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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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6-14 18:19:00 更新时间:2019-07-28 03:11:55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原创】黎•渊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二次发文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在这个帖子里我会把重生后的内容也发了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简介:
我叫沈黎,黎明的黎/我叫邢渊,深渊的渊
我出生在1989年1月1日,新年钟声敲响的那刻/我出生在1988年12月31日,新年钟声敲响的前一秒
我性别为男,身高180cm/我性别,男,身高193cm
我的性取向……男(害羞)/我性取向为男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他叫邢渊,一个冷面大侠/他叫沈黎,一个爱哭鬼
沈黎:这是我和他的故事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一章
新的一年,钟声响起,五彩缤纷的烟火绽放在漆黑的夜幕中,把整个天空照亮,宛若白天。
已经80岁的沈黎行走不便,悠闲的坐在摇椅上,看着小辈们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他抚摸着相片,看着里面亲密相拥的两人,眼睛被汽水充盈着。
沈黎一生没有结过婚,无儿无女,只在40岁时收养了两个孩子养老。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结了婚,生了子尽职的赡养自己按度晚年。这一切看似很美好,但,也只是看似。
两个孩子中,老大的儿子沈旭,是最调皮的一个。
沈旭自记事起就经常看到爷爷拿着那张照片,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他认识,是爷爷年轻时的样子,另一个他却从来没见过。就连他爸爸都没见过!
沈黎对这张已经有些褪色的老照片宝贝的不得了,每次看照片眼中总是会流露出的是沈旭这个年纪看不懂的情感,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爷爷肯定很在意照片里的人。
这一次,好奇心驱使着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故作乖巧,问道:“爷爷,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啊?”
沈黎听了,停顿了一会,说:“他呀,曾经的一个故人罢了。一个,我深爱过的故人,一个,男人。”
“男人?”
“一个我深爱的男人。”
“旭儿来,爷爷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我和他的故事。”
…………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二章
“我和他是在四岁那年相识的……
我的母亲是在被丈夫抛弃后带着我辗转来到s市的。
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是一件很艰难的事,而且还会招人嫌。每个人都拿着有色眼镜看待我们,所以我很小就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即使我再乖巧懂事,长得再单纯无害,在他们眼中,我依旧是个坏孩子。就连在幼儿园里,我也一个朋友都没有。
那个男人叫邢渊,那年因为家里的工作原因来到了这个城市。
他和我不一样。
他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家里有权有势,对他像是掌中宝,整个人对任何事都充满了自信心,与那是待人小心翼翼的我不同。
但缘分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让两个有着天壤之别做了同桌。
邢渊和旁人不一样,就算在了解了我的身世后也没有表现出不同,我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厌弃。能被他人平等对待是我那时的愿望,邢渊并不知道他的一个眼神就是对一个人的救赎。
自那时起,他就是我生命中的一缕光。
后来啊,我们做了十八年的同桌,还有……恋人。
只不过两个男人的爱情不融于世,在双方家庭的阻拦下,我和他还是分开了,在三十岁那年。”
“好了,故事到这就结束了,你快去玩吧!”沈黎说完又摸了摸沈旭毛茸茸的脑袋,示意他可以去玩耍了。
沈旭双目放空,显然,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没缓过来,听到后答应了一声便走开了,独留沈黎一人还在原地。
沈黎看着孙子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才躺倒在摇椅上,闭着眼睛,神情安详,任凭椅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渐渐的,沈黎的思绪也被摇到那过往岁月的长河中……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三章
沈黎和邢渊是在四岁那年第一次相遇的。
那天上课之前班上的同学还一窝蜂的围在沈黎的座位上,口中说着“没爹的野孩子”、“大坏蛋、臭虫虫”、“你妈妈就是个**,他肯定也是”等一系列让人心寒的话,同时他们的手也不断的落在沈黎娇弱的身躯上。
沈黎早已习惯了。刚开始他还会反驳、回手,但当有一次他失手将人打流血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手了。因为那次同学进了医院,他的母亲低声下气的去跪求那人父母的原谅,而那高额的补偿费也让沈母操劳了整整一年。
遭受多了就学会了忍耐,学会了不去与他们辩论,只要他们打够了、打累了,或是上课了,自然也就离开了。
叮铃铃的上课铃打响,所有人都从沈黎的座位边迅速撤离,回到座位上端坐着等待老师的到来。一个个乖巧的模样,完全看不到刚才那小恶魔的影子,反倒当老师看到沈黎浑身脏兮兮的样子时眼中露出了厌恶,只不过没有赤裸裸的表现出来而已。
那个老师面带微笑,轻声细语的说:“今天我们将要引来一位新同学,是个小帅哥哦!让他来个我们做自我介绍好不好?”
“好!”
“掌声有请!”
