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失控by鬼策(双性自卑受X阴狠善变攻,微虐,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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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4-07-10 21:05:00 更新时间:2020-11-05 08:41:24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一楼不能放图【默念一百遍】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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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双性生子,虐,强取豪夺,有点NP的感觉但最后1v1了,剧情文
主线人物:周子明,陈宜,俞清,任维




文案:
周子明有个不正常的身体,但他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遇到的那几个男人死活不肯罢手,再懦弱的人,也有不可触及的底线,过了,就是你死我活。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正文】




1、偶遇

一切的开端,其实很平常。
那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周子明拖着个笨重的箱子跨进了这所全国知名的学府。九月,天气还十分炎热,他却穿着件长袖的白色衬衫,看起来有些不合时宜。
旁边人来人往,他站在树荫下,有些茫然,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犹豫了一下,拦住了身边经过的一个男生,涨红着脸,“请、请问,化学化工学院往哪儿走?”
那男生上下打量着他。
周子明在他针刺一样的目光下,有些瑟缩,天性中的胆小又占了上风,刚刚那点勇气,就好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了。
他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下眼前高大的男生,这时才注意到,自己随手拦下的人,是一个很英俊的男生,只不过他的眼神深处有些东西,让人心生不安。
在这个男生的逼视下,周子明手抓紧了拉杆,转身就想离开这里。
还是不要问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生说:“跟我来。”
手也放在了行李箱的拉杆把手上。
男生炽热的手,碰触到了周子明的,周子明好像被蛇咬到了一样,手一甩,啪地一声打在了男生的手背上,立刻让男生白皙的手背红了一片,行李箱也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尴尬的一幕,让周子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底,是自己神经过敏才会造成这种情况。
周子明低声道歉,“对、对不起,很、很抱歉。”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可以,这箱子不重的。”
那个男生脾气居然很好,对他这冒失的反应也没发火,只是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脸色不太好,还是我来吧。”
说完,就不顾周子明的反对,捡起行李箱,就往前头带路了。
他的态度虽然很强势,但理由却很充足,让人不能拒绝。周子明很不擅长应付这种类型的人,他紧张得连手心在冒汗。
这个男生人很好,看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生,为他跑前跑后,办各种手续,最后,还帮他把行李搬到了宿舍里。
周子明开始的不安慢慢的淡了些,对陌生环境的惶恐在这男生的热情帮助下也消退了些。
大概,这世上总还是好人多的,周子明为自己刚开始对这男生不好的想象有些内疚。
等一切安顿好了,周子明才想起来自己居然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男生笑了笑,在这笑容下,周子明觉得自己从头到脚跟火烧着了一样的窘迫。
“我姓陈,耳东陈,陈宜,适宜的宜,经济学院大二,你可以叫我学长。”陈宜用超过年龄的沉稳声音说,“或者师兄也行。”
他笑声爽朗,看起来很容易相处。
但是周子明低着头,心里暗暗着急,不知道他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他知道这想法有点恩将仇报的味道,别人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却只想着他赶快离开。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藏着个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躲避着人群,就算他天性不是这样,也已经被后天磨成了胆怯退缩、不善与人相处的个性。
终于,陈宜说了句,“有什么要帮忙的找我,我留个手机号码给你。”
周子明没有手机,所以陈宜把手机号码写在一张纸上,然后,终于离开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周子明甚至感觉到了陈宜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度,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周子明松了口气,这时,才有余力去注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四人宿舍,里面三个床位上已经有了人,因为周子明来得太晚,所以本学院的新生宿舍已经没有空床位了,他只能和其他学院的学生混住。
他整理好了床铺,把东西全都一一放好,趁着人没来,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他闭上眼,胡乱的涂了点沐浴乳,随便冲了冲就穿好了衣服出来。
那身体,他从来不敢仔细看。
畸形而丑陋的肉体,老天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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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另外三个人陆陆续续回来,看到已经躺在床上休息的周子明,也没觉得奇怪,大约宿舍管理员早就说过会有新生进来。
这三个男生里面,只有一个和周子明一样是新生,其他两个,一个大二,一个大三。
几个人院系南辕北辙,粗略做了个自我介绍之后,就各玩各的去了,大学男生,混得开的,节目当然丰富。
周子明不到睡觉时间不回来,早上也是很早起床,其他几个要么是晚睡晚起,要么是夜不归宿,这样过了几天,同宿舍的几个人竟然都没怎么打过照面。对于这种情况,周子明是刻意为之,而其他人,却觉得再正常不过。
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每天教室、图书馆、食堂、寝室这几个地方转,周子明的生活很快就形成了固定的规律,就和以往的生活一样,低调、沉闷,如同一潭死水。
这所学校出了名的奖学金多,所以周子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大学新生的松懈和放纵,反而埋头苦读,就为了能达到拿奖学金的条件。
周子明当然不笨,但也不是特别聪明,能考上这所学校靠的是勤勉,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
