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古风
《君臣》by p墨崽q
病娇大将军&清冷小皇帝

⚠️避雷
生子文/虐身是情趣/玻璃糖?

“臣千辛万苦为您寻来了糖葫芦，您却哭着拒绝，真是叫人寒心呢。”
“朕再说一遍，拿走。”
“看样子您是想用下面的嘴吃？嗯？”
“求你，放过我。”
“放了您？那臣可怎么活下去？”
“为什么....”
“当初皇上您下令杀了江家满门时，可有想过饶恕？”

“如果这么做能弥补你的痛，那么，朕给你就是了。”

对他，他从来没有说不的资格，为爱，也为愧疚，因此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力弥补。

江凌舟将人打横抱起，走进内殿。

楚宓被他狠狠掼在床上，江凌舟缓缓褪下外袍，露出精壮的臂膀。

“你的伤是？”烛光下，楚宓看见他的臂上有一道微微隆起的淡色疤痕，眉头微蹙。

“您管不着，皇上。”他伸手扯下帘幔。

烛光摇曳，他带着满腔怒火与不甘自千里之外率千军万马而来，长驱直入，楚宓紧紧的攀附着他，身上的温度滚烫的骇人，他咬着牙承受，浅浅的呻吟断断续续从喉间溢出。

第二日，君王未曾上朝。

太监在朝堂上给众大臣做出的解释，是昨日宴席之上，皇上饮多了酒，又受了风寒，眼下龙体欠佳。

楚宓卧在榻上，眼角还泛着泪，被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他有些脱力，只觉身上酸软乏力，那处也肿胀疼痛不堪。

他记得天将明时，江凌舟拾起地上的衣袍穿戴整齐，冷着眸子，看着床榻上的狼藉，嘴角轻扬，他说：“您想弥补？皇上，这还远远不够。”

那一瞬，他对上他的眸，忍不住微微颤栗，那双眸子太冷，冷到他不自觉地想要逃跑，眼前的人似乎越来越陌生。

当初他留下江凌舟一命，甚至还想着等他回来，同他好好解释，许他锦衣玉食作为补偿，哪知整整三年，他再无他的消息。

那三年他寻过他无数次，派了无数人，可每每都是空手而归，这个人宛如人间蒸发一般。

那段日子，他除了管理政务，便是将自己关在书房，时常喝得烂醉，清醒时一遍遍回忆那人的眉眼，提笔落在纸上。

如今他江凌舟回来了，他变得脾气暴戾古怪，但他说他要自己。

楚宓想，不论他会带给自己怎样的报复，只要他活生生的站在面前，看得见摸得着，他已知足。

当日午时，一道谕旨震惊朝野。

因易寒屡立战功，故赐其江姓，授予兵权，封官加爵。

人人都道皇上病糊涂了，恐怕是要重蹈当年覆辙。

江凌舟在客栈中接诏，这诏令在旁人眼里是荒唐，但他又怎会不知那人的心思？

他出了客栈，回到了那个心中最割舍不下，却又最痛的地方，三年不曾回来看过，原先的江王府因无人打理已是杂草丛生。

江凌舟向四邻借了弯刀，蹲在院里除起草来。

不知怎的，宫里来了一群小太监，说是皇上下令，命他们前来替江大将军洒扫整理屋子。

江凌舟看了他们一眼，直接将大门合上了。

那些小太监吃了闭门羹，甩袖子回去，不多时又返了回来。

这回他们抬的是御赐的床榻、桌椅、茶具、文房四宝等，浩浩荡荡，无人不说皇上礼贤下士。

这一来，江凌舟反而不好拒绝，只得冷着眸子，任由他们进来。

他看着屋里来来回回摆弄橱柜的太监，心下烦乱，便出了王府。

“皇上这是在讨好臣么？”

婢女正侍候着楚宓用粥，他看着破门而入的江凌舟，险些呛着。

楚宓屏退下人，从榻上撑着坐起，“朕没有。”

