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救命之恩如何报?当然是嫁给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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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3-17 20:57:00 更新时间:2019-05-21 08:18:54

作者:最后一声宝贝  发表时间:2019-05-21 08:18:54
季子诺扫了他一眼后低头摆弄起桌上的胭脂水粉来,一个个的挑挑拣拣还不时拿起来放在鼻端闻闻、擦在手背上试颜色,这架势嫣然就像是为自己挑选似的。


孙掌柜看着季子诺的此番举动有些发懵,不过见多识广的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满脸堆笑道:“其实男子用也是可以的,这位公子本就长得清雅俊秀,用过之后定然会更加绝色美艳!”


还未等季子诺出口解释一旁的胡闯就满口不屑道:“我家子诺可用不着这种俗物,我问你,你昨日离开的时候是否看到贺天庆也正要离开?”


“是啊,我还不小心撞了他呢”孙掌柜弯腰凑过去小声唏嘘道,“我听说沁春园的谩语姑娘就是因为他始乱终弃才上吊自杀的,那谩语姑娘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她卖艺不卖身又漂亮还精通琴棋书画,你说他怎么还不知足呢,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娶——”


“啊,孙夫人来了。”胡闯对着门口突然喊道。


孙掌柜一听吓的差点跪倒在地,一回头却空无一人,还不放心地四处看了看,这才放下心来,转身拍拍胸脯,对着胡闯也冷下脸来:“胡公子这玩笑可开不得,您今日来我这儿应该不是要买胭脂水粉吧?”


胡闯翘着腿道:“我想让你上堂为贺天庆作证,证实他昨日亥时刚到就已经离开沁春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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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可”孙掌柜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一般往后退了几步,心道这要是被家里的那只母老虎知道了,他一定会被生吞活剥的,昨日原本她要回乡下探亲怎么也会在那儿待上几天,为此还暗自高兴以为终于可以出去寻欢作乐了,可谁知那母老虎乘坐的马车半道坏了,只得回来,幸亏伙计提前赶回来告诉他他才能在那只母老虎回来之前回家,这才幸免于难。


一直在摆弄胭脂的季子诺抬起头来,微微扬起唇角笑了笑:“孙掌柜家的胭脂不止颜色艳丽还能在人用后皮肤细滑光润,想必是因为这其中加了一味特殊的东西吧?”


“那自是当然,只是公子是如何得知我家胭脂里多了一味东西?”孙掌柜诧异道,这制胭脂的手艺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这制作配方里最关键的就是那味东西。


季子诺笑而不答,伸手用食指蘸取了一点桌上的胭脂在他的手背上一字一画地写了一个“津”字,孙掌柜在看到那字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近乎一盏茶的时间他才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刚才胡公子已经说过了。”季子诺拿起桌上的方巾擦掉手上的胭脂印慢悠悠地答道。


孙掌柜又急又无奈道:“我作不作证又有什么用,县太爷之所以认定谩语姑娘是被贺公子逼死的,无非就是为了银子,贺家只要给了贺公子还不立马就给放了?”


“有没有用这个您不用管,您只要帮他在堂上作证就可以了。”季子诺微微起身定定地看着孙掌柜又是一笑,“您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是被夫人打骂一顿严重呢还是失了祖传配方严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可这刚迈出一步,就被孙掌柜给拦住了,他咬着牙恨恨道:“好,我去作证。”


“那好,明日辰时我们县衙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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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胭脂铺,胡闯就抓着季子诺的胳膊问他:“那个津字指的是什么啊?”


季子诺笑笑,吐出两个字:“津液。”


“那不就是口水?”胡闯忍不住大喊出来,反应过来后又忙用手捂住嘴,一脸厌弃地皱着眉头小声地道,“这也太恶心了吧!”