他固定坐在图书馆第一自修室最后面靠窗户那地方,面前堆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
唯一让周子明觉得不自在的大概就是陈宜时不时的打扰。
隔三差五的就打电话到寝室,偶尔还亲自到化学化工学院去找他,周子明这才发现,原来陈宜是个很有名的人,很多的学生都认识他,拜陈宜所赐,周子明这个被他重点关注的学弟,也连带着出了名。
这种目光让一直不起眼的周子明如芒在背,但是面对陈宜的强势入侵,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这么一天拖一天,消极的想着,也许某天,陈宜就会失去照顾他这个学弟的兴趣,反正目前这情况,躲也没办法躲。
就连在自修室安静看书的时候,也免不了陈宜的侵扰。
好几次周子明抬头,就看到坐在对面的陈宜那针刺一样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他身上,让他坐立难安,只能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
在这种高压下,周子明每天做噩梦,眼下青黑,脸色憔悴得不行,但还不能抱怨,毕竟,陈宜温柔和善,对他这个学弟好得没话说,所有人都觉得他遇到陈宜是交了好运,不少人还嫉妒他。
周子明有苦难言。
在陈宜温和的外表下,那双眼睛中噬人的□,只有周子明能感觉到。
陈宜在人前对他好哥们一样的搂搂抱抱,而人后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炽热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背脊,再慢慢往下。
周子明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
没人教过他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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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秘密

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甚至连续过了好几天,陈宜也没过来兴师问罪,周子明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就是从心里透出的疲累。
周围的同学偶尔会提及陈宜,他也含含糊糊地带过。
没有陈宜的日子,周子明过得很开心,虽然偶尔的时候还是会猛地回头,有些后怕地看着周围。
他也忙得很。
大一的课程又多,他还到勤工俭学部那儿报了名,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个工作,也到学院和学校BBS上,仔细地询问了一下关于申请贷款以及各项奖学金的事宜。
他家境不太好,就是一块钱,他也算得清清楚楚。
周子明是个弃婴,瘸腿的养父把他从垃圾堆里捡了回来,含辛茹苦的带大了他,家里的收入就靠那点低保和养父打零工。
养父把他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体的异状,想想也正常,如果是身体健康的婴儿,大约也不会被丢弃在路边的垃圾箱里。
养父带着他到医院检查了一下,又默默地把他抱了回来。
他随了养父的姓,养父说他是在天刚刚亮的时候捡到了他,所以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子明。
在周子明才懂点事的时候,养父就把他的身体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连当年医生给他检查留下的病历以及养父这些年查找的关于双性人的资料也一并交到了他手上。
没有隐瞒,也没有欺骗。
从那时候开始,周子明就有了一个让他抬不起头来的秘密。
贫穷的家境压不倒他,在他知道这个秘密之前,他甚至是快乐的,但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开心的笑过。
从抗拒接受,到愤怒绝望,最后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和现实,他明白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即使日子过得再艰难,周子明也从来没想过辍学,像他这种身体,如果不靠读书改变命运,那这辈子就毁了,永远也别想过正常人的日子,所以就算花光家里面仅有的积蓄,看着养父佝偻的背影、沉闷的咳嗽,他也仅仅是压抑着心里面的愧疚,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说,等他大学毕业就好了,等他大学毕业就好了。
周子明的人生,早就在自己脑子里规划了无数遍,甚至连细节都在日复一日的想象中慢慢的丰富,容不得出现半点失真与差错。
周子明拿着勤工助学的申请表,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填着。
除了这件事,他还计划着,看能不能找个其他的兼职,手里的钱交了第一学年的学费就已经所剩无几,就算在外面发传单也好。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陈宜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周子明条件反射地把包抱在了胸口。
陈宜拿出一根烟,点着了,狠狠吸了口气,好像在尽力平息心里的火气。
“说吧,前几天为什么不肯来?”陈宜弹了弹烟头。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声音有些喑哑,看起来今晚上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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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件事周子明一点错都没有,但面对陈宜的质问,和那隐隐的气势,他居然有些心虚。
周子明鼓起勇气,打算把事情说清楚。
他抬起头,看着陈宜的下巴,尽量完整而准确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陈、师兄,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陈宜听到这句话,轻轻一笑,“为什么,我烦到你了?”他看着周子明,“——还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闲言碎语他当然是听过不少的。
陈宜长相好,家世好,能力好,和他交往的对象男女不拘,也有周围的同学用开玩笑的口气和周子明提起过这件事,甚至明着说起他和陈宜之间的关系。
周子明摇摇头,他咬了咬牙,低声但坚决地说:“我、我不是那种人。”
“嗯,不是哪种?”陈宜斜靠着墙壁,微眯起眼看着周子明。
“就、就是那种。”周子明涨红了脸,说不出那三个字。
陈宜用一种极轻慢的口气说,“那种是哪种。”
周子明抽了口气,陈宜明显在故意捉弄他,而他,则被逼到了死角,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反正、反正,请不要再来找我了。”周子明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这个,我、我用不上。”后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低着头,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陈宜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灭了,然后笑起来,“来,我来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他紧紧抓住周子明的手臂,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拖过来,抵在自己胸口上,然后头慢镜头一样的俯下。
