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江山换你宫廷\/架空\/虐偏执太子攻x清冷公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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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9-27 06:20:00 更新时间:2020-01-13 23:23:16

作者: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表时间:2020-01-13 23:23:16
第一百三十一章 许愿
永胜尚未出得帐去便听景铄又道:“朕御驾亲征,朝臣只知赤月手中有我大炎人质,却没人知道这人质是何人,这几个兵卒怎么就晓得赤月宫中寝殿里的人是皇后呢?”
永胜顿住了脚步,景铄所言不虚,赤月奉上的国书仅景铄一人阅过,云锡身在赤月一事也仅有寥寥几人知道,而这几人断不会将此事散在军中,夏侯胤那日也说云锡的身份在赤月也是保密的,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那这般流言又是如何流出来的?这话却还偏偏是几个兵卒在景铄帐前说出来的。
景铄挥手道:“将这几人解决了然后想办法将尸首送到赤月那位鼎鼎大名的大人手中吧,就算是朕谢他照料锡儿的贺礼。”
永胜问道:“此事同阙然逸留有关?”
景铄冷冷的勾起唇角:“有无干系都不耽误朕送他礼物,照做便是,剩下的事就让夏侯胤自己解决去吧,朕没那么多闲心思。”
永胜道:“那几名兵卒所属之将要不要一起解决了。”
景铄踩过一块芙蓉酥道:“不必,若是治军不严这罪名真的论起来有几人又能逃过呢,都是为我大炎流过血的人,总有大意的时候。”
永胜拱手道:“皇上圣明。”
永胜退下之后,景铄掀了帐帘子站在帐外遥望着赤月的方向,许是近十五的原因月亮瞧起来格外圆些,只是赤月上空的月亮并非同传说中那样泛着红色,景铄在帐外站了好久,本想透口气可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画面越发让人喘不过气,景铄的脑子中不断虚构着当日御花园中云锡同夏侯胤交谈的场景、云锡将碧落赠给夏侯胤的场景,还有云锡收到信后嘱咐小太监不必将此事禀给任何人的场景,景铄的拳头越攥越紧,鸡鸣山那具尸体想必也是云锡想要逃离他而想出来的对策。
云锡同夏侯胤同行的这许多日子来,两个人之间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么?景铄心中的疑问越发扰的人不得安宁。
赤月帐中,夏侯胤闭着眼睛卧于榻上,已是深夜,帐外几乎没有走动的声音偶尔有一串脚步声也是巡营的士兵,在这样的安静中一个人的哽咽声总是格外醒目。
夏侯胤听着沐白在帐外极尽隐忍的啜泣声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掏了一个无法填补的洞,正有凛凛的冷风从初秋的未名湖吹进心底,沐白的心意夏侯胤不敢说完全明了却也是知道二人是两情相悦的,今夜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沐白袒露心中所想,尽管他也知道晚了些但沐白的拒绝夏侯胤却无法接受,沐白有事在瞒着他。
夏侯胤将被子拉过头顶,一个一直没有秘密的孩子突然有了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呢。
次日天明,沐白一双眼睛微微肿着替夏侯胤穿戴了衣袍,沐白理好夏侯胤的衣袖的时候夏侯胤忽攥住了沐白的手:“等回宫,无论是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么,我可以等你,但你不要再拒绝我。”
沐白的眼眶突然就泛了酸意,沐白抽回自己的手道:“主上若是准备好了,臣便命人传膳了,主上用膳,臣去瞧瞧云公子。”
说完沐白便出了夏侯胤的帐子吩咐帐外的人道:“传主上的早膳,动作快些,莫要误了时辰。”
小侍卫道:“是,奴才这便去。”
沐白走下台阶的时候帐外两个小侍卫面面相觑。
“沐白侍卫因何哭了?”
“不知,也未曾听得主上训斥沐白侍卫啊。”
沐白掀了林栩帐子的帘子,见云锡已经净过面了便道:“云公子,用过早膳,主上便亲自护送云公子回去,届时云公子与贵使同乘马车,云公子倒是不必下车,自会有大炎的人接过缰绳。”
云锡听着沐白的声音有些鼻音便道:“你才哭过?”