季子诺摇摇头:“冷谦的《修龄要旨》中曾有记载:以两手搓热,拂面七次,仍以漱津涂面,搓拂数次。依按此法,行之半月则皮肤光润,容颜悦泽,大过寻常矣。所以说,这口水可是令容颜悦泽的灵药。”


胡闯依旧觉得恶心不已:“那你是怎么知道那胭脂水粉里加了口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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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诺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对着胡闯眨眨眼睛道:“其实多半是靠猜的,刚进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家店铺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坛子,其中一个伙计还冲里面吐了一口口水,原本我还以为是为了干净专门设的痰盂,可孙掌柜去倒茶的时候并没有把茶壶内剩下的茶水和茶渣倒到里面,而是舍近求远地去了后屋倒掉,这就有些奇怪了,还有一点口水相较清水会粘稠一些,用此做的胭脂水粉涂在手上就会更滋润服帖。”


胡闯定定地看着季子诺一脸十分佩服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夸道:“子诺,你真聪明!”


漆黑明亮的眼眸,如此认真的语气,季子诺不知为何被胡闯这么看着竟然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红了脸颊,他侧偏过头去,避开机子诺的目光,轻声道:“只不过是瞎猜罢了。”


胡老爷在得知胡闯明日要去县衙为贺天庆伸冤打官司后,气的晚饭都没吃站着足足骂了胡闯近一个时辰,被骂的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神色无常,骂人的那位反倒气喘吁吁地累出了一身汗,他见胡闯冥顽不灵又改用怀柔策略,苦口婆心道:“这尹速成之所以还没命人放了贺天庆,就是想狮子大开口多讹贺三点儿,用银子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做父母的为了自己孩子多少银子都舍得,你呀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最多三天姓贺的那小子就会被放出来的。”


“这根本就不是银子的事儿”胡闯记下了今早季子诺说的,于是照着他所说的又重复了一遍,“那谩语姑娘本是被人所害,如果就这么用银子打发掉了,那她死的得有多怨啊。”


“她死的冤不冤关你屁事?”胡老爷气的口不择言直接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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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我事了”胡闯故作害怕地环顾了下四周然后慢慢凑到胡老爷身后,对着他爹的耳背轻轻吹了口气,语气阴阴森森地道:“听说这含冤而死的人死后会变成厉鬼,如果让她知道我明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却偏偏隐瞒真相,不替她伸冤叫屈,到时候被厉鬼缠上那可就……”


胡老爷察觉身后有一股阴风吹过,不由吓了一跳,心道该不会真的这么灵验吧,但又强作镇定的哼了一声,负气道:“随你吧,我不管了!”


胡老爷这么说相当于已经默许,胡闯强压着嘴角的笑意,献着殷勤:“爹,您看您晚饭都没吃呢,我这就让杨大娘给您做点吃的去。”说着就往后院厨房跑了。


胡老爷冷哼一声,对着他跑远的背影大喊道:“我不在大厅吃,做好了端到我屋里去。”


“好嘞!”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胡闯和季子诺就去了县衙,胡老爷不放心悄悄跟了去。


县衙门口,孙掌柜搓着手唉声叹气地来回踱步,自己今日这一作证恐怕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但相较家传手艺被外泄没了生计后者更让他胆寒。


胡闯老远就看到孙掌柜低着头围着县衙门口转悠,忍不住想要逗逗他:“哟,孙掌柜来的够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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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掌柜瞅着胡闯那张欠揍的脸强忍着扯了一个笑脸:“这不是怕误了两位公子的正事嘛。”


胡闯看他不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实在想笑,季子诺轻扯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收敛一些,胡闯这才作罢,走到大鼓前拿起鼓槌,用力地敲打起来。


原本这一大清早街上还没多少人,只是这震天的鼓声一响起不多久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门口的衙役立即上前制止:“来者何人,为何击鼓闹事?”


胡闯狠瞪了那人一眼:“你哪只眼看到我闹事了?赶紧去禀报你家县太爷,我要鸣冤!”


一旁的衙役看胡闯如此嚣张也不敢上前制止,立即转头跑进了內衙。


此时尹速成正吃完早饭提着鸟笼子要去遛鸟,听到门外击鼓的声响十分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不多时衙役已经跑了过来,匆匆对着尹速成行了一礼喘着粗气道:“大人,门外有人击鼓鸣冤。”


“何人啊?”


