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 《霸主的傻儿》by:wing ying (无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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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5-07-31 02:00:00 更新时间:2019-05-03 10:41:06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小孩微笑著摇了摇头。
要乖乖待著。
爹不喜欢缠人的孩子。
想要。。。。。。
爹爹喜欢自己。。。。。。
"爷。"
上座屏风后,黑衣少年半跪在男人面前,桌上的各色佳肴被冷落在一旁,的另一个少年离得远些,站在一角。心想,方才自爷从上头往下看到珞和那丑小孩抱在一块儿,脸色便极难看,珞的胆子还真是大,是爷的人还胡乱勾搭。。。。。。
"珞真是好看呢。。。。。。"
反手扭著黑衣少年的小巧的下巴,男人脸上的笑意不减。"爷太夸奖珞了,爷才是最好看的。"有些疼痛,不禁皱了眉。。。。。。是啊。。。。。。放眼这天下,有多少人有爷好看,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柳莣与爷比起来,怕也只成了庸脂俗粉。
"珞儿,这身子似乎许久没碰了啊。。。。。。"优雅地在那容颜上落下一吻,"珞儿想是饥不择食了是吧。。。。。。"姣好的脸蛋瞬间刷白,可却止不住身下的燥热,温度逐渐上升。不知何时,分身已经被握住,胸前领子敞开,那一片雪白上的红点被恶意嘶咬著。
"。。。爷。。。!!"
身子向前弓起,尽量压低了声音。。。。。。原来,这个身子依旧是如此敏感,下贱。。。。。。眼里竟泛起了雾气,脑中顿时闪过那瘦小的影子。爷的怒气又是从何而来呵?还没替那孩子买衣服呢。。。。。。现下大概饿了啊。。。。。。
就在情欲高涨之际,少年的身子被甩在地上,上方的男人冷冽道:"去跟著,然后现在就滚!"说完,将手上的白玉戒指解下,扔向少年。少年先是惊愕,而后便入往常般冷静地著好服饰。屈身道:"冷华得令。"
见黑衣少年离去,男人瞥了眼一旁噤声的少年,道:"过来。"少年微颤,可仍是会意地上前,撩起自己的袍子,直接坐在男人身上,自己快速地律动著,可这上座也只有屏风挡著,自是不敢大声呻吟。任少年埋头在自己的胸膛,眼神却望向酒楼外头,那简陋的马车,一直到宣泄了欲望,仍不曾移开。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第19章
黄昏,道上的人少了许多,小贩也忙著收摊,倒是清华楼来来往往,客不见少。清华楼本是酒楼,却也暗置厢房,到夜里便让小二到巷子寻几个样貌秀丽的雏妓,供远道来的爷儿们寻欢作乐。
小二的眼神直往上座那方瞟,见那客人出手阔气,一身好布料,就连皇城来的爷儿都没这等贵气。心想不禁一阵搔痒,这好生意怎可任著溜了?!正想著,上座厢内的人撤下了屏风,掌柜的急急使了眼色,小二便一股脑地奔了上去,讨好地笑著留客,原是低头还好,现下微微抬头才发现眼前的金主竟生得这般好看,不禁怔然。就是锦香院的红牌也没这爷一半,见他脸色沉了几分,才又汕汕笑著。
凤韹皱眉,四周的目光早习以为常,且他本愿行事高调,这清华楼想是在楹镇也是颇有名的,也省了时间去寻客栈,便应了下来。另一头的掌柜连忙唤了人去备房,凤韹身后的少年显是不满地抿了抿嘴,但还是紧紧跟在凤韹身后。
"下去。"
冷瞥了眼,少年欲言又止,咬了咬牙,还是跟了小二到后院。
独自步出,那双美目驻留在楼前不远处,车夫已不见踪影,马儿早早牵了去,馀下后头犹如小箱子的车厢无人理会。不知是何力使然,往著那头走去,道上人烟稀少,只有夜幕逐渐降临。掀开那布帘,里头也只有那卷缩成一团的身影,缓缓蹲下身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向那凹陷的小脸。
睡著的人儿极不安稳,拉下的袖子露出了纤细得骇人的手肘,布满了伤痕,淤血更是刺目。小脸上的那支手来回抚摸著,触及那干裂的唇,竟有些颤抖。就在此时,那唇动了动,似是呢喃,声细如同虫鸣,可那一声却让一时沉睡的愤恨再度涌上心头。
"。。。哥哥。。。。。。"
难以自制的一掌直接掴向睡梦中的孩儿,让那身子直接撞向一旁,苍白的小脸顿时一片红肿,要不是真气紊乱,这一掌只怕不会只是红肿这麽简单。小孩疼得发颤,奋力地撑起身子,顿时不知何处一脚硬生生踢在那肋骨上,微传来那断裂的声响。
无力地看著前方,本能反应地用手护住身子,却在看到那绝美的脸孔时,怔了怔,怯怯地唤了声:"爹。。。。。。"怎料,又是迎来一掌,却也只敢半伏在一旁,原是整齐束著的干发也散了开来,模样甚是狼狈不堪。
"谁准著你这贱种喊爹,"觜角牵起,冷声道:"果真和你娘一个样,这麽久没碰就勾搭上了别人。"扯著发丝,车厢虽小,可小孩本就较一般同龄孩儿小得多,再多个凤韹仍是绰绰有馀。
没有任何前戏,下身的欲望已经抵在那细小的洞口,小孩一阵颤栗,身体的燥热令他觉得羞耻,每夜熟悉的麻痒顿时涌上身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小孩懦懦地站在一旁,望向前方,却只见到那高佻俊美的背影入了前方典雅的车厢。一会儿,马车便在道上行著,最前方换成了方才的白衣卫士,未见那熟悉的黑色身影。几乎是奔跑,小孩一路跟在后头,手上抱著那包袱,脸色越发难看,身后的伤又再度裂开,双脚已经发软,却还是快步跟著。
道上的人也只当那是哪家养的下仆,车厢内的少年掀开车帘向后望著,心情愉快地笑了开。小孩急了,逼出了泪水,小声唤著:"爹。。。。。。"
"爹。。。。。。"
可是,他知道,爹爹听不到。
第20章
烈日当空,在人烟稀疏的道上行著,人虽不多,要不是四方的白衣卫士,还真让人觉得此行是为郊游一途。
"白单,还须要多久?"
