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思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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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4-01 05:29:00 更新时间:2019-06-23 19:17:38

作者:北落南里  发表时间:2019-06-23 19:17:38
本文设定来自我的另一篇文,还没出生,找不到的。
不定期更新鸭,楼主初二狗,还担着重任。
东温阁是谢瑾庭早年与美人偷欢特意建的一处别院。如今谢氏已和
云氏联姻,美人尽遣,但庭院并未就此空着。
谢思晚自出生便居于此处,同一个父亲的旧部一道生活。
他是谢瑾庭的长子,可却和云氏并无关系。他是谢瑾庭尚落魄时在东渊结识的一个女子所出,只知姓陆,不想红颜薄命,刚生下他不久便香消玉殒,却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母亲给他留下的,只有思晚这个名字。而他,因是个私生子,注定见不得人,上不来台面,到头来,竟连谢家的宗谱都入不得,无人会承认他姓谢。除了父亲和沉风,似乎根本无人知道世上还有谢思晚。
沉风即是那个父亲的旧部,原先也是一个世家的人,自此宗族没落后,便再三辗转,最后投靠到了谢瑾庭。不知从哪学了一身观星望气、占卜之术,还整天打着逆天改命的旗号。他自谢思晚四岁时入了林泉东阁,将他一手带到现在,顺便做做他的师长。沉风待他极好,怕他一人闷在这小院子里无趣,每次外出归来时都会给他带些小玩意儿,有时是些小零嘴儿,有时是几本话本子,还同他讲外边的消息。谢思晚就是从沉风处得知,自己还有个弟弟。
那孩子叫谢芜,只比他小一岁,是谢夫人身上结成的仙胎,生来便天赋异禀,聪慧灵秀。即使和谢家云家都没什么关系,但说出去也是日后手握天下命脉的大神官,极有面子,便对外称是谢瑾庭的嫡长子,风光无限,谢思晚却只能被封闭在狭小的一隅里,暗无天日,无人知晓。
他从前所憧憬的一切,谢芜都有,他没有想过的,谢芜也有。
同是一父,却天差地别,谢思晚从前会不平,现在,却只会认命。
………………
燕子飞去又归来,流岳的春天总是来得很晚,早春尚寒。
东温阁里栽着好些桃树,花开得早,星星点点的繁花已吐露出一些若有若无的香气。谢思晚端坐在园中小石凳上,自己和自己下着一盘棋。
“小公子。”沉风从他房中出来,一边收拾着一个小包袱,一边道“这几日我要去趟莲洲,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啊?尽管说,我都给你带回来。”
十二岁的谢思晚在院中一脸老成地摆弄着石桌上的棋局,头也未抬,轻声道“听闻,莲洲那处做的绿豆糕颇具盛名,你此去且捎带些回来。”
“真是年纪越大越不成样子,小公子才几岁便如此头也不抬地对长辈说话,真叫人心寒。”沉风在一株长得尤其盛的桃树下结着法阵,对他痛心疾首,“唉,罢了罢了,也不知小公子长大成名后是否能记得东温阁还有个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大,教他仙术的老头子。”
谢思晚抬头看向沉风八年来未见一根皱纹的脸,皱了皱眉,道:“我前几日看到莲洲处星象有异,多半有灾祸。你,小心。”
沉风嘴角的笑滞了一下,旋即又大笑起来:“哈哈,多谢小公子关心啊,我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说完,只身隐入结好的法阵里,消失不见。
法阵灵光渐渐微弱,谢思晚抬头,朝着法阵笑了一声。
“呵呵。”
………………
早春虽阴寒,所幸下午日头不错,谢思晚吃了些甜糕,费力地拖了张躺椅出来,泡了壶淡茶,预备在太阳底下消磨几个时辰。
前几日沉风不知从哪儿,又给他刨出不少阵法图,都是残卷,还需他好好整补整补,只是前几日无甚闲暇,现下刚好可以琢磨琢磨。
谢思晚看的是一卷封恶的阵图。距今尚有些年头了,记录的皆是上古时的阵法,有些难解。谢思晚便跑去房中取那本颇厚的古籍。