就在他的嘴快要碰到周子明的时候,周子明疯狂的挣扎起来。
周子明确实被吓坏了,他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有那么回事儿,但却还不懂什么是情|欲。
他歇斯底里的挣扎,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互相摩擦,那种火热的触感让周子明切实感觉到了对方强烈的攻击性,和肉体压倒性的力量。
疯狂的踢动和挣扎惹恼了陈宜,他用手捂住周子明的嘴,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情我愿,但也不介意搞点新花样。”
他把手放下,狠狠地抓住了周子明下面那个地方。
周子明好像被放在解剖台上的青蛙一样,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之后变得僵硬,不,他宁死也不要被别人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他嘴一张,狠狠地一口咬住了陈宜的手。
陈宜也狠。
周子明都感觉到自己嘴里面全是血腥味了,他还不松手,就是朝着周子明肚子狠狠打了一拳,让周子明痛得两眼发黑,眼泪直流,嘴也无力的放开了。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从一开始,输赢就毫无异义。
陈宜一把搂过周子明,嘴唇凑近他,沿着他的脖子,慢慢的吻上来。
周子明在他手里微微颤抖。
他享受着这种恐惧和战栗,他一直对情人温柔体贴,这是第一次,有人逼出了他的真面目,也是第一次,就算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也要得到眼前这个男人。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大门哐当一声被猛地踢开了。
一个男生冲了进来,他看到眼前拥抱在一起的人,一愣,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人啊,我还以为这教室空的。”
周子明用得救了的目光看着眼前这男生。
就算是这个迟钝的男生也发现了眼前这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他迟疑的,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哎,你们这是在干嘛啊,鬼鬼祟祟的。”
陈宜放开了手,周子明立刻跳到一边。
“没什么。”陈宜手擦进裤袋中,脸色丝毫没变,温和的笑着说。
周子明趁着这个机会冲出了教室。
男生看着周子明远远逃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嘴里冒出一句,“这都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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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任维回来了,他拿回来一个吊瓶,用熟练而精确的动作把点滴扎进了周子明的血管中。
甚至,还倒了杯水,扶着周子明的头,喂了他几口。
然后就把他放在床上,再也没有动他。
中间换药瓶,喂水,动作行云流水。
而这个时候,周子明再也坚持不住,也因为任维的举动放了心,终于晕了过去。
他听到自己的手机不停的响,那手机铃声让他身体深处隐隐感到痛楚。
然后就是门哐啷一声打开了,周子明听到了那个让自己厌恶到极点、恐惧到极点的声音出现在了自己耳边。
陈宜那张讨厌的脸出现在他被高热弄得迷糊的眼前,手伸到被子里,在他发热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他厌恶的微微挣扎,却被牢牢按住。
他听到陈宜和谁在说着话,他喘着气,努力想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徒劳无力。
当高烧终于退了,他从昏沉中醒过来,就看到寝室里面暗沉沉的,仅有一盏台灯亮着,任维坐在那儿,拿着一本书,正在看,书页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动,当看到重点的时候,他的指尖会在页面上一点点的滑动。
这画面安静,甚至称得上柔和。
任维看到他醒过来,拿出温度计,让他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拿出来看了看,“温度降下来了。”
周子明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这个时候,门打开了,陈宜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周子明僵硬的看着陈宜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和两个室友打着招呼,拿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摸了摸周子明的额头,用毫不避讳的态度亲昵的蹭了蹭周子明的脸,“舒服点了吗?肚子饿不饿?嗯?”他用一种暧昧又柔情的声音问。
周子明没回答,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人。
怎么有人能在做出那种事之后,还能用这么轻松自在的态度出现在受害者面前?
这个人,到底是太无耻,还是根本就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恃无恐?
在他的目光下,陈宜微笑地看着他,把一勺粥送到了他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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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网住

有些事情,开了头,接下来,就不好办了。
持续的低烧损害了周子明一向健康的身体,才几天时间,他就瘦了一圈,衣服都空荡荡的,跟纸片儿一样,单薄而苍白。
他低眉顺眼地站在那儿,陈宜志得意满地搂着他的肩膀,“瘦了,抱起来都咯人。”
这样亲热的话,好像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
周子明只觉得恶心。
他没精打采的倚靠着陈宜,陈宜把玩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后颈。
高烧让他精疲力尽,被困在陈宜胸口,无力挣扎。
这几天的生活就好像一个不会醒的噩梦。
陈宜打着照顾病人的幌子,这几天一直待在他们寝室,就连晚上睡觉,也没离开,而是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周子明当然是极力的反对,可他细若蚊呐的抗议,被陈宜当做没听到一样的忽略了。
狭窄的单人床,睡了两个大男生,周子明被陈宜抱着,身体和他半重叠在一起,让他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被压得牢牢的,出了一身汗。
陈宜的手在他身上暧昧的滑动着、摸捏着,当周子明反抗的动静稍大的时候,他就用力狠狠地掐下去,让周子明痛哼一声,又不敢叫出声,只能把脸埋在枕头里,等他不反抗了,陈宜又会揉着那个捏得青紫红肿的地方。
周子明觉得陈宜就是个变态。
这么摸摸捏捏的,陈宜的呼吸就慢慢急促起来。
一个火热的硬物抵在周子明腰间,让他全身僵硬,要被侵犯的预感让周子明本来就因为发烧而不舒服的身体更加难受。