“您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厌恶您，”他拉着他的衣领，“下次若是再如此，臣让您三日都下不来床。”

楚宓看着他，眉头微蹙，“朕...知道了。”

江凌舟松开他，“您若是不乖，臣有的是办法折腾您。”

他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吃了。”

楚宓接过，看都未曾看过就服了下去。

“不怕臣给您下毒么？”江凌舟笑着凑上去。

“你不会。”他十分笃定。

“呵，臣当然不会。”这是他从青楼里寻来的媚药，药性凶猛。

江凌舟从拿过楚宓的束腰，将他的手绑在了一起。

“好好享受。”他点了一柱香，扬着嘴角坐在一旁。

楚宓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身体内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刺激着他的理智，他挣扎着，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人用了媚药，这是何等的羞辱。

“江凌舟...你.....”

“陛下有什么吩咐？”

“嗯…”下意识的呻吟溢出喉咙，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看着江凌舟。

理智在欲海中沉浮，最终崩裂，他不停的挣扎着，翻滚着，双腿紧紧夹住床被，来回摩擦着。

江凌舟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慢慢品了口茶。

他起身，从他腿见抽出床被，“既然您犯了错，就该罚，左右就是一柱香的时辰，您忍忍也就过去了。”

说罢，他出了寝殿，待他再回来时，香已燃尽，床榻上的人瘫软着，双眼有些茫然，嘴角边还淌着丝丝口水，若不是楚宓的胸部剧烈的起伏，他都怀疑皇上是否驾崩了。

江凌舟走上前，解开他的束缚，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腕上此刻满是磨出的红痕。

他替他清理了一番，得到解脱的楚宓早已昏睡了过去。

他看着昏睡的人，心中多了一丝怜悯，心下一动，吻上他轻柔的唇瓣。

只有在楚宓昏睡的时候，江凌舟才能毫无掩饰的暴露自己心底的情绪，对于这个人，他实在不知是该爱还是该恨。

他替他盖上被子，出了皇宫，王府里，那些小太监手脚麻利，已算是有模有样的了。

江凌舟回了卧寝，仰面躺在榻上，心烦意乱，他干脆命人去买了酒，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待他再醒来，天已微亮，他从榻上坐起，讶异自己竟从昨日午时睡到现在。

他整理了一番，穿上朝服，轿撵已在王府门前候着了。

今日楚宓竟也撑着上了朝。

江凌舟随文武百官下跪，起身时瞥了眼那高座上的人，却与他的目光交汇，那人忙慌乱的别过头。

【假楼】
其实江凌舟有病娇倾向，但并不是完完全全的病娇，只有在他十分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些疯狂和偏执（好吧其实是楼楼发现自己还是不太能适应真正的病娇）

散朝后，他入了御书房。

“你怎么来了？”楚宓埋在书案里正批着奏章，听见推门声，抬起头。

“哟，皇上您还真是勤政爱民啊，是昨日不够尽兴么？”

“并没有。”

“那还不去休息？嗯？”他走过去，斜靠在案上。

“朕手头还有些.....”不等他说完，江凌舟已将人拽了起来，“你...你做什么？！”

江凌舟把他拽回寝殿按在床上，“不睡满两个时辰不准起来。”

“朕.....”

“嘘，”指间封上他唇，将他的话禁锢在喉间，“睡。”

楚宓扭不过他，只得顺从的闭上眼，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见榻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江凌舟为他点了支安神香，回到了御书房。

看着一桌摆的乱七八糟的奏章书籍，他微叹口气，替他收拾了。

江凌舟整理完，退了出去，刚巧遇上楚宓身边的伺候的太监，“小顺子，以后皇上每在御书房待满两个时辰，就请他出来，在院子里动动，他若不肯，就说是我说的。”