华贵的马车传来一把冷声,前方马座上的名为白单的卫士连忙回首道:"回爷的话,还需一日便可抵庆城境内。"车内的男人不语,白单却暗捏了把冷汗,爷的性子难捉摸,如今又不见影卫,想来和爷此番的行程有关。可恼人的是,为何带上男侍,又如此宣扬,莫不是。。。。。。
不猜也罢。
厢内,一身淡红的丝袍,乌黑茔亮的青丝仅用银白发带随意束著,绝色的玉容此番苍白异常,毫无血丝,那双星眸凤目更是深不见底。硬狠狠地揪著华裳,脉动混乱,体内的真气虽已平息,心更是紊乱非常。
不可能。明明。。。。。。
最近还是太累了啊。。。。。。似是想到什麽般,脸上渐渐扬起一抹邪笑,就快到了,这十年来自己好容易才忍到这一刻。想来还得要感谢圣皇,这一次绝对要让所有欠他的帐,一笔一笔要回来!
想到这里,竟觉得胸口的痛楚轻减许多,眼睑半垂,那修长玉指忽而不听使唤似的,缓缓掀开一旁的帘子,身子更是倾上前,刺目的日光让那双美眸连成一线。不被察觉,目光移向最后头,虽曾身中剧毒,馀毒未清,可却没影响到那习武之人的敏锐远视。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那道绿色的身影,一直在最后头跟著,有些蹒跚的步伐,应是布满了汗,瘦小甚至凹陷的小脸满是尘土。抱著包袱的手不时腾空抚向脚膝,脚下石路想是难走,可那双脚却从未缓下。
凤韹的眼神黯了黯,拉著帘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白单,行慢点。"
同样冷漠的声语,却清脆许多,让白单微怔,不禁问道:"爷。。。?"帘后的男人仍是沉默,白单吞下满腹的疑问,不著痕迹地放慢马速。现在的速度较平时已是极慢,如今再缓下去,只怕夜长梦多。
反观厢内,男人按著额头,伏在榻上,笑出了声。
这一行走走停停,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白单脸色更加难看,可见从帘后步出的凤韹仍是冷若冰霜,摒息而立。凤韹看了看天色,心中暗暗思量,虽是比原定日程慢上许多,可不见得是坏事。也好,就让那些人都齐了,一次解决干净。
"今夜是要露宿野外了。"
白单偕同另一个白衣卫士到林里寻猎活物,干粮虽是足了,可总不能就这麽一日食其果腹。另一厢的少年有些幽怨地看著四周的山林,眼神瞥向后头喘著气的孩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馀下的白衣卫士找了柴火,想在入夜前烧起来,倒是立在马车旁的凤韹斜眼望了片刻,环顾一片山林,脸色仍是不见红润,倒是一旁的少年缓缓靠在身边,看似亲密非常。
小孩一路跑了许久,见一行人停了下来,自个儿蹲在后头,悄悄喘气,没敢走得太近,就怕自己惹人生厌,也怕惹得。。。。。。爹爹不快。扬起手擦了擦脸,现在自己一身脏污,爹看了定会不高兴的。。。。。。身后的伤已裂开,血丝从未止过,衣下早是血迹斑斑,疼得麻木。
脚下的薄鞋经不得一日的摩擦奔跑,磨出了水泡,狰狞骇人。小孩小心地侧身子,靠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双眼却偷偷望向前方那头,贪婪地看著男人,却在看见少年紧紧靠在男人怀里,不禁眼眶泛酸。
此时,白单连同另一个卫士个猎了活物回来,料理著今夜的粮食。小孩连饿了两日,却也只敢在远处看著。见凤韹与少年齐坐,心中更是一阵幻想,眼里尽是羡慕。
原来,可以和爹这麽接近啊。。。。。。原以为除了夜里那事儿,爹爹是不会和人亲近的。。。。。。心中觉得一阵难受,眼里泛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能这样靠著爹。。。。。。可是这样,爹一定会生气的,一定会更讨厌自己。。。。。。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阿婆说过,不可以太贪心,老天爷会生气的。
能看著爹就可以了。。。。。。不可以太贪心。。。。。。
"拿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小孩顿了顿,映入眼帘的是早晨那位白衣卫士,只见他手上拿了些薄饼,递给了小孩。怯懦地接过,原想回以笑容,却在看到那眼里深深的不屑之后,觜角怎也扬不起来。
"谢谢。。。。。。"
小口小口地咬著,就怕吃得快了,一会儿又没了。脑中闪过那黑色身影,不禁苦笑。他一定也讨厌自己了吧。。。。。。
突地,前方传来武器碰撞的声音,连带打斗声和阵阵嘶吼。小孩立马抬起头往前方望去,便见到火堆旁,一个个蒙著面的黑衣人与白衣卫士已交战,双方强弱难辨,倒是人数上,黑衣人略胜一筹。
凤韹笃定地看了眼,将身旁的少年置在身后,脸上的笑容依旧,淡定悠然,扬起手之际,数道银针射向最为接近的黑衣人,速度之快,令人不禁哑然。一时肃杀之气竟让黑衣人顿敢危机,稍后退,转眼又有几人倒地。银针狠穿脖子,一瞬之间。
黑衣人见情势不利,再战必败,幸存的早散失斗志,原想撤退,却在转身之际,闪光一挥,那身子已是断成两节。身后的男人,绝美的玉颜,漾开了嘲讽的笑容,手上的剑滴血未沾。此刻,他们顿时明白自己刺杀的究竟是何人。
即使中了"锁情",那男人依旧强盛;即使没了凤家的庇护,那男人依旧能傲视天下。他是天生的霸主,如同十年前,惊鸿武林。
小孩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呆坐看著。此时,一个躺在血泊中的黑衣人,忽而奋力站起,举起利器望小孩奔去。即便横竖皆是死,就定要找个人陪葬。小孩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黑衣人已倒下,利剑穿透,鲜血涌出,直直泼洒在身上。
"严珞。。。瑜。。。。。。尸首。。。。。。"
似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却说不出完整的话,致死双眸都睁著,脸上擒著笑。小孩透过层层红幕,望著眼前衣著染血的白单,而后移向前方那淡红的身影。只见那脸上毫无血色,直冲冲逼来,却是直接扯过那没了气息的黑衣人。
"他。。。他说了什麽?"