他用手扯着被子,蒙住自己,用极低的声音哀求着,“别、别——”
陈宜抱着他,把他的睡裤一把脱下来,下面的硬物在周子明滑嫩的臀缝间挤压,他粗重的喘息喷在了周子明的后颈,手掐着他的腰。
从不在人前哭泣的周子明,因为病痛、屈辱、愤怒以及心有不甘,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他死活不明白,怎么就惹上了陈宜这种人。
他就好像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虫子,越挣扎就捆得越紧。
他痛苦的、压抑的、低低的哭声,让陈宜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一把搂住周子明的腰,把他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他的后颈一口,闷声说,“睡吧。”
背后躺着一个定时炸弹,周子明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绷紧了身体,防备着陈宜,到最后,终于扛不住倦意,睡着了。
连续好几天,寝室里面有其他人在的时候,陈宜还有所收敛,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陈宜就肆无忌惮。
虽然陈宜顾及他是个病人,没有真刀实枪的进入他的身体,但其他的手段就已经让周子明觉得生不如死,全身都是红紫的吻痕,连大腿内侧都没放过。
没人的时候,周子明会红着眼眶,怒骂陈宜。
可陈宜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病恹恹的周子明引起了陈宜极大的兴趣,就连会惹恼他的怒骂,似乎都被他当成了一种情趣。
当周子明发现,自己的越骂,陈宜的动作就越过分,就好像他的喘息和怒骂更激起了他的欲望一样,这让周子明连骂都不敢骂了,只能咬紧牙,当自己死了。
自取其辱的事,周子明是坚决不会去做的。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陈宜轻轻笑着,看着身下已经认命一样闭上眼的周子明,他动作称不上粗鲁,反而像在享受一样的,解着身下人的衬衫扣子,当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裤子的时候,周子明一把抓住他的手,陈宜用力的把握在一起的手放在双腿中间那个地方,这动作让周子明牙齿都在轻轻的打战。
他用力的挣脱了陈宜的手,推着陈宜压下来的胸口,陈宜解开皮扣,把手伸进去,摸索到了那个地方。
“啊——”这动作让周子明疯狂的挣扎起来,他做不到,就算已经认命了。
他用力一踢,陈宜被他踢到了床下,有些狼狈的坐起来,脸色有些发青,他一把跳过去,铁钳一样的手抓住周子明的脚踝,狠狠的一扭,周子明一声惨叫,瘫在了床上,陈宜抓着他的双手举到头顶,用领带捆住,用三根手指刺进了周子明狭窄紧致的体内,然后一边用力翻搅着,一边紧紧的盯住周子明的眼睛。
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周子明。
这场“仪式”持续了很久,久到周子明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陈宜为了惩罚他的反抗,用尽各种手段和花样,毫不留情的折磨着他的身体,到最后,周子明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一直到他彻底陷入黑暗中,才算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不出意料,又发烧了。
周子明烧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陈宜一身清爽的坐在床头,把手探在他的额头上,“你又发烧了,真没用。”他一边说,一边把两颗药塞进了周子明的嘴里,强迫他吞咽下去,又喂他喝了口水。
周子明随他折腾,好也好,坏也好,他只要忍过四个月,就能得到自由。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周子明从小身体瘦弱,内向寡言,看起来就一脸好欺负的样子,没少被周围的人排挤欺负,都是何飞护在了他前面。
那一片的人都知道,周子明是何飞罩着的,欺负了周子明,就等着被何飞暴揍一顿,何飞又是出了名的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狠角色,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来找周子明的麻烦了。
何飞西里呼噜的大口吃着饭,他看起来饿坏了,“我当年在少管所认识一哥们,他在这里给我找了个事做。”
周子明揉了揉眉心,何飞嘴里的“做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他还是没得到教训,看来是打算混黑混定了,周子明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何飞用筷子指着他,“喂,别说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说也没用,我就喜欢这样,和你不同,你别把你那套放我身上,我过得快活就行。”他抹把嘴,继续说,“其实我现在没偷摸拐骗,就当个保安头子,哪天带你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周子明点点头,“那就好。”
何飞瞅着他笑了笑,“倒是你,几年没见了,都瘦得没人样了,你看看。”
他扯着周子明有些空荡荡的衣袖。
周子明把袖子拉回来,“别闹。”
何飞把筷子放桌子,“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周子明吓了一跳,赶紧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念书念的,我们那专业很严。”
收起了脸上轻浮的表情,用周子明从来没见过的尖利的眼神盯着他,半晌之后,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念书也别把身体念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破身体,淋点雨都能发几天高烧。”
周子明赶紧点头,一再表示自己会好好吃饭,注意身体,念书不会过火之后,何飞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
何飞在桌子上扔了几张钱,带着周子明离开了这小餐馆。
两个人走出门,何飞在说他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周子明默默跟在他身边听着。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让他有些恍然,一时之间好像回到了过去。
他在学校上课,看着窗外,何飞跟一群学校里面的不良少年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头扎眼的金毛,耳朵上穿了好几个洞,挂满了耳钉。何飞抬起头,眼尖的看到他,就冲他吐了个烟圈,然后和那些不良少年勾肩搭背的出了校门,门卫拦都不敢拦。
走到离校门不远的地方,何飞停了下来,“你回去吧,我就是来看看你。”他拿出根烟叼在嘴上。
周子明问:“你现在住哪?”
“我就住在我工作那地方,你肯定没去过。”何飞说,“你顾好你自己。”
周子明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号码,“我没手机,这是我寝室电话,你也把你的写下来,过几天有空了我去找你。”
“真麻烦。”何飞狠吸了两口烟,手一扬,烟头就准确的落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他拿过纸笔,刷刷的写了几个歪斜的数字,“给,你来之前记得先给我打电话,那地方——反正先打电话,不然的话,别来。”
周子明把那张纸条叠好了放进裤兜里,站在那儿,等何飞先走。
