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不如死去 (快穿,主受,悬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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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8-09-01 18:10:00 更新时间:2019-05-14 11:00:56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吴闻有十个秘密。
以及,后来才意识到他是个快穿者。
ps:美攻强受文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吴闻醒来的时候,是在井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泡的惨白的人类躯体和他一起躺在漆黑的水里。
在数次攀爬逃离井底未果后,被吓得神经兮兮的他在冰冷的月光的照射下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第一,他看不见他分明放在井壁上的手,同时,包括他的身体的任何部分。
第二,水面上伏着的泡发了的肉糜状的恶心躯体看起来很熟悉。
第三,他无法离开这里。井水离井口距离过远,井壁又很光滑,没有人协助的话离开是不可能的。
第四是大概在一天后发现的,他不会感觉饿,但却冷的可怕。井口狭窄,他只能通过射进井中的光线推测时间。
第五是在早于第四点,一晚没睡的吴闻发现的。除了自己的名字,他什么都不记得,在井中空洞的日子里,除了无边的死寂和彻骨的寒冷之外,连聊以慰籍的东西都不存在。
在第五天的时候,吴闻发现了第六点,他不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却能感受到疼痛,对物体产生影响并看到他身体对对象物体施加的结果。比如,他能看见自己身上流出的血。
这是他尝试自杀咬破了自己手腕后,疲惫醒来发现一井壁的血后得到的结果。当然,这血迹在第二天的时候没有了,估计是被井水冲刷了个干净。
以及第七,他死不了,至少是无法自杀。
于是,只能像个孤魂一般静静躺在井底,或许,他这种状态也只能用鬼来形容才比较恰当。没有肉身,和一个泡白已经开始生蛆的尸体一起享受永恒的寂寞。
无论如何,在某个白天,熬过数不清的日子之后,这个永恒被打破了。
那天吴闻还像往常一样,在冰冷的井底,他唯一爱的就是慢慢跳跃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洒在湿冷的井壁上,给单调的黑染上一丝橙色的光。然后猝不及防的就出现了一张人脸。不同于那腐朽起泡的尸体,一张光滑且充满生机的脸陡然出现在了井边。
吴闻缓缓向上仰起的脸微微的停了一瞬,眼睛却还是沉着的样子,他却觉得有些可笑,他刚刚是在慌乱?可他完全没有理由惊慌。他现在没有躯壳,并且,和尸体共同生活了一段时光。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是个什么东西。要说惊慌,也该是井边上那人才有的资格。
可是,那人的表情让他惊奇,是的,惊奇,那井边上的人的表情十分惊讶,却没有恐慌,不合常人瞥见死尸的常态。
在吴闻为零的记忆里,能保留有常识的存在,这是不可思议的第八。
“你…等等,我找人救你。”
“好。”吴闻抬起头,发出一阵干枯的声音,心里却有某些东西在疯长着。
那人对着自己身旁死尸的方向道:“你的状态很差,我一个人不行的。相信我,我会回来救你的。”
“嗯。”吴闻试探着回答。
“那好,等我。”那人的眼睛还是锁定着他身旁的尸体,眼神看起来似乎有些闪躲。没等吴闻细究,井上的人便跑开了。
吴闻轻靠在井壁,沉思了一会儿,将尸体翻了过来。
还是那张恶心发胀的脸,一如往常的腐臭身躯,怎么看都不属于任何的活人。可刚刚那人的视线,却没有半分吝惜的赏给了一具尸体?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1)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吴闻静静的注视着蛆虫自尸体眼眶中爬进爬出,干枯的喉咙中冒出这样的一句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话语。
实际上,吴闻很清楚,他的精神已经快到了临界点,他知道的,是他已经混在尸体和井水中苟活了不止五天的光景。再下来的时间他没有办法再在混沌中清晰的记得,也不知道这具“看不见”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可他很疲倦,尤其是现在,当跳跃在井壁上的最后一丝橘黄也消失殆尽后,眼眶上传来一阵酸楚。
脚上也失去了触底的力气,吴闻只是坐下来,感受粘稠的混水包裹着他的一切,在漫长的窒息感反反复复的胁迫中,他又站了起来。
此时,井沿上已经是悄无声息的竖起了几盏火把。
吴闻眨了眨眼,才发现火把旁所能看见的地方密密匝匝的全是人。井口的一圈人,眼睛都望着井底那具尸体,眼里乌沉沉的。
“能让我上去吗?”吴闻看了眼身旁的尸体,干哑的问道。
那些人没说话,只是有人丢了根绳子,吴闻抬头看了眼那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废了好大的劲才确保将绳子的一头牢牢拴在了腰上。
被拉上井的一瞬间,吴闻偏头看了看在火光映照下的水井,是从来没有过的清晰,而那具尸体却是不见了。
吴闻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安置了下来,从井内获救后他便恍惚起来。饥饿感、乏力感、晕眩感一并涌来,他想,他应该是在途中晕了过去。醒来便是在一个整洁的平房中,从装饰上看来,主人应当是个整洁有条理的人。
“你醒了?”
