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骁哥，段佳蕙大美人找你呢，”传话机器腻腻歪歪一笑，哥俩好地要揽楼骁肩膀，“骁哥艳福不浅啊，唉，长得帅就是好啊，能得大美人儿的青睐……哎！”

他那爪子还没碰着楼骁精贵的肩膀，楼骁就狠狠一戳屏幕。

“*，又死了！”

楼骁抬头，把手机往课桌上一砸，脸色黑沉沉的。

手机屏幕灰暗暗一片，游戏里的人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自个生了几秒钟的闷气，一抬头，见到一个陌生人吓得僵在半空中的爪子，再往前进两寸就能碰到他帅帅气气的脸庞。

他第一反应：**，竟然有人敢打我！

他第二反应：**，还想抽我英俊帅气的脸！其心可诛！

他抓住那人的膀子反手一折：“你想干嘛？你小子***啊，没听说你骁哥什么人?什么喽喽也敢对你骁哥动手！”

工具人也顾不上美人透着窗户在窥屏了，他痛叫一声，哼哼唧唧地说：“骁哥冤枉啊……啊啊啊啊，我就帮段佳蕙……就门口站的那个女的！就她！就帮她传了个话，我不是要打你呀！”

楼骁扭够了，边舒了口气边松了手，活了下手腕，低声吐出个字：“滚。”

工具人也顾不得什么美人之命了，屁颠屁颠地跑了。

嘤嘤嘤，校霸太可怕了……

段佳蕙等得小脸红红，好不容易等到工具人出来了，先嘤了一声，结果那人用比她更响亮的嘤嘤嘤把她堵了回去，人鸟都没鸟她就跑远了。

段佳蕙：……怕不是个假的爱慕者。

楼骁打完，侧了个头，一瞟瞟见旁边空桌子，再一瞟瞟见了还灰着的屏幕。

*！

他对着手机甩了个脸子，狠狠“呵”了一下，把书包往肩上一甩。

靠，看见这空桌子就烦！

段佳蕙羞得不行，但等都等了这么长时间，她看着隔壁班、隔壁的隔壁班、隔壁的隔壁的班探出来的脑袋，不上不行了。她理了理碎发，向前一步拦住光明正大早退的楼骁，软着声音说：“楼骁同学……”

楼骁脚步都没慢一下：“没空，不约。”

妈的，顾沉那个**！

不行，这学校待不下去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远，段佳蕙在风中凌乱。

在首都参加竞赛培训的顾沉远远地打了个喷嚏。

嘶，首都的冬天真冷啊。

他把放在桌肚子里的围巾拿出来缠在脖子上，眼角微红。

旁边的女生看得心折，悄声问他：“很冷吗?你要暖宝宝吗?那个……我……”

顾沉摇摇头，指着围巾：“我有这个就够了。”他手指的地方有两个字，龙飞凤舞地看不分清，但能隐隐看出是个名字。

女生脸一红，立刻明白了。

顾沉对她笑了笑：“谢谢。”

如果仔细辨认那名字，就能发现那两个字是“楼骁”。

唉，楼骁在干什么呢。

顾学霸感受着围巾的温暖难得地在课上走了个神儿。

-

02

事情发生在两天前。

数学老师罗真下课前匆匆往黑板上抄了个懵倒大片学生的题目：“这就是这次数学竞赛的门槛题，有意向的带着自己的过程和答案来找我。”

他扫了扫下面兴趣缺缺的学生们，把目光定格在角落一个腰背挺直的清俊少年身上，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想起去年对方的行径，咬了咬牙，撂下一句明话：“今天晚自习之前我想在办公室见到你，顾沉！”

顾沉正撑着下巴，耷拉着眼皮恹恹地看题，眉目隽秀，薄唇微抿，透着一点冷淡，如青松雪顶，清冽，却也寒凉，有些太高太远，叫人不敢靠近。乍被这么粗暴地点了个名儿，他抬了抬眼皮，随手在草稿纸最后补上个答案，声音清冷自持：“现在就可以，走吧。”

罗真眼中闪过惊喜，心里连叫了三声好，面上却佯装意料之中的样子，满意且克制地点了点头，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哈哈哈，今年一中数学竞赛可以扬眉吐气一把了！