“是药材铺胡老爷家的儿子胡闯。”


尹速成听到名字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之前尹有风被胡闯在沁春园羞辱后就找过尹速成让他替自己教训胡闯一顿,之后是胡老爷亲自上门带了上好的人参灵芝赔礼道歉,尹速成这才没有去找胡闯的麻烦,没成想现在他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作者:最后一声宝贝  发表时间:2019-05-21 08:18:54
为啥文字又发不了,我都写了啥敏感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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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发不了只能发图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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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蓟和季子诺沿着那条路一人抬着一处木板把尸体抬到大堂内,放下后又退到了堂外。


胡闯起身走到尸体旁,对着尸体深鞠一躬行了一礼,然后伸手一掀把那上面的白布扯了下来,一张青紫色毫无生机的面容显露出来,堂外一片唏嘘声。


胡闯伸手慢慢抬起谩语姑娘的头,让颈部上的伤痕暴露出来,他指着那上面的伤痕有条不紊地道:“大人请看,如果谩语姑娘是自缢而死,这处伤痕会呈深紫色,可是现在伤痕颜色极其浅淡,这是因为人在死后喉下血脉不行,因此痕迹才会如此之浅,如果绳结勒在喉上的自缢而死则舌抵齿,勒在喉下的则舌多出,但这两种都与死者不符,凶手应该是先将她用棉被之类的东西捂死后再伪装成自缢的。”


“你又不是仵作,你如何得知?”尹速成明知胡闯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听着他刚才一本正经的所言心里竟有些惴惴不安,如若真如胡闯所说,那他之前未让仵作查验就定了案,这要传出去他这个县太爷的颜面可就扫地无存了。


胡闯定定道:“大人如若不信,可以让仵作来当场验尸,这样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对啊,对啊……”季子诺和小蓟在人群中高喊,有了他们的带头怂恿其余人也跟着喊道,“说的对,让仵作来验上一验就全都清楚了。”


尹速成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求助地瞥了旁边的邱师爷一眼,邱师爷会意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头靠过去小声道:“大人只管让赵仵作前来勘验,即便证实那谩语确为他人所害,贺天庆也是第一嫌犯,大人做的并无不妥之处。”


听到邱师爷这么说尹速成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一些,开口道:“去把赵仵作叫来!”


旁边的衙役领命道:“是”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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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刚才的衙役就拉着赵仵作回来了,赵仵作已有六十有余哪能跟年轻力壮的衙役相比,此刻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在大堂门口处停了下来稳了稳气息后才跨进堂内,附身跪在堂下道:“不知大人急唤小人来所为何事?”


尹速成指了指堂下停放的尸体道,咬着后槽牙道:“今日让你来是为要你仔仔细细的验明这具尸首的真实死因。”


“是”赵仵作随即起身走到谩语姑娘尸体跟前,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起来,他在来的路上就已问过那名衙役,心中自知尹县令想要哪一种死因,他暗暗思忖一番,起身拱手道:“死者是自缢而亡。”


尹速成听后心中一喜,拿起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伸手指着胡闯的鼻子道:“你还有何话要说?”


藏在人群中的胡老爷见儿子就要被打忙要冲进去,被季子诺一把抓住拦了下来,安抚道:“胡老爷稍安勿躁。”


胡闯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季子诺一眼,季子诺冲他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想到要被打三十大板他就忍不住要冒冷汗,但相比在季子诺面前露怯……他咬咬牙依旧表现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他转身走到赵仵作跟前,直直的盯着他,赵仵作原本就有些心虚加上被他这么盯着不禁往后倒退几步,恰巧碰到了地上放尸体的木板,吓得他突然大叫一声,竟然直接扑倒在地。


围观的百姓看到他此番模样不由心生起怀疑,胡老爷原本颤悠悠的心也跟着稍稍落了下来。


胡闯见他如此也就更加确信了季子诺之前所讲,此刻变得信心十足,他低头看着赵仵作道:“既然赵仵作说谩语姑娘是自缢而亡,那我就请问您,自缢而亡的人死后有何特征?”


“这……”赵仵作支支吾吾地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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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闯眸色加深弯腰凑近他继续质问道:“赵仵作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赵仵作将脸微微侧开,动了动唇角,这才战战巍巍地回道:“自缢身死的人,两眼闭合,嘴唇青黑……”说到这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胡闯伸手扭过赵仵作的脸直压着他往谩语姑娘身上靠,赵仵作极力撇过脸去不敢去看,面色变得愈加苍白:“尸体脖颈上的伤痕是勒在喉头之上还是之下?”