白单顿了顿,缓缓跪下身子道:"回爷的话,那人说了‘严珞瑜,尸首‘二词。"
只见凤韹眼神顿时闪过一丝惊愕,而后竟是满腔的愤恨,最后仅是甩下那黑衣人,如同见了污物般。
至始至终,凤韹都不曾望向那染血的孩子。
呆呆地坐著,全身发颤,却只能望著男人的背影。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第21章
树下,一个小女孩。双手抱膝,双目红肿,面如红桃,扁著双唇,嘤嘤抽泣。不远处的华衣少年,眉目秀美,如水般温润的美眸不断往女孩那处眺望,见那孤寂的身影,心疼地咬著下唇。
好容易才挨到教书的夫子放人,少年未等夫子迈步,早已一溜烟跑到了外头。阁内的另一个较年长的少年目光尾随著奔出去的少年,无奈的夫子唯有宠溺著望著少年的背影。
『俞儿,怎地哭了?』
少年蹑手蹑脚地扬起衣袖,擦拭著那忽而不断滴落的泪水,搂著女孩,一阵揪心。
『韹二哥。。。。。。俞儿——俞儿的。。。。。。韹二哥送给俞儿的簪子。。。。。。被。。。柳姐姐。。。抢走了。。。。。。』
女孩断断续续地说著,泪水湿了少年的衣袖,梨花带泪的,令人见了好不心疼。只见少年眉头紧蹙,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一瞬即逝。小心地抚著女孩红肿的双目,温柔地在那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
『好俞儿别哭,别哭喔——俞儿要的话,二哥再送更好的给俞儿。』
『呜。。。呜。。。。。。』
矫小的人儿埋在少年的怀里,哭声越发壮丽。少年轻拍那不断起伏的身子,目中满是宠爱和心疼。
『俞儿,我的乖俞儿,这眼要是哭瞎了,我和你凤冥大哥都会心疼的。。。。。。』
『呜哇。。。。。。』
『唉。。。。。。二哥的好俞儿,要是这会说话的眼睛真这麽没了,怎麽做二哥的好妻子?』
『韹。。。韹二哥。。。欺负人!』
女孩的泪水这下停了,堵著小嘴,若滴水的荔枝,可爱诱人。少年不禁扬其了笑容,倾下身,蜻蜓点水地啄了啄那双红唇。女孩一阵愕然,随后红著脸,与少年相拥。
『韹二哥。。。只能喜欢俞儿,不许喜欢别人。。。俞儿要做韹二哥的妻子。。。。。。』
相拥的二人,彼此应下相伴一生的诺言。
"珞俞。。。。。。"
凤韹茫然地睁开眼,马车轻微的震动,按著胸口,窒息般的疼痛令他伏在榻上猛咳。口中熟悉的腥甜味,近日毒发次数越发频泛,明明已经那贱儿交欢,饮下那药血,虽是功力回复,甚至倍增,可真气依旧杂乱无序,难以控制。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爷,已经入了庆城境内。"
帘外传来白单的声音,凤韹沉吟,而后便冷声道:"在入夜之时,本城主要看到澜月山庄的大门。"
外头的白单不禁怔了怔,今日入夜之时。。。。。。没有人不会知道澜月山庄,庄内的四主更是武林元老,威望极高。今夜乃是澜月山庄四主之首——东方凛的寿宴,到时在场的可不只是四主,爷这番举动,可谓过於率性。
"爷,属下私以为。。。。。。"
忽而,银光闪过,右颊竟是一道血痕,滚烫异常。白单瞬间白了脸,连忙谢罪,可帘内的人不再出声。黯庆幸了会儿,要是爷的手再偏些,那不会是一道血痕这麽轻了。。。。。。想是他多虑了,就是四主联手,想也是动不得爷分毫。。。。。。
入夜之前抵达澜月山庄,可山庄位於庆城境内的澧都,此番路定是要赶的了。往后瞥了眼,那后头的男侍仍是小跑地跟著,脸色越发难看,原是不愿顾及的,可冷华公子离去前万分交待。。。。。。
不禁冷下脸,扬手向后方的白衣卫士示意。只见后方的白衣卫士架起了那身子,与其同座,可那孩儿显不擅骑术,一时不稳,整个人摔下马。小孩狼狈地跌在地上,嗑痛了手肘,可眼前的卫士冷漠如昔,唯有速速站起,手却是使不上力。
干裂的唇微启,前夜的恐惧依在,任由卫士将自己拉起,战战兢兢地坐在后头,只敢抓著那衣角,马儿的脚步顿时快上许多。咬著下唇,不敢惊呼出声,又怕拽坏了卫士的衣角,手肘疼得发颤。
剧烈的震动,不断摩擦著后方那未痊愈的伤口,可那双腿仍旧夹紧了马身,如此折磨下来,裤裆上已是血痕斑斑。
紧紧地拽著,小孩知道,要是放手了,他们会丢下自己,爹爹。。。。。。爹爹会扔下他。。。。。。会不要他。。。。。。害怕地闭上眼,脚下的红肿,水泡火辣辣地发疼。
阿婆说过,爹会疼公子小姐,是因为爹爹喜欢乖巧聪慧的孩子。
他知道,他不聪明,所以。。。。。。他会乖乖的,一定会很乖很乖。。。。。。会让爹开心,这样爹爹也许。。。。。。也会疼爱他一点点。
珞哥哥说过,爹不喜欢缠人的孩子。
所以,他不敢缠爹爹,不敢告诉爹,他的脚好痛。。。。。。不敢告诉爹,他好害怕。。。。。。
不敢像公子小姐那样,拉著爹爹。
不敢求爹爹,不要不要他。。。。。。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第22章
澜月山庄,武林六庄之最,白道之首,位处澧都北山山麓。从外看去,只见那朱红大门挺立在林中,上头的匾额只有龙凤飞舞的"澜月"二字。因地处甚密,且山庄四主行事低调,平日来客鲜少,多是在外头会拜人士,故如今山庄之首东方凛的寿宴,聚齐各方首领,自然也包括了颇有名气的武林新秀。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此回宴客,澜月山庄上下准备周密,来者不仅须持有"澜符",还需念出通门暗号,且各不相同。在山庄百里之内,也布下了各道机关,来者须按"澜符"内暗藏的地图,安全寻到正确只路。也因为澜月山庄此番缜密的布局,众英雄侠士纷纷不谋到来,如安然抵达山庄,不失为件风光的事儿。
但,终是有人暗暗猜测,澜月山庄这番下心思,定不只是面上的寿宴,实是为了筛选豪杰,共同密商大计。可也有人暗讽,如此大作为,是为了防一个人,而那人是谁,众说纷纭,无人知晓。
直到一术士断言,这宴会定带来滔天浩劫。可到了当晚,那术士便暴毙於自家宅中,死状凄厉。