吴闻挣扎着严重脱力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发声那处,有点意外的看见了那天井边的少年。
少年看他艰难的动作,只是一双黑黢黢的眼,怪异的瞅着。
“这是哪里?”忍耐着肚中火燎一般的饥饿感,吴闻的喉结动了动,注视着门口的少年,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双布满老茧和伤疤的手。
“怪不得。”吴闻低低的说道,他看得见了。
“我家。”
“嗯。”吴闻顿了顿,先前在井里趋近于零的食欲如今却在胃里肆虐着,他只能打开嘴,说道:“能麻烦你拿些吃的过来吗?”
“真奇怪。”少年紧盯着吴闻,有些讶异,嘴角却慢慢提了起来。“你且等等,我得问问先生。”
吴闻皱起了眉头,少年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奇怪?他饿了不知有多久,需要食物很奇怪?
只是等到暮色都再次降临,那少年还是没有回来。吴闻迷迷糊糊的,又再次睡了过去。
只是梦中听到“邦”“邦”“邦”的声音,才睁开了眼。这…是有人在街上打梆的声音?
吴闻好奇,睡了一觉后精神好了许多,胃中也没有了疼痛的饥饿感,便走至窗前。
窗子是旧式的推拉窗,他只轻轻掀开了些缝隙,就把眼往那缝处凑,猛地就一惊,手扒着的窗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吴闻立刻蹲了下来,他刚刚没看错的话,那满大街的,都是身穿白衣的鬼?
吴闻捂住口鼻,恍惚的呆坐了一瞬,又听到之前断了的梆子声又打了起来,强自镇定下来朝窗外望去,这下才算看的清楚了些。
街上那群“鬼”,分明就是穿着殓衣的活人。之前停在街上没有动静,如今随着梆子声走着,便决计不会使人分辨不出和鬼的差异。
只是这些人行动十分僵硬,每走一步肩膀晃动得更加剧烈,吴闻心下觉得怪异,直到队伍走至街尾消失在了他视线,才觉察出那种诡异的不和谐出自哪里。
这些人…都在倒退着行走。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凉意,吴闻关上了窗,也关上了一道凉薄的视线。
太奇怪了…这里。
吴闻脑海里的既有认知已经无法解读这种不寻常,偏又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他只是决定,他会自己找到真正的答案。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2)
又睡着了。
“先生要见你。”
吴闻怔忪,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的那一幕,后来就断了片。身下压着的,出乎意料的是绵软的床。
“好。”吴闻坐了起来,他的身体奇迹般的在自我痊愈,确切的说是在自动补全空荡荡的胃囊,饥饿感残存的不多了。
“你不能这样出去。”
吴闻抬头看去,少年今天穿着深蓝长袍,描了眉眼,漂亮,同时让他无法忽略的,是若不是他见过少年穿着体恤的样子,他会以为他是个古代人。
“我该怎么做?”
“换上。”少年指了指木桌上的一套靛蓝色袍子,吴闻了然,抖了开,驾轻就熟的换上了。
“还要做什么?”
“饰面。”
少年将吴闻带到一个简易的梳妆处,吴闻看着少年因着脂粉透出的一股子冷澹的艳丽,衬着越发显得死气沉沉的眸子,没有言语。
吴闻收回了视线,望进了面前镜子里。还没被染上颜色前,只是一张平凡的脸,只眉目处细微的流露一丝桀骜,又被一双沉静的眼压了下去,身量倒是足的,应当是一具有力量的身体。
奇异的品评着自己的外貌,吴闻的心安静了不少。这是他,他感到熟悉。
然后这张他感到熟悉的脸一点一点的染上了白色,黑色,红色。就成了另一个模样,一个毫无生气的吴闻。
吴闻皱了皱眉,不喜。
少年诡异的牵起了嘴角,拂了拂衣摆起身:“可以了。”
吴闻静静的看着,心里觉得古里古怪,也没说什么。
出门后吴闻才发现这是个古镇,灰暗的云层似乎很低,闷的人喘不过气来。不过灰蒙蒙的光还是照亮了一些东西,和黑夜不同,至少他能看清一些东西。
比如,人们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笑,街上的商铺都关了门,人们都在街上行走着,似乎是个节日?