沐白低头拱手道:“并未,只是昨夜吹了冷风今日晨起便有些感了风寒,多谢云公子关心,还请公子慢用早膳。”
说罢,沐白退出了云锡的帐子,云锡不免叹了一口气,林栩道:“皇嫂,好端端的为何总是叹气。”
云锡颔首浅笑道:“世子倒是不必如此唤我,直叫我云锡便可,这一声皇嫂云锡是担不起的。”
林栩道:“我有闻听在宫中你便不喜欢人唤你皇后。”
云锡点头道:“世子见笑。”
林栩将小菜往云锡跟前推了推又道:“为何不喜这样的称呼啊?这不是天下人都渴望的么。”
云锡弯着唇角端坐桌前道:“这个称呼要背负的东西太多,要容忍的东西太多,要接受的东西也太多,云锡无能,既没有心力去背负别的东西,也没有胸襟去容忍其他,更不愿去接受云锡本就不想要的,天下人皆为其趋之若鹜,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要这天下人都想要的。”
林栩夹起一块云腿置在云锡眼前的碗碟中道:“你倒是与众不同。”
云锡一笑了之。
用过早膳,云锡披了披风,夏侯胤亲自将云锡引上马车道:“今日送你回去,你可怨我?”
云锡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怨恨,你送我走是因为你接下来也要打一场仗,你无非是不想波及到我罢了。”云锡踏上马车前在夏侯胤耳边道:“希望有一日你我还能在那小院中重逢。”
夏侯胤握着云锡的指尖道:“自然如此,只要你莫忘了同我的约定。”
云锡轻弯唇角,笑的如当日闻听夏侯胤置办回小院时一般的轻松。
自从夏侯胤出帐沐白便寸步不离的随着夏侯胤,原本商议好的三百人护驾也被沐白增到了八百人,阙然逸留立于马上睨了一眼夏侯胤身边小心翼翼的沐白,夏侯胤翻身上马之后沐白也翻上了自己的马,距夏侯胤仅一臂之距,夏侯胤轻踢马肚一行人便随着夏侯胤走了。
长亭外,景铄一行人马已经等候多时了,夏侯胤打马走近,景铄下马道:“有劳赤帝亲自来送。”
夏侯胤下马到景铄跟前小声道:“好生对他,本君已不能给他周全,既是你的人你便该全心全意待他。”
景铄冷笑一声别过脸去道:“赤帝与他还真是情深义重,既是我的人我如何对他倒也不劳赤帝费心,赤帝莫不是觉得朕同你合作这一番便同赤帝成了朋友吧?”
夏侯胤退后一步道:“本君还有些话未曾同车中那人讲,还望赤帝准我二人告别一番。”
景铄抬手永胜立即上前接过了赤月侍卫手中的缰绳,景铄道:“朕竟不知赤帝同人质竟相处的这般愉快,告别的话便免了吧,毕竟赤月同我大炎险些起了战事,朕还是先带人回去了,多谢赤帝。”
言罢,景铄翻身上马,勒了缰绳转身而去,夏侯胤让到一旁看着云锡的车驾渐行渐远,看着车轮留下的车辙印夏侯胤忽然就后悔了,此去,云锡怕又是回了那无望的苦海。
再后悔又能如何,人已经去了,夏侯胤道:“既已将人质安全送回,我等也回营吧,明日便回宫。”
众人忽道:“谨遵主上之命。”
阙然逸留看着夏侯胤立于高头大马上,缰绳在握倒是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模样,阙然逸留冷冷的扯了嘴角跟着众人打马前去,靴中藏着的短刃已经有几分渴血了。
赤月众人抵营时,夏侯胤便遣散了一直跟着他的侍卫:“都去吧,本君想透个气,有沐白跟着就可以了。”
阙然逸留道:“不若还是命人跟着吧,万一主上出了差错呢。”
夏侯胤解下披风道:“怎么,阙然大人是觉得会有人来刺杀本君?”