大堂上,宾客云云,脸上尽是得意的笑,来来往往的下仆,四周回荡的语声,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主位上坐著一位带须男子,黑发间带著几抹银丝,可面上的皱纹依旧显现出岁月的无情。一旁的三座,除了带须男子身边的素衣少士,另两位都年过而立,却仍不减眉间那与生俱来的豪迈之气。
简单的酒宴,各武林大家真正所要展示的是献与东方凛的贺礼,放眼去尽是稀奇珍贵之物品,东方凛一时笑弯了眼,频频与一旁的少士搭话,二人可见相交甚好。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楼盟主,那青帮的美玉与玉袖坊的夜明珠相比,何者珍贵?老夫素闻盟主对这颇有研究,正巧此回好好研究研究。"东方凛朗声问道。
只见楼允倾轻尝了口美酒,回道:"东方前辈可真是看高晚辈了,晚辈对这仅略通一二,且那二者皆为稀物,极其珍贵,可那美玉却略胜一分。"
东方凛挑了挑眉,楼允倾便继续道:"那玉虽色调属黯,实是茔亮剔透,全无杂涩,细看可见那美纹丝线,小巧玲珑。那夜明珠表面华亮,可仅是一时,内有瑕斑,可叹那美中不足。。。。。。"
二人谈得正欢,倒是另一两人不断瞟向大门,似是坐立不安,双双欲言又止。相互望了望,大堂上终是无人过问,为何今日四主少了一人。。。。。。突地,大门四个白衣人齐立,首位者脸上挂著笑,堂上喧声立马止下,一时静谧非常。四人无声无息,一脚跃起,后两人捧著一个翡翠剑盒,最后一人悄然跟上。
落在大堂中央,所有人睁眼看著,东方凛眼神黯了下来,方才的和气之像顿时一扫而空。楼允倾一脸默然,另座上二人面面相望,倒是其中一人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来。。。来者何人?!这里岂是尔等撒野之地!!"终是底气不足,难免失了威风。
"我等奉舒璟城凤城主之命,特来向东方老庄主祝寿。"
说完,侧身而立,堂上灯火顿时全熄,一时众人哗然,倒是最高座上的二人淡然如初。在这混乱之际,一道刺眼的茔亮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是一把剑,在夜中闪闪刺目,剑身奇样的血红,剑气摄人。
楼允倾不禁摒息,东方凛也向前倾去,另一座上的其中一人,不禁喃道:"那是。。。。。。不会错的,血引铸成的剑。。。。。。"
"不。。。不可能!!"另一人站了起来,扬声大喝。"血引早在十年前便化为飞沙,又怎会在此刻出现血引剑?"那站起来的人便是四主之一,尉迟锋,尉迟一族现任族长。
"就是。。。当年那场大战,血引就铸成剑,被那反叛贼人一掌成沙。。。。。。"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可不是,当年我是亲眼见的,那贼人杀红了眼,竟然以掌抵剑。。。。。。"
"说到那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邪恶,幸亏当初东方庄主倾尽全力,方逮得他,虽凶性残暴,可那脸蛋。。。。。。"
"嘿,你不说我倒忘了,那贼人狠是狠了点,可还真是一代尤物,当时殿上男人合著干他,真是爽啊。。。。。。"
"那还真是,那身子真他妈销魂,老子到现在试过这麽多娈儿,没一个比他诱人。。。。。。
"也对,听说那贼人当了什麽城主,呵!不过是舔著皇帝的***换。。。。。。"
还未说完,剑光一闪,大堂的灯火已燃,只见血引剑已握在那白色华服的男人手上,堂内那一群出言秽语之人已经断成由顶向下断成两节,无一幸免。顿时女眷传来尖叫声,众人倒抽了一口气。
白色的身影在血中挺立,绝色之姿令在场所有一阵呆愣,微扬首,举剑对著上座的东方凛,轻轻笑著,倾城倾国。
"吾将大开杀戒。"
第23章
怔怔地看著那富丽堂皇的大堂中央的身影,四周弥漫著甜腻的血腥味,众人握著各自的武器,身子却不住颤抖。无人望向那地上分裂的尸首,顾不得之前的相交之情,唯今之计是保得自身周全,谁知道这十年前的疯子又会干出什麽惊天动地的事儿。。。。。。
"凤城主,别来无恙。"东方凛依旧泰然自若,"没想到十年一别,你这徒儿是这麽和师父打招呼的。"双瞳微张,闪烁著异样的精光。
凤韹脸上擒著笑,血红的剑缓缓置下。"东方先生,十年不见,你这张老脸倒是让徒儿我越见越倒胃了呢——"呵呵笑了两声,一旁不知是害怕还是气得面目苍白的尉迟锋刷得一声站了起来,手指著凤韹,剧烈抖著。"你你。。。这。。。妖。。。妖孽。。。。。。!!!"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有意无意地瞥了上座的四人一眼,凤韹目光低垂,暗自揣测,四主。。。。。。少了一位。冷笑轻哼了声,道:"尉迟长老,还真感谢你的好孙子为我取来血引这块良石。"尉迟锋脸色为之一暗,众人不禁哗然,莫非当年那把碎剑只是瑕品?!
眼看众人士互相猜忌,尉迟锋愤恨嘶吼了声,扬掌直接向凤韹劈去。凤韹倾身,以剑迎掌,要是早个几年,二人顶多势均力敌,可今日毕竟是有备而来,再加上血引剑在手,尉迟锋僵持了会儿,便不敌向后退去,可肺脏仍旧为剑气所损,硬生生咳出了黑血,触目惊心。
"长老!!"尉迟族人哑然,个个举剑向那如同妖魅般的男人,可凤韹纵身一跃,飘然骏逸,未等相随的白衣卫士上前,那些向前的人的咽喉已被数道银针穿过,转眼间,已是回天乏术。
"不知量力。"
凤韹一双星眸紧锁著东方凛,扬声道:"老不死的,合该你了,就下去和那贱女人二人好好聚聚!"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凤韹反常地急躁,剑身如同活物般,倾尽了真气击向东方凛,无人能挡。即是楼允倾举剑全力相拚,剑身微斜,仍是深深刺进了东方凛的胸膛。楼允倾微顿,东方凛忽而缓缓笑开,鲜红的血从那口腔涌出。
"东方庄主?。。。。。。"拒绝楼允倾的搀扶,东方凛站了起来,厉声道:"凤韹!任你再聪慧,终是斗不过老夫啊!!"句句有力,虽已不如壮年,可他仍能叱吒风云。凤韹脸上已没了笑容,只见那玉容早是浮现异样的白,额上布满了汗。
他。。。。。。在苦撑!