见到他,人们便停下来,越发笑得用力,嘴角使劲向上努着,颧骨紧张的缩成一坨,却偏不发出声音。
所有人,仿佛失去声带般,带着快乐的模样,像吴闻靠近,笑了,又走去。
吴闻手心有点潮,只是攥紧了拳头,随着少年走着,挺直脊背,越过诡异的人群。
后来才见到了“先生”。
没有暖意的光照在身上是冰凉的,照在“先生”身上,拂过鲜红的衣袍,就让人眼球都刺痛起来。
闭了闭眼,再一转眼时少年就已经走了。那“先生”背对着他,正前面似乎就是一片水塘。
“先生?”吴闻唤道。
“外乡人,你过来。”“先生”转过身,头发很长,披散在身后,转过身时,也只发梢动了动。
吴闻走近了,“先生”没动过任何妆奁,脸色红润,嘴角轻轻勾着,睫毛看起来暖融融的,眼底除却探究只是一片死寂。
“后天是盂兰盆会,你有什么要说的?”
“鬼节?”吴闻愣了愣,看着面前清澈的池塘,联想到了某些东西。思索了会儿说道:“我知道,那口井不普通。”
“那口井…”“先生”咀嚼了一番,眸子里有什么东西滑了过去。
“在哪里?”“先生”抬起了手,摸了摸吴闻上过妝的脸颊,摸出一手白粉色的尘末。
“我没办法描述,我能带你去。”吴闻慢慢后退了一步,不习惯突然的亲昵,同时疑惑“先生”竟然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明日往生势去后,带我去。”“先生”凉薄的看了吴闻一眼,嘴角的弧度没有丝毫的变化,容貌好看得疏澹,不像个真人。
“…”吴闻沉默了一会儿,“好。”
“回去吧,外乡人。”
吴闻半垂了眼,遮住了眼里的暗芒。这人说他,是外乡人?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3)
回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循着空荡笔直的街道找到他出发的地方是没有悬念的,可吴闻脚尖点了点,在雾蒙蒙的天色下,呼吸都带着一股子腐败的焦味,于是脚跟一旋,抬腿走了出去。
灰沉沉的天幕,闻起来有一股烟的味道,吴闻头脑发涨,猛然就听到孩童的嬉笑声在寂静的镇子里陡然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是一声爆响,歇斯底里的程度怕是不打算今后继续说话似的,炸在耳边,吴闻立刻警觉,可那声音又降了下来…笑着笑着就慢慢带来点空灵的味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吴闻才挪动了僵硬的双腿择了个方向跑去。
他刚刚余光看见有人穿着殓衣。
在这里!吴闻小心翼翼的自古朴的建筑掩体后探出头,又见着了昨晚那群人。
大人和小孩分站着,嘴角尽是裂到难以置信的程度。
有一捧着寿衣的小孩坐下了,摇了摇头,只听到一阵铃铛声,就开口唱到:
“ 小阿姐,模样俊。
小阿哥,会唱歌。
盂兰盆,恋朦胧。
来年约,小土坡。
土坡黑,土坡褐,
里面埋个大木盒,
白殓衣,七彩旗,
插在坡坡正上头,
乖阿姐,俏阿哥,
手把手,肉连肉,
永生门前不寂寞。”
那歌声像是民谣,调子拉得很长,颇有些辽远的意境,内容又毛骨悚然,偏还是从个娃娃嘴里唱出。周围的人还是笑着,像是嘴角被钉住了,眼神看起来都是阴沉沉的,像是把阴沉的空气都塞进去了。
吴闻站着不敢动,心里愈发沉重,只看如今的境况,他也应该立即跑出这个鬼地方,而不是继续探查什么狗屁真相。但,某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似乎在做着主导,吴闻心底里觉得,再奇怪,他也不能离开这个镇子分毫。
娃娃唱了一遍,手中寿衣抛了抛,就有两个脸上挂满了橘皮的老人上前,围坐在了娃娃身旁,手里在摆弄着什么。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吴闻视力好,看得清楚,是两团红线,阿嬷抖抖索索的解开了,就一缕一缕的捻起来,两团线给拆解得差不多,再一合,就挂在娃娃脖颈上。
正巧唱到“白殓衣,七彩旗”,娃娃嘴角就爬得更高,眼睛也兴奋地凸起,太阳穴一股一股的,就指着周围为数不多穿着殓衣的其中一个大人。
位置原因看不见那人表情,吴闻只瞧见那人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趴伏在地上,就接过寿衣,往身上套去。
周围人还是一副笑面孔,吴闻却觉得狰狞了许多。
“你在做什么?”