赵仵作不得不回道,颤着声儿道:“之下。”


“那勒在喉头之下而死的人又有何特征啊?”胡闯逼问道。


赵仵作哆哆嗦嗦地回答:“勒……勒在喉头之下,勒痕呈紫色,或黑淤色……”


“那赵仵作看谩语姑娘脖颈上的伤痕可是此类颜色啊?”


赵仵作此刻已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胡闯见此乘胜追击:“既然赵仵作说不出来,那我替您说可好?”说完也不待他回答,继续道,“这勒在喉头之下而死的人,口唇两角以及胸前有吐出的涎沫。大拇指、两脚尖直垂下。肚下至小腹都因血液下坠成为青黑色。”胡闯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仵作,问道,“您说我说的是对与不对啊?”


赵仵作如同被抽掉全身力气一般点了点头。


胡闯对着地上谩语姑娘的尸体,正声道:“谩语姑娘得罪了”然后小心地拉开谩语姑娘的衣裙露出肚子和小腹位置,除去肉色有些发黄外哪里有青黑色的痕迹?


胡老爷见胡闯不仅不用被打还力挽狂澜,激动地猛拍起手掌来,连同围观的百姓也被带动着齐拍起来。


赵仵作见此忙对着尹速成跪地磕头求饶:“大人恕罪,小人是一时看错,并不是有意隐瞒,大人恕罪啊……”


尹速成这时反应过来,决定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赵仵作身上,于是拿起惊堂目重重地拍了两下:“大胆赵有才,身为仵作本应为已死之人查明死因,你却马虎大意险些造成冤案,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来人啊”尹速成拿起红头签,“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大人饶命啊,小的不敢了……”不论赵仵作如何求饶,旁边的两位衙役面不改色地把他拖到长凳上,举杖重重地打下,接着他凄厉的惨叫声就不绝于耳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发问道:“既然已经断定谩语姑娘不是自缢而是被人害死,那贺天庆岂不就是杀人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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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周围的人也跟着随声附和,“杀人偿命!”


胡闯比了个停止的动作,开口道:“凶手另有其人。”


“啊?凶手另有其人?”


“凶手是谁?”


这一句话又引来一连串的疑问。


尹速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憋着气,又听到胡闯说凶手不是贺天庆,他不由怒火中烧,厉声道:“既然你说凶手另有其人,那凶手是谁啊?”


胡闯转身跨步朝围观的人群走过去,然后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停了下来,那小丫头正是在谩语姑娘身边伺候的。


众人皆惊:“是她?”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那小丫头此刻早已吓得脸都白了,一大早被小蓟拉过来,谁成想此刻却被怀疑是杀害自家姑娘的杀人凶手。


胡闯冲人群中白了一眼,大声道:“凶手不是她。”


围观百姓这才停了议论。


他开口问那小姑娘:“是你第一个发现谩语姑娘尸体的?”


小丫头刚才被吓到了此刻的脸色还没恢复过来,她微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我,因为平日里谩语姑娘都是不到卯时就起床洗漱,我都是提前准备好洗脸水给姑娘端过去的,可是昨日我一推门进去,就看到……”说到这里小丫头面露伤心之色,低头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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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见到谩语姑娘之时,她的尸体可是全身僵硬了?”


小丫头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很肯定地回道:“没有,姑娘的身体没有完全硬住。”


“通常情况下,人在死后的半个时辰到一个半时辰内就会出现肌肉僵硬的情况,在两到三个时辰会扩散到全身,而在卯时发现谩语姑娘尸体时她的肌肉僵硬还没有完全扩散到全身,这说明谩语姑娘被害时间是在子时到丑时之间,可贺天庆早在前天亥时就已经离开沁春园了,那又请问他是如何杀害谩语姑娘的呢?”


“你说他是亥时离开的,又有何人作证?”尹速成冷声质问道。


胡闯指了指一直跪在堂下做背景布的孙掌柜:“胭脂铺的孙掌柜可以作证。”


一旁的孙掌柜忙低头叩拜道:“草民孙启元见过县太爷。”


“你说你可以证实贺天庆在亥时就离开沁春园了?”