何飞转身走了两步,像又想起了什么,跑回来,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给你。”
周子明摇摇头,“我钱够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何飞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家那点底,你交了学费怕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他看周子明低着头,死活不肯伸手接过来的样子,“从小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什么没给过我?以前你连带到学校的午饭都会分我一半,我现在工作了,有点钱在手头上,你还没工作,所以我给你钱是应该的,别摆出这张脸,你把书念好了,也许我以后还要靠你。”
他把钱强塞进周子明手里。
周子明看着他的背影,眼眶里热热的,他把钱捏在手里,紧紧的拽着,他珍而重之的把那几张纸币夹在书里面,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10、贿赂

写着何飞手机号码的那张纸,周子明在把那几个数字记熟了之后,就把那张纸条撕碎扔了。
他只是凭着本能这么做了,下午做完实验,陈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接了电话,陈宜让他过来和他一起吃饭,周子明轻轻“嗯”了一声,他话一直很少。
大概人都是图个稀罕,话越少,陈宜就越喜欢引着他多说两句,得到他的反应之后,陈宜满意的挂了电话。
说是吃饭,其实最后的目的还是上床,这么久了,周子明也有些清楚陈宜的习惯。
陈宜搂住他,用力亲吻着他的脖子,又痛又麻,周子明有些困难的往后仰头,他急促的喘着气,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继续忍着。
“今天见什么人了?嗯?”陈宜放过他的脖子,突然问。
周子明还没从刚刚的混乱中回过神,有些茫然的看着陈宜,看着他迷茫、湿润的眼睛,陈宜忍不住在他脸上轻吻了几下。
周子明含含糊糊的说,“就是个初中同学,知道我在这念大学,来看看。”
他下午才见到何飞,晚上陈宜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陈宜的眼皮底下,周子明就觉得有些害怕,不光是陈宜的手段,还有四个月后陈宜会不会放过他。
他当然没有高估自己对陈宜的吸引力。
可陈宜越来越频繁的把他叫到自己公寓去,在床上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炽热,有时候,就好像要把周子明吞进去一样,这种种迹象都给人一种不好的联想。
周子明不知道,自己这种丑陋的、畸形的、自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身体,为什么陈宜会那么感兴趣,简直快到了热衷的程度。
有次在外面吃饭的时候,遇到了陈宜的前男友之一,那是个极出色的男子,当他把手伸向周子明的时候,周子明都没从那种冲击中缓过神,见过了才更加疑惑,为什么陈宜会看上他。
上床对于周子明来说,从来不是一件轻松快乐的事,陈宜喜欢折磨他的前面,可他前面本来就先天发育不良,就算进行了充分的扩张,还是太勉强,而陈宜往往扩张到一半就忍不住冲了进去。
每次做完,周子明都觉得好像受了一回刑,陈宜抱着他洗澡,帮他清理,再把他放回床上,他趴在那儿,要休息很久才能慢慢缓过气来,挣扎着穿上衣服,在陈宜的注视下,离开这所公寓,回到学校。
大部分时候陈宜都会送他,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他穿好衣服就会把他拖过来再压回床上。
不管多晚,只要能爬起来,周子明都坚持要回寝室睡觉。
这天又晚了,他敲着宿管的门,低着头,在白炽灯下,脸色有些发青,管理员老大爷走出来,手里大串的钥匙哐啷作响,看到又是他,忍不住骂骂咧咧,“次次都是你,这么晚了,不知道作息时间?还是个学生,不知道在外面搞些什么鬼名堂,现在的学生啊。”他一边打开门,一边恶声恶气的说,“下回别想我开门。”
周子明脸上发热,“谢谢大爷。”
一直站在阴影里的陈宜这时候走出来,宿管老大爷一看他,“你也是晚回来的?”
陈宜温和的一笑,“这我朋友,麻烦你了。”他看了周子明一眼,把一个东西塞进了宿管老大爷手里,“他在外面打工,你多体谅一下。”
宿管老大爷哼了一声,把手里拿东西放进口袋里,然后挥挥手,周子明无奈的看了陈宜一眼,他宁肯被老大爷铺头盖脸的骂一两个小时,也不想陈宜这样帮他的忙。
刚刚陈宜往宿管老大爷手里塞了钱,本来骂一顿就完了的事,宿管老大爷看起来凶,人倒是不坏,不管多晚,就算一个劲的抱怨,还是会给开门,现在这样算堵他的嘴,他也就记住周子明了,风言风语的,都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明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陈宜却喜欢自欺欺人的说一些只有情人间才会说的话。
周子明想起这周末的迎新聚会,上次在医院没有经过陈宜同意擅自行动遭到的惩罚,他记忆犹新。
“明天晚上我们班要聚一次。”他握着手机说。
陈宜那边有人在和他说话,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只听到他说了句,“去吧,要想着我。”然后挂了电话。
周子明拿着手机,远远的扔在床上。
想他?
这辈子都不可能。
几十个人浩浩荡荡的在校门口集合,分成几批去了一个KTV夜总会。
开了一个大包厢,塞满了人,男生们叫着说要喝酒,让服务生上了好几箱啤酒。
气氛很热烈,男生们喊着每个人都要喝一杯,就是女生都得应下景。
轮到周子明的时候,他有些为难。
郑逸拿过一杯啤酒,就塞到了周子明手里。
啤酒的泡沫溢出来,流到了周子明手腕上,旁边已经有些醉意的人大声起哄,周子明眼一闭,咕噜咕噜就把手里的啤酒喝光了。
郑逸拿过酒杯,把杯子倒过来,“不错,啤酒醉不了人,醉了也不要紧,我们这么多人,抬也能把你抬回去。”
他说得很轻松,事实也是如此。
周子明勉强笑了笑。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
他的身体,让他任何时候都不敢松懈,酒会让人失去控制,他和养父都是滴酒不沾。
虽然是低度数的啤酒,也让周子明的头微微有些晕,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他开始有些犯恶心。
周子明晕头转向的抓住身边的一个人问了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就跌跌撞撞的往那儿走去。
他靠着洗手台,呕了几下,也没吐出任何东西,闭上眼,拧开水龙头,用手泼了点水在脸上。
水是温热的,没驱散酒意,反而觉得更加晕沉。
有人进来,关了门,周子明也没在意,只是往旁边让了让,那个人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周子明惊恐的睁开眼,看着镜子。
嘴里叼着根烟的何飞站在他身后面,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何飞。”周子明扶着洗手台,有些惊慌未定,何飞这么突然间出现,吓了他一跳。
何飞把烟拿在手里,扶着他,“刚看到你走过去,我还以为看岔了,原来真是你,你也太不小心了,来这种地方,旁边没人,还喝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有多乱?”
周子明脸色发青,听着何飞连珠炮一样的话砸下来。
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最近过得太压抑了,他想放纵一下,却没想过放纵的后果是什么。
何飞看他低着头,一脸我错了你骂吧的样子,抓着他的手臂,就往外拖,“到我那儿醒醒酒。”
周子明的大脑被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有些呆呆的问,“你那儿?”