吴闻惊了一下,镇定的缩回头,鼻尖却渗出了些汗。
是“先生”。
“我且让你回去可是?”“先生”嘴角还是勾着,瞳仁黑的像井底,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我这就走。”手摸着青石板砌的墙,入手的青苔滑腻腻的,一直黏到吴闻心里。“先生”这时却凑近了。
“如今?”
“抱歉。”吴闻垂下头,缓慢的呼吸了一口满是灰尘的浊气,抛出一句。
他不敢看,“先生”眼仁里凉薄得只让他想起那口井,便选择道歉。
“先生”退了半步,与吴闻拉开了距离,红润的嘴唇机械的保持着的弧度在说话间打破了,“抱歉?你不过是个外乡人。”
吴闻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背部冰冷的触感和手中的湿滑又让他喉咙发堵。说来,他又怎么算是个外乡人?他或许,连人都不算。
可“先生”又不离去,他连自我调整的时间都没有,错乱的模样就在阴冷的视线里加剧了。
吴闻喘息了两下,瞳孔有些异常的扩散,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
“嬷嬷喜欢胖哥哥,
哥哥不爱瘦嬷嬷,
嬷嬷搓,嬷嬷揉,
嬷嬷做个观音丘,
观音丘,滋味够,
哥哥吃下肚里头…”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我是不是已经凉了?题材凉透…文笔惨淡…剧情一言难尽?…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4)
“你在做什么?”
背部还是靠着冰冷的石砖,手指扣着砖缝,指甲缝里在发涨。唯独口鼻处少了那股焦灰味,吴闻才稍稍喘息过来。
“下雨了…”吴闻脸上沁出些冷汗,他刚才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里黑压压的东西才散去,不一会儿意识就又回笼了。
“我问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吴闻收回脏污的手指,搭在腰上揉了揉,眼睛却望着“先生”,“我不该来,我要走了。”
“走?”“先生”表情看起来有点怪异,吴闻多看了几眼,才慢慢意识到,“先生”嘴角放平了,是一条线。
“我是不小心来的。”吴闻抬头望着天幕,身体的**感随着黑沉沉的东西在一点一点散去。“况且,我是个外乡人。”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不敢说,也无处可说。这些话吴闻没说出来。
“外乡人。”“先生”细碎的拒绝着这三个字,也不再看吴闻,垂着眼,暖融融的睫毛里就渗出黑。
“你很奇怪。”“先生”突然笑了下。
“…”吴闻竟然觉得很有道理,这些天下去,他没有一刻是感到正常的。或许镇上的人们看他也是如此,那么不然就是他疯了,不然就是镇上的人都有问题。
“不过,不出月余盂兰盆会便要来了,我不希望出岔子,你不要再疯疯癫癫的不成体统。”
不出月余?吴闻瞳孔都缩了一下,方才“先生”才说,后天就是盂兰盆节…
“是。”吴闻嗓子发紧。
“去罢。”
吴闻转了身绕了青石板墙过去…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巨大的展台,什么都没有。
“先生。”吴闻顿了下脚步,背对着“先生”,“先生可还记得,我是怎么来的?”
“转过来。”“先生”柔柔的说道,嗓子里像包了团雾气。
不然…他怎么会听不懂这两个字?“吻我。”
吴闻背部只旋过了一点就僵在原地,耳根发烫,脸色却苍白,但还是镇静的说道:“先生不要开玩笑,我就先走了。”
几乎慌不择路的抬腿就走,,吴闻从未觉得如此狼狈,他竟然被如此戏耍了一番,真是难看。
似乎在雨里走了很久,吴闻才猛然清醒。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他举起手,身上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T恤。
他究竟在恼些什么!
吴闻手轻微的发起了抖,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但事实是眼前的人突然集体消失,他身上衣服也莫名其妙换了一件。
他真的突然就到了二十几天前?从那场怪异的集会上?
摸了摸除了最初醒来,便毫无饥饿感的肚子。吴闻想到了那具腐败的尸体,一开始在井里他看不见的身体,以及无法死亡的自己。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吴闻慢慢坐在泥泞的地面上,附近安静的很,雨越下越大,早已驱赶走了人群。棉质的衣衫贴在肌体上,昭示着身体主人的强壮和活力。
吴闻有了一个猜想,确定现在就要实行。
举起手,瞅着手腕麦色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吴闻张开了嘴,吃出一口铁锈味,雨水稀释了流到外面的血水,还是红得扎眼的,像“先生”的衣服。吴闻嗤笑一声。
渐渐的,血不要钱的流了一地,吴闻呼吸已经粗重不堪,瞳孔涣散,心跳缓慢又声大如雷鼓,身体僵白,头昏沉得像烧到了五十度,眼睛也一片漆黑,他这是要死了?!