站在门外的邢渊走进教室,冷着一张俊脸,说:“我叫邢渊。”
············
大家大眼瞪小眼等着邢渊接下来的介绍。但并没有人说话,空气出现了几十秒的寂静。
好在最后老师出来,尴尬的解了围:“看来我们的新同学很不适应新环境,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人交流呢,来,邢渊,你的座位在……”
邢渊看来是很不给老师面子的那一类型,完全不顾老师的安排,直径走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拉椅子,放书包,坐下去,一气呵成,没有任何不适应。
这让老师很下不来台,但没办法,这人的家世自己惹不起,只能任由着他来。
反倒是沈黎对坐在自己身边的邢渊有些出乎意料。
沈黎不受人待见,明明不是班上最高的一个却坐在最后面的墙角,在他看来,这个浑身贵气,举手投足都洋溢着一股霸气,这样的人怎么会选择和自己做同桌,蜗居在这个小角落呢?
但不管怎么样沈黎还是鼓足了勇气,对邢渊问好,说:“你,你好,我叫沈黎,你的新同桌。”
邢渊没反应。
沈黎又试探的问到:“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寂静的空气。
邢渊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的整理东西,好像对沈黎说的话置若罔闻。
一瞬间,沈黎的心里流露出一种叫委屈的东西,他心想: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吗?才第一次见面就不愿意理我。
四岁,一个想哭就哭的年纪,即使早就知道哭没有用的沈黎还是哭了。同时往墙角挪了挪,让本来就不近的距离更远了。
“爱哭鬼。”邢渊说。
听到后沈黎哭的更厉害了,金豆子一颗一颗往下掉。
“行了,别哭了!只有女孩子才一天哭哭啼啼的,你是女生吗!”
“我,我是男孩子。”沈黎哽咽道,“那你还,还跟我做朋友,友吗?”
“笨蛋!我又没拒绝你。给!快吧你的眼里擦擦吧,丑死了。”邢渊不耐烦的回答道,随便扔过去了一张手帕。
其实沈黎哭泣的模样一点都不丑,雪白柔嫩的皮肤,又大又圆的纯黑色眼瞳被眼泪浸湿后亮晶晶,再配上微红的眼眶简直是瞬间萌宝少女心!
只不过这幅样子看得邢渊有些控制不住的心痒,让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沈黎得到了心仪的答复,像是瞬间满血复活一样,金豆子也不掉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说:“这可是你说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朋友了!不准反悔!”
“好好好,不反悔。”
不知道为什么,邢渊看着眼前笑得有些傻里傻气的人心里有些暖……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四章
沈黎和邢渊的第一次分别,在14岁那年……
十年的时间“嗖——”的一下就从眼前飞过了,已经初二的沈黎和邢渊也都长大了。
他俩此时正并排坐在学校花园的石椅上,寒冷的风拂面而过,吹起两人的发丝,因为坐的很近,两人的黑发几乎交缠在了一起,显出几分暧昧缠绵。
沈黎早已不是那个动不动就会哭的小屁孩了,他长高,大概175cm的样子,小时候白嫩多肉的脸张开了,五官十分精致,其中最亮眼的莫过于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可是勾人的紧呢!但变化最大的还是气质。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懦弱了,不会去故意讨好其他人,不会再忍气吞声。浑身的气质柔和得很,嘴角习惯性的有些弧度,在这严寒的冬日,他那一抹淡笑仿佛春日的阳光,很舒服。
这些改变和邢渊脱不了干系。
当年自从沈黎和邢渊做了同桌后就再也没分开过了。
刚开始只是沈黎单方面的粘着他,跟个口香糖似的,除了回家时间,邢渊去洗手间他都要跟着,生怕自己一不留神邢渊就会离开他。
而邢渊对于他的行为,说实话,刚开始听不耐烦的,老是对沈黎摆出一副臭脸,好几次还把沈黎吓哭了呢!
真正的转变是从一年级开始的。
那年两人小学分班,很遗憾没能分到一起,反而到了整个年级里相距最远的两个班,这让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少了。
邢渊的身后没了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哭包心里怪怪的,感觉缺了什么。沈黎则觉得自己和邢渊相距远了,是不是感情也会随之淡了?甚至以后他不会再和自己做朋友了?
两人就这么心里堵得慌的过了一周,一周之后的星期一沈黎来到教室时就看到了自己座位旁边的邢渊。他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看着沈黎一副错愕中带着喜悦的表情,眼中不经柔成一滩水,口中冷冷的说:“还不快过来!要上课了。”
……
后来邢渊到哪都带着沈黎,时不时的损沈黎一两句,反把他的玻璃心都变牢固了些。而沈黎也有了一个陪伴自己的人,整个人都阳光开朗了不少。
只不过,今年他们就要分开了。
当年邢渊来这只是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如今他们家的事业越做越大,钱越来越多。要是能提供孩子更好的生活环境、学习环境,没有那个父母是不愿意的,所以邢渊该离开了。
沈黎看着眼前坐着都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俊朗少年,心中有一些悲伤、不舍、留恋……还有一丝自己不明白的悸动,说:“真的要走了吗?不能留下来吗?”
邢渊万年冰山的脸没有一丝动容,语气平淡的说:“转学手续都办了,机票也定好了,就这周六早上十点,你说还能留吗?”