“是大人”孙掌柜老老实实地回道,“草民那日也去了沁春园,是亲眼看到贺天庆在亥时离开沁春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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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围观的百姓中突然闯进来一个体型彪悍的妇人,围拦的衙役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妇人已经把孙掌柜按在地上狠踹了两脚,嘴里还不住的骂着,“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敢骗老娘……”


众人一下子被这场景镇住了,反观胡闯则后退到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来。


公堂俨然变成了闹场,尹速成气得大喝道:“放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喧哗?来人,快,拦住她!”


三四个身强体壮的好不容易才把那妇人控制住,孙掌柜一脸委屈的用手捂着刚才被那妇人踢青的一侧脸,小声求饶道:“夫人,我回去再跟你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孙夫人冷哼一声,咬牙恨道:“什么都没干?回去你等着!”


刚才还在讨论凶手的围观百姓,此刻已经兴致勃勃地换了话题。


尹速成猛拍了好几下惊堂木堂下的讨论声才压了下去,一场闹剧这才被制止。


“凶手既然不是贺天庆,那是谁?”尹速成被刚才一闹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个草民就不知了”胡闯笑着对尹速成拱手道,“查明真凶,这好像应该是县太爷您的职责所在吧?”


“你——”尹速成气的捂住胸口,一旁的邱师爷也赶紧上前去帮他捋气拍背,低声劝慰道:“大人您消消气,此时可从长计议。”


尹速成忍着气,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喝道:“此案择日再审,退堂!”说完就起身要走,被胡闯出口拦了下来,“大人,既然人证物证都已证实谩语姑***跟贺天庆无关,那他是不是应该被无罪释放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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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速成回头狠狠地瞪着胡闯,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最终恨声摆手道:“放人!”


堂下围观的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一边议论着一边散了,贺家当铺的小胖子伙计听到自家少爷无事了,对着胡闯连连称谢,眼看就要给他磕头了,胡闯忙摆摆手让他赶紧通知贺老爷去大牢接人去。


胡闯走到堂下看着冲他微笑的季子诺,一时竟觉得有些害羞。


小蓟可没这个眼力见,跳过来就拽着胡闯的袖子一顿猛摇:“少爷,您今天简直是太厉害了,我太崇拜您了,把那赵仵作还有尹县令堵的哑口无言,没花一两银子就把贺公子给救出来了……”


胡闯看他叨叨个没完忍不住一把推开他,刚要上前去跟季子诺说话,又被自家老爹给抱住了,这一抱一下子把胡闯给抱愣了,胡老爷虽然宠着他舍不得打他一下,从他七岁之后就没再抱过他,胡闯觉得怪别扭的,这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他轻轻推推胡老爷,环顾了下四周小声提醒道:“爹,这么多人看着呢。”


胡老爷大手对着胡闯的后背猛拍了两下,这才放开,抬头看着自家儿子,欣慰加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好样的,儿子!”


这时几个看热闹未走的百姓也凑过来,把胡闯给团团围了个严实。


就这样胡闯等回到家都没来得及跟季子诺单独好好说几句话,而季子诺一直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思索着该如何找出真凶。


从堂上下去后,尹速成就一直黑着脸,邱师爷在身后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也不敢上前劝上几句,恐怕引火上身无端端就成了出气筒。


原本尹速成还想着从贺三那里狠狠地捞上一大笔,谁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证实谩语姑娘是他杀而非自杀,而且还找出人证证明贺天庆是被冤枉的,银子没捞着还惹出一件杀人案来。


谁知不开眼的尹有风此刻正要出门去喝花酒,被尹速成看到了厉声喝住:“你又要干嘛去?”


“去沁春园啊。”尹有风不假思索理所应当地回答。


“刚发生命案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你是嫌你爹我的麻烦还不够吗?”终于找到发泄桶,尹速成把憋了一肚子的火都发了出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死她的我玩我的,虽然那个谩语是长得不错死了的确可惜了些,可就是有点不识时务,死了就死了呗。”尹有风无所谓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要出门。


尹速成突然眸色一冷,急问道:“昨日你一晚上都没回府,她的死跟你——”


“爹你想什么呢?能不能盼你儿子点好!你不是一直教育我只要不闹出人命来其他事儿都替我摆平嘛,我可是一直都遵从你的教导,从不把人给打死。”


“真的不是你?”尹速成还是有些不信。


“不是不是不是!”尹有风被问恼了,“但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尹速成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凶手是谁啊?”