阙然逸留四下瞧了瞧凑近夏侯胤跟前道:“臣绝无此意,只是主上还是小心着些好。”
沐白用佩刀隔在二人中间道:“主上,沐白陪主上去。”
夏侯胤拍了拍阙然逸留肩膀道:“阙然大人既是害怕有人来刺杀本君,那就替本君严加防范吧。”
说完夏侯胤便转身而去,阙然逸留立即换了一副阴冷的眼神:“无知小儿,既然你要寻死那也怪我不得。”
夏侯胤同沐白绕过营地走到了一片草原上,夏侯胤深吸了一口气,微风卷着青草的味道让人身心舒畅,夏侯胤走了几步转身对沐白道:“本想着回宫以后再问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夏侯胤贴近沐白面前道:“沐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你在隐瞒什么。”
沐白脑中瞬间闪过阙然逸留拿着短刃时的画面,猛地退后了一步道:“主上误会,沐白并没有在害怕什么,沐白也不敢有事隐瞒主上。”
沐白往后退一步夏侯胤便往前进一步,“沐白你在说谎。”
沐白退到第七步的时候却被一个石子绊倒了,倒下去的瞬间沐白下意识拉了夏侯胤一下,夏侯胤明明可以站稳却是直直的跟着沐白倒了下去,二人摔在草地上唇齿之间仅一线之隔。
沐白温热的鼻息扑在夏侯胤的唇边,一双灵气的眼睛犹如含了未名湖的水,看起来那样撩人心炫,夏侯胤缓缓闭上眼睛将唇瓣贴在了沐白的双唇之间,在这一刹那,夏侯胤忘了起身,沐白忘了挣扎,夏侯胤吻得越发忘乎所以,就在沐白险些合上眼睛的时候,阙然逸留那一双阴鸷的眸子忽然印在了沐白眼前,沐白一个用力推开了夏侯胤。
“主上自重。”沐白踉跄起身转身便往营地走去,夏侯胤嗤笑一声,喃喃道:“明明心中就是有我的。”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营前,沐白忽然停了脚步,此时正该是准备膳食的时候但营帐中未免安静太过,夏侯胤也察觉出有所不对,二人立即握上了佩刀和剑。
“主上小心。”沐白提醒道。
夏侯胤握在剑柄上道:“这便是你怕的事情么。”
二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忽听一人鼓着掌从营中而来,那人正是阙然逸留,沐白立刻拔出刀来:“大人。”
阙然逸留看着夏侯胤笑道:“臣还真是没想到,主上竟真的看上了我这儿子,也难免,毕竟二人自小长在一处,但这也成了臣今日最后悔的事情。”
夏侯胤抽出佩剑道:“人都被你迷晕了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阙然逸留摊手道:“不明显么,臣要弑君啊,哦原来犬子并未将此事告知主上啊,看来他还算有些孝心的。”
言罢,阙然逸留顺靴中抽出夏侯胤赠其的匕首道:“主上,自己挑的东西,可别怕痛。”
阙然逸留执短刃便向夏侯胤而来,沐白抽出佩刀便迎了上去,沐白的功夫全是阙然逸留交的,虽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做儿子的面对老子总有太多的顾忌。
“大人,收手吧!”
阙然逸留持着短刃堪堪擦过沐白鬓角:“收手?我做到如今这个份上你叫我收手?”
“沐白,莫要同他废话,不要伤他性命。”夏侯胤同沐白一刀一剑二人与阙然逸留斗了十几个回合皆未见分晓。
夏侯胤轻功腾空一脚将阙然逸留踹翻在地,脚踝却也被短刃所伤,沐白忙上前扶住夏侯胤道:“主上!主上没事吧!”