死?
死是不可能的,吴闻抿了抿嘴唇,有点兴奋。
今天天晴。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游戏规则,换句话说,他已经无敌了。
当然,前提是别再让他见着“先生”。
“先生”笑着看了过来,脸红润又光滑,睫毛暖融融的,嘴角挂着笑,眼睛里是冷的“我说过了,别让我难办。”
“是,先生。”吴闻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先生”说:“我已经允许你和我睡在一起,你便给我安生些。”语气里是满满的不信任。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4)
“你在做什么?”
背部还是靠着冰冷的石砖,手指扣着砖缝,指甲缝里在发涨。唯独口鼻处少了那股焦灰味,吴闻才稍稍喘息过来。
“下雨了…”吴闻脸上沁出些冷汗,他刚才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里黑压压的东西才散去,不一会儿意识就又回笼了。
“我问你在做什么。”先生看了眼因为雨幕显得朦胧的天。
“没什么。”吴闻收回脏污的手指,搭在腰上揉了揉,眼睛却望着“先生”,“我不该来,我要走了。”
“走?”“先生”表情看起来有点怪异,吴闻多看了几眼,才慢慢意识到,“先生”嘴角放平了,是一条线。
“我是不小心来的。”吴闻抬头望着天幕,身体的**感随着黑沉沉的东西在一点一点散去。“况且,我是个外乡人。”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不敢说,也无处可说。这些话吴闻没说出来。
“外乡人。”“先生”细碎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也不再看吴闻,垂着眼,暖融融的睫毛里就渗出黑。
“你很奇怪。”“先生”突然笑了下。
“…”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吴闻竟然觉得很有道理,这些天下去,他没有一刻是感到正常的。或许镇上的人们看他也是如此,那么不然就是他疯了,不然就是镇上的人都有问题。
“不过,不出月余盂兰盆会便要来了,我不希望出岔子,你不要再疯疯癫癫的不成体统。”
不出月余?吴闻瞳孔都缩了一下,方才“先生”才说,后天就是盂兰盆节…
“是。”吴闻嗓子发紧。
“去罢。”
吴闻转了身绕了青石板墙过去…空荡荡的,除了一个巨大的展台,什么都没有。
“先生。”吴闻顿了下脚步,背对着“先生”,“先生可还记得,我是怎么来的?”
“转过来。”“先生”柔柔的说道,嗓子里像包了团雾气,“你怎么进来的不重要,你既然进来了,便清楚,这里从来没有外乡人还能出去的道理。”
好狡猾的人。吴闻心想,可他背部只旋过了一点就僵在原地,先生瓷白的手已经紧贴在他的脸上了,垂下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点眼底的悲悯和他贴的极近。
他因为“先生”突如其来的亲密耳根发烫,脸色却苍白,但他还是镇静的说道:“先生不要开玩笑,我就先走了。”
“先生”靠的过近,吴闻心里不舒服,甚至产生厌恶,几乎慌不择路的抬腿就走,吴闻不知道他曾经是否有觉得如此狼狈过,但这样的他真是难看。
似乎在雨里走了很久,吴闻才猛然清醒。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他举起手,身上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T恤。先前由那个少年为他找来的靛蓝色长袍已经不再他的身上了。
他究竟在恼些什么!
吴闻手轻微的发起了抖,他从来不信怪力乱神。但事实是眼前的人突然集体消失,他身上衣服也莫名其妙换了一件。
他真的突然就到了二十几天前?从那场怪异的集会上?
摸了摸除了最初醒来,便毫无饥饿感的肚子。吴闻想到了那具腐败的尸体,一开始在井里他看不见的身体,以及无法死亡的自己。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吴闻慢慢坐在泥泞的地面上,附近安静的很,雨越下越大,早已驱赶走了人群。棉质的衣衫贴在肌体上,昭示着身体主人的强壮和活力。
吴闻有了一个猜想,确定现在就要实行。
举起手,瞅着手腕麦色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吴闻张开了嘴,吃出一口铁锈味,雨水稀释了流到外面的血水,还是红得扎眼的,像“先生”的衣服。吴闻嗤笑一声。
渐渐的,血不要钱的流了一地,吴闻呼吸已经粗重不堪,瞳孔涣散,心跳缓慢又声大如雷鼓,身体僵白,头昏沉得像烧到了五十度,眼睛也一片漆黑,他这是要死了?!