何飞敲了敲他的头,“你不会忘了吧?我告诉过你,我在‘Lost'当保全部的经理。”
难怪他觉得这地方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何飞把他带到了监控室,让他坐在那儿休息,一整面墙的监视屏,人影攒动,周子明撑着头,仔细的看着,想找到自己那群同学,眼睛都看酸了,还是没发现。
他揉了揉眉心,何飞从外面拿了杯水递给他,他拿过来一口气喝光,冲掉嘴里面的酒味。
距离上次何飞到学校找他,已经过了一周多的时间,他也想过给何飞打电话。
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跟亲兄弟一样,他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就算不说,两个人吃顿饭也是好的,可拿起电话,就按下不去,试了几次,也就算了,他不想让何飞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何飞并不知道他身体的秘密,而他也没脸跟何飞说自己被一个男人□了。
周子明半躺半靠在旁边的长沙发上,何飞让他睡一会儿,拿了件衣服给他盖上,没一会儿,周子明就睡熟了。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12、讨好

周子明睡得很不安稳,他皱着眉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连在他的梦里,陈宜都纠缠不放。
他被陈宜追到了一栋高楼的天台,陈宜笑着逼过来,他一脚踩空——
“啊”的一声大叫,他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他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
出了一身热汗之后,周子明觉得头反而没那么晕了。
他捡起掉在脚边上的那件长风衣,把它放回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在,何飞也不知说踪,他看到那边桌上有纸笔,给何飞留了张字条,想先回学校。
这夜总会好像故意设计得让人迷路一样,每一条通道看起来都一模一样。
看到个服务生,周子明立刻走过去问了出口在哪,服务生给他指了路。
他走到头才发现,要穿过一个极大的舞池。
激烈的音乐让人血都沸腾了起来。
舞池里群魔乱舞,周子明看着那些贴身热舞的男女,有些脸红耳热。
他挨着舞池,急急的往外走,这地方吵得他头晕,空气又窒闷,他又开始犯恶心。
舞池里有人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拖到了人堆里。
周子明一抬头,才看到是郑逸,大声说:“你去哪?”
周围音乐声很大,面对面,都听不大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他只好凑到郑逸耳朵边,也跟着他大声说,“我要回学校去了。”
“回学校,回学校,这么早,再玩会儿。”郑逸明显喝高了,精神极度亢奋,紧紧抓着周子明,不放手。
两个人靠得极近,远远的看过去,非常暧昧。
和醉鬼根本说不通,周子明放弃沟通,用力掰着郑逸的手。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男人,一脚踢在了郑逸的小腿上,郑逸一声惨叫,半跪在了地上,周子明吃惊的看过去,陈宜一脸铁青的站在了他面前。
陈宜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周子明,就往外面拖。
这时候,郑逸倒是反应过来了,追了上去。
快步走到了门外,陈宜粗鲁的把周子明往前一推,周子明没站稳,摔在了陈宜的私家车上。
郑逸大声说,“喂,陈宜,你干什么?”
陈宜一把扯开领带,冷笑着说,“我干什么,用得着你管?”
郑逸脸色也不太好,走过去,一把扶住周子明,“你动手就是你不对。”
陈宜把周子明从他手里强行拉出来,“我不但能动手,我还能这样。”他一把捏住周子明的下颚,吻了上去。
已经是深夜,夜总会门外却还人来人往,旁边有人看到这一幕,轻佻的吹了几声口哨。
从陈宜出现开始,周子明就有些发呆,直到当众被陈宜亲吻才挣扎起来,却被陈宜牢牢的压在车门上。
郑逸还想说什么,陈宜一把打断他的话,“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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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明腰痛得厉害,让阿姨给买点止痛药,阿姨先打电话给陈宜问了,陈宜在那边恩准了,才把药拿给了周子明。
周子明闷得很,药也不想吃了。
痛得厉害,胃口也不太好,随便应付着吃了点东西,把门一关,闷着头睡觉。
睡不睡得着,其实他心里有数。
半睡半迷糊的时候,听到陈宜回来了,进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他。
周子明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周子明的额头,吻完了就听到他进了洗手间。
周子明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听到推门的声音,周子明赶紧闭上眼,陈宜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气躺在他身边,把他的身体小心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大概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周子明却睁着眼,一夜无眠。
一直到凌晨才睡了会儿,结果当然是起晚了。
他起床的时候,陈宜早已经出门了,阿姨把早餐端上来,和他说,陈先生安排了医生来给他看病。
陈宜找来的是一个老医生,经验很丰富,给他推拿了一会儿,留下了一点内服外敷的药,吩咐了要静养,就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周子明仔仔细细的听着,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好起来,所以医生说怎么做,他就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周子明从来没想过,被人当金丝雀圈养起来,不用做任何事的日子会这么难熬。
时间变得暧昧起来,好象感觉不到流逝。
很快的,就离他最初遇到陈宜那天,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周子明在日历上画了一个个的圈,那个日子在一天天的靠近,每过一天,他就有些雀跃,好象活力又回到了他身上一样。
这时候,他的身体也出了些问题,总是提不起精神,感觉到疲倦,头晕乏力,吃东西也没胃口,怕自己生病,就强迫自己吃,结果还恶心的吐了出来,周子明觉得自己大概得了胃病,
周子明很怕自己生病,他害怕医院,所以一直都很注意保持身体的健康。
他对生病有一种恐惧感,开始的时候还强撑着,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都是自己想多了,没事的。
他腰的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陈宜晚上抱着他,就有些蠢蠢欲动,摸来摸去,就差没做到最后一步了。
焦躁不安的时候,病就越发严重。
阿姨好几次看到他吃东西的时候吐了出来之后,不顾他的阻止,把这事告诉了陈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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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遭罪

周子明坐在晚餐桌前,对面是难得在家吃晚饭的陈宜。
阿姨把周子明身体不舒服的事告诉了陈宜之后,陈宜当即放下了手里的事赶了回来。
他虽然还是学生,但已经接管了家里面的一部分生意,所以很忙。
陈宜本来以为周子明在骗他,他相当清楚周子明的身体状况,是有些瘦弱,但还不至于到见风倒的地步。周子明是被他强迫留在身边的,从头到尾就不是心甘情愿,他对周子明那些愤怒或怨恨的心思并不在意,谁让自己迷上了他的身体。
说到这个,周子明还真是个极品,陈宜自身条件本来就出色,和他交往过的男女都,但没有一个人的身体让他这么满意,既不像女性,过于柔腻,又不像男性,过分粗糙,简直是恰到好处——
想到这,脑子里自然浮现出一些床上的镜头,陈宜微微一笑。
也许是感觉到陈宜心里的邪念,周子明放下碗筷,抬起头,脸色有些晦暗,他刚刚勉强自己吃了点东西,现在胃里难受得很,“我不吃了。”
即使刚刚在想象里把周子明侵犯了一遍,陈宜还是能优雅温和的语气对眼前的男人说,“又不习惯了?