众人顿时一醒,齐齐向凤韹攻去,那掌心一震,手下有多了数道亡魂。凤韹眉一横,耳边忽而传来悠悠笛声,时快时慢,觉得眉目晕眩,硬是将体内混杂之气驱逐,顿时血气上升,一口鲜血喷出,血染那一身雪白的月牙华袍。
"爷!!!"白单急急跃向前,不顾大敌当前,情势扭转而下。众人眼看凤韹不支,士气大震,纷纷红了眼,恨不得将眼前人斩杀。凤韹只觉得笛声不断,心绪紊乱,任白单手扶著,双目狠狠地盯著东方凛。只见那人脸上是胜利的笑容,碍眼非常。
什麽时候。。。。。。究竟!究竟要到什麽时候!才能将那幅嘴脸撕裂!恨啊——不该如此。。。。。。不该!明明。。。。。。气火攻心,又咳出了血,笛声不住在耳边回绕,体内如同火烧般灼热。眼神已经迷离,看不清,仅有的一丝意识,悄悄举针。
"韹儿啊,你可真是愚蠢。"凤韹暗暗聚气,"量你不知,那就让老夫在你死前再告诉你一回事。"袍里的针已对准东方凛的咽喉。
"严珞瑜那女人,根本没有背叛你。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那女人可真愚昧,竟为了你,甘为诱饵,幸好老夫早发现,将计就计,还不摆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一道!"
"说来还真可怜,那女人负死为你产下一儿,身子已虚,偏偏又见自己的丈夫雌伏於男人之下,可见。。。。。。也好,那破身子生下了孩子,因此而死。"
"看来,还是你自个儿害死了她,明知严珞瑜体弱,根本不能产子,你和你的儿子害死了她!!"
针从手中滑落,凤韹呆怔,他说什麽。。。。。。说什麽。。。。。。
"爷!!别著了奸人的道!"他说,说珞瑜没有背叛他。。。。。。
"爷!快醒来!!"他说,说珞瑜体弱。。。。。。不能生孩子。。。。。。
"爷!爷!!!"他说,说珞瑜是我害死的。。。。。。是我和孩子害死的!
珞瑜没有背叛他。。。。。。
当年是骗局!骗局!!
笛声依旧,如同魔魅般吞噬心灵。
『韹二哥,俞儿要做韹二哥的妻子。』
『为什麽?!为什麽要娶别人?!!』
『这是诅咒,凤家的诅咒。。。。。。所以,韹。。。。。。给我一个孩子。。。。。。其他的我不要了。。。。。。』
珞瑜。。。。。。俞儿。。。。。。
此时,顿敢胸口一窒,只见身后一位白衣卫士举剑,穿透凤韹的胸膛。白单面上沾了血,呆愣地望著那之前一直在后头的白衣卫士。"爷。。。。。。"
那白衣卫士拔出了剑,白单立即疯了似地上前迎战,只盼能杀出个血路,让爷安然无恙。与那卫士缠斗,剑法套路,似曾相似。难道。。。。。。相斗之间,白单捉取了空袭,剑柄击向那人,一手扯过那脸上的面皮。望了眼,不禁怔然。
"影。。。影卫大人。。。。。。"
影卫默然,竟暗暗让了条路,让白单往大门跃去。
"追!给老夫追著!!"众人应势跟上。
楼允倾站在一旁,见东方凛出手拔出了胸口的血引剑,听他笑道:"澧儿,还真多亏你了。"从阴黯的一角从容步出,章澧手上拿著一支金玉剔透的笛,影卫悄然立在身后。"哪里,这是晚辈份内的事,且还是庄主拖住凤韹,晚辈方能有机可乘。"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等待是最矫情的自嗨

作者:文大大7  发表时间:2019-05-03 10:41:06
章澧一身俊逸,眼神露出疲惫,东方凛问道:"凤韹是怎麽中了你的计策的?老夫还真好奇。"章澧笑了笑,说:"只是很简单的迷惑之术,当然,还得感谢水老先生,不愧是水家的暗药。"想来,当初故意让水亟曜那老家伙任意索取药草,是正确的。。。。。。
"好!好!!澧儿,要什麽奖赏,老夫自当满足你。"东方凛愉悦地笑著,之间章澧眼中灵光一闪。
"庄主,晚辈可以不要四主之位,但还请您一定要完成晚辈一个心愿。"
"喔——那老夫可要好好听听。。。。。。"
章澧上前,叩首跪下,朗声道:"晚辈只求,能将庄主牢里的冷华公子,赐於晚辈。"
东方凛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影卫双手握成拳,而楼允倾,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第24章
眼睛巴巴地望著前方紧闭著的朱红大门,小孩静默地坐在一旁等著,身上的绿裳满是脏污,还有已经干了的血渍。全身疼得犹如骨子散架,久未阖眼,心里却是极其不安,频频举目,只盼那门能早些打开。
"嗳,嗳!我叫你呢!"逼人的香气,少年秀气的脸忽而在眼前放大。"啊。。。。。。"小孩惊了惊,只见那少年狠狠地瞪了眼狼狈的孩子,心中暗想,真不知爷为何还要管这小丑儿。
"嗳!我叫红薰,爷取的名,你唤什麽?"红薰媚眼一挑,看著小孩微白的小脸,原是布满爷将他扔在这儿,可耍玩这小丑儿也是挺过瘾的。小孩缩了缩身子,红薰见这孩子竟不答话,毕竟从小也是被人捧大的主儿,哪能容得一般丑倌如此无礼,火气油然而生,一脚狠狠踢在小孩脸上。
"瞧你这拽样,也不想想爷宠的是谁?!就个名儿也不屑让我知道?"越想越气,竟是开始拳打脚踢起来,小孩吓得缩紧了身子,咬牙任红薰出气,车夫见了也全当没事。好一会儿,红薰方缓下了气,却听到那微弱的声音。
"没。。。。。。没有名字。。。。。。"爹没给名字。没给取名。。。。。。
红薰顿了顿,随后才回神地笑道:"原来爷没赐你名儿。。。。。。也对,你这样子想来也是玩不久的,况且爷又不怎麽疼爱你。"抬手狠狠捏了小孩一把,那枯瘦的手肘硬是多了个显眼的红印,和那满目的伤称起来,实是好不吓人。红薰见小孩没反应,丢了句:"犯贱。",便觉得无趣,往另一头走去。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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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响,小孩才又坐稳,舔著手上的伤。这样就不疼了。。。。。。
犯贱。。。。。。"贱"是不好的意思。从前不知道,之后是阿婆流著泪告诉他的。很多人这麽骂过他,大夫人骂过,少爷小姐骂过,分宅里的哥哥姐姐骂过,爹爹。。。。。。也这麽骂过。。。。。。