阙然逸留使了十足的力气,夏侯胤难以支撑单膝覆在了地上,阙然逸留也是被夏侯胤踹的不轻,躺在地上堪堪呼吸着。
沐白扶着夏侯胤道:“主上,沐白先扶主上回营。”
沐白扶起夏侯胤,夏侯胤睨了阙然逸留一眼道:“留你性命非是我仁慈,若你不是沐白的父亲你早已不知在阴曹地府走了多少遭了。”
沐白紧紧扶着夏侯胤道:“主上,先回去吧。”
夏侯胤才踉跄走了没有两步便听身后一声惊呼,再转身,阙然逸留已是用了毕生武力腾地而起举着短刃向夏侯胤刺来,速度之快,夏侯胤根本来不及出剑挡下。
沐白见此情形一把推开了夏侯胤,侧了一步替夏侯胤接下了阙然逸留这一刃,这一刃正中左胸,惯性使然,短刃全部没入了沐白的胸膛。
“沐白!”沐白胸前插着短刃就这么倒在了夏侯胤身边,阙然逸留亦是大惊失色。
夏侯胤抱起沐白道:“沐白,不要,不可以,本君这就诏你小叔叔来,沐白,不要闭上眼睛,沐白。”
沐白颤着手顺怀中掏出了一片花瓣,正是夏侯胤给沐白买的那盏花灯上取来的,沐白唇色瞬间变得苍白,夏侯胤握住沐白的手道:“沐白,愿望留着等你好了许给我听好不好。”
沐白微微摆了摆头:“主、主上,沐白只有一个愿望,主上、忘了沐白、好好娶一、娶一女子、沐白、沐白先走一步。”
沐白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许了愿望,最后一个字说完,沐白还没有把花瓣放到夏侯胤的手中便闭上了眼睛。
夏侯胤怀抱着沐白声嘶力竭的喊着,只希望有谁能来救救他的沐白,可怀中的人再也听不到夏侯胤的哭喊声了,那片沾了血的花瓣却是一直在沐白指间夹着。


作者: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表时间:2020-01-13 23:23:16
完结章 长眠

沐白的死讯传到景铄跟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景铄一行人已经踏上了归程,景铄与云锡同乘车驾,昨日云锡归炎之后景铄便没有同云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问过云锡任何问题,就连云锡的帐子也是设在离景铄帐子有些距离的地方,今日归途,景铄虽与云锡同乘车驾但二人却是相对无言。
马车中,只有浅浅淡淡的茉莉花茶香夹杂着些甘甜的点心味道,众人正是歇脚的时候,云锡双目有疾也不方便下车走动便靠在软垫上捧了一盏茶,永胜上了二人车驾道:“皇上,昨日赤帝归营之后阙然逸留反了。”景铄听着永胜的禀告目光却是飘香了云锡,云锡闻听阙然逸留反了按在茶盏边的指尖不自觉用了力有些泛白,眉头也微微皱起了褶皱。
景铄给自己添了一盏茶道:“接着说。”
永胜垂头道:“阙然逸留用药将营中所有人迷晕,在赤帝回营的时候对赤帝出手了,阙然逸留功夫上乘,赤帝伤了脚踝,赤帝身边的沐白侍卫...”
永胜的停顿给了云锡不好的预感,永胜抬眼看了看云锡的表情接着道:“赤帝身边的沐白侍卫替赤帝挡了一刀,正中左胸,当场毙命。”
永胜话音才落,景铄便听见茶盏破碎的声音,云锡不知使了什么巧劲平日里连挣开景铄都做不到,此刻竟生生将玉盏捏碎,尖锐的碎片划过云锡指尖破了一条血口,指腹滑落的血珠在云锡月白色的长袍上开出了一朵花。
景铄将茶饮尽问道:“夏侯胤是如何处置的?”
永胜道:“赤帝挑断了阙然逸留的手筋脚筋押送回赤月了,赤帝说会留阙然逸留一条命。”
景铄听过摆了手道:“下去吧。”
永胜退下后,景铄牵过云锡受伤的手指轻轻按住伤口止了血问道:“是在担心夏侯胤?”