周子明听到这句话,脸色有些发青。
陈宜这句话是有来由的。
陈宜喜欢有人陪着他吃饭,按他的说法,这样比较有气氛,而他这一阵子最喜欢让周子明陪着他吃饭。
开始陪陈宜吃饭的时候,周子明总是忍不住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吃不下或吃到一半就胃疼得受不了,他求着陈宜放过他,陈宜看着他脸色发白的样子,轻声笑着说,“这种事,习惯就好了。”
陈宜绝不会良心发现放过他。
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陈宜所说,习惯就好了,一天不行,就一周,一周不行,就一个月,在一起吃了三十二顿饭之后,周子明终于能勉强压抑住自己那些翻腾的情绪,把碗里的饭一点点的吃光。
现在突然又这么问,大概是想起前一阵的事了,大概以为周子明又闹别扭,周子明也不想解释什么,陈宜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他疲累地坐在旁边,手克制不住地揉了揉额角。
在陈宜吃完之前,他也不能离开餐桌。
周子明洗过澡,拿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卧室,就看到陈宜已经等在那儿。
陈宜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让他坐在地毯上,自己坐在床边,温柔的替他擦头发,“腰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太疼了。
但是周子明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于是,他点点头,“还有些疼。”
陈宜的手停了停,“医生和我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放下手里的毛巾,用手拨弄着周子明的头发,低下头在他耳边呼着气,“真的还疼?我看看。”
说话的时候,他手已经撩开周子明的睡衣伸了进去,在周子明的腰那儿不停的抚摸。
周子明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火热的身体,就知道,今天晚上是逃不过去了,他放弃似的放软了身体,陈宜搂着他,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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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的身体压在周子明身上,让周子明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草草的进行了一下前戏,就冲进了周子明那紧热的下面,周子明体内一下子被他填满,整个人无法控制的抖动起来。
禁欲了一段时间的陈宜,就好象一头野兽一样,挖刨着身下人的身体。
周子明“呜呜”叫了两声,这痛苦沉闷的声音也只不过让陈宜更加兴奋而已。
周子明被做得手软脚软,胡乱挥动着手,想把身上的陈宜推开,却是蜉蝣撼树,陈宜根本不为所动,把他的手从胸口上拿下来,搭在自己肩头,终于,周子明忍不住了,“呕”的一声,稀里哗啦的吐了出来,被他吐了一身的陈宜脸色铁青的看着他,把还坚硬的部位拔出来。
周子明一被放开,就爬到床边,不停的反呕着。
陈宜皱着眉,拿过旁边的睡衣,擦了擦身上的污迹,再擦着周子明脏兮兮的脸,忍着满房间的难闻味道,看着周子明的样子,连骂都骂不出口。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周子明听到他打电话,还吐得晕天暗地的人也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拉住陈宜的手,摇摇头,“我大概就是感冒了。”
“明天还这样,就一定要去医院。”陈宜脸色不好,男人在心头上遇到这种事,很可能以后到了床上都会有心理障碍,换谁都会不快。
周子明看到他让步,赶紧点点头。
陈宜把他从床上拖起来,也不管脏不脏,把人抱进卫生间,打开淋浴,“洗干净了,再休息。”陈宜说。
周子明虽然还难受着,但吐光了之后,也已经稍微缓了点,就点点头,陈宜把他从头到脚洗了一遍,自己也冲干净,然后两个人到客房去睡了一晚。
一直到睡着的时候,陈宜还是一脸不爽的表情。
只有周子明为逃过一晚上的折磨而暗暗庆幸。
第二天,陈宜一大早就臭着脸出门了。
他出门之前还吩咐来准备早饭的阿姨整理一下卧室,顺便注意一下周子明的身体情况。
周子明想着那张床上凌乱的暧昧情况,也不知道陈宜怎么和这阿姨说的,对着两个公然同居的男人,这位中年妇女居然面不改色,和周子明说话的时候,也没见露出一丝半点的痕迹,让本来不安的周子明也渐渐的没那么窘迫。
休息了十天了,周子明想回学校上课,他和阿姨说了声,要出门办点事,然后不顾阿姨的反对就直接出门了,还没关上门就听到阿姨在和陈宜打电话。
等走到电梯的时候,陈宜的电话就追过来了。
周子明就把自己的想法和陈宜说了,陈宜在那边让他小心点,别“又”哪里磕着碰着了。
语气虽然没什么异样,但周子明却清楚里面警告的意思。
他坐车回学校,从昨晚上开始,他的腹部就隐隐作痛,周子明一向很能忍痛,这种程度的疼痛,他就当作身体偶尔的不适,没放在心上。
离第一节课还有一段时间,周子明决定先回一趟寝室,打开寝室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室友双眼无神的待在电脑前面,明显玩了一晚上电脑游戏,看到他推门进来,其中一个用梦游一样的语气和他说。
“周子明,这几天有两个男的,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你,我们也不知道你的手机,我把他们的名字和电话写纸上了,纸条在你桌上,你自己去看啊,对了,你腰没事了吧?”说到这,室友总算想起周子明的伤还是拜自己所赐,自己没出医药费,问总要问候一声吧。
周子明点点头,“没事了,谢谢你。”他走到桌前,把纸条拿起看了看,上面两个号码都不陌生,一个是何飞的,一个是郑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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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发现

周子明给何飞打了电话,何飞在电话里面支支吾吾,说见面再说。
何飞一向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从小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在他后妈面前不肯说一句低头的话,这样子含含糊糊的,让周子明紧张得手心冒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至于郑逸,周子明想了想,觉得还是别再有牵扯最好,不管他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事。
上回他故意对郑逸恶言相向,就是想要郑逸别再关注他。
郑逸阳光、开朗、充满活力,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他就是周子明的反面,从内心深处来说,周子明对他的感觉很复杂,羡慕和嫉妒都有。
他下定了决心,要把郑逸推开,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郑逸。
不过两个人同一班,到了上课的时候,想躲都躲不了。
周子明一直挨到上课铃响起才急匆匆地冲进教室,坐到最后一排。