那太监茫然的瞧着他，最终还是应下了。

待楚宓醒来，床头正摆着一个木盒，他揭开盖子，里头装的是罐赤色膏药，一旁还附了张纸。

他拿起纸，那上头的字迹狂狷潦草却又不失细致，仿佛昭示着这字的主人曾经历了些什么。

这字，同他从前比，凌厉了许多，楚宓想着，慢慢往下看，却不觉脸红，这是事后涂在那处的膏药，这上面还细致的解释了该如何使用。

他对自己也不全是恨吧……楚宓想着，竟也笑出了声。

晚膳时分，太后不知怎的，唤他去用晚膳。

楚宓到了太后宫中，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母后。”

“江凌舟回来了？”明明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容貌却丝毫不减当年，反到愈发显得雍容华贵了些，她斜卧在贵妃榻上，垂眸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他怕母后开口便是要至江凌舟于死地。

“你打算怎么处置？”

“当初他未曾参与谋乱，母后答应过儿臣放他一命，如今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上来，自然是该.....”

“该还他荣华富贵是么？”太后看着他，知儿莫若母，她又怎会看不出楚宓的心思，可江凌舟太危险，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同这种人在一处。

“是....”楚宓不想隐瞒，况且面对母后，他也瞒不下什么。

“林相的嫡女林清妙是个懂礼数的，哀家甚是喜欢，皇上，你需明白，后位，只能是自家的人。”

楚宓震惊的看着母后，这是要逼他立后了么？

“儿臣不能答应.....”

“哀家给你三日时间思虑，且此事，旁人无需知晓过多，记着，他江凌舟的命，在皇儿你的手里，”太后轻揉着太阳穴，“哀家乏了，你跪安吧。”

楚宓磕了个头，失魂落魄的走出太后寝宫，他该如何去做.....

用完晚膳的江凌舟接到了谕旨要自己入宫。

那人抽的什么疯？竟还主动要见自己。

他入了皇宫，在御花园找到了楚宓。

“皇上唤臣来，有何事？”

“朕.....”楚宓眼眶微红，似是哭过，“要立后了。”

“立后？！”江凌舟讶异的看着他，只觉胸口有些闷我那个，他笑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入了皇上的眼？”

“林清妙。”楚宓紧张的看着他，藏在袖中的拳攥紧，指尖陷入肉里。

“皇上您以为，您有这个资格么？”江凌舟动了怒，握着他的下巴，“您只能是臣的。”

“朕可以给你寻更好的良配，许你一世荣华富贵.....”

“想让臣放过您？”他凑上去，“妄想。”

楚宓被他推倒在地，江凌舟一脚踏在他的身上，“您若是三日后娶了林清妙，臣会让您知道什么是痛。”

他抬脚，拂袖而去，徒留那人躺在地上喘息。

江凌舟气急，寻不着人发现，便去了军营的校练场，对着那木桩乱打一气。

“江易寒？谁惹着你不高兴了？”一个穿着甲胄的士兵走过来。

“许元，你说，如果你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那姑娘也喜欢你，可突然有一天她却说要嫁人了，你会怎么做？”

江凌舟停下动作，蹲坐在一旁。

“我？自然是让她吃醋，让她心焦。她若是爱我的，那必是受了旁人胁迫，可无论如何，她既背叛了我，我就让她看着我同别人亲热。”

“嗯？”他眉梢轻挑，“谢了兄弟。”

“诶？你可是有心上人了？”

“哪有的事儿，”江凌舟起身，“回见。”

他出了皇宫，转身去了青楼，一群小倌跟在老鸨后头出来，其中有一个似乎年岁不大，瘦瘦小小的，有些畏畏缩缩，瞧着，倒给人一种十分干净的感觉，细看那眉眼处，还有三分似那人。

“就他了，赎身。”江凌舟撂下银子，牵着他的手离开。

回到王府，他看着那少年。

“叫什么？”

“小六。”那男孩盯着脚尖，不敢看他。

“那往后你就姓江，叫江小六，”江凌舟到了杯茶，“在这儿你不需要做什么，生活起居有下人照料，缺什么同我说，但我要你配合的时候，不许拒绝，不许说不。”

“是，主人。”

“以后唤我阿舟。”

“阿...阿舟？”小六诧异的看着他。

“隔壁那个院子你住进去，若无传唤，不许进我这间院子，其余府里除了祠堂和忠义居外，你出入随意不必报备。”

“好...阿...阿舟.....”

