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人生海海——by青旗卖酒

Chapter 1
昏暗无光的小巷子里，一个小男孩儿，拖着满身的伤痕，泥土浸入他的衣角，衣服破破烂烂的搭在身上，踉踉跄跄地走向黄土混合稻草堆积起的房子中。血水从他的脸颊上流下，在下巴上形成一形成一颗颗小血滴，弄得他脸上有些痒。他拿出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发泄似得抹下这些血滴。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家门前，迟疑了一会，抬起微微痉挛的手来，用力敲门，半天不见有人来开。小男孩毫无表情机械般敲打着。屋内的女人终于不耐烦，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敲什么敲啊？没完没了啊！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给我搁外边站着。”小男孩面无表情，似乎已经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在屋檐下站的笔直。天空突然降下大雨。冲刷着他身上的泥泞。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混合着流下来。他饿急了，再度敲门。哀求着屋内的人开门。半天不见，有人回应。门忽地一下打开，吓了他一跳。但他脸上还是淡淡的表情，仿佛已对这种这种事情引不起他的波澜。小男孩妈妈，瞪了他一眼，立刻责备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晚餐没有人做，妹妹还没有喝奶，你一天天能不能少出去鬼混啊，我真是到了血霉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啊，诶呦，我这命真苦啊，嫁给你爸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又生了个你这个玩意。”小男孩任凭衣服湿嗒嗒的爬在身上，走去灶台做饭，妈妈还在絮絮叨叨个没完，小男孩的妈妈看他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气不过。一脚踢在小男孩身上。

而小男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他只是从地上站起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抄起土豆快速的做起晚饭，而妈妈却是拿着手机聊个不停。妈妈有男朋友的，他听说是一个富裕一些的男人，他妈妈长得非常漂亮，是那种非常有女人味儿的人，一直想找一个给他找一个后爸。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为他死去的父亲悲伤了很久，他跟他父亲的关系很好，这个家原本也是一个很美好的四口之家，却因为他父亲意外出了车祸，父亲当晚饮了酒，酒驾，父亲全责，家里赔偿对方从此一落千丈，从此她母亲的性格才变成这样。无尽的日子里，小男孩儿愈发成熟，他可以理解她妈妈的性格变成这样，之前她妈妈也是一个温尔文雅的女性。然而，现在他们三个人只能是窝在这间姥姥留下的房子和妈妈没有办法搬到这里。妈妈慢慢的性格越来越不好，每天除了找男朋友就是骂他。他很累，但却不得不用力地活着，就像他的名字——程曦，希望总会到来，对吧？

吃完了晚饭，妈妈突然跟程曦说她要嫁人了。嫁给一直追求他妈妈的林叔叔”以后可以一起带你妹妹过去，你妹妹小，林叔叔说会待她如己出。你大了，又是个男孩，你也知道妈妈已经30了，又带这个孩子，不好找人家，我没有告诉你林叔叔你的存在，程曦，妈妈也是没有办法，要是知道我带两个孩子，还是男孩，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啊。你林叔叔他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你也不想妈妈和妹妹在过这种漂泊的日子吧？程曦，妈妈觉得你也可以独当一面了，我把这个房子留给你，每个月定期给你一些钱，你想念书就接着念，你看看怎么样？就算你到了他们家，可能日子还没有现在过得好。下个月就举办婚礼了。”程曦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早就预料到母亲要扔下自己了，也是自己到了人家家里，反倒像一个外人。本来就是没人爱的，又乞求些什么呢？也许是将要结婚了。母亲的心情变得好一些。不再是终日打他。日子一天天逼近，每天晚上哄睡了妹妹，他不禁想，能陪妹***子越来越少了，小家伙还这么小，程曦心头涌起悲伤的情绪，闭起眼睛想着以后自己要怎么过，他不想上学。学校总是有人欺负她。他也很无奈。他知道妈妈的男朋友是一个在公司大公司上班的人。虽然只是一个小职员。他母亲今年才30岁。而要嫁给的那个男人，却已经36岁了。不过幸好的是。那个男人没有孩子。他知道他后爸的名声不太好。听说前几年经常小偷小摸。可是那个男人能带给母亲和妹妹更好的日子。

他这样想着，窗外雨还下着，有细细碎碎的声音，程曦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母亲明明是要结婚了，心情比较好，为什么今天进屋的时候还和平常一样痛骂他呢？或者说，为什么态度转换这么大？进门还是那副生气的模样呢，突然晚上态度就好了？城西想着想着不禁觉得有点心慌，自己怕是死在外面也没有人知道，母亲真的会每个月给自己钱吗？如果这样的话，杀掉自己不是更容易？电石火光之间，他睁开眼睛，眼前白光一闪。他飞快地躲开。迅速拉开灯。果然是母亲拿着。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他非常痛心地看着母亲。“你是你是要杀掉我吗？”母亲眼里有些许慌乱。眼见计划失败了。母亲像突然缓过来一样。跪下哭着求重溪原谅她，抽泣着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没有办法，才想杀掉程曦。陈曦痛心于自己母亲变得已经如此模样，程曦忍着心痛说:”我不会打扰你的幸福，我不要你每个月给我一部分钱，你现在给我五万买断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以后不会再烦你，咱们就当从此陌路。这个房子我会住着。你也不要来找我。从此我们再也没有交集。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他的母亲在地上哭着，也许是最后的母亲本性，让她觉醒。她还是哭着说好。母亲离开了他的房间，城西躺下以后久久不能沉睡。眼角流下泪来。他多久没哭过了，大概从父亲去世那一天，他告诉自己再难自己也不能哭，为了给母亲妹妹更好的生活，他出去拼死拼活的打工，被人欺负也从不还手，怕打坏对方更怕对方找上家里，就算是做了这么多，母亲，还是容不下他了吗？他没想到他的母亲已经心狠到这个地步。程曦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宿没睡。第二天早上程曦。早做好早饭像往常一样做好早饭就出门了。他很困，但他不敢在家里睡觉，剩下这几天他必须完全保持清醒，以防来防止母亲对他痛下狠手，母亲的忏悔，他并不相信，他只是希望母亲能带着最后一点母爱留他这一条命，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他在外面打工的地方请了几天的假。走到朋友家去睡了个昏天黑地。晚上接着回家，给母亲做饭，给妹妹冲奶粉。今夜她和母亲一句话也没有说。像往常一样哄妹妹睡觉。晚上他却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