“等我玩完回来再告诉你。”说完不理尹速成直接跑出府门花天酒地去了。


尹速成就知道这小子是在唬自己,也无心再管他,招呼邱师爷到书房两人商量着该如何将此案给赶紧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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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府上,贺三带着贺天庆就道谢来了。


贺三一边拍着胡闯的肩膀一边对着胡老爷称赞道:“这次可多亏了胡闯贤侄啊。”说着冲贺天庆示意了一个眼神。


贺天庆立马会意到,把手里的锦盒双手递到胡老爷面前。


胡老爷虽已心知肚明但还是装作不知的样子疑惑道:“这是?”


贺三笑道:“小店刚来的一对上好玉佩,小小心意,还望胡大哥不嫌弃。”


“这怎么好意思啊。”胡老爷嘴上虽然这么说,转身却对薛管家示意了个眼神。


薛管家立即上前恭敬地接过贺老爷手里的锦盒拿去库房了。


胡闯看够了他们虚伪的客套,找了个借口就去南院找季子诺去了,贺天庆见胡闯都走了也跟着出了大厅。


此时季子诺正坐在院子里静静地想着案件,低头凝眉如画中公子,翩然如画,胡闯慢慢地走过去不敢惊扰他,只是这么看着他就觉得胸中如暗流涌动起伏不定。


谁料走在胡闯身后的贺天庆一个大跨步冲了过去高喊一声:“季弟!”


季子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起身笑意盈盈道:“贺兄。”


贺天庆上前拉着季子诺一同坐下,喜笑颜开地看着他感激道:“这次可多亏了季弟你,不然我还关在牢里被人冤枉呢!”


“其实都是胡大哥的功劳。”季子诺摆手推功道。


贺天庆看都没看胡闯一眼,直接把胳膊搭到季子诺肩上揽着他道:“胡闯也是要谢的,但最重要的还是要谢季弟你,我知道要不是你胡闯根本不知道什么自缢死的人死后的特征还有尸体什么时候全身僵硬的,这都是你告诉他的。”胡闯有几斤几两这个他还是知晓的,“不过季弟你怎么懂这么多啊?”


季子诺眸色稍转幽深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淡淡地笑道:“只是看的书杂了些而已。”


胡闯双眼紧紧地盯着季子诺肩膀上那只手,似是要喷出火来一般。


贺天庆看着胡闯凶神恶煞要吃掉自己的模样还以为是刚才说的惹他不高兴了,他趁机凑到季子诺耳前阴恻恻地告状:“瞧他多小气,不过就是多谢了你几句就生气了。”


季子诺自知胡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只是他俩人这低头耳语的模样看在胡闯眼里就变了样,他上前一巴掌拍开贺天庆的那只手然后把人从凳子上提溜起来,趁着贺天庆没反应过来就占了他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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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有这么多凳子你怎么还抢我的呢?”贺天庆气鼓鼓地抱怨道。


胡闯瞪他一眼:“这是我家,我乐意!”


“好好,你家你家”贺天庆懒得理他走到季子诺的另一边坐下,立马换上笑脸,“季弟,明日你可有时间,我带你去得味楼吃好吃的去,他家的碧螺虾仁、杏仁佛手还有凤尾鱼翅、八宝野鸭可都是一绝。”


季子诺夹在中间看着他俩如孩童一般的斗嘴,脸上不由流露出盈盈笑意。


胡闯一听这话刚才胸中的无名火又腾的窜了上来:“子诺现在身体还未痊愈,好多菜都要忌口,哪能随便乱吃,再者说他要去得味楼也是我带他去,用不着你!”