死?
死是不可能的,吴闻抿了抿嘴唇,有点兴奋。
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混混沉沉的遁入黑暗中的时候想着,再一睁眼的时候,天应该就不会下这瓢泼大雨了罢。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5)
果然,吴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慢慢吐了一口气。
他从冰冷泥泞的雨中又回到了室内,抬起胳膊,吴闻看了看,没有绷带,没有看见深刻的齿痕以及青红的血管、血肉乃至森森的白骨,蜜色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显示着身体主人的健康。
不过他确实在大雨中自杀了。
但不过是一觉的时间,他又回到了第一夜他被从井里救下后来过的地方,那个古怪少年的家里。
这个整齐的平房他来过一次,尤其是那扇推拉式的老旧红木窗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吴闻勉强笑了笑。
他现在大概有了点想法。
这三天的经历以及从“先生”嘴里得到的只言片语让他大概厘清了一点东西。
虽然吴闻仍旧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过他亲身经历告诉他,他的时间走向与正常人不同。从他被从井里救出来到这个小平房里之后,他的时间就在逆流。
并且,这个逆流总是在他昏迷或睡过去之后才触发的。
这可由先生的话证明,比如在第一次见到先生时,他告诉吴闻,后天是孟玉兰节,而第三次见到吴闻时,告诉他不出月余便是鬼节。
当然,先生的话也可以理解为他是在一觉后快速进入了三百三十多天后还有一个月就是孟玉兰节的那天,但这被吴闻用自己不要命般的实验证明了这一假设是错误的。
他咬破了手腕的动脉,由失血的昏迷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即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时间是在倒退的。
证据就是他光滑的手臂。
如果时间只是快速推进,那么被强行咬破的手腕势必会留下伤疤,但吴闻手上没有一点疤痕,而他记得,在获救那天,他第一次能看见自己身体的时候,他有仔细观察过他的手,因为那双手布满了伤疤,尤其是手腕处一块丑陋的伤口还在结着血痂,第一晚那时他还活着,这也是吴闻敢不要命的自杀的原因。
那么,这也就能说明他时断时续的饥饿感究竟是什么原因了,也正因如此,吴闻前所未有的有了信心。
他一定是个人类。
基于两点,第一,吃饭、睡觉、喝水,这些人类所必须的欲求他一个不拉的全都有。
第二,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一切不科学。
当然,最主要是因为第二点,他所经历的一切,乃至认知都超出了吴闻常识的范畴他才觉得他不可能不是人。
因为他觉得不科学,那么他以前一定生活在科学的,符合他心里认知的场景中。
吴闻想,那个场景是时间顺序流动的,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太阳东升西落,人死不能复生,有感知有触觉的地方。
当然,他还不能解释为何在井底他会是不生不死宛若水鬼般的模样,但他就是前所未有的有底气,因为这整个村子都不合理,那么他的不合理也就成了合理的一部分。
但是,他要怎么回到那个他没有记忆仅靠常识所认知的科学的世界?吴闻有预感,这应当是他在这个村子里唯一的使命。
吴闻睁了会儿眼睛就闭上了,他听见有人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那声音有些磕绊僵硬,不像是个青年走路时会发出的声响,来人应当是个老人。
“咳咳。”来人仿佛生了重病,发出枯朽的咳嗽声,嗓子里像是卡了浓痰,却只能发出点微弱的气音。
吴闻才装作像是刚醒来的样子,慢慢的睁开眼,脸上还带着点睡着了被吵醒后的茫然,眨了眨眼才慢慢看了过去,是个干瘪的老嬷嬷,穿着一身黑卦衫,凋敝的味道就更浓了,身上甚至有些许久没沐浴的体臭。
吴闻见老人发现自己醒过来了,就动作利索的坐了起来下了床,没嫌弃老人身上不太干净,搀扶起那嬷嬷。
他不知道这房子里哪里有水,见老人咳得几乎背过气去也不知因该如何是好,干脆把老人牵到了他睡觉的床边,一弯腰将已经慢慢匀过气的老人放在了床上。
因为抱起老人的动作,嬷嬷宽松的马褂拉开了些,露出个黑乎乎的玩意儿,看体积还挺大,之前老人站着时,因为太过瘦弱倒是被严严实实的遮在了空荡荡的衣服里。
现在因为平躺的姿势,那东西凸了出来,吴闻觉得没克制住盯着那露出的东西多看了几眼,心底有丝惊讶。
老人孱弱的身子瘦的像张枯纸,只瞧见吴闻的视线后奇怪的看了一眼,挣扎的拢了拢衣物,明明还是阴沉枯朽的老脸,幽暗的老眼却似乎闪过点什么。
“嗬嗬…多谢…嗬…”老人想说话,一开口就似拉了风箱,吴闻没急,站着等。
“少年郎…你怎的不去?已经九十点钟了…”老人缓过劲儿了,“你们几个说来考古的,每日不是这个点出门见面?”