云锡往回抽了抽手指道:“担心朋友而已。”
景铄松了手冷笑道:“朋友?哪个朋友?是与你同室而居了一夜的朋友还是那位费心费力找来尸体运上鸡鸣山妄图混淆朕的耳目的朋友?”
云锡用力的掐着受伤的指尖,心跟着指尖一点一点凉了下去,再相见这人一没有问当初鸡鸣山一劫是否有受伤,二没有问赤月宫中阙然逸留是否伤了他,三没有问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张口便是冷嘲热讽。
云锡闭上眼睛靠在软垫上,这颗心真的算是半分指望都没有了,当日夏侯胤从长亭回来同他说的那些景铄双目中的柔情如今想来都是演出来的罢了,云锡没有答景铄的话,景铄却逼问道:“朕在问你话。”
云锡胸膛微微起伏好似没有听见景铄的话,半个字都没有回答景铄,景铄忽然揽过云锡的腰手紧紧地扣在云锡腰间问道:“那一夜,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云锡睁眼,双眼中半点光亮都没有连一分情绪的起伏都没有,只是冷冷的说道:“除却这些,皇上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景铄抵在云锡耳边问道:“他有没有吻你,有没有像朕一样疼过你。”
云锡嘴角微微向上,明明是笑着的可看起来却是那么让人心碎,“没有,可是皇上信么。”云锡的语气中已然没有半分温柔,只是平淡如掌心一捧水,没有波澜也没有起伏。
景铄吻上云锡的耳稍:“没有么?可是赤月好多人都道那一夜赤帝在大炎人质的寝殿中足足待了一夜,事后赤帝还吩咐不准将此事说出去,云锡,此刻的你真的问心无愧么?”
云锡垂眸轻轻笑出声音:“皇上既然已经信了别人又为何来问臣?臣的确与赤帝在闻芳殿中共度了一夜。”
景铄扣在云锡腰间的手越来越用力,看着云锡好看的颈线,景铄狠狠的咬在云锡耳垂下方最柔软也最坚硬的地方,云锡皱着眉没有反抗,景铄牙关微微用力云锡白皙的皮肤上便留下了一圈血色的牙印,景铄松手坐到一旁道:“回宫之后朕便会颁废后诏书。”
云锡松了一口气道:“多谢皇上。”
景铄垂眸看着方才扣在云锡腰间的手道:“大炎皇后可以眼盲,可以身体羸弱却不可以是个不干净的人,你的确该谢朕,不过该谢的不是朕准备废后而是该谢朕没有在你刚才说完那几句话时便立即杀了你。”
云锡鼻间冷哼一声:“那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景铄活动了一下手腕道:“云锡,你以为进了冷宫之后你真的会好过么?不会的,朕不会让你如意的,你想要远离朕,但朕会日日在你耳边,你最好做好这一辈子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准备。”景铄忽然冷笑一声道:“阙然逸留也是妄想,竟打算着讹诈朕用江山来换你。”景铄抬起云锡下颌瞧着云锡的脸道:“阙然逸留还真是提要求之前自己都不好好想一想,像你这样的人值得朕用一座城池来换么?朕当初竟然还真的准备答应阙然逸留的条件,呵,朕还真是傻。”

言罢,景铄松手下了车驾吩咐道:“看好了里面的人,别叫他死在路上。”车厢里,云锡攥着心口靠在侧壁上,明明早都已经没有感觉了怎么此刻还是这样痛,明明心里早就没了半分期望怎么听到他说出这些话心里的痛还是会翻江倒海。
自此以后,半月的归程景铄再未登上云锡车驾一步,也只准永胜伺候云锡,其他人一概不准靠前。
半月后,景铄御驾抵京,众臣依旧是山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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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永胜当着百官的面宣了那道昨夜才写成的废后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云氏与朕离心离德,数违教令,德行有亏,教养有缺,愧为中宫之主,难为六宫之表率,今废其称号收其册宝,移居冷宫,身后永不得追封、不进宗庙、不奉牌位,钦此。”
众臣闻听这道诏书心中皆是一震,废后一事史书上也列过可这不追封、不进宗庙、不设牌位却是头一遭,众臣纷纷揣测云锡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竟叫皇上震怒至此,众臣听过旨却没人起身,景铄瞧着众人问道:“怎么,众卿对朕的这道诏书有什么异议么?”