第二日，不知怎的，全京城都在传扬，说江易安从青楼带回来一个小倌养在府里…

而当他被一些胆大的百姓拉着询问时，并没有否认，只隐晦的笑了笑，这举动更是让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大肆猜想。

朝堂之上，楚宓蹙着眉，“江爱卿，听闻你昨日收了个小倌？”

“回陛下，是，”江凌舟上前回话，“臣不过是瞧他可怜便买下做个随从罢了。”

“随从么？”楚宓刚想说些什么，看见下面的文武百官，话锋一转，“既是如此，爱卿又何故遮遮掩掩的，让人议论了去。”

“臣认为，左右信与不信皆是旁人的看法，既说不清，又何须辩解，况臣若是真瞧上那孩子，直接娶了便是。”

“爱卿心里有数便好，退朝吧。”

楚宓瞧着退出去的人，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江凌舟出了大殿，小六得了他的吩咐，已在石阶旁候着了。

“走吧。”他揉了揉小六的脑袋。

两人正预备上马车，却被太监喊下。

“何事？”

“皇上有请，劳您移步御花园一见。”那太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六，“这位也同去吧。”

江凌舟没有说话，嘴角不经意扬起。

太监领二人去了御花园的三角亭处，随后离开。

“阿...阿舟....”小六第一次入皇宫便要面圣，有些紧张，他轻轻捏着江凌舟的袍角。

“我在。”江凌舟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走到了楚宓面前。

“皇上，”他向楚宓行了个礼，随后将小六牵到身旁，“小六，给皇上行礼。”

江小六乖乖跪下磕了个头，然后缩到江凌舟身后，“阿舟....”

“小六，去一旁玩儿吧，别乱跑，仔细摔着。”

“是。”小六只觉两人此刻周身的空气都让人觉得压抑，他识趣的躲开。

“这孩子，你似乎挺疼他的。”楚宓垂眸，看着手里的茶杯，心跳的厉害，他许久未曾见过江凌舟对谁如此温柔过，连阿舟这个称呼，都能任那小孩喊。

当初他们二人一同玩耍时，楚宓常会故作亲昵的唤他阿舟，他则总是会板着脸，轻敲他的额头，说这么喊不成体统。

“这孩子还算招人喜欢。”

看见江凌舟提到小六时眸中的温柔，楚宓呼吸微滞，却是强颜欢笑，“你何时同他认识的？”

“皇上，您诏臣来，究竟有何要紧之事？”

“无事就不能诏你说说话么？”

“臣和小六还未曾用膳，恐是不能陪您闲聊。”

“在宫里吃吧。”楚宓别过头，这儿的饭菜总比你王府的要好。

“那就多谢皇上了，”江凌舟躬了躬身，随后朝在一旁池子边看鱼的小六摇了摇手，“小六，过来。”

“好。”小六赶紧跑了过来。

“饿了么？”

“饿....”小六不好意思的笑笑。

“嗯，皇上说留我们在宫里用膳，去谢过皇上。”

“谢皇上。”小六依言朝楚宓拜了拜。

楚宓冷着脸起身，“走吧。”

江凌舟牵起小六的手，跟在他身后。

到了殿内，太监将菜一道道端了上来。

“用膳。”看着对面比肩而坐的两人，楚宓在修中的手紧紧握起，半晌又缓缓松开，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太监替他布好了菜，平日里的山珍海味，此刻真真如同嚼蜡一般难吃。