“哦……好吧。”沈黎眼尾下垂,有一点微红。
即使邢渊这样的冰山男看到也瞬间烦了个白眼,做了十年的朋友了,他那能不知道,每次沈黎一要哭就是这个表情做前奏。
每当沈黎哭的时候邢渊就矛盾的很,一方面想让人停下,而另一面心底又痒痒的,想让他哭的更厉害。
这样很烦!
“好啦,要哭给我憋着!又不是生离死别,再也见不到了!”邢渊的大手使劲的揉了揉沈黎柔顺的黑发,安慰着,心想:手感还不错。
他有继续说:“我要去首都,以后考A大,你来那找我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在那呆着,那都别去,等着我找你也行。”
沈黎说:“你说的,我可记着了,不准反悔!”
邢渊不耐烦的回答道:“行行行,我说话算话,你要拉钩吗?”
“这也不是不能有。”沈黎小声说到。
“来吧!”
沈黎/邢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小猪。”
沈黎说:“不对,是小狗!”
邢渊较劲的说:“我说是小猪就是小猪。”
“是小狗!”
“是小猪。”
“小狗!”
“小猪。”
“小狗!”
……
快要落山的太阳呈橘红色,两个少年斗嘴的很是无聊,但却十分温馨。白皙纤细的手和骨节分明的手交织在一起,让两人都铭记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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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沈黎和邢渊第二次相逢在十八岁那年。
十四岁那年邢渊离开了,那天沈黎没有去送他,因为他怕看见了,就不想让那人走了。
这四年里,沈黎没有交到朋友,或者说,没有时间去交朋友。
他把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学习上,本来学习就很好的他最后夺得了全国高考状元的优异成绩,成为了众多高校争抢的对象,就连国外的名校都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那些名校给的奖学金数目一个比一个吓人,但沈黎却毫不犹豫的选了A大,原因无他,只因为有个人说他会在A大等着自己。
火车站里,沈母为即将远行的儿子整理着衣领,明明还不到四十的人头发却是花白的,这些是操劳带给她的印记。
沈母眼里冒着泪花,说:“黎儿,出门在外自己多保重昂!首都的冬天可冷了,冷了要给自己添衣服,钱不够花跟妈妈说,听到没有!”
沈母没读过几天书,怎么多年来都是打着些保洁工、保姆之类的工作养活两人,沈黎怎么会向她要钱。他口头上应着好,心里确不这么认为:以后该我照顾你了,妈妈。
母子俩寒暄了好一会,火车也要开了。沈母握着沈黎的手,说:“走吧,到了那好好学习,听到没有、”
沈黎回答道:“知道了!”
沈黎转身上车,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母弓起了身子,双手紧紧按着腹部,脸色白的吓人……
……三天后 A大……
报完名的沈黎拖着一个半人高行李箱在偌大的校园中穿梭,他没有急着去寝室,他现在很想那个分别了四年的人。
他在找邢渊。
沈黎几乎走遍了学校的所有角落,可始终没见到他人的人影,最后只的靠在一颗大树下休息。
“他人呢?”两道声音响起,这不只是沈黎,还有……
同时靠在树两边的人猛的转头看到了对方,那个人就是邢渊。
果然,缘分这东西很巧吧?
两个相互寻找对方的两个人弯弯绕绕,最后还是相遇了。
其实四年不见对方都变了很多。
沈黎的身高又往上冒了些,声音在变声期后变得清亮悦耳了些,脸上的婴儿肥少了些,让五官更加立体精致。
邢渊已经比沈黎高了一个头,他的面容与沈黎的精致秀美完全相反,那是种粗犷的俊朗,配上他低沉暗哑的嗓音,绝对能使各类女纷纷中枪。
没有一点生疏,邢渊直接搂住了沈黎的肩膀,说:“我不是说过吗,来个A大不要动,等着我在找你,就你这个傻子,仅有的智商都拿来学习了,哪分什么路啊,你要是走丢了我还得花力气来找你……”
沈黎就静静的听着,嘴角的弧度自见到眼前这人时就控制不住的上扬,他在心里说:我好想你!所以我想自己来跟随你的步伐。
“你这个呆瓜怎么不说话?学傻了?”邢渊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问道。
“没有。”沈黎说。
“那就行,我可不想要一个傻子。”邢渊牵起沈黎的手,大步前进,“跟我走,我在A大附近租了套房子,以后咱俩就在那住。”
“好。”只要有你在,住哪都无所谓。
……晚上……
现在是夏天,两人冲了个澡躺,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互相用目光描摹着对方的脸,最后打破僵局的是一个吻。
两人的脸庞越凑越近,四瓣儿唇就这么碰到一起了。
从刚开始单纯的触碰,到后面伸出舌试探、缠绵游戏再到后面互相解开对方的衣物,赤裸的交缠在床榻上,以及当邢渊进入沈黎时两人口中的那句“我爱你”。
粗重的喘气声和清脆的呻吟声响了彻夜~直到最后沈黎都被做晕过去后邢渊才一一不舍的放开他,带她去清洗,然后相拥而眠。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
也许这些在他人眼中是疯狂的、是恶心的,但这两人却都没有意外,这是一种心有灵犀。
感情这事谁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那张手帕、那句“爱哭鬼”、那个刻意的换班、还是那相伴的时间……
也许少年朦胧的感情在最开始并不强烈,但四年的分别和思念却足以将这感情加上一层保护膜。
他爱他,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是他,所以爱。
我爱你,沈黎/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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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学四年,是沈黎和邢渊相爱的四年,他们没有红过脸,没有吵过架。
一般人认为:情侣夫妻在一起怎么可能会不吵架?太假了。
那是因为双方不懂得让步。
沈黎和邢渊两人性子互补,因为很爱对方,舍不得让对方生气,所以他们懂得谅解、懂得退步。
但也许因为他们太美好了,老天爷都吃狗粮吃吐了,在二十二岁那年他俩又分开了。
双方的父母发现了他俩的关系!