“是。”吴闻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却应了,“老人家,你在这休憩,我这就出门了。”
老人全是褶皱的嘴不再皱巴巴的缩成一坨,露出点有些可怕的笑,盯着吴闻没说话。
他在老人古怪的视线里停顿了一下,问了句显得多余的话,“我想请问一下,您见我们雷打不动的每日都考古,会很反感吗?”
老人默了许久,才用那沙砾一般的嗓音说,“外乡人,不就喜欢搞那些小团体,你们每日聚着以为俺们不知道你们是怕俺们害你?”
吴闻因为老人的直白愣了下,轻轻说了句“您误会了”转身出了门。
走了许久,穿过一条幽长的巷子,在拐角处他才停下脚步,缓慢的靠着冰冷的墙壁喘了口气,先不说那老人说的话信息量有多大,他方才抱那老人上床时,看见那老人衣服里团着个什么东西,还顶出了衣服,他没忍住多看了几眼,也不过瞧见了轮廓,现在才慢慢回想着些细节,肯定那是个泥菩萨。
这让吴闻想起了那个古怪的童谣,他记得有一段是这么唱的:
“嬷嬷喜欢胖哥哥,
哥哥不爱瘦嬷嬷,
嬷嬷搓,嬷嬷揉,
嬷嬷做个观音丘,
观音丘,滋味够,
哥哥吃下肚里头…”
嬷嬷,泥做的观音,这二者联系在一起,他很难不想到童谣里的观音丘。
想到歌谣里说给人吃的观音丘,再想到他出门时老人湿冷的附着在他背部的视线,吴闻不觉得那会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还得让人送了性命。
还有就是那个老妪说的考古的同伴,吴闻很在意。
这也就是说,当初进村的时候,外乡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而老妇说,他和那些外乡人每日这个时间点总会出门相聚,这个点是介于上午九点到十点,正好是第一次他醒来的时候,但那时他并未出门,这就说明他失约了,但也不见那些同于他前来考古的年轻人来探望他,这就是不寻常的地方了。
正常说来,这个村子十分古怪,就这几次的相处下来,也能感觉到村人对外来人的排斥,在这种情况下,并且根据他故意问老妪的一句话可以见得,每日的约见怕考古是假,确认每个人的安全才是真。
那么如果有人未能按时赴约,其余的人或多或少会因为抱团心理对未能赴约之人表示担心,以及看望,但是他在屋内几乎枯坐了一天也没人来。这表明这些人可能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若这一次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是由于天气或者各种特殊情况取消了每日的约见,那么第二次和第三次他几乎都在上午九到十点的时间出门,却没看见任何像他一样的外乡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并且,第二次去见 “先生”时,那人曾经告诉他,“这里从来没有外乡人还能出去的道理。”吴闻有理由怀疑,那些现在他还能遇见的和他一同考古的伙伴们,将来是遇害了。

作者:72度地球  发表时间:2019-05-14 11:00:56
永生门(6)
不过,他最后的结局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毕竟他一睁眼就是在井里,不生不死的和一具尸体一起泡在腥臭的井底。
不过,先不说他最后的结局如何,吴闻在想,如果时间像这般跳脱不受控制,那么中间被跳过的那些时间会发生些什么呢?
