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兔儿》(短篇,np但1v1,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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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02-09 07:39:00 更新时间:2020-02-12 14:58:32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虐,我先搭一搭楼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是小短篇,我在思考是一次性发完还是一点一点发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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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盖到十楼吧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认识我55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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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沈兔儿当然不叫兔儿。
沈兔儿的名字,除了他自己晓得,楼里的妈妈晓得,其他人都是不晓得的。来得早些的姐姐们该是听说过,大概因为平时也不常叫,也就早忘在不知道哪个旮旯了。
沈兔儿,就是个兔儿。
其他的事情就算你问,他也不见得答,因为他自己也没能完全整个通透——他来这儿的时候太小了。小小的,皱巴巴的一个团子,包在破棉絮被子里,被妈妈抱回来的时候,小脸儿都是紫的,温度凉得吓人。
“养吧,气儿还热乎,活一天,算一天。”
妈妈向来最会看人,她看的是骨相。一个人的皮相,再好看也就那几年,早了太嫩,晚了太老。骨相就不一样了,一副好看的骨相,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独特的风韵。沈兔儿的骨相就是如此。
沈兔儿没能如了他亲爹娘的愿,他本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黄泉路上,刚要过桥,便被生生拽了回来。老天爷说:“这太便宜他了。我要他去那红尘的沸水中,烫掉他的皮肉,煮软他的筋骨,我再把他收着,做我最忠诚的仆人。”
沈兔儿该是条鱼,不然他又是怎么在这动荡中自如的?
他在烟火地学会说话,在烟火地学会走路,从小见的,识的,都是人最原始的欲望。他在妈妈身边养了四年便被送去学了戏,不为真学些啥,就为了涨涨身价——都是下九流,戏子这称呼却比兔子顺耳得多。扮相好的旦角儿,当当相公,花的是富贵人家的钱,出入的都是高档场合。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2.
沈兔儿的师父是个小有名气的角儿,收了他这徒弟完全是看在这小孩儿生得好看,嚎一嗓子倒也清亮。四岁已经晚了些,但师父从未对他有任何放松。十三四岁,沈兔儿已然翩翩少年郎,只是举手投足间总有几分女气,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每次回楼看看,妈妈都叫他说学了几年够了,该回了。他不听,说他就爱唱戏。
沈兔儿到底是爱戏,还是爱教他戏的师父,不得而知。他只晓得有一天,梦里的春帐暖红格外真实,床单是滑溜溜的绸子做的,被他的汗水打湿一大片。烛火脆弱地摇曳着,香气是他幼年时闻惯了的气味,他咬紧了唇,把身上人的手臂抓得死死的。
那人的脸,和师父一模一样。
后来呀,沈兔儿终是逃不过宿命。他被一个军阀看上,当了相公,三年后军阀死了,他又只好回楼里,安安分分的,有了“沈兔儿”这个称呼。
师父呢?师父的尸体是在法租界一个洋人的宅子外见到的。宅子炸了,师父正好在宅子里,死得一点也不好看。全身都烧得焦黑,脸上身上的皮子炸得没几块儿是好的。师父被破草席裹着,扔到路边等人认领。沈兔儿瞎凑热闹,瞧见愣是给认出来了,哭嚷叫喊着“师父”,还没喊几声,就厥过去了,正好躺在师父边儿上。
“原来这是陈老板啊?怎么落得个这下场。”
“说呢,这宅子不就是包他那洋人的吗?鬼晓得是陈老板得罪了谁,还是洋人得罪了谁——反正造的孽都被陈老板担去了。”
沈兔儿和师父被认识的人一起抬回了院子里。师兄师姐见了,都问小师弟旁边那块儿炭是谁。
师父在这个叶子落了满山坡的时节,葬在了一座山的山腰上。
没有先生说风水云云,只是沈兔儿觉得这个地儿风景好,镇子里发生的破事儿都能见得着。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3.
沈兔儿回楼里时,已经十六了。不管是骨相还是皮相,都已出落得漂亮,稳稳当当地保他当上了头牌。
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在这个姑娘个顶个好看的ji院里,浓妆艳抹的女人比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兔崽子。客人们听了,都说妈妈是疯了才让他当这个头牌。妈妈不反驳,嗲着嗓子吆喝“这位爷,您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沈兔儿的客人越来越多,身价一度被哄抬到一次一块大洋。平时不好男色的客人为了个和朋友吹牛的面子也爱来试试,这一试,估计就有以后的好几次了。
沈兔儿生得好看,会招呼人,不和姐姐们一样老是黏黏糊糊,这些个点都是他出名的原因。他的名气很快传遍的全城,就算是市长,也都知道那鸾仙楼里的沈兔儿。
城里传遍了,连隔壁镇没多久也都知道了,狼首山上的袍哥正打算下山去抢点儿什么,这下子算是有了目标。
袍哥们从山脚扫荡到镇子里,民主共和的警察个个都是只晓得搜刮民膏的草包,见到袍哥一个二个怂的比兔子还快。相称起来,袍哥倒显得有情有义了。一看就揭不开锅的不抢,一看家里就没个老爷们儿的不抢,专挑着平时远近十里地都知道的奸商抢——知道的说是袍哥,不知道的还说是何方大侠伸张正义呢。
袍哥很快扫荡到了鸾仙楼,楼里的姑娘妈妈们吓得抱成团在一屋子里缩着。打头那个袍哥头子看着年纪不大,劲头倒是不输一帮肌肉虬结的壮汉,一脚踹开看似锁得死死的鸾仙楼大门,张着嘴就是一声:“媳妇儿!你老爷们儿接你来了!”
这可给一帮姑娘吓得啊,一个劲儿发抖——这是抢人,不是钱能摆平的事儿啊!要是自个儿被捉上那穷山寨当个压寨夫人,甭说现在觉得过的是不是好日子,到时候回想起来,在香软地界的每一秒都是神仙日子。
沈兔儿冷冷地坐在自己的那间花魁房里,脸上是每天都会仔仔细细涂抹的脂粉。他的眼里看不到少年该有的星光,要说,和那深渊倒有几分相似。
袍哥头子见没人答应,自顾自乐呵地和一帮兄弟说着:“我媳妇儿害羞!非得我去接。”
袍哥头子迈着步子往花魁房走,木楼梯被踩得呜咽。一帮姑娘看着袍哥头子的脚步,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这是个愣头青,不知道咱花魁是个兔儿?”
沈兔儿自始至终没喘过一口大气,他平静地看着那个长得高大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将自己扛到他的肩上就往回走。他不是不怕,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怕——当花魁每天被无数男人糟蹋,和当压寨夫人每天被一个男人糟蹋,说来说去,芯子都一样黑。
妈妈看着自己的摇钱树被连根儿挖走了,忍不住追到门前嚷嚷着:“爷!那是个带把儿的!生养不得,您拿去没用啊!”
袍哥头子不耐烦地瞅了眼那个女人,竟大发慈悲地将刚抢来的一大袋财宝扔给妈妈:“聘礼!生养不生养得是我两夫妻的事儿,***事。”说着,扭头对沈兔儿露出个笑。
沈兔儿听了这话,不知是被什么媚鬼迷了心窍,竟觉得这个男人笑得比话本里的潘安还好看。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终于出现了第一处河蟹,感动,先到这儿,有人看再继续发

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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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异川  发表时间:2020-02-12 14: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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