他都有听话,很乖很乖的,不会喊痛,也不会喊饿,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人少讨厌他一些。
忽然那大门大大敞开,映入眼帘的是杀红了眼的白单,原是银白的裳子更是染得鲜红,身旁扶著的却是昏迷了的凤韹。红薰不禁尖叫,后头紧紧追上一群凶神恶煞,个个向白单攻去。一旁的车夫见了,连忙架了马儿想远离这场厮杀,可后头的人竟是连射了数箭,致命当场。红薰还未转身,一箭越过脑门,方才那气昂的秀美少年已香消玉殒,致死未瞑目。
白单眼见情势越发不利,正巧望见一旁的孩儿,心中思量,只能豁了出去,举剑一挥,退了前方敌人,拽起孩子直接往林里头奔去。一直到走了许远,可后头的脚步声紧追著,白单停了下来,将凤韹置在那孩子身上。所幸凤韹自幼奇药护体,体态更是出气轻盈,即是一个孩子也是勉强拖得住的。
"带爷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说完,白单最后定定地看了眼在孩子怀中的凤韹,快速向原来的路飞身离去。小孩回过了神,面对这场剧变,有些难以置信。担忧地看著凤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紧紧地扶著。
要带爹离开!有坏人要伤害爹爹!要保护爹爹!
小孩缓慢地走著,任凤韹整人靠在身上,小心不让一旁的枝枝节节勾伤了凤韹,却是让自己的脸上又多了几道口子。要快一些。。。。。。不能让人找到,不能让坏人伤害爹。。。。。。
小孩的身子原就较弱,此番更是扶不好凤韹,一连摔了好几次。小孩的膝盖嗑出了血,原先的脚伤变本加厉,却每每在摔了的时候,让凤韹挨著自己,就怕摔伤了心中的神只。
"。。。俞。。。儿。。。。。。"
小孩为之一震,脚一不留意,竟踩了空,连著身旁直直往后滑下那难以察觉高崖。。。。。。
俊秀的容貌,写满了忧心,还有深深的不舍。
轻手抚摸著那曾经如此耀眼夺目的黑色精灵,俯下身紧紧搂在怀里,如获珍宝,眼里泛著雾气。
"他们。。。他们怎麽可以这麽对你。。。。。。怎麽可以。。。。。。"
那原是出尘的脸蛋,如今硬是多了几条狰狞的疤。章澧的泪止不住,从懂事以来便未曾流泪,此刻却是心痛难耐,宛如刀割,那群行刑的牢头,实在该死!!!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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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地吻著那一道道的伤疤,怀中的少年仍旧紧闭著眼,章澧苦笑著,缓缓在那不知梦想了多久的地方落下,四唇相依。轻含著,温柔地舔弄,许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抚著少年的颊,轻声道:"你终於是我的了。"终於是我一个人的。
感觉到外来的气息,抬眸望著门廊的不速之客。
"影卫,出去。"
影卫如今一身长袍,少了平日的冷淡之气,多了几分俊逸。如今,那温柔似水的眼里蕴含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痛。双眸紧紧地望著章澧,见他小心翼翼地替床上的少年拉好了被子,顿时怒火中烧,急步上前拉过他。
"你爱他,你居然爱那个人!!"
章澧冷冷地瞥了眼盛怒的影卫,笑道:"影卫,出——去!"别要吵醒了冷华。
"澧儿,你。。。。。。"
深深望了眼章澧,唯有选择离去。
章澧淡定地看了眼,视线又回到了床上的人儿。偌大的床上正好容得下两人,章澧轻手轻脚地在少年身边躺下,抱著少年纤细的身子,轻笑闭目。
"冷华。。。。。。属於我的冷华君子。。。。。。"
第25章
"爹。。。。。。"水滴的声音,温暖的感觉,全身飘然,动了动身子,才张开了眼。小孩定了定神,才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个温热的水池里,冒著热气。望向一旁,那绝美的容颜,靠在自己身旁。
爹爹还在睡呢。。。。。。宁神观察四周,潮湿阴暗,荒山野地,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小孩移了移身子,先上了岸,顿时觉得寒冷,可却也没想再泡回池子里。奋力地将仍昏迷著的男人挪上了岸,望著那原是完好的皮肤上多了数道刺眼的刮痕,因在那热池里待了许久,白皙的肌肤有些泛红。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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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扶著凤韹,靠在老树旁,又去池子边,双手盛水,可快步走到凤韹身边时,也没剩下多少。小孩细心地将那稀少的水沾在凤韹手上和脸部的刮痕,轻柔地抚著。虽自个儿身上怕是伤得更多,但小孩心中不禁洋溢著一丝小小的喜悦。
可以照顾爹爹啊。。。。。。不时抬头看著凤韹,看不清五官,却也知道那是极美的,极精致的。看了看周围,小孩收了些草,在地上置了些叶,红著脸替凤韹脱下身上那湿透的外袍,学著从前阿婆教的样子,拧干了些。随后,扶著凤韹平躺。
心中担忧著夜里的寒气,小孩似是想到了什麽,用力地扯下了袖子,放到温池里,弄热弄湿了些,上前轻擦著凤韹略凉的双手。来来回回了几趟,那双原是冰冷的手终於有了些热度,倒是小孩缓缓笑开来,却冷得直打哆嗦。
夜里,看不见星光。
能不能。。。。。。睡在爹爹的旁边?。。。。。。好冷。。。。。。
从前一个人在厨房睡时,阿婆怕他冷,都是抱著他一起睡的。阿婆说,这样就不会冷了。。。。。。
轻手轻脚地在男人身边趟下,小孩笑著打颤。
就靠一会儿,就一会儿。。。。。。不会很久的。小孩移近了些,埋首缓缓靠在那不曾属於自己的怀里,脸上有些湿热,手擦了擦,竟是泪水。枯瘦的手小心地握著男人的,闭上双眼。