“季弟忌口的菜我们不点就是了”胡闯莫名的恼怒让贺天庆有些搞不清状况,还以为是自己没有说带他去所以生气了,于是赶紧解释道,“我又没说不带你去,明日我们三个一起去,这样总行了吧。”


胡闯冷笑一声:“明日你出不出得了你家府门还另说呢。”


“为什么?”贺天庆刚问出口,就看到小蓟跑过来边跑还边大喊,“贺公子,贺老爷让你回去呢。”


胡闯还好说些,可当着季子诺的面贺天庆觉得有些丢脸,他不耐烦道:“你告诉他我再玩会儿,玩够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玩什么玩,整天就知道玩!”贺老爷突然出现在南院门口,双目喷火一般瞪着贺天庆。


贺天庆看到贺三立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低声道:“爹。”


贺三沉着脸:“爹?我应该叫你爹,要不是你整日去那烟花之地招惹不三不四的女子,哪儿会惹出这么多事儿来?,刚从大牢里出来还不知道长点记性,现在就跟我回去,老老实实在家给我待着,一个月不许出门!”


贺天庆语气哀求道:“爹……”


相比之下胡闯听到这个惩罚倒是挺高兴的,笑着劝他:“你爹是为你好,听你爹的话赶紧回去吧!”


贺天庆一脸幽怨外加愤恨地盯着胡闯。


“还不走?”贺三又瞪他一眼。


贺天庆无奈地回道:“走”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抬脚跟上去,趁着贺老爷回过头去的间隙,对季子诺承诺道,“等我可以出门了一定带你去得味楼大吃一顿。”


季子诺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好,我等着。”


贺天庆这才放心跟着贺老爷乖乖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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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闯把小蓟打发走后,现在终于只剩下他和季子诺两人单独相处了。


季子诺看他半天不说话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先提起话头来:“胡兄,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的?”


胡闯问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问:“你……为何要让我替贺天庆上堂而不是自己去?你不知道那个仵作说谩语姑娘是自缢死的时候我手心都出汗了。”


季子诺拿起茶壶给胡闯倒了杯热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胡兄做的很好啊,原本我就不是这里的人,如果我上堂定然不会让人信服而且还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所以由胡兄来做是最合适不过了。”


胡闯被季子诺如此一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只是把你教我的背下来了而已。”随即拿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热情相邀道,“这么些天我都没带你好好出去逛逛,周边有好些好玩的地方,要不明日……”


季子诺略带为难的神情看着他:“明日我想再去趟沁春园,虽然贺兄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可杀害谩语姑娘的真凶依旧在逍遥法外。”


胡闯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知道依季子诺的性格查不出凶手定然不会放弃,于是对他道:“那明****一起去,不过你现在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季子诺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凶手必然就在沁春园,很可能是个男人,或者是两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死者身材娇小但也不轻,如果凶手是女人的话,恐怕很难以一人之力把她抱起来再挂到白绫上,但是……”季子诺又有些拿不准,“如果凶手是男人,半夜三更去敲她的房门,死者定然不会给他开才对,除非那个男人是她的情郎,又或者凶手是女人把她杀死后,再叫同伙帮她处理尸体。”季子诺觉得每种可能性都有,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由地微微蹙起了眉头。


胡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陷入思考中的季子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温柔。


“少爷,季公——”跑过来准备叫胡闯他们吃饭的小蓟看到眼前的景象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子却没反应过来直直地往前扑,要不是急堪堪地扶住门口的梅树差点就摔个狗吃屎。


胡闯突然发觉最近小蓟很是碍眼:“又怎么了?”

作者:最后一声宝贝  发表时间:2019-05-21 08:18:54
胡闯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生人勿进凶巴巴的样子,小蓟暗暗心惊怀疑自己看到的都是幻想出来的,那样温柔的目光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自家少爷身上,他定了定心神这才回道:“奥,饭菜做好了,老爷让你们去吃饭呢。”


“知道了。”胡闯不耐烦地应承着,然后起身拉着季子诺往前厅走。


饭桌上胡老爷相当有兴致,还让管家拿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说要好好喝上几杯。


胡老爷喝酒也是直接拿杯子往嘴里灌,跟喝茶水似的,可他的酒量哪里及的上整日泡在酒坛里的胡闯,没几杯就开始晕晕乎乎的,有了醉意。


“闯儿啊”胡老爷大着舌头双眼眯眯着重重地拍了拍胡闯的肩膀,“不错不错,给……给我们胡家长脸了,今日在大堂上……竟然把尹速成那个糊涂县令逼的哑……哑口无言,好,好啊……”