尤其是他很在意先生反复提到的盂兰盆节和第一次见先生时,允诺在往生势后带先生去那口井时提及的往生势。
这两个日子,一定十分重要,可问题是,他并不能回到之后的时间…
这可怎么办…
吴闻想归想,脚步没有停下,那些同他一起从外面进到村子里的同伴他还得先去看一看。
虽然他目前并不知道这些人会选在哪里集合,他也不敢问那个老妪,生怕被察觉自己的古怪,但这不妨碍他在村里寻找他们。
还好吴闻运气好,他没逛多久,就被神色紧张的一位女性拉了过去。
“嘿。”有人拍了拍吴闻的肩膀,把他惊了一跳。
吴闻屏了口气,慢慢回头才看到是个有点印象的脸庞。
说来吴闻好像是有些迷信,他好似曾经有点道听途说的迷信,说是人身上有三把阳火,若是猛地回头,不注意吹熄了肩上的火会招来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是在大早晨,他似乎也保留了点神神叨叨的坏习惯,不敢大喘气。
“走吧。”吴闻没有解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为何没在约定时间到约定的地点,就一脸平静的回视了那女人略带谴责的视线,可女人没有动。
女人的脸很周正,不是长相标致的那种,而是端正大方,像是久坐上位的人才有的长相,此时虽然不满吴闻没有按时到地方还一声不吭,皱着眉,沉默着没有出声谴责,但脸上还是透着点愠怒。
吴闻担心女人的愤怒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想了想,敛了眉,装作有丝惶恐的欲言又止的看了女人一眼,女人做出了个僵硬却恍然大悟的表情,脸色倒是变得凝重了,拉着吴闻就走。
女人急急的走在前头带着吴闻七拐八拐,这村子里许多地方他都没有来过,算下来,他实际上也就只有三次出过门,一次是被少年引着见先生,一次是化了古怪的妆在路上走着,还有一次就是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自杀。
所以,他当然是没有其他的外乡人对村子这般的熟悉的,也正因如此,特别珍惜这女性带她七拐八拐走路的机会,毕竟他也不太清楚他这么倒带的过日子的机会还有几次。
村子大部分都已经盖了钢筋混凝土的平房甚至是楼房了,也还是留有些棚屋,土扶的墙,因为破旧的缘故露出里面红褐色的砖块。
土房子间间隔很近,在吴闻看来似乎是连成一片,乌泱泱的一堆建筑群都是那个破败的格调,中间也没有夹杂些别的建筑物。除了其中一带修筑的土屋,村子里的墙都换成了青石板,地面也浆了水泥。若是下雨的话,旁边并没有农田,也不至于会弄上满身泥泞。
那…吴闻咬破手腕那天,他满脚的泥泞是从哪里来的?吴闻望着远处的土方,隔得远了些,但他能看见些湿润的泥土。
他那天浑浑噩噩的,是不是闯进了那些土屋之间了。
那女人不知道吴闻想什么,只是感觉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拉他紧走了几步。
吴闻感觉到她的不快,加快了脚步。
不过也没走几步了,又一拐弯,绕过那些灰扑扑的房子的可见范围之后,他见着有三个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三人见女人带着他回来了,表情似乎有些松懈,但绝不是由于关心吴闻的样子,而像是某种劫后余生一般的轻松。
其中一个啤酒肚明显的中年男性夸张的喘出一口气,怨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吴闻看了一眼女人,女人也站在了那三个人中间,挑着眉示意他解释。
吴闻清了清嗓子,他方才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不好意思,刚刚耽误了一下时间,还麻烦你们等了这么久…”
“这都什么时候了。”一个戴眼镜的男青年听吴闻这么一说不满的推了推眼镜打断,“惺惺作态的样子收一收吧,大家都知道这个村子有多凶险,当初进来的时候就说过,若是有情况不能准时到达,一定要发个短信知会大家。你倒好,信息也不发,还生生迟到这么久,让我们在这里等半天,大家都在想你是不是也死了。你最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闻飞快的看了一眼青年,他注意到了“凶险”,“短信”,“也死了”这几个字眼,“我的手机不见了。”吴闻根本就不知道他有个手机,听到这话,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呵。”那啤酒肚男人却是看也不看吴闻,明显不相信吴闻把手机搞丢了的说辞。
不过这人的态度吴闻倒觉得十分值得玩味…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会把手机弄丢?这说明手机很重要,看来他在回去之后得好生找找。
那女人放任两人对吴闻的阴阳怪气,现在才说道:“先前我问你原因的时候你欲言又止,是有重要的消息跟我们说?”
“嗯…”吴闻应了,“你们知道盂兰盆节吗?”
话出口后,吴闻就盯着那戴眼镜的青年的脸,虽然戴眼镜人的总不至于只有这个青年一个人,可他总想起那天他在展台旁看见的诡异的一幕,一个背对着他戴眼镜的人,被唱歌的童子赠了一件敛衣…
但现在又不是单独问话的好时机,或许,他可以试试用手机联络一下这个青年,只是他还得先套出这人的名字才行。
“鬼节?”之前一直没出声的一个中年妇女开口了,“我们进来的背景不就是为了调查小山村古怪的节日吗?”中年妇女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光一亮,“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我们要调查的节日是盂兰盆节?”
吴闻有些奇怪这人的态度,按理说他们不该是进来考古的吗?怎么会又说要调查村人的节日?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进这村庄?
不过吴闻扫视了一眼周围人的表情,那些人的样子也和这中年妇女十分类似,似是猛地抓住了一线生机,倒显得他一个人不伦不类起来,他一时间也觉得这太古怪,却只能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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