原来,爹爹的怀里这麽温暖啊。。。。。。
从未如此平稳。一宿,小孩醒了过来,揉了揉眼,却见一双美眸,望著自己。小孩一惊,才想起自己在就躺男人身边,刷白了脸。爹爹。。。。。。爹爹这麽讨厌他,会生气的。。。。。。会很生气。。。。。。
原想站起来,可一支手禁锢著自己,小孩只觉得震惊,小嘴张著,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轻呼了声:"。。。爹。。。。。。"凤韹竟是微笑著,真挚而眩目,令人移不开眼,搂过眼前瘦弱的身子。
"俞儿,还好你没事,可吓坏韹二哥了。"
小孩震了震,凤韹不减温柔地替小孩理著那干枯的发丝,那是未曾有过的温柔。
"瞧,都瘦成这样。。。。。。不该让爹把你送走的,俞儿。"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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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痛心的呢喃,在小孩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不过,我们就这麽溜出来了,冥大哥一定找急了。"宠溺地抚摸小孩凹陷的颊,轻声细语。小孩怔怔地任男人抱著自己,心中澎湃,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那温暖的根源靠去。
"俞儿怎麽都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气韹二哥?"手上的力道大了些,"我不会再放开你的,不管爹和大哥怎麽说,都不会。。。。。。"男人眼神有些痛苦,更多的是疼惜,捧著小孩的脸,轻柔地印上一吻。
泪水从那眼里滑了下来。
小孩脸上挂著笑,眼泪却止不住。很开心啊。。。。。。
爹爹。。。。。。亲他呢。。。这麽温柔。。。
是不是不讨厌他了。。。。。。是不是。。。。。。
"。。。爹。。。。。。"
他知道的,那个温柔不是给他的。那是"俞儿"的,不是给他的。
可是。。。。。。
能不能,把这个温柔,分给他一些。
只要一些,不会要很多的,就一些些。。。。。。
第26章
站在门外,望著那原封不动的碗盘,章澧紧锁著眉,温润的脸上却仍旧挂了笑,轻轻地推开了门。只见,一个少年,脸上数道狰狞的疤,眼神恶狠狠地盯著来人,似是要将其啃入腹中般。
接收到那充满了怨怼的视线,章澧几近欲上前将那人儿拥入怀中,可却还是强压下来。不能告诉他,不能。会吓坏他的,不能再让他更恨。。。。。。章澧暗打起精神,又往前走了几步,可床上的少年却不断往后挪去,目光转为深深的冷漠与卑疑。
"冷华。"
"你不配叫我的名!"强硬的语气,与平日的冷言冷语不同,硬撑著,手却不自觉按著胸口,一阵猛咳。章澧见状,心中只觉得万针穿著,竟比自己方才被人儿漠视还要疼,急忙倒了杯茶,递向少年,但还是硬哽著满腹的担忧,细声道:"喝些水,会好受些的。"
"滚。。。滚开。。。!"
胸口似是虫啃噬般的痛,珞别过眼,恨得咬牙。垂下眼,另一支手无力地挥动著。那几日非人的折磨,还有难以置信的真相,至今仍未在脑里理开,如今武学尽废,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所擒,毁容挑筋。
他现在只是废人,给爷添麻烦的废人!
"冷华,别这般任性。"轻易地压下,不容反抗地禁锢那不安份的手,将水往珞的口里倒,霸道却透著难以察觉的温柔。紧闭著唇,水顺著流了下来,忽而张唇,狠咬那支手。章澧痛呼了声,那齿硬拽著,原是很容易变可甩了开去,可章澧任他咬著,娟娟血丝,想是要把那手给咬了下来。
"冷。。。冷华。。。。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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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华。。。。。。"他早就认了,自那回看到眼前的少年和那男宠和乐的模样,他便知道,眼前的人儿是他一生的牵绊。他不会忘记的,妒嫉的痛苦,如同要将自己撕裂,让计画提前,原想就此杀了凤韹,连同那得到少年青睐的孩儿,但还是逃掉了啊。。。。。。不能,不能让他们活著,冷华就只能是他的!一个凤韹就已经够了,还有那个贱儿,凭什麽。。。。。。
珞从未松口,即是尝到了熟悉的腥味,他恨极了眼前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主宅受人崇敬的章管事,居然会是十年前四主之一章景的遗孤。杀了他。。。。。。杀了他。。。。。。他害了爷,还有那个孩子。。。。。。那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泪水滚落,牙齿松开了些,一声巨响,另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捉过章澧满是鲜血的手掌,不禁大吼:"你!你都做了些什麽!!"扬掌就要劈了下去,却被章澧硬是挡了开,手不著痕迹地从影卫手里挣脱,脸色因失血而显得苍白,冷声喝道:"影,出去!冷华只是。。。。。。"
"不要叫得这般亲热!"身后的人儿似是倾全力怒吼,颤声道:"你们——你们害死了爷。。。。。。害死了那孩儿。。。。。。害死了爷和孩子!!"眼泪哗啦地落下,抬手指著二人,望去那扭曲的容颜,有些恐怖。"我什麽。。。什麽都没有了。。。。。。没有了。。。。。。"
不再拥有从前的冷静睿智,让人想起,这冷峻的人儿,也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章澧心疼地看著,浑然忘了手上的伤,哽咽道:"你。。。好好歇息。"转身,影卫回瞪了珞一眼,跟著章澧离去。
"我。。。我会杀了你们。。。。。。你们害了爷。。。。。。害了孩子。。。。。。"害了那可以拯救我的人。