楼骁在同一个角落里也撑着下巴，不过不是看题，而是昏昏欲睡。罗真一嗓子也惊醒了他，他烦躁地吐了口气，缓了一下自己的起床气，再睁眼，习惯性往旁边一瞥。

妈的，又空了。

他烦得抓了抓头，抬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一下前面人的凳子：“顾沉呢？”

张恩屁股颠了一下，自觉转头：“顾神跟罗老师走了，好像准备参加数学竞赛。”

“啪”得一下，楼骁困意全失，也顾不上什么起床气了：“什么?跟着罗真那个***跑了！”

***，我约会又泡汤了！！！

不行，肯定是我太他妈宠着顾沉那个小子了，不给他点颜色他都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多抢手！

顾沉交完答案，被办公室里的老师和闻风而动的领导用关爱的颜色沐浴了一番之后，他心里有点烦了，随便寻了个借口打断了罗真的口若悬河，转身出去了。

“顾沉，我们都相信你！”

临走前还不忘来句话恶心他一下。

顾沉加快了步伐。

不早点回班那傻子该犯病了。

顾沉走到一处，楼骁靠着墙，半边脸在阴影中，眉目俊秀，大刀阔斧削出来的眉眼，却如琢如磨，该精致之处丝毫不马虎，目光忧郁而深邃。

顾沉：……完了，已经犯病了，才走开没多久，这傻子还装上了。

他看着一个小姑娘小脸红红地路过还不忘偷偷瞄着楼骁。

顾沉：……装得还挺像。

他心里不舒服了，他一不舒服就也不想楼骁好过他勾起嘴角，从容一笑：“那边说过了初赛得上首都培训一个月。”

“*特么？一个月，疯了吧！”楼骁瞬间绷不住了，火气上涌，张口就冲，“你蒙我呢，顾沉?就你那水平，训上一个月，你想干嘛?当世界冠军吗?”他狠狠砸了下墙。

顾沉那双淡得几乎看不出感情的眸子染上笑意：“谢谢骁哥夸奖。”

楼骁一哽，憋屈地把嘴鼓成个河豚 却不自觉因为那一声“骁哥”软了语气：“谁夸你了?！你有那个时间浪费在那个劳什么子的竞赛培训上，就不能……”他声音一顿，做贼一样四下张望了一下，红着脸继续说，“就不能多陪陪男朋友吗?”

顾沉心一软。

他正欲说话，突然旁边一个教室里走出个染着一头炫酷红毛的男孩：“欸?这不骁哥吗？正好要找您呢！您老啥时候把那超跑开回去啊，我妈问我好几次了都！”

楼骁心里狠狠一跳，额上立刻蹦出几根黑线。

飙车——顾沉严令禁止了的。

顾沉不喜欢这种拿命开玩笑的游戏，他还记得那天顾沉为了让他不抵触地接受20岁之前不飙车的条款，跟他约了个定，陪他两个人一起飙了一圈，下来的时候，顾沉的脸惨白惨白的，可把楼骁心疼坏了。

但楼骁性子野，又年轻力盛，哪里忍得住，偏偏他又是个富二代，又偏偏他妈该死地宠他，给了他该死的信用卡，于是他就在和车偷情的路上越走越远。

这下捉奸在床了。他欲哭无泪地想。

嘴也不敢鼓了，蔫蔫地低着头等顾沉斥他。

顾沉笑得森冷森冷的：“我得去报名参加竞赛了，我们一个月之后见。”话落，他再不看楼骁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开。

楼骁灵魂飘在半空中，身体僵成了一座雕塑。

他狠狠剜了一眼那个红毛男孩。

*，我号又没了。

03

顾沉不出意外地过了初赛，伴着北风吹去了京都。

走的那天楼骁还故意给他发了个信息：“不送！”企图引起对方注意。

顾沉没回。

一个银灰色的手机，从这头拨到那头，又从那头拨到这头。

拨来拨去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之后，他站了起来，对着自己的凳子一通踹。

顾沉*****的，竟然敢冷着你老子！

只敢踹自己凳子的楼骁，踹够了之后，又意犹未尽地踹到了它，然后屁股一挪，挪到了顾沉位子上。

靠，真烦。

趴下，睡觉！

“骁哥！骁哥”红毛少年骆铭走到他们班门口，嚣张地挥着手，“哥！今儿俱乐部办的飙车大赛，去不去?”仔细一看，手上真拿着两张票。

楼骁“砰”地站了起来：“去！”跨出第一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顾沉的座位上。

顾沉还生着气呢，不能去。

但是飙车大赛很难得啊。

顾沉已经很生气了，不能去。

但是飙车大赛能遇见好多厉害的人。

顾沉已经非常生气了，不能去。

但是飙车大赛，真的很诱人。

而且顾沉不在b市了，这不正是良机吗？

这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楼骁长腿一迈，跨出了顾沉圈，忽视内心涌出的一丝心虚。

“走！骆铭，开箱那辆放你家的爱跑！”