“爹,你喝醉了,别说了。”胡闯现在只想拿块抹布去捂住自家老爹的嘴,当着出谋划策的季子诺夸自己,任胡闯多么厚脸皮此刻也觉得难为情。


“闯儿啊,我的好儿子……”胡老爷继续唠唠叨叨的夸个没完。


胡闯赶紧招呼薛管家过来:“我爹喝醉了,扶他回屋休息吧。”


“是,少爷”薛管家忙上前弯下腰去搀扶住胡老爷,嘴里还不住的哄劝着,“老爷,回房了。”


“不回,今……”胡老爷打了个酒嗝,“今儿高兴,我还没喝够呢,我高兴……”


薛管家顺着话哄道:“是是是,高兴,回房老奴陪您继续喝。”


胡老爷这才由着薛管家架着他离开。


季子诺望着胡老爷离开的背影胸中涌过一股酸楚,而这种情绪压抑着他无法宣泄出来,他低头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希望通过这辛辣的液体能够得到一丝纾解,或许是从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他被呛着了猛地咳嗽起来。


回过神来的胡闯立即跑至季子诺身边轻拍起他的后背:“怎么喝的这么急?你身体刚好,不能如此喝酒的。”


季子诺摆摆手,待气息平稳后才轻声道:“突然想喝了,只是没想到这酒如此烈。”


因为刚才的咳嗽,此刻季子诺的双眼微微泛红眼眶处还闪着泪光,加上他那黯然的神色胡闯猜到他定然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改了口,低头问他:“你想喝酒了?”


“嗯”季子诺点点头,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李太白说唯有杜康可以解忧,我原本想试试看是否真如他所说,可是这酒太辣了,烧心。”


胡闯低头看着此刻的季子诺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怔怔的看着干着急,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往外边跑,又转身对季子诺大喊道:“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季子诺之前滴酒不沾刚才的那杯酒又喝的太急,现在已经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了,他双手捏着眉头根本没听到刚才胡闯说了些什么。


胡闯出了家门就径直往沁春园的方向狂奔,既然季子诺想要一醉解千愁,那他就帮他实现这个微小心愿,齐月那里有绵柔微甜的果酒,这样季子诺即便喝醉了也不会那么难受,胡闯知道子诺身上背负了许多他不知情的事情,但看到他如此难受,他只希望自己能够在他身边陪着他,他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只要能让他高兴做什么都成。


另一边季子诺趁着晕晕乎乎的劲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直流到胃里,那股强劲的力道直达脑门,连带着耳朵都觉得嗡嗡作响,脑中混乱一片,混混沌沌的,他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眯着直直地望着厅外的夜空,好像看到了父亲和母亲对着他笑,可是却模模糊糊的怎么也看不真切,然后倦意浓浓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给吵醒的。


刚一睁眼季子诺还未从宿醉中真正清醒过来,他双手撑着脑袋用力的揉着凸起的太阳穴,脑中像是被无数蚂蚁入侵啃食着脑髓一般,他顿了顿心神后才踉跄着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他望着周围乱作成一团的丫鬟家丁,随便抓住一人的胳膊哑着嗓音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少爷……杀人了……”那人好像还未曾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颤着声音道。


“什么?”季子诺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心头一震,他抬眼看着还未完全泛亮的天色,不过两个时辰而已怎么突然生出如此变故。


“这次少爷恐怕……”那人自顾自的低声喃喃着。


季子诺疑惑地拧起眉:“胡老爷和小蓟呢?”


“刚走,去了县衙。”


季子诺顾不上头重脚轻快步奔去县衙。


等他到的时候县衙门口闹哄哄地围满了人,季子诺拼劲了力气才好不容易挤到了一个稍微靠前的位置。


胡老爷和小蓟想要去进去看看被拖到堂上此刻不省人事的胡闯一眼,却被拦了下来,不管他如何说尽好话拿出多少银票也无济于事,只能焦躁不安地一声声唤着胡闯的名字。


“闯儿……”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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