邢渊的父母从小就不待见沈黎,碍于儿子实在很喜欢不好阻拦,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因为儿子就随便同意两人超越朋友的关系,尤其是和这样的人!
分开那天晚上邢渊和沈黎还在公寓里调情,对于突然闯进来的邢家父母和保镖毫无戒备。
邢渊学过跆拳道,还是黑带的级别,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制服。
沈黎手无缚鸡之力,被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按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两人看着对方挣扎着,看着对方眼里不舍和爱,看着对方远去。
阻止不了的无力感让两人痛彻心扉。
沈黎记得那时邢父邢母看着自己的眼光,是厌恶。
他们说:“就你?能做我儿子的朋友便是天大的福分了,还想勾搭我儿子,痴心妄想!”
“一个男人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雌伏,真是不知羞!”
最后的结局是邢渊被父母带到国外,断了两人的联系方式,再无音讯……
两年后,沈黎的母亲死了,在他生日当天,胃癌。
沈母其实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了,只不过她没有点明,没有拆散。
从小和儿子相依为命,她从来都知道沈黎为什么受到他人的欺负和侮辱,因为她,因为她这个母亲。
沈黎很懂事。还是婴儿时,他不哭不闹想让沈母少操心。在别人玩泥巴的年纪,他已经学会了垫根板凳站着洗碗洗菜。才八岁他就会做饭,分担家务。
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心疼。
她也无数次的想过,当初她是不是不应该生下沈黎,让他跟着自己受苦,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想找一个可靠的人,不分男女,只要能疼沈黎,让沈黎幸福一辈子就行。
沈母看得出来,从四岁那年开始沈黎就变了。
他的话开始多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原因是因为邢渊。所以她没有阻止过两人的感情,这是种默认。
两年前两人分开,用沈黎低落了好一段时间,假期回来时眼睛都是通红的,再见到自己第一眼又哭了,抱着沈母,像个受伤的小猫,他说:“他走了,他又走了,我好爱他!可为什就是有人要把我们拆散!”
“为什么要分开我们?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男人吗?”
“妈,我的心好痛!”
沈黎在哭喊,在发泄,而沈母却只能一小小的抚摸着他的背,口中无力的说着“别哭了,乖,没事的,昂?”
“你还有妈妈。”
在沈黎看来自己大概是天煞孤星转世吧,后来没过多久沈母便查出来胃癌,住进了病房。
他放弃了读研的机会,回到s市,以优异的简历进了一家国企。
单是初入职场的工资完全不够支付高昂的医药费,沈黎每天下班后还要去兼职,兼职完了后又要去医院照看母亲。他没有双休日,当别人放假时他则在不停的打工。
好累,真的好累。
但即使沈黎为了治好沈母的病起早贪黑打工,支付手术费、医药费、住院费,沈母还是离开了他。
这天还是沈黎的生日!
明明前一秒妈妈还在对自己一起说“生日快乐,你要幸福”下一秒便永远的闭上眼睛。
沈黎那时又哭了。
他趴在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上号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他说“妈妈,不要走!”。
但这次却没了那双抚摸着他的背脊的那双手。
一整晚,哭声没有停过。
沈黎花光了当时自己所有的积蓄办了葬礼,在沈母的墓碑前呆了很久,然后他走出了墓园,离开了s市,来到了首都。
妈妈说了,我要幸福。
我的幸福是你,邢渊。
沈黎还记得邢渊说过的一句话,“我要去首都,以后考A大,你来那找我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在那呆着,那都别去,等着我找你也行心。”
我来首都了,我等你来找到我。
…………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七章
沈黎来到了首都。
第一年,他在一家国企上班。
第二年,他以优异的业绩当上了总监。
第三年,他辞去了工作,拿着积蓄在A大旁边租了一个门面,开了一家叫黎·渊的饮品店。
第四年,他和邢渊相遇了。
…………
“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太阳快落山了,橘红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沈黎脸上,带着些余温。
嗯~又送走了一位顾客,好累啊!沈黎伸了个懒腰,长发和着纤细颀长的身子,有一种说不出的中性美。
长发?
没错,就是长发。
沈黎还是介意邢母的看法的。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这头发却没有再剪过,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
四年的时间原来利落的短发已经及腰了,只是不知道,谁回来娶他呢?邢渊?