“你们怎么做的菜？！”他突然将筷子一摆。

一旁的太监下的赶忙跪下。

小六看着他生气，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愣愣的看着。

唯独江凌舟还在用膳，他见小六停下，敲了敲他的脑袋，“专心吃饭，若是饱了便出去等候。”

“哦。”小六看着两人，默默低头往嘴里塞饭，然后道了声饱了便跑了出去。

“脾气见长。”江凌舟抬眸看着他。

楚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点小事便随意拿身边人出气，绝不是明君所为。

他让跪了一地的下人出去，又重新拿起筷子。

“既然嫌弃饭菜难吃，那就不必吃了，您说呢？”江凌舟抬手打掉他的筷子。

“你管朕做什么？！”楚宓胸口发闷，头脑一热便站了起来，“管好你的小六去啊？！”

江凌舟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怎么，吃醋了？”

“朕...朕......”

“您拿什么吃醋，您又凭什么吃醋，嗯？先前嚷嚷着要立后的，是您，”他走到他面前，“如今臣同旁人在一处您又不允，这是什么道理？”

楚宓看着他，一时语塞。

“还甩脸子闹脾气，您可真能耐，”江凌舟握住他的手腕，“还是说，其实皇上您忘不掉在臣身下时的感觉，嗯？”

“朕没有。”

“没有？”他松开他楚宓，“好，那就不必多废口舌了，臣告退。”

“等等...”楚宓出言拦住他，“你..能不能留下......”

“呵，留下？那么请问皇上，您留下臣是希望做些什么？”

“朕....忘不掉。”他深深的看着江凌舟。

“忘不掉什么？”江凌舟嘴角微扬，“您不说明白，臣怎么明白呢？”

“忘不掉...忘不掉你....那种感觉.....”

“果然还是下.贱，何必装什么硬骨头。”他挑起楚宓的下巴，“您爱臣，是么？”

“是，朕爱......”

江凌舟将人禁锢在怀里，吻上他的唇，感受着怀中人的喘息，末了凑在他耳畔，嗓音低靡，“您，不配。”

楚宓怔怔地看着他，红了眼眶，江凌舟移开饭菜，把他压在桌上。

“你...你做什么.....”

“自然是满足您的要求。”

楚宓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肢，感受着那人凶猛的力道，他不敢喊，生怕外头的人听见。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不爱却还要同自己做这种事？他把自己当作什么了？青楼的小倌么……

江凌舟看着身下人的眼角微微沁出泪水，顺着脸颊没入发髻，那人已累到极致，仿佛他一松开手，就会瘫软在地上。

他吻去他的泪水，将人清理一番，“您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

楚宓嘤咛着回应，昏昏沉沉的睡去，连他何时离开都未曾知晓。

江凌舟吃饱餍足，心情倒是愉悦了些，小六也被带着在一旁傻乐。

“你高兴什么？”他转头看他。

“因为您高兴啊。”

“本王高兴你就高兴么？”

“是。”

“真够笨的，”轿撵停在王府前，江凌舟跃下，看着轿上的小六，“下车，回房休息。”

楚宓再醒来时，在自己的卧房，他一遍遍思考着江凌舟离开之前说的话……

当夜，皇宫传出消息，皇上同太后起了争执，意图自裁。

收到消息的江凌舟疯了似的牵了马奔向皇宫。

他避开在门口守夜的太医和侍卫，入了皇帝寝宫。

楚宓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昏睡，白皙的腕上缠满了厚厚的白纱，既是如此，那白纱上依旧印出了点点暗红。

江凌舟看着他这副样子，微微有些懊恼，又气他拿性命如此儿戏。

他坐在榻边，看着楚宓，有一瞬的恍惚，他记得，从前有一回楚宓在雨中贪玩，半夜发起高烧，他也是像此刻一般，生生守了他一夜。

“阿舟...对不起.....原...原谅朕........”榻上的人皱着眉，轻声嘟囔着。

“我在。”原谅二字，江凌舟说不出口，只轻轻抚平了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