和一众富二代小弟汇合之后，天雷勾动地火，那震天的机鸣声能把地都掀了。

他开着那辆骚包的红色超跑，疯了似的飙了四局，彻底在俱乐部打响了名声。

“后生可畏呀。”一个人喘着气拍了拍楼骁的肩膀，一脸憔悴。

楼骁飙尽了兴，皱眉忍了。

那人拍够了见楼骁不大搭理他，自讨没趣地走了。

远远地还嘟囔了一句：“现在年轻人可真疯啊，这是真玩命啊！”我再也不想飙车了，看见那悬出去的车头，****心脏都快骤停了，这年头还有人这样玩飙车啊。

这些人大多数参加都是为了那一笔丰厚的奖金，楼骁一富二代，玩就为了爽。

他玩爽了，回家发现顾沉还是没回消息。

他把手机一丢，太累了先睡吧。

次日中午，和顾沉的聊天界面一直没有更新。

**呢，不该生气这么长时间啊。

那辆超跑买了没开过，顾沉也就为了警告一下他，这都四天了，太过分了。

楼骁抬脚踹了一下旁边的空凳子。

突然，他一个激灵。

“**，不会哪个**把我昨天飙车的事儿告诉他了吧?kao!让我知道是谁，***削了他!”

他也顾不上悠哉悠哉等顾沉回消息了，急急地发了个语音过去：“阿沉你听我解释啊！是他们硬拖我去飙车的，我是盛情难却啊，你也知道当老大不容易……”

下了飞机发现手机没电，翻了包发现充电器吵架那一天早上借给那个大傻子了，一直没要回来。

顾沉不太玩手机，但已经冷了楼骁四天了，他心里也有点痒。

于是去手机店买了个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开了机之后，手机就响个不停。

傻子憋坏了，这次肯定?こぜ切浴Ⅻbr>
他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全是楼骁的消息，点开对话框一看，满屏的对不起。

这傻子这次觉悟挺大啊。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一直翻到最上头，沉默地听完那个语音。

笑容逐渐凝固。

他冷默地关了机，拿出一套卷子来做。

就让他自个儿再反省个几天吧。

楼骁这下手机也玩不下去了，一天的活动就只剩下发消息求原谅，坐在手机前一直等到了傍晚。

期间拒绝了无数人逃课浪吧飙车的邀约。

我可真她妈是个该死的好男人。

他沾沾自喜。

顾沉还是没有消息。

一天都快过去了，一直安安分分地守在手机前的楼骁在玩游戏连死二十几次之后，楼骁终于费尽脑汁突然想起来：特么老子是个富二代啊，还需要**地守在手机前，这是*丝才做的事好吧?

于是在手机前整整守了6个小时的*丝楼骁大手一挥，买了张飞往京都的机票，在头等舱睡得昏天黑地，一路被运往了京都。

擦完口水，下了飞机，又是人模狗样的好男人。

然后，他就流浪街头了。

完了，他根本不知道顾沉在哪儿。

但楼骁何许人也，尽管智商不太高，但他总能苦中作乐。他站在冷风中，从死亡角度拍了一张很迷的照片，并配上一段很迷的文字。

你骁哥：风里雨里，我在等你 /图片

a市中央公园

18：25

骆骆：骁哥怎么去a市啦?