众臣这才忙道:“皇上圣明。”
凤梧宫与前朝同时宣旨,云锡听完旨意不觉半分悲伤只是觉得好笑,原来这样平平的辞藻竟能轻易地就将人贬低至此,原来景铄竟恨他到此种地步。
吉忠宣过旨便将圣旨递给云锡道:“公子接旨吧。”
云锡双手高于头顶接下那道盼了许久的旨意道:“罪臣叩谢皇恩。”
云锡起身吉忠做了个手势道:“公子请吧,冷宫那边皇上说早就安排好了,皇上隆恩特备了较辇送公子过去。”
若茗扶住云锡哽咽道:“奴婢陪公子一同去!”身后的丫鬟小太监亦附和道:“奴才、奴婢也同公子一同去。”
未等云锡开口吉忠便道:“不用抢着表忠心,皇上口谕公子到冷宫不许人伺候。”
云锡轻轻拍着若茗的手背道:“照顾好自己,不管往后去哪都别委屈了自己。”
若茗的眼泪跟着就滴到了裙摆上,云锡在一片低声啜泣中除了凤梧宫上了景铄为他准备的较辇。
冷宫地如其名,只到宫门前云锡便觉得此地甚为荒凉,这应该是大炎宫城内最萧条的地方了,生锈的宫门散发着一股子难以忽略的霉味,秋风将悬在宫墙上的干瘪枯黄的叶子吹得哗哗作响,细细听云锡觉得自己都能听见蜘蛛织网的声音。
吉忠将云锡送进寝殿中道:“皇上说了,这冷宫是特意为公子拾掇的,公子有眼疾想来也是用不着光的,皇上已经命人将这窗户都用木板钉了,公子就别想着翻窗越门地逃跑了,这屋中尖锐之物倒未全收起来,皇上交代公子自尽前要想好了,后妃自裁是要诛九族的,废后也是一样。”
云锡冷笑一声,这是连他的死路都给他斩断了。
云锡道:“罪臣谢皇上隆恩。”

吉忠道:“皇上还有一句话,既是走了你一直想走的路便要好好坚持下去。”
说完,吉忠便退出了殿中,门上落了一道重锁。
吉忠走后,云锡在屋子里摸索着走了几步,寝殿不大更是没有内殿外殿之分,只有一张木榻摆在殿中再并一张桌子一条长凳,桌上放了一个水壶一只茶碗,云锡摸索着坐到了榻上,被子和枕头并不似在凤梧宫那般柔软,这些云锡根本不在乎,只是云锡摸到了榻尾一根麻绳。
云锡放下麻绳的时候门外的锁便被人打开了,景铄踏着步子进了殿中道:“这么快就发现了,若茗同朕说你眼盲后听力和触感便异常的好,那有摸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么?”
云锡起身道:“罪臣给皇上请安。”
景铄坐到榻上道:“如此懂规矩,朕都快忘了当初在潜邸时是谁直呼着朕的名讳叫朕滚。”景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空气中腾起一股细细的烟尘:“坐到朕身边来。”

云锡道:“罪臣戴罪之身不敢靠近圣驾。”
景铄扯过云锡的手腕将人用力扣在怀里,云锡的发丝覆在景铄鼻息间,景铄轻轻一嗅道:“你说你为何要同夏侯胤传出那样的话?如若不然朕还能保你体面,闻闻这股子霉味,朕都快吐了,你真的能忍受得了么?”景铄撩起云锡发丝舔了云锡耳垂道:“只要你现在说你是爱朕的,朕为你收回成命又算什么?朕就是用整座江山去换你都是心甘情愿的。”
云锡道:“皇上说笑。”
景铄挑眉道:“朕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怎么你总是不知道珍惜?你算算你欠了朕多少?一旦天下人尽知那个同赤帝共度了一夜的人质是你,你说天下人要怎么看你?”
