬茶会不会让居安不开心,他这样想着,对婉春道:“依你的意思办就好了。”
小桦乐此不疲地端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茶凉了又换新的热茶,没人告诉他贺延昌上早朝去了,他就傻乎乎地站在贺延昌的院前侯着。
他正端着新换的滚烫茶水,就在院外看到了贺延昌往院子里走,他挺了挺腰背,站得笔直,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
贺延昌见了他不男不女的“新媳妇”,昨晚没处发的气正好冲入肺腑,他怒发冲冠道:“你在干什么?!”
没有像贺延昌所担心的,贺府少爷娶青楼小倌这样令人笑掉大牙的丑闻被捅出去,扯作京城酒囊饭袋的饭后闲谈,但他依然没法像寻常公婆那样对待他们的新媳妇那样对小桦和颜悦色。
贺延昌的怒火让小桦觉得有些伤心,他在这等了他一个早上,他临近中午才回来,他双手奉上茶盏,委屈巴巴道:“来给公公敬茶。”
贺延昌看到他那可怜的小模样就更加气不打一出来,男人没个男人的样子,不愧是出来卖的!
他一时气急,将茶盏往小桦身上砸,怒道:“我不要你给我敬茶,我受不起,你***!”
滚烫的茶水甫一泼上小桦白嫩的胸脯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几片茶叶还可笑的挂在上面,茶盏撞在上面起初不见得变化,不过片刻便乌青发紫。
那些扫地的,浇花的,除草的,路过的仆从见了,低低地在那笑。贺延昌已经甩袖走了,小桦还木木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婉春上前拉他,他如梦初醒般晓得迈开步子走。

作者:胯下無物  发表时间:2019-08-06 18:10:12
以我数学及格来担保暑假之前一定完结,不完结数学永远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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