你骁哥回复骆骆：找人。

骆骆回复你骁哥：/偷笑

你骁哥回复骆骆：滚滚滚。

和骆铭串好口供，楼骁自以为干了一件儿很聪明的事儿的原地等男朋友来接。

正唰唰唰做卷子的顾沉浑然不觉。

—

05

顾沉做题做到20：00闹钟响了，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红的眼角。

看着旁边黑屏的手机，他总算想起来旮瘩里面还有个楼骁，他想了想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看看他反省的情况吧。

他开了机。

〔你的特别关心发了一条动态，快去看看吧〕

顾沉手指一顿，素白的指尖滑了滑屏幕，就看见了楼骁那张很有冲击性的脸。

风里雨里，我在等你。

顾沉：……

他咬了咬唇，憋住了笑。

还来a市了。

他再一看时间，再一看地点，再一想楼骁的智商。

匆匆披了件风衣就出门了。

……

一个小时后

楼骁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吸着鼻涕一脸怨念地看着埋头刷题的顾沉。

“别看我，你自己傻，”顾沉看也不看他就知道他什么死样子，“你自己一声不吭地跑来，傻了吧唧地在冷风里等他，我可真得为你鼓鼓掌，楼大公子铁铸之身，连首都的寒风也吹不坏。”

站在冷风里等了将近俩小时的楼大傻子愤愤不平：“我怕我动了你找不到我。”

“你就不能找个咖啡店定位发朋友圈吗?”顾沉想也不想就给他堵了回去。

楼骁心想：在咖啡店你能心疼吗?

顾沉当然心疼了，听见水烧开的声音，放下笔赶快给他跑了一杯感冒灵放在楼骁面前的茶几上，摸狗一样抚了抚他刚洗完澡还有些湿的头发：“以后别犯傻了，知道吗？”

楼骁一脸开心地点了点头。

顾沉心道：你知道个屁。

楼骁又响亮地吸了一声鼻涕，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那今天晚上……”

顾沉“啪”地一下推开楼骁的脑袋：“滚，别把感冒传给我。”

楼骁：嘤嘤嘤。

贴吧太敏感了……从老福特转战贴吧 不太习惯这个***的调调

呜呜呜 贴吧竟然有人看我的文 太感动了 lofter上原耽都没有人看
嘤嘤嘤

06
二月的阳光有点暖。

只是这教室里却唉声叹气一大片。

高一 开学季

一中的校服是真的丑得可以，只有白色的内衬勉强还能看。二月还有点冷，楼骁单单穿了个勉强还跟得上他审美的内衬，但他实在不喜欢把扣子扣得紧紧的，于是他就把袖口的扣子解开，往上面一挽，露出覆着薄薄肌肉的手臂，线条流畅，骨骼分明。胸前的纽扣上面解了两颗，露出喉结和锁骨，下面也解了两颗，一边塞裤子里，一边就任由其随着走路晃荡来晃荡去。

简单地形容这个人大概就是——吊儿郎当。

偏偏这人长得还挺好看。

女生：荷尔蒙犯罪。

从初中到高中，楼骁丁点儿不慌，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里坐下，看着时间还早，趴下睡觉。

教室里的大部分人还在相互试探。

楼骁完全不care交友的事儿。

特么老子性格这么好，有会飙车又会打篮球，不给我封个校园男神都难，怎么可能要担心交友这个东西。

他不知道，就这个着装，这一系列动作，已经给这个班的同学留下了深刻印象。

男生：校霸惹不起惹不起。

女生：**好帅好帅，想搞搞不起。

五分钟之后，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进教室。

“好了，静一静，静一静！”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齐岩，知道大家进了高中都感觉很新奇，但现在先安静一下听我说……后面那个同学，醒一醒，还没开始上课呢，你就困了呀?”

楼骁其实没睡着，就是趴着而已，听着这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手撑着下巴看着他笑：“谁他妈睡着了？”

男生：太刚了，第一条就对着班主任骂脏话。

女生：说脏话的样子太他妈性感了。

班主任齐岩：……**，这不那个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那个吗?！惹不起惹不起。

齐岩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既然没睡，我们就开始班会吧。”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板。

一张更为窒息的脸出现在门口。

像是用最为精细的笔雕刻而成的，每一处的棱角都打磨地十分光滑，眼尾处一勾，扫去了所有弱势的气息，有一丝勾人，又因着冷淡的眉眼和薄唇隐没，再也寻不着。

这种要上不下的勾人最为致命。

齐岩正好想立立威风，杀鸡儆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第一天就迟到了?”