抬眼一看,郑逸和林雯雯坐在一起,周子明松了口气,专心听讲,到了下课的时候,也是头也不回就往外走,听到郑逸的喊声,干脆不顾腹部的隐隐作痛,小步跑了起来。

赶到校门口的时候,何飞已经等在那儿了。
何飞靠在树边,正大口大口的吸着烟,看到周子明过来,狠吸了两口,把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倒是变了个样子,本来一头短短的金毛,现在变成了黑色的板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身上还穿着上班的那套西装,整个人成熟了不少,足以吸引住女人的视线了。
他是开了车来的,让周子明上了车,两个人随便找了家店坐下,随便点了两杯东西,周子明看着何飞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担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工作出了问题,还是惹了什么麻烦?”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事,脸色有些变了,“你不会又——”
何飞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不是我的事。”
“那就行。”一听不是何飞发生了什么意外,周子明放了心。
何飞犹豫了一会儿,“周子明,你喜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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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筹谋

房间里昏暗,走进去,就好象那些养在大水缸里的热带鱼一样。
周子明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轻手轻脚的翻着陈宜那张宽大的书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
时间过得极快,周子明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一些汗,离开太久,如果陈宜睡到半路醒过来一定会发现他不见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大略翻完了桌面上的那三叠文件,一无所获。
周子明有些不死心,他绕道桌那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最后那个文件夹上写着几个字母“Z.Z.M”,周子明眼睛一亮,他拿出那个文件夹,仔细地看了起来。
才看到第一页,周子明的手就开始瑟瑟发抖。
看完之后,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寂静的书房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哆嗦着,把那个文件夹塞进了抽屉,慌手慌脚的把书桌上那些他弄乱的东西。
一一整理好,弄完这一切之后,他在睡衣上使劲擦着自己满手心的冷汗,才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黑沉沉的客厅。
周子明凭着感觉摸到了楼梯那儿,手抓着扶手,他往前踏了一步,却忘记了那地方放着一个盆栽,“砰”的一声响,盆栽踉跄的脚踢中,摔了个粉碎,几乎是立刻,从暗处就有人冲了出来,
一瞬间,整个大厅里灯火通明。
周子明坐在楼梯上,用手捂住眼,那个全神戒备的佣人看到他,立刻走了过来,“周先生,怎么是你。”然后他看到陈宜站在二楼往下看,“陈先生。”
陈宜边往下走,边轻挥了下手,那个佣人立刻会意的躬身退下了。
他走下来,膝盖点地,“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子明疲倦的摇摇头。

“大半夜的,你起来做什么?”陈宜顺势把他搂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温和的问。
“想喝水。”周子明低声说。
“房间里不就有吗?”
“忘了。”
陈宜似乎觉得这答案很有意思一样,低声笑了起来,胸膛起伏,“下次可别忘了,就是忘了,也可以把我叫醒,可别自己动了。”
他把周子明抱到大厅的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周子明就着杯子喝了两口。
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涌上来,周子明立刻把杯子推开,趴在沙发上,吐了起来,晚上本来就没吃什么,现在也就呕出了一些清水,本来以为是肠胃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却是——一想到这,就连呕吐都让周子明难受之极,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气都喘不过来。
陈宜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的不压着他的胃和腹部,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很是温柔。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21、畏缩

周子明靠着墙,看着那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把陈宜架着抬进来,扔在了地上。
那些人并没有把他绑起来,他尽量压抑着心里的畏缩和害怕,尽量镇定地和那个打头的男人说,“你们先出去抽根烟,我喊你们的时候,再进来。”
那几个男人二话没说,就出去了,他们是周子明要何飞帮忙找来的人,周子明走过去,吃力地把陈宜身上的衣服脱光。
陈宜逐渐露出来的修长结实的身体,就算他昏迷着,还是给周子明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周子明拿出数码相机,胡乱的按着。
拍得差不多了,又把衣服给陈宜穿上,走出门去,和那几个人说,“——下手不要太重,别把人打死了。”
听着里面手脚打到身体上的沉重的声响,周子明手都有些发抖。

作者:僞颜  发表时间:2020-11-05 08:41:24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不对,但已经没有办法回头,陈宜逼他走到这一步,周子明看着自己的腹部,只有不可遏制的厌恶和恐惧。
那里面长了个让他每天晚上做噩梦的毒瘤,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把它除掉,看到陈宜满眼暖意地看着他的肚子,周子明就有冲动拿把刀,杀了他,或者杀了自己,可他下不了手。
不管是杀人还是自杀,他都没这个胆子。
那几个男人打完了,走了出来,周子明把一个纸袋递给他们,“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否则的话,会出什么事,我也不敢保证,还有,走之前——”
把纸袋递过去的时候,周子明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里面是陈宜这几个月给他的钱。
用陈宜自己的钱,请人来修理他,算是陈宜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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