再出来时,他的躺椅却被人占了。
那是个长得十分之俊俏的孩子,看上去同谢思晚差不多大。他穿的是谢家的鹤羽玄服,还挂着只鹤羽玉佩,定是直系子弟。谢思晚有些惊讶,东温阁以外便是谢瑾庭亲手布下的禁制,除了沉风无人能自由进出,这么些年,小院里还是第一次出现张新面孔。他阖着眸,双手背在脑袋后面,摇啊摇,摇啊摇的,倒是惬意。听见声响,看见了出来的谢思晚,一点儿都不认生,还镇定自若地喝下了谢思晚刚倒的茶水,冲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谢思晚走近那孩子,自认为眼中戒备驱逐的意思已经做到眼睛都要瞪疼了,对面的人却似乎浑然不知,拉了拉谢思晚的衣袖,笑吟吟地开口:“喂,你是谁呀?怎么会在我府中?”见谢思晚不应他,又道:“你不会说话呀?怎么不理我?”
谢思晚皱紧了眉,有些不悦,又不想同旁人多做口舌之争,冷淡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你倒先来问我,快些离开。”
那孩子忽略了话语的含义,一脸惊讶,像是真的被谢思晚的突然开口吓到,“原来你并非是个哑巴。唉呀,也对,若是长得这么好看的哥哥,却是个哑的,那真真是太可惜了。”一番油腔滑调卖弄完,他想起什么似的,道“哎,你唤作什么呀?”
见他并不准备马上走人,谢思晚用力将躺椅上的谢芜推开,扯出被他压在身下的卷轴,理了理,转身便走。那香茶算就便宜他了。
谢芜并不放弃,利落地从躺椅上翻下来,锲而不舍地跟上他的步伐,硬拉着他不让他进屋,“礼尚往来,哪有我告诉了你名字你却不告诉我的道理?”
“思晚!”谢思晚烦不胜烦,却尚谨慎地不将姓透露出来,“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么凶做什么?又不要你的命。”那孩子想了想,“你没有姓吗?”
“没有,快走。”谢思晚别开头不看他,冷硬回答。
“你不想知道我唤作什么吗?”那孩子笑道,露出一颗小虎牙,无比灿烂。
“不。”
他却当听不到他的回答,自顾自道:“谢芜,我唤作谢芜。谢你知道吧?芜是风回小院庭芜绿的芜。”怕谢思晚 没念过学还不清楚,欲去拉谢思晚的手,“手伸出来,我写给你看呀?”
谢思晚当机立断地两只手都举过头顶,不让谢芜够到。谢芜矮他一大截,踮着脚跳起来都够不到他的手,抿着唇一蹦一跳看上去甚是辛苦。谢思晚有点想笑,一个没留神,被他抓到手腕。谢芜年纪小,手劲却不是一般的大,谢思晚极力挣脱也无果,被他牢牢地扣住,软软的手指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在手心写下了一个“芜”字。
谢芜像是很满足似的,松了手,眼尾弯弯,“就是这个芜。”
谢思晚将方才被写过字的左手藏在衣袖之下,柔软的指尖划过的感觉正如春风一般酥痒,他垂着头,暗自紧握成拳。
“思晚哥哥,你怎么老是皱着眉啊?不好看啊,是不是这里就你一个人玩你不高兴啊?”谢芜见他不说话,忽而开口,指指自己的眉心,歪着头笑了一下,“那我以后得了空,就来寻你好不好?”
“不……”行字还未出口,便又被谢芜打断。
“那便如此讲定了。”他看了看天色,惊慌起来,“啊呀,只顾问你名字,都忘了此刻母亲要检查我的功课的!”
他亟亟跑到门口,又觉得不妥,奔回谢思晚身边,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塞到了谢思晚的手里,“这个给你了,明日比这时再早些,等我啊。”说罢便跑得无影无踪。
谢思晚伸出手,掌心上赫然躺着一块红纸包就的蜂蜜杏仁糖,方才一定被谢芜藏得很紧,都有些化了,微微散发着一点蜂蜜的甜香。
他拆开糖纸,把糖吃了下去,又细细地把红纸叠好,正细品着味道,他眉头忽然一皱,却还是忍住没把糖吐出来。
咳咳,好甜。

作者:北落南里  发表时间:2019-06-23 19:17:38
苦等一天竟无人回帖,真是令人桑心,嘤嘤嘤

作者:北落南里  发表时间:2019-06-23 19:17:38
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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