少年蹙了蹙眉像是有些不耐烦，他勉强说了几个字：“顾沉，我没迟到。”

铃声很应景地在此时响起。

齐岩：……

顾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齐岩想了想。

**，这不是学校从省重点挖过来的吗？惹不起惹不起。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慈爱地笑了一下：“既然没迟到就回座位吧。”

顾沉看了眼座位，抬脚就往楼骁在的那个角落里走。

就那里还空着。

楼骁看着顾沉走近：“老子喜欢一个人坐。”

顾沉叼都不叼他，直接就坐了下来。

楼骁踹了一下他的凳子：“你是聋子吗?”

顾沉在他踹过来之前用自己的腿勾住了他的腿：“那你是瞎子吗?”他反脚一踹道：“闭嘴。”

楼骁没和人腿勾过腿，顾沉的腿笔直瘦长，包裹在薄薄的运动裤里，温度隔着那层布料熨在他的腿上。

楼骁赶快收了腿：“你这人什么毛病，动手动脚的。”

顾沉也只是一时情急，他也不太和人这样接触，眼下也是愣了一下。

楼骁纡尊降贵地往班上看了一眼，的确，没其他座位，施舍一样地跟顾沉说：“算了，也没其他座位了，你暂时就坐着吧，说好了，以后分座位就得给我搬走。”

顾沉：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他抿了抿唇，愈见唇色冷感：“别烦。”

楼骁：*，敢凶我。

好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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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不应该先写他们谈恋爱 应该一步一步

但是我就是想先磕糖再写相识的过程 嗯 我觉得贼带感

一中是按成绩排的班。

顾沉和楼骁所在的1班，听上去好像听流弊的样子，其实是整个年级最末位的班。

顾沉是半途转过来的，也不好把他直接塞到16班去，校领导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他安排在中间某一个班级，让他自己选一个。

结果顾沉看都不看，直接说：“就1班吧。”

1班个屁！

校领导忍不住一声咒骂：好不容易把你挖过来，给1班那些人带坏了咋办呢。

“要不再考虑考虑……这个1班你也是知道的，都是些二世祖……”

顾沉摇头，言简意赅：“太麻烦。”

再说考试写班级的时候也只要一划就好。

校领导跟吃了屎一样，把他送走了。

-

老师进来了，拿着个书就开始自顾自地讲，毕竟谁也不敢指望这群二世祖好好学习。

果然上课的时候，一个个低着个头，在桌肚子里玩手机。

楼骁用手机飙车飙得酣畅淋漓。

“奈斯！”楼骁忍不住打了个响指，用肘子顶了一下顾沉，“看哥流弊吗？第一名！”

顾沉嫌弃地让了一下：“我和你熟吗？”然后趴下来继续干自己的事。

楼骁从善如流地收回了肘子，反送一个嫌弃的眼神儿：“不都做同桌了吗？你这人可真难处。”

顾沉笔尖一颤：“马上就不是了。”

“哦……”楼骁想了想，突然一拍桌子，“你在生气我让你换座位就搬走?害……大不了你不搬就是了，爷的确喜欢一个人坐，不过你还挺安静的，一天到晚都没什么话……”

顾沉手一滑，纸上立刻留下了一道笔迹：“搬不搬取决于我。”

楼骁撇嘴嘁了一声，但顾沉已经不叼他了。

我这个同桌还挺好玩的。

他突然就不想飙车了，凑过去难得地关心了一下他同桌在干什么。

“比你骁哥还不听讲，我起码还知道这堂英语课呢……”看着看着他突然愣住了，“**你写的这什么?！”

楼骁其人，文科烂到极点，理科勉强还行，数学也是能排上前一百的人。

然而，他看着顾沉写的那个东西，只想说：**，这什么鬼东西啊。

顾沉淡淡吐出两个字：“数学。”

他随手一合，补充：“傻子看不懂的数学。”

楼骁：呵，这学校里不是傻子的都没有一百个人。

楼骁对数学还是怪感兴趣的，凑过去看封面。

《数学竞赛真题三十套》。

楼骁：……我可能不是真的爱数学。

他凑过来的脸靠得太近，顾沉无处可退。

“看完就滚。”顾沉低声道。

楼骁：“别那么小气嘛，都这么熟了。”

顾沉眉头狠狠一跳，把书往他怀里一揣，把人一推：“滚到旁边去看。”

楼骁拿着书把身体摆正了看，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

把书往顾沉桌子上一丢。

堪堪砸在顾沉手边。

顾沉把书进桌肚子里，摸清了楼骁的套路，他就不再说话，继续做物理竞赛真题。

楼骁：突然感觉很没劲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