一时间,沈黎的思绪渐渐飘远,就连门铃声都没有听到。
“爱哭鬼?”一个低沉性感但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
沈黎被这声音拉回了神,猛的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将那人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
略微有些昏暗的光阻挡了他的视线,使那人的容貌看着有些模糊,但沈黎可以确定那是邢渊,自己心心念念了四年的爱人!
“渊?是你吗?”
沈黎走出柜台,明明短短的几步路他却走了三分钟。
他怕啊,他怕,如果这又是自己的幻觉该怎么办?
他走到邢渊的身边,表情呆愣。
他伸出手,用手指描绘着眼前人熟悉的眉目,这张脸在他六年的梦中不断的浮现,成为了他最深的执念之一。
“是我,是我!我的哭包,我来找你了!”
邢渊的声音颤抖的更明显了,他拥住沈黎,眼角划过一滴泪珠。
“你为什现在才来找我!六年,整整六年!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找我!”
“我妈妈死了!为什么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好累。”
“你个**!**!”
沈黎在邢渊的怀里挣扎着,眼泪倾泻,手不断怕打着邢渊的背脊。一瞬间,在心里压抑了六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了,因为他终于等到了可以承受他无理取闹、任性依靠的人了。
邢渊没有挣脱,宽厚的大手一下下的抚摸着怀中爱人的背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那些话语抚慰着沈黎紧绷的神经,让他一点点安静下来,最后反手,回抱着邢渊。
两人的身体贴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晚上
依旧是两人大学时的小公寓里,白色的灯光下受,两具光裸的肉体交缠着,诱人的娇喘声和粗壮的喘息声充斥着这个不算特别大房子,让人听了直脸红!
邢渊吻着身下人的唇,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沈黎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一如记忆中那般娇嫩、甜美,诱人犯罪。
两人做完已是凌晨,沈黎在期间晕了又醒,醒了又晕,最后躺在邢渊的怀里,看着他的脸。
最后沈黎用哽咽的声音对邢渊问道:“渊,不要在离开我,好吗?”
“好,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邢渊吻了吻他的额头,许下了诺言。
“黎,我爱你。”
“我也爱你。”
窗外的夜空无云,布满了星星,就像是沈黎和邢渊的爱情一样,云开见日。
对吧?
…………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八章
沈黎和邢渊浓情蜜意的同居了两年,这两年里邢渊简直把沈黎当成个“废人”在养活,一天宠妻宠的不要不要的,就差娶回家了。
只不过,最近邢渊很奇怪。
自从一个月前邢渊出差回来后就忙,动不动就不回家,或是回来没多久就又离开。
这让沈黎很不安。
沈黎一直都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爱人最近这段时间的疏远他不是看不见,相反,情感细腻的他早已发现了苗头。
还是那句话,沈黎他怕呀!他怕有些事情掀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之后就再也挽回不了了,比如让人分分合合的爱情。
但这次邢渊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整整一个星期了!沈黎没看见邢渊一点踪迹,如果不是公寓里有着邢渊的生活用品,他都快以为这些日子他们的重逢只是一场梦了。
最后沈黎来到了邢渊的办公室门前。
沈黎推开门,没有秘书、助理。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
他来到了邢渊休息室,里面却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女人。
邢渊和那个女人穿着浴袍,相拥在松软的床上。
“渊,你们干嘛呢?”沈黎问。声音不算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还是很响,使床上的两人悠悠转醒。
邢渊看着沈黎,表情很淡,状似满不在乎的问:“你怎么在这?现在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店里面吗?”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啊?我一直在家等你!”
“她是谁?”答非所问。
“……”
“告,诉,我!她,是,谁!你们干了些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沈黎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了,他像个疯子一样,大声的质问邢渊,但换来的只是那人更加冰冷的眼神。
邢渊莫不在乎的说:“她,一个秘书而已。你也不用想了,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跟她上床了。”
“倒是你沈黎,都看到这个地步了,还不准备离开吗?想看我和她在上演一次肉搏?”
沈黎又哭了。
沈黎被邢渊冰冷的话语刺痛了,他挣扎着,逃避着,他来到床边,跪着抓着邢渊的衣袖,望着那人的侧脸,说:“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跟我回家好不好?明明前段时间还那么要好,明明你亲口对我说过‘我爱你’,你明明、明明……”
邢渊打断了沈黎类似于自言自语的话,说:“够了!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把那个破公寓当成家!难道你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吗?‘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男人说的情话’!”
“你一个男的就算长得再像女的也比不上女人的身体柔软,我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想尝尝男人的滋味罢了。倒是你这个**,一天都主动张开腿让**,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傻瓜,现在我玩够了,你也该消失了。”
“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说过‘你爱我’的,你是在骗我!”
沈黎只能重复这两句话,他已经找不到其他反驳的理由了,因为他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配不上邢渊的。
“啪——!”的一声,沈黎终于停下了自言自语,他捂着被邢渊删扇的那半脸,表情十分呆愣。
邢渊松了口,说“终于安静了。”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
…………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第九章
沈黎忘记了那天他是怎么走出公司的,他离开了那间公寓,离开了那个让他屡次伤心的城市,来到了温哥华。
很小的时候沈黎很喜欢看星星,因为一闪一闪的星星像人的眼睛。但它的那双眼中不会有其他人看他时的嫌恶,那双眼睛很温柔。
很多人说温哥华的星星很美,所以一直以来沈黎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和爱人一起去看星星。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在大二那年的暑假,邢渊在他生日那天带他来到了这儿。
在璀璨的星空下邢渊和他一起度过了那个最浪漫的夜晚。
但如今故地重游,却已是物是人非……
沈黎在这个美丽的城市生活了五年,一个人。
每天起床、吃饭、上班、吃饭、睡觉,小出租屋、公司来回跑,没有多余的时间、没有朋友圈,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只有两个,上司的,以及……邢渊的。
这样的生活太过于平淡,像一湖死水,单一且乏味,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过得日子!
所以有人就往里面扔了一个深水炸弹。
沈黎工作了一天,回到了房子,像往常一样洗漱,然后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
以为是老板,他想都没看来电就接了。
“Boss, what are you doing?”
明明手机里面还有另一个人的电话号码,但沈黎却想都没想就认为是老板,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失望的次数太多,让他没了希望。
邢渊的电话号从未为删过,他怀着一种微弱的期望,盼望着这个号码被拨通,但它从未想起过,从,未。
“喂?是沈黎?”
不是老板。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让沈黎很熟悉,就像,就像……邢渊的妈妈。
“我是。”沈黎平静的答复,许是很长时间。时隔多年,这个女人能带给他影响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电话对面的女人突然哭了,她激动的说:“求你!求求你回来!渊儿,渊儿他快不行了!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你来首都的xx医院的412病房,回来看他一眼就行!我求你……”
沈黎蒙了。
她在说什么?渊,快不行了?
手机从他的手中滑下,砸在地上的声音特别突兀。下一秒,沈黎就拿着钱包冲出了房间,睡衣都不曾换下。
“砰——”的一下,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手机里女人细小的哭求声。
…………
沈黎乘着到C国最早的航班,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邢母口中的医院,与时间赛跑。
可人,怎么能跑过虚无缥缈的时间呢?
等沈黎来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主治医生在一旁垂首站着,邢父的手臂死死的抵着墙,微微颤抖的背脊象征着他的悲痛。其中最为脆弱的邢母正趴在病床边,抓着邢渊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而邢渊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病魔将这男人伟岸的身躯折磨的骨瘦如柴。
他不敢上前去触碰那人。
不知道为什么,爱哭沈黎在那时没有哭,只不过心快要疼死了而已。
“请问,你就是沈黎先生吗?”主治医生问。
“我是。”
医生上前,递给了沈黎一个文件袋,说:“这是刑先生生前嘱咐我在他死之后,喜欢交给您的东西。”
“谢谢。”沈黎像个机器人似的回答,最后他再也受不了这样低气压的氛围,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黎来到了走廊上,坐在走廊外正对着窗户的椅子上。
现在是冬天,凉嗖嗖的风透过单薄的睡衣催在沈黎的身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他的四肢都别寒风吹的僵硬沈黎才回过了神。
他拆开信封,读起来信。
「爱哭鬼:
你还好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因为脑癌。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只不过是脑子里长了个肿瘤,碰巧它又是恶性的肿瘤,那群庸医拿它没办法,我又正好没坚持过去而已。
我把那套公寓买下来了,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不准拒绝!
另外房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打扫,很干净,你可以放心住。
你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外面的世界即使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家好,这个小公寓就当是我给你留的家好了。
对了!原来我俩的房间右边的保险柜里有我给你买的戒指和和那本画册,密码是我们第一次make love的时间。
画册就当做纪念吧!至于戒指你可以留着,也可以扔了,我……我不在乎的。
对不起,那巴掌是不是很疼?那天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假话,那只是推开你的方法而已,相信我从未跟除了你以外的男男女女发生过任何关系,我只爱你一个人,很爱很爱,如果不是那肿瘤我就想你求婚了。毕竟,我一个要死的人已经浪费了你三十一年的时间了,如果用这副残破的身体拖着你也太不道德了,不是吗?
还有,把那头长发剪掉吧,好看是好看,但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别人对你的意见而改变你自己的,做你自己就很好,我爱你,无关性别。
黎,我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黎,忘了我吧。
你以后一定要多笑笑,除了我可没人受得了你这动不动就哭的性子。
找一爱你的人,或者你爱的人,和他在一起,我会在天堂祝福你们。
不必为我伤心,我要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接上
你,曾经爱人:邢渊」
明明刚才怎么都流不出眼泪的眼睛有湿润了,一个个泪珠流出眼眶,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沈黎因为爱人死去而痛苦的哭声,这时,烟火绽放在了空中。
绚丽多彩的烟火象征着喜悦。
它也在讽刺我吗?
今天是12月31日和新年1月1日的跨年。
是邢渊和沈黎的生日,伺候也是沈黎母亲和邢渊的祭日。
…………
沈黎的思绪从过往历史的长河中回来,他用手捂着眼睛,心想到: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腿都走不动了,这记性倒是一点没坏。
一滴晶莹的眼泪滑下脸庞,可沈黎脸上的笑却从来没消失过,因为那个人叫自己要多笑笑。
邢渊,你个**!你知道我没了你之后笑有多难吗?你不会知道的,你死了一了百了,却让我一个人独自承受着痛苦!
渊,我好想你啊……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尾声
我叫沈黎,黎明的黎/我叫邢渊,深渊的渊
我出生在1989年1月1日,新年钟声敲响的那刻/我出生在1988年12月31日,新年钟声敲响的前一秒
我性别为男,身高180cm/我性别,男,身高193cm
我的性取向……男(害羞)/我性取向为男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他叫邢渊,一个冷面大侠/他叫沈黎,一个爱哭鬼
我俩的第一次相遇在四岁那年
我俩的第一次分别在十四岁那年
我俩的第二次相逢在十八岁那年
我俩的第二次分离在二十二岁那年
我俩的第三次重逢在二十八岁那年
我俩的第三次分开在三十岁那年
我俩的永别在三十五岁,彼此生日当天
他死了,我还活着/我死了,他还活着
他要我好好活着,多笑笑/我要他好好活着,多笑笑
我很听话/他不听话
我活着,赚了很多钱,富裕的度过了一生/他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不知疲倦与忧伤
渊,我好想你/黎,我好想你
我爱你/我爱你
愿我们来世相遇……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番外一:邢渊
我第一见到沈黎时他正在被人欺负。
瘦瘦小小的,被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孩围着,一个个小拳头接二连三的落在他身躯上,但他没有哭。
我在窗外等待着,那个领我来的女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看见了其他人欺负小孩的全过程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切,虚伪。
我走进教室,简单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便直径走到了那个小孩的身边。
那个小孩好像还蛮怕我的,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神情赤裸裸的摆在了脸上,他对我说:“你,你好,我叫沈黎,你的新同桌。”
嗯,叫沈黎,名字还蛮好听的,就是胆子真小,说话都能结巴。
“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朋友?嗯,跟其他人比起来沈黎还算乖巧,当个朋友也行。
我用默认来表示我同意,只不过这个傻瓜没看懂,竟然以为我是在拒绝他!
Oh my gad!他居然因此哭了!
男人不应该是流血不流汗吗?他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因为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
“爱哭鬼。”心里话吐口而出。
完了,哭得更厉害了。
“行了,别哭了!只有女孩子才一天哭哭啼啼的,你是女生吗!”我说。
只不过没想到他这个傻子竟然认真的对我说:“我,我是男孩子。”
还蛮傻得可爱的。
“那你还,还跟我做朋友,友吗?”对事也很执着嘛。
“笨蛋!我又没拒绝你。给!快吧你的眼里擦擦吧,丑死了。”其实一点都不丑。眼睛微红,雪白的皮肤,和小兔子一样。
他和我说要一直做好朋友,看在你长得还行的份上,本大少爷勉强的答应了。
……
后来我要离开了。
我不是没有反对过,可是老爸老妈根本不听我的!我要走了,最舍不得的……是那个爱哭鬼。
一听我离开就要哭,我承认,我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我和他约定说:“我要去首都,以后考A大,你来那找我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在那呆着,那都别去,等着我找你也行心。”最后还拉了钩。
切,真幼稚。
登机那天他没来,失望有,但更多是松了口气。
我可受不了哭哭啼啼的场面,尤其是那个人的眼泪,更是见不得。我也怕,要是他来了,对我说留下,我就真的不在离开。
……
我好像,喜欢爱哭鬼了。
我很想他、每天都会走神,一不留神思绪就飞了。
我看见爱哭鬼在笑、在闹、在委屈……还有,在我身下哭泣。
我并没有一点隔阂,我和他的相遇大概就是缘分吧。
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是进行了发酵似的,最终岁月凝结出了一个名叫爱的毒药。
A大开学那天,我报完名就开始找爱哭鬼了。
校门口、教室、寝室、操场……从大到小,我把整个学校都翻遍了依旧没看到他,最后靠在大树下休息了会。
“他人呢?”
嗯?还有一个人。
我转过头,那个人是沈黎。
看吧,兜兜转转、弯弯绕绕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
当天晚上拥抱沈黎的滋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和黎一起躺在床上,他长高了,五官也长开了,更加美丽了。那双桃花眼像是在勾引我,我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慢慢地向他凑近,直至四瓣儿唇瓣相贴。
他没有反抗,他也一样喜欢我!
接下来发生的事理所应当。
我衣裳褪下黎的衣服,少年还有些稚嫩的身体雪白颀长,红唇跟涂了蜜一般甜美,脸上浮起的红晕更是勾人。
“我爱你。”
……
我和他又分开了。
那天我爸妈带着人来到了公寓,打破了我和沈黎的二人生活。
我挣扎着,但,于事无补。
后来他们将我带去了美国,我坚持与爱哭鬼在一起的想法,把他俩气的头昏脑涨,家里的氛围很不好。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我都不想放弃,于是我开始折磨起我自己。
绝食、不出房间,拒绝与别人交流,很老套但奏效了。
他们同意让我和沈黎在一起,条件是在美国学习金融管理,什么时候能把公司管理好,什么时候就能让我回去。
我也退了一步,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六年里不停的学习,以换回去的条件。
这期间我还派人定期发送沈黎的最新消息。
比如沈黎没有修研,比如沈黎回到了s市,比如他留起了长发,比如……他的母亲去世了。
……
六年后,我回来了。
好像什么都变了,但幸好,他还没变。
我准备在三十岁的向他求婚了!
但这个***的老天爷不让我这么做。
在我去珠宝店拿订婚戒指的时候,我晕了过去,再醒来我在医院的病房里。
我被查出来有脑肿瘤,恶性的。
然后我开始疏远爱哭鬼了。
我不是个自私的人,与其让他和我在一起守活寡,让他离开我这个命不久矣的人,寻找新欢,大概是最好的结局吧。
那天看着他的表情我心如刀绞,嘴上说着残忍的话语,心中一遍遍的重复着“我爱你”、“对不起”。那一巴掌不仅打在了沈黎的脸上,更是打在了我的心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忘了我吧。
……
死亡的最后一刻,我后悔了。
我想起了,与他的初遇。我想起了,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番外二:沈黎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里的了。
那天首都下了雪,街道上几乎没有了行人,大家都在与家人共度良宵,而我却孤家寡人。
洁白的雪花和着冷风吹的我好冷,如果邢渊还在我身边,他应该会把自己的外套脱给我。
我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里面除了少了我的衣服以外 ,没有任何改变,就像人,好似也从未离去一般。
我来到了卧室,找到了他口中说的那个戒指和画册。
红色丝绒的精致小盒子,里面有两枚男士戒指。其中一个偏小的,上面还有星星点缀着。
我将那枚戒指待在了无名指上。
很美。
我翻开了那本画册,里面全都是我,从小到大的模样,渊画的栩栩如生。
三天后是邢渊的葬礼。
我是等到人都几乎都散完之后才进去的,我记得当时自己穿着一套白色的婚纱,在别人诧异的眼光中走到棺材旁,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无名指上带上另一只戒指。
自始至终,能娶我的,只能是你一人。
……
后来我自己创立了一个公司。
起初很累,即使作为老板我也要经常陪人喝酒,只为了一个合同,有时甚至会喝到胃出血,后来捞下胃病。
在那段时间,每天我回去时都是醉醺醺的。
空荡荡的房间空无一人,静的让人心寒。
我有时大半夜回到家,甚至都不洗漱,直接睡在了门口。
这是我对自己变相的折磨。
十几年过去了,我的事业很成功,赚了很多很多的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渊,你看到了吗?我活的很好。
……
渊,我终身未娶未嫁。
并不是没有人追求,相反,追求人很多。
里面男人女人都有,有比邢渊有钱的、有比邢渊长得帅的、有比邢渊体贴懂事的,但我没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交往过。
你说过的“ 找一爱你的人,或者你爱的人,和他在一起。”
这个要求太高、太苛刻了。
爱我的人?不,我相信除了我母亲以外,只有你最爱我。
我爱的人?那么,只有你了,但你却不在了。
所以,都是因为你,我才孤独终老的。
……
我有一段时间不敢睡觉。
每当我入睡时,邢渊和母亲没有呼吸和心跳的尸体就会出现在脑海里。
两个人,不同的性别,不同的年龄,被不同的病魔纠缠着,死在了相同的时间,都死在我的生日那天。
你们是在折磨我吗!
……
我除了下葬时去了一次邢渊的陵墓外,就再没去过第二次。
我承认,我是个逃避现实的胆小鬼。
我认为,只要我不去见他,我就可以催眠自己说:“邢渊还没死,他只是迫于各种原因和我分开了罢了。他离开后结了婚、生了子,是因为忘记了我这个人才从未来看过我。”
……
老天爷肯定不喜欢我。
它操纵缘分让我和邢渊相遇了,也同样用缘分让我俩永别。
它让我服下了一个名叫爱的甜美毒药。
香甜的滋味让我沉迷,但糖衣下苦涩也让我痛苦。
……
都说人生有三起三落,我的一生大概在第三十五年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如果还能再活一世,我希望我和在没有分离,好好的珍惜与他在一起的三十一年。
那三十五年,即是我的一生。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番外三:画
其实刚开始邢渊和沈黎都不喜欢画画的。
有一次,邢渊突然想学画画了,因为他想把爱人的一举一动都用自己的画笔记录下来,以后老了的时候拿出来看,当做纪念。
从刚开始的火柴人到后来精湛的画技,邢渊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后来邢渊死后,沈黎也开始画画,但是是为了怀念。
邢渊画他,将一个厚厚的画册用去了一半。沈黎画他用掉了数十本。
他画的甚至比邢渊还好!他画了很多张等身的邢渊画像,画每张人像画都如真人一样。
但画的像有用吗?
没用,死去的人永远死去,活着的人依然活着,隔在沈黎和邢渊之间的,是生,与,死。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重生后的我已经写了一章了,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发

作者:太子殿下身下受  发表时间:2019-07-28 03:11:55
重生篇: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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