立在廊上,眼前花香芬芳,鸟声虫鸣,娟娟流水,宁静的悲伤。身后一双有力的手圈住那细腰,轻吻著那乌黑的发丝,诱人的草香,见章澧没拒决,如同受了鼓励般,捧著那姣好的玉颜,吻下。四唇纠缠,那润舌灵活地在齿见穿梭,如此热情的回应,更是让影卫心醉。
手伸入衣襟,惹来怀中那人的呻吟,那是难以拒决的邀请。章澧软软靠在影卫的身上,任男人啃咬自己润红的耳垂。"啊。。。。。。"只觉得麻痒异常,想起那人噬的泪水,狠狠咬著下唇,一直到裤裆被拉下,衣领大敞,男人滚烫的事物在那入口处,蓄意待发。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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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狠狠地。。。嗯——啊。。。。。。"
猛地刺入,没有任何喘息,顶向最深处,跪坐在男人身上,随著男人上下摆动。"快。。。再快。。。嗯——。。。刺穿我。。。。。。"抱著男人的头颅,任他在胸前留下痕迹。双目迷离,脑中竟闪过那黑色的孤傲身影。
"嗯。。。啊。。。。。。冷。。。冷华。。。。。。"
"俞儿,火是这样生的。"
如画的面容,笑望著孩子,见他专心看著自己生著火,而后又怯怯地笑望著自己,轻点著头。
"爹好利害呢。。。。。。"小孩轻道著,接过凤韹打来的野食,焦了些,可心里却觉得一阵感动,小口咬著。爹对他真好。。。。。。真的很好很好。。。。。。
"俞儿怎老唤爹呢?是想爹了麽。。。。。。"凤韹的眼神暗了下来,轻抚著小孩的脸庞,道:"爹他要拆散我们,哥也要分开我们,他们。。。。。。他们都看不得我们在一起。。。。。。那些人。。。。。。"眼里闪过狠厉,小孩不安地握著凤韹的手,轻轻靠在那怀里。
"爹。。。。。。"
"俞儿,师父会帮我们的,哥哥也是疼我们的,要他们再反对,我们就一辈子待在这里。"
小孩不解地听著,却明白那一句"我们",那一句"一辈子"。不知道爹怎麽了。。。。。。可是,只有这个时候,爹会这麽抱著他,会疼著他,就像对少爷小姐般。那麽,和爹出去了,爹会不会。。。。。。会不会又打他了。。。。。。会不会又讨厌他了。。。。。。
笑著点头。
多好啊。。。。。。能和爹一直待在这里。即使夜里很冷,但有爹陪著。在这里,爹会待他好,会像阿婆那样抱他亲他,会很温柔地和他说话。不会踢他,不会骂他贱人,不会厌他。
不知道,不知道他能不能一直做"俞儿"。。。。。。即使是知道爹的好,都是对"俞儿"的,可是。。。。。。"俞儿"便是他的娘亲,阿婆说过,娘亲的小名就是"俞儿",爹爹替娘亲取的。多好听啊。。。。。。他一直记著。
原来爹待娘亲便是如此的。阿婆说过,爹是极喜欢娘亲的。所以。。。。。。不知道他能不能代替娘亲,他不会像娘亲一样扔下爹,会一直一直喜欢爹爹,即使爹爹讨厌他,还是会很喜欢。。。。。。
"俞儿,还是唤我名来得好。"抱著那瘦小的身子,凤韹在那耳边轻声道:"韹,像爹他们唤我一样——韹。"皇者,他是父亲最大的野心。
小孩看著凤韹,学著那觜型,小心唤著:
"韹。。。。。。"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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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是夜,房里弥漫著淡淡的香气,烟丝飘然,一个少年咬著牙,先是硬撑著身子,细看竟是面目狰狞,犹如罗刹。
"可。。。可恨。。。。。。"
少年忽而发狠似的,猛捶自己的双脚,却又无力地伏在床头,剧烈地喘著气,觜角带著醒目的血丝,眼里渗出了泪,但又被那无力的手抹开。
"该。。。该怎麽做?不能待在这里,不能。。。。。。要快点,找谁。。。找。。。。。。谁。。。。。。"喃喃自语著,眼里写满了忧虑。"找谁。。。。。。柳夫人。。。。。。对了,还有柳夫人,她一定会救爷的,她还爱著爷,会救爷的。"犹如在汪洋中望见浮木,少年笑开了来。
但,那笑容转瞬即逝。
"爷。。。还有,还有孩子。。。。。。"咬著手指,放开。"孩子。。。。。。他是爷的亲子,又是暗魂丹的药引,爷。。。会带著他的。。。。。。会的。。。。。。"
"。。。孩子。。。。。。"少年冷静了下来,不明白那似是熟悉却又陌生的疼痛,在心上,淡淡的疼,几乎让人遗忘。脑中闪过那腼腆的笑容,小而满足的喜悦,那全身骇人的伤,那枯瘦却又饱受折磨的身子,无时无刻都小心地抬眸的孩子。
那眼里,没有奢望,有的只是难以察觉的希冀,渺小而卑微。那个眼神,少年不会忘记,那个孩子看著爷的眼神,令人窒息。有时,少年多想狠下心,夺取那眼里的眷恋,告诉小孩:"爷是无心的!"无心却又残忍。
不忍。。。。。。不忍。。。。。。就在他亲眼见到那孩子在孤独冰冷的夜里,独自承受著那可怕的药性,打颤缩在隐蔽的角落,声声唤著爹。没有情欲的孩子,如何承受那绕是成人也无法承担的欲望,而爷却在他处的温柔乡。。。。。。
少年轻扬起笑,自语道:"我已经没有用了啊。。。。。。那麽,我们一起离开。。。。。。离开爷。。。。。。"离开那硬缠在身上的枷锁。现在,唯一要做的,是连络上柳莣,那同样痴情的女人。
正当少年沉思之际,门缓缓打开,一个挺拔的身影步了进来。少年扬起头,眼里闪烁著讶异的光芒。
"怎麽。。。怎麽会是你?"
"珞,你失责了。"
夜里寒冷,小孩担忧地望著躺在一旁的凤韹,眼眶红肿,不知所措地戳揉那冰冷的十指。
"爹。。。。。。"不知为何,爹爹从方才便是这般奇怪,身子极冷,额上却是布满了汗,样子像是极痛苦。"。。。爹爹。。。。。。"小孩小声地唤著。爹的身子,好冷啊。。。。。。和阿婆的一样,要是爹也和阿婆一样再不醒来。。。。。。泪珠又再次滚下,要是现在病的是他,该多好啊。。。。。。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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