云锡道:“罪臣的名声不是已经毁在皇上的那道诏书上了么?”
景铄不停地闻着云锡的耳垂道:“锡儿,说你爱朕,只要你说朕便还你体面,说,说你爱朕。”
云锡咬着下唇强忍着喉间血腥味说道:“皇上不要为难罪臣了。”
一言毕,景铄停了缱绻的细吻,眸中的温柔也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冰冷,景铄将云锡压在榻上一手压着云锡一手扯过榻尾那条粗麻绳捆在了云锡的脚踝上,脚踝上那道细细的伤痕曾是锁寒链留下的如今已经被麻绳盖住了。
景铄手指划过云锡的脚腕道:“为何呢?为何不肯说爱朕呢?朕已经爱你爱到快要疯掉了,怎么你偏偏要一次又一次的逃走呢?云锡,朕把天下最好的都给了你,怎么你就总是在拒绝呢?”
景铄压在云锡身上道:“朕好久没见你了,朕好想你,锡儿,你可想朕?”
这种感觉云锡太清楚太明了,云锡双手抵在胸前:“皇上,罪臣身子脏莫要污了皇上。”
景铄却道:“不就是陪夏侯胤睡了一夜么?凌子风吻过的唇朕不是也吻了数十次么?夏侯胤睡你一次,朕便要让你日日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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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下流连缠绵。”
言罢,景铄不顾云锡的挣扎扯开了云锡的衣袍,寝殿中情欲的味道和发霉的味道在空中交缠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心碎的声音和床榻吱呀声砸在四壁上荡出让人绝望的声音。
天光微暗,月色一点点从木板缝中渗进寝殿中,景铄睁眼在云锡后脊上落下一吻,景铄动作很轻,云锡却是猛地一缩像受了极大的惊吓,景铄抬手抚在云锡发间问道:“锡儿,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云锡将下唇咬出血汁连半个字都没有说,脚踝上的麻绳在云锡脚腕上磨出了一道血迹。
景铄起身披上衣服道:“该用膳了,晚膳好好吃,别耍脾气难为送膳的人,你若是不用那便是他办事不利,朕阅过今日的折子再来瞧你。”
说完,景铄穿好衣袍出了冷宫,云锡却缩在榻上抖成一团,整整一天的折磨云锡连回想都不敢,云锡咬着下唇眼眶发酸却是掉不出一滴眼泪。
景铄走不过片刻便有人来送了晚膳,顺带收拾了一片狼藉满是污秽的床榻,送膳的人道:“皇上说这件薄衫赐给公子御寒,天气越来越凉公子莫要在此处着了凉,皇上是会心痛的,还请公子用过膳便将身上的衣袍换下来吧。”
说是赐他御寒却拿走了他身上除了这件薄衫以外的所有衣袍。
送膳的小太监收走膳盒之后不知过了多久,门上的锁又被人打开了,云锡对这个脚步声再熟悉不过,那分明是从炼狱而来的声音,进门的人亦是炼狱而来的鬼神。
景铄用手指轻轻挑起云锡身上的薄衫,薄如蝉翼近乎透明,景铄微微勾起唇角:“朕瞧见这衣衫的时候便觉得锡儿穿着好看,如今一瞧倒还真是好看。”
景铄的鼻息近在耳边,云锡不住地颤着抖着往后退着想要躲开他,景铄却慢慢靠近云锡道:“锡儿怕了?朕说过的,只要你说你是爱朕的,那朕便放了你,给你体面。”
云锡摇着头往榻角缩着,麻绳扯着脚腕生疼,身后那处也是百般的不适。
云锡听着景铄解开衣衫的声音口中不断呢喃:“不要!”
景铄却恍若未闻一点点凑近云锡道:“锡儿,要乖。”
此后,便又是一场又一场弑人心神践踏人自尊心的无边浩劫,没有尽头也没有能抓住的东西,只能生生挨过每一瞬间每一刹那。
整整十日,景铄从未在任何一个白昼亦或黑夜放过云锡,冷宫寝殿总是夜夜都能听见低泣声。
第十一日深夜,景铄踏出浴桶的时候,云锡一口鲜血喷在了榻上,人也跟着失去了意识。
景铄冷冷的睨了云锡一眼吩咐道:“寻太医来,弄醒了就行。”
第十二日,云锡缓缓转醒便听景铄在耳边道:“锡儿醒了,朕昨夜可是担心坏了。”
云锡下意识抓紧了锦被,景铄冷道:“锡儿还是不乖。”
第二十四日,景铄翻身下榻的时候云锡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好了,云锡似乎看见有什么东西再朝他慢慢走来。
第二十五日,景铄依旧没有放过云锡,整整一夜翻云覆雨,永胜在门外报过时辰景铄便起身换了衣袍,依旧没有忘记在云锡前额印下一吻再道一句:“锡儿等朕回来。”二十五日来日日如此,云锡已经从第一日的会痛会怕变成了如一捧死灰一般的模样,云锡微微动了下唇,已经麻木了,就连脚腕也感觉不到血肉撕扯的感觉了。
云锡眼看着那朝着自己慢慢走着的东西已经近在眼前了。
景铄未下早朝,永胜却覆在景铄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景铄便从朝堂上直奔去了冷宫,冷宫寝殿,云锡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了无生气,许太医见御驾前来直接跪地道:“臣无能,公子、公子怕是只这一两个时辰的光景了。”
景铄不可置信的将云锡抱在怀里怒道:“欺君,你们都在欺君,这是不是又是他想出来的逃走的法子!”
云锡微颤着双唇断断续续地说道:“皇上,云锡欠你的还清了。”
景铄抱着云锡眼泪划过颊边滴在云锡身上穿着的那件他命人送来的薄衫上,“云锡,你不要,不要...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是我的错,云锡,是我的错,不要,不可以,云锡,我求你不要死,不要。”景铄拼命摇着头,摒弃了尊称不断地恳求着云锡,似乎这样便能将这二十多日的折磨全部抹杀于一息之间,似乎这样景铄便能荡平心中所有后悔。
云锡用力扯了扯嘴角只扯出一个饱含无奈辛酸与绝望的笑:“皇上长命百岁的活下去吧,云锡不想,云锡不想在阴曹地府也遇到皇上,来世,无论碧落黄泉亦或是人间,皇上同云锡都别再遇见了。”
景铄怀抱着云锡眼看着云锡的的胸膛从缓缓地起伏变成平静没有浮动。
天启元年,十月二十六日,大炎冷宫内那位被废黜至此的盲眼皇后终于在一声声哭喊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云锡终于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天启五年,御书房内太子景瑜坐在皇帝景铄的腿上看着摊在案上的那幅话问道:“父皇,这便是儿臣的父后么?”
景铄没有答话,景瑜抬头擦了景铄眼角的泪道:“父皇别哭别哭,皇太祖母睡觉之前嘱咐过儿臣要好好陪在父皇身边,儿臣听话哪里也不去,父皇不要哭嘛。”景瑜用袖子擦了擦景铄的眼角又道:“皇太祖母这一觉已经睡了好久了,怎么还不见醒过来?”景瑜又指了指画像道:“父

作者: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表时间:2020-01-13 23:23:16
道:“父后也睡着了么?为何儿臣从不见父后来见父皇呢?”
永乐元年,先帝景铄驾崩,太子景瑜继位,景瑜将刻着“大炎仁宗昭皇帝之位”的牌位放在了一块没刻任何字的牌位旁边。
有太监上前道:“皇上,滇安候世子已经在御书房等着皇上了。”
景瑜点头转身出门往御书房去了。

作者: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表时间:2020-01-13 23:23:16
全文完结,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希望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么能dd一下起码让我知道你曾经陪我走过这几个月,谢谢大家啦

作者:凌晨九点三十五  发表时间:2020-01-13 23:23:16
完结了都只有这两个